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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朋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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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比分结果,早苗欢呼一声,拉着露华的手甩了甩:“嘿,我们赢了!不是吧,真神了!”

    “哎呀呀,别激动,中泽同学——”露华的本子和笔都被甩到了地板上,对着前方努努嘴,“他来了。”

    早苗没注意到两位白木同学都向这里走来,仍沉浸在兴奋中:“谁?说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做啦啦队吗?状态不好的人受到鼓励时奋发拼搏的样子,看着别提多有成就感了!能赢当然很好,输了也要尽力,这才是加油的意义呀。嘿,真舒坦!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早苗一脸陶醉地回过头来,正好和停在她身后一步远的白木优斗打了个照面,“哇”地大叫一声,向后跳出老远。

    白木咧嘴一笑——早苗注意到露华比他还要高一点,他用明亮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早苗说:“前面几球,我的状态的确非常糟糕。我在家有自己的练习场,对这里不太适应。呃……总之,谢谢学姐们帮我加油。”

    “你说谁?我们说话,你都听到了?!”早苗一脸“事情败露了”的表情看着露华,露华则扬了扬眉,看向座位旁的另一位白木海斗:“不是还有你哥哥吗?”

    听到这个称呼,两位白木不约而同地做了个恶心的表情,早苗不禁咧嘴一笑,虽然她只能从衣着上分辨他们,却觉得这对兄弟很有趣。她大模大样地拍拍白木优斗的肩膀:“这位同学,你做得很好。下次别再给对手这么多机会了,继续努力!”

    “观众只有五个人,又不是有五百人,你们俩都是女生,说话怎么可能听不到。”一旁的白木海斗表情诡异地说,“事实上,不仅能听到,而且听得非常清楚。没想到,我的小弟在学校里还真的有人在关注啊!”

    “我们学校没有这么棒的保龄球馆,我从没在学校练习过,二哥。”白木优斗回敬,特意加重了那个“二”字。

    “事实上,这个分数是我们太无聊,想出来的一个小乐子,我们本来以为这场比赛没观众。”白木海斗翻了个白眼,“我小弟自诩保龄球水平南葛市小学生第一,将来还想当PBA选手,我就问他,你能保持多少个300分?或每个级别比赛都是分数递增?”

    早苗没听懂,一脸迷惑地看着露华,露华解释:“一局保龄球里,十轮如果次次都在第一投击倒10瓶,就是满分300分,这个需要非常娴熟的技巧。分数递增是指任意一局中,给自己规定一个初始值,每一投的分数都不能比上一投差,补中分算在上一投里。第二种打法是选手为自己量身设计的,自己跟自己比,会有压力,但是习惯的话可以打出很高的分数。”

    “我懂了,就是第一次打倒8瓶,第二次就不能打出8瓶以下的成绩,是吧?”早苗瞪着两个白木,“好哇,我说他的姿势那么好看,怎么成绩这么差!原来你们竟然拿比赛当作游戏啊!”

    白木优斗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白木海斗则嬉笑着说:“反正都是玩,一开始是觉得没人帮他加油呀!不过,有你们在,这比赛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对不,小弟?”

    “呃……”白木优斗不敢正视早苗,吞吞吐吐地说,“前面两球,我的确是……”

    “早知道你这么游刃有余,我真是瞎担心!还有你!”早苗气愤地转脸看露华,“你——从第几球就看出不对劲了,是不是!难怪你一点儿都不着急!你太可恶了,居然不告诉我!”

    露华边笑边向后退了一步,抬腕看表,对早苗晃晃:“三点零三分。你还要不要看足球比赛,中泽同学?”

    一句话提醒了早苗,她阴沉着脸看着面前如释重负的两男一女:“谁去足球场?”

    白木优斗摇了摇头:“我要先去换鞋、拿东西。”

    白木海斗摇了摇头:“我要先去帮忙、拿东西。”

    早苗直直地盯着露华,露华拼命忍着笑,摆了摆手:“抱歉。我必须先去其他场馆,嗯、统计最后的分数。”

    “有机会一起打冰球吧,学姐们!”这是白木海斗的声音。

    “保龄球部成立的话,学姐们会来玩吗?”这是白木优斗的声音。

    “好呀,我们一定去。”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早苗扛着竹竿,一个人健步如飞,奔在返回足球场的路上,在脑子里把“我讨厌秋庭露华”的标签又多贴了十张上去。

    ·

    备受两校瞩目的足球比赛正在进行中,拥有丰富经验的修哲队先入一球,尔后利用多人围堵的“鸟笼战术”,有效地遏制了南葛队最有力的进攻者大空翼。若林则屡屡破解翼的远射,令南葛队一度陷入被动。

    如火如荼的下半场补时阶段里,大空翼终于抓住机会冲破包围圈,接到石崎了的截传球后近距离射门,攻破了有“门神”之称的若林源三的十指关,扳平比分并令比赛进入加时赛。

    南葛小学的师生们兴奋地欢呼,早苗展开一直拿在手里的长竹竿,用力挥舞着——一面绣着“翼君”的硕大彩旗迎风招展,这是她翻出家里所有的碎布头、花了三个晚上、动员奶奶和母亲一起缝制的。去年同一时间,以0比30惨败给修哲小学的记忆犹在昨日,短短一年后,南葛小学便能与同一支修哲小学足球队打成平局,太令人惊喜了!翼太厉害了!

    裁判老师宣布进入休息时间,最后关头丢球的若林倍受打击而垂头丧气,可是南葛足球队员们亦兴奋不起来,队长石崎了右脚扭伤无法继续比赛,又没有替补队员,他们面临着无人可换的大危机。

    啦啦队员们急急地挨个询问,观赛者中有无会踢足球的同学,却一无所获。石崎逞强,穿上鞋小跑了几步,却疼得脸都变了色,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还不服气,要尝试踢腿,被校医丸山小姐坚决地制止了。

    (第三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