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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清晨,周小乙照常早起。昨天一整天炼丹,体力精力严重透支。虽然用回气丹补充灵气,但整个人还是疲累不堪,特别是脑袋瓜疼得厉害。
昨晚炼丹结束,他回卧室用血晶炼气淬体,吸收的灵气比以往多了许多。在灵气冲撞下,五层气海壁垒已经全面松动、摇摇欲坠。他强行抑制破壁的冲动,让自己安心休息。
他计划今天继续炼丹,结束后立刻冲关。晨练结束吃过早餐,开始认真研读丹书。一个时辰后,才到药园挖灵草。回到院子提纯了药材,将剩下的仙童臂全部入药,又开始炼丹。
快到中午时,炼成3炉益气壮血丹,炉炉都是满丹。炼了大半上午的丹药,体力精力又消耗得差不多了。服了一粒新鲜出炉的丹药,整个人很快精神抖擞起来。
今天入药的仙童臂少了些,但药效一点也不逊于昨日炼制的。他将丹药分3瓶装好,余下的5粒装入另一个小瓶。
到卧室折了个纸鹤,传音给林不凡,说午饭后去找他。等纸鹤颤颤巍巍地飞走后,快速整理院子、洗澡换衣、煮饭用餐。
收拾好厨房后回卧室,取些丹药放到兜里,掩上院门下山去了。快到林不凡院子时,就看见他站在门口眼巴巴地在等着。
“我下午还要去鹅毛坑挖地,上午已经和一浩约好,晚上去看你的。”林不凡带着歉意说。他和小十六这两天都被安排去劳动,所以没有去看望周小乙。
“没事,知道你们没空。”周小乙上前拍拍他的肩。
“这粒丹药你尝尝。”周小乙取出一粒益气壮血丹,塞到林不凡嘴里,充满希冀地看着。
“啊、啊,我要当神仙啦!”片刻后,林不凡连声大叫起来。他不停地大口吸气,一幅爽到极致的样子。
“这是什么丹药,哪里来的?”他紧紧拉着周小乙。
“这是益气壮血丹,我自己炼制的。”周小乙得意地说。
“还有吗,还有吗,再给我些。”林不凡十分兴奋。
“我炼制了4瓶半。”周小乙本着财不外露的原则说。
“哪,小十七,这一瓶给你。要省省地吃,好好地修炼喔。”在林不凡崇拜的目光中,他像个师兄在教导师弟。
“小乙,你真是我的好兄弟。”林不凡摩挲着丹瓶,完全忽略了周小乙说话的口气。
“你教我炼丹吧!还有,你以后炼制的丹药,千万记得要分我一些啊。”他抬头盯着周小乙,小脸蛋充满了祈求。
“那可难练啦,我练了半年多,才第一次成丹。”周小乙忍不住得瑟起来。
“炼丹很辛苦,悟性要很高的。等我炼熟后,再教你吧,丹书、丹方、丹炉都可以借给你。别担心,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一份。”他接着说。
林不凡满怀得丹之喜,根本没去想周小乙怎么突然会有丹炉。二小东拉西扯聊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前往周一浩住所。按刚才的套路,周小乙又装了一回逼。三人一起去探望关灵姗,她还在午休。三小历来没有禁忌,直接进卧室叫醒她。
“师姐,你的头还痛吗?”周小乙关切地问。关灵姗靠在床头,整个人看起来还比较萎靡。
“嗯,手上还好,基本不痛了。头上还时不时会抽痛,睡也睡不好。你怎么样了?”关灵姗蔫蔫地回话。
“我早就没事了。你看,我现在好着呢。”周小乙笑着说。他长期炼体,皮粗肉厚的。这两天专注炼丹,又不断进食丹药,早就忘了自己被蜇的痛苦。
“师姐,你别不开心,小乙有灵丹妙药。”林不凡抢着说。有机会显摆,小十七当仁不让。
“师姐,你尝尝我炼制益气壮血丹,很管用的。”周小乙拿出还剩下3粒丹药的小瓶递给她。
关灵姗倒出一粒丹药送到嘴里,三小满怀期待地注视着。当她被丹药充沛的灵气震撼得目瞪口呆时,三人哈哈大笑起来,都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周小乙将兜里最后一瓶丹药送给关灵姗,又收获了一通赞美。在关灵姗盘问下,他将得宝和炼丹经过细细地讲了一遍。
欢乐的时光都过得特别快,总让人感觉那么的短暂。四小聊得十分开心,很快就到了出工时间,三小恋恋不舍地回去。
“我炼丹的事情,大家要一定要保密。千万别让宗主知道,不然我就惨了。”周小乙特意叮嘱。
周小乙回小院午休,睡到下午四点多才醒来。下床之后,直接拿出血晶修炼。气海被灵气充满时,他没有引气淬体,而是引导灵气冲击气海壁垒。
只几息时间,就听到“啵”的一声,五层气海的壁垒被破开。这是他修炼以来最轻松的一次破壁,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没有困难、没有疼痛、没有煎熬。
他持续引气清除残壁,不断滋润六层气海。等整层气海被灵气充满时,又开始引气淬体。
他专心致志地修炼,认真体会进阶后变化。经胳、气血、肌肉全面强化,全身充满了力量。淬体结束,他站起身来舒展身体,全身骨胳“噼啪”作响。无比强壮的感觉,让他想纵声长啸。
到院子里打拳,一连练了五通淬体长拳。身体强化,拳速更快、拳力更强。打完拳后,还是觉得精力多得无处发泄。全身肌肉像有蚂蚁在爬,又麻又痒的。
他走到银杏树下,对着树干拳打脚踢、肘击膝撞。到拳脚刺痛时才停下来,一番自虐后,感觉肌体才恢复正常。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洗漱后也不煮饭。回卧室服了一粒益气壮血丹,开始研读《炼丹手记》、《符道释义》。到晚上十点左右,又修炼了一轮后才上床休息。连续两轮修炼,引气六层的修为彻底稳固,他也适应了炼气水平的提高。
次日清晨,接到大师兄传讯。要他上午参加劳动,和二小去薅水草喂银刺鱼。宗门有大源塘、小源塘两口鱼塘,养鱼是宗门增加收入的最主要副业。
大源塘占地近6亩,喂养的是乌冰鲤、青龙鳙、桂花鲈。这三种鱼生长期较短,一年就能出塘。
小源塘面积约2亩,只养银刺鱼。银刺鱼性喜凉水,好食水草。这种鱼生长期长、成活率低,养三年也就一斤左右重。银刺鱼的市价一直居高不下,是乌冰鲤等鱼种的十几倍。
早饭后取水靠和麻袋扔进竹筐,下山邀了周一浩和林不凡,直奔下甸子的古流溪。古流溪的溪水清冷,水草丰美。三小前一段时间出去玩时,发现这个点并告知吴承志。
三小到下甸子后,在溪边穿上水靠下溪薅草。溪水很凉,穿着水靠冷意还是直透进来。溪岸上的一丛丛小灌木遮住阳光,让人觉得溪水更冰冷。
溪水静静地流淌,除了薅草带动的水流声,整条溪中别无声息。俯身在齐腰的溪水中薅草,三小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一浩、小乙,我们快点薅够水草赶紧撤退,这里怪阴森的。”林不凡有点胆怯。
“是嘞,快点干完收工,真的有点渗人。”周小乙附和。
“那别说话了,我们快点干活。”周一浩附议。
三小没有再像以往那样边干活边聊天,都抓紧俯身薅草。捞出水草划过水面的声音和水草扔到岸上的声响,越发凸显这里的寂静。两刻钟左右,岸上堆了几堆水草,该有两麻袋了。
“一浩,差不多就收工吧,我有点怕。”林不凡说。
“再坚持一下,这丛水草很密,薅完我们就回去。”周一浩回答。银刺鱼每天大概要吃三袋水草,他想薅够了再走。
“别动,一浩,千万别动!”周小乙突然大叫起来。他站在周一浩下游,两人隔有一小段。
一条头呈三角形、吐着红信的过川风仰着蛇头,从周一浩捞出的水草中游出来。周一浩整个人僵硬地绷在那里,保持着手捞水草半起身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过川风从他的胸前游过,顺着水流悠悠然地继续向下游。
周小乙全身肌肉骤然紧绷,一股寒意从尾椎蔓延而上,直入脑门。林不凡此时也看见过川风了,他一脸的惊恐。
过川风游到周小乙身边,擦着他的腰继续向前游。周小乙僵立着紧紧盯着过川风,蛇眼透出森冷的目光,让他心中寒意更甚。等过川风的蛇尾过去后,他缓缓出声提醒林不凡不能动。
这条过川风长近3米,铁定的一级妖兽。这种蛇毒性奇大,如果惹怒它被咬伤,必死无疑。林不凡站在下方靠溪边的水中,他已经吓得快哭了,上下两排牙齿在轻轻地打架。
过川风绕过周小乙后,倒没有向林不凡方向游动,而是直接向下游去。等看不见过川风的身影后,三小才慌忙上岸,林不凡“哇”地哭出声来。二小边哄他,边将捞到的水草装入3个麻袋。三人连水靠都不敢脱,驮起水草就狼狈地往小源塘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