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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入长安,路遇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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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八年夏,一支残破的舰队出现在泉州海岸。

    武德九年春。长安城外,一队车队缓缓而来。

    “公子,到长安了。”一个三十七八左右的男子收住马缰,敲响马车车窗。

    马车很特殊,别的马车都是二轮的,可这架马车却是四轮的。两匹高大的白马拉着,左右两边各是八名护卫,前后也是四名护卫,清一色的高头大马。

    “好的,武叔。”马车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放下手里的书,掀开马车门帘,走出马车。

    少年,面如冠玉,丰神秀目,腰缠玉带,却穿着一身白衣,不伦不类的插着一把折扇。

    “好俊的少年郎。”年轻少女惊叹。

    “哇,这是哪家的败家子,这可都是好马啊,居然拿来拉车。”识货的大喊大叫。

    “兄台怎么知都是好马?”

    “看到了吗?那两匹白马好像是传闻中的夜照玉狮子,在看那位侍卫的马匹,应该是号称乌云踏雪,在看其他护卫的马匹,可都是汗血宝马啊。”边说还边哭。

    “……”这也太,太……

    看着眼前高大雄伟的城墙,穆星辰不由自主的开口:

    “遥望旧城豪气扬,

    万千故事激胸膛。

    文王拜相兴西伯,

    武帝拓边开北疆。

    后汉纷争堙百战,

    天朝鼎盛冠诸邦。

    荣衰自古皆循律,

    赢得民心国运长。”

    “兄台好文采,好一句‘天朝鼎盛冠诸邦’,好一句‘赢得民心国运长’。在下马周马宾王见过兄台。”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向穆星辰拱手。

    “嗯?你就是马周,马宾王?”穆星辰有点惊讶。

    “正是在下,兄台认识在下?”马周疑惑。

    “哦,不认识,只是有所耳闻。”穆星辰回答。“宾王兄不是在博州助教吗怎么到长安来了。”

    “哎,此事不提也罢,倒是游学来到长安。”马周一脸落寞。

    穆星辰这才想起来。

    马周(601年-648年),字宾王,清河茌平(今山东茌平县茌平镇)人,唐朝宰相。

    马周小时候是孤儿,家境贫寒。喜好学习,落拓不为州里尊敬。武德年间,补任博州助教。离职游学长安,寄住中郎将常何家中。贞观五年(631年),上书谏言有功,拜门下省值班侍奉,历任监察御史、给事中、中书舍人、谏议大夫。

    接续郑国公魏征的风骨,屡次直言进谏,匡正朝政得失,为贞观年间的政治改良以及“贞观之治”的形成和延续发挥了积极作用,后迁中书侍郎、中书令、太子右庶子、代理吏部尚书、银青光禄大夫等一系列重要职务,深得唐太宗爱重。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逝世,终年四十八岁,追赠幽州都督,陪葬昭陵。唐高宗即位后,追赠尚书右仆射、高唐县开国公,配享高宗庙庭。

    在世期间著有《上太宗疏》、《陈时政疏》、《请劝赏疏》、《谏公主昼婚疏》和《请简择县令疏》五篇文章,还有《句》和《凌朝浮江旅思》两篇诗作。

    不过现在看来,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的煽动,不知道历史的海岸将会行程怎样的风暴。

    “对,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宾王兄大才,将来定会出将入相,到时候可别忘了小弟我。”摇摇头抛思绪,对马周拱拱手。

    “谢兄台吉言,还没敢问兄台大名。”马周还礼。

    “倒是小弟疏忽了,小弟穆星辰。泉州人士。”穆星辰及时报上名号。

    “哈哈,穆兄客气,倒是我唐突了。”

    文人打交道就这样,你可以想象一下两人对话:

    有礼有礼,

    客气客气,

    承让承让。

    ……

    “公子,前面就是长安城了,根据规定,我们要步行入城。”穆武打马来到马车边上。

    “好的,武叔,对了,我的绝影呢。”穆星辰问到。

    “在后面车队里,绝影现在越来越懒了……”穆武抱怨到。

    绝影,穆星辰的马,整个穆府的三大爷,当然,他也有那个资本,它可是宝马爪黄飞电和绝影的直系后代呢。更不用说他它从小就和穆星辰一起长大,当然,穆星辰大它十岁这个事实被忽略了。

    “马兄,一起?”穆星辰指了指长安城,向马周问到。

    “可,穆兄请。”

    一行人向长安城门走去,期间所有护卫下马,牵着马跟着穆星辰,手里的长剑微微出鞘,眼睛更是扫视着周边人群。

    马周几次想要靠近穆星辰,都被护卫巧妙的隔开,都是不做痕迹的,马周也没发现什么。

    但城楼上一个校尉却注意到了这一切。

    众人递交公验,守城官兵检查车队无误后就放众人进城,不过还是发生了一件笑事,当官兵看到一架马车上躺着一匹马,旁边一个马夫真在给它梳理毛发,还时不时对话,对话如下:

    “三爷,公子在前面,你老不去跟着?”

    马微微抬头看了一下前面的车队,又看了一眼马夫。

    “我兄弟没事,就你事多,要不是我懒得起来,踢死你个不要脸的。”当然,马不会说话,这是它眼神表现的东西,还喷了马夫一头的口水。

    “我知道二爷没事啊,但前几日听公子和武管事说,要是你老再不锻炼,就不理你了,公子还准备跟武管事抢他的乌云呢。”

    “切就乌云那小子,都不够本三爷一个蹄子的,我都可以让他先跑一盏茶。不过穆武那厮,得找个时间再踢他一脚,没事老告我的状。”绝影抬抬头,像是再找一个舒适的地方。眼神充满不屑,你没看错,就是不屑。

    ……

    查验的士兵当时就愣了。同时也羡慕啊,这是一匹好马啊,不上战场可惜了。

    若是这话被马夫听到,绝对会呸他一脸口水,然后问候他全家。也不想想,我们家三爷那是来享福的,公子都不敢让他受气,更别说陪着你们这帮杀才上战场。

    再说我们家三爷又不是没去过战场。当然马夫忽略了穆星辰就是远远的带着绝影看着别人剿匪,剿匪?

    随着车队进城,长安的繁华也尽收眼底,繁忙的朱雀大街,各色人群匆匆忙忙,若不是所有人的穿着不像,穆星辰还以为回到了后世的魔都。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为了仕途的达官显贵,为了前途的酸儒术生,为了家财的行商走贾,为了生计匆忙而过的平民……

    最对于穆星辰来说,除了平民,也就那一排排交错而过的金吾卫和武侯才是这长安城繁荣的保障。

    看着眼前这一景象,穆星辰不由自主的将欧阳修的《渔家傲》脱口而出:

    暖日迟迟花袅袅。

    人将红粉争花好。

    花不能言惟解笑。

    金壶倒。

    花开未老人年少。

    车马九门来扰扰。

    行人莫羡长安道。

    丹禁漏声衢鼓报。

    催昏晓。

    长安城里人先老。

    “穆兄又有新作?可这诗怎感觉有点不如意?”马周不解。

    “新作算不上,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穆星辰摇摇头,“但诗意却是如此,马兄请看,这匆匆而过的行人,虽然他们现在都有自己能做的,该做的,寻常年间和富裕年还好,一遇到灾年,全年劳碌,却也只是堪堪勉强糊口,更有甚者还不能糊口。”

    马周想想,对穆星辰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穆兄,宾王受教了。”

    “宾王兄客气了,不过是一些偏颇的见解,不值得宾王兄如此大礼。”扶起马周,穆星辰摇摇头。

    ……

    穆家的马车一直走到崇仁坊,在一座高大的宅院前停下,门前一对石雕直立,府门上巨大的草书穆府二字龙飞凤舞。当然,这二字出至只有十三岁穆星辰这事也被忽略了。

    穆星辰带着众人入府,至于马周,半道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