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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除了雄鹰,那天上的月亮、星星应该也可以一下看到整个大地,如果有什么器具放在星星、月亮之上,那该多好,这天下各地地形就一下全都知道了,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可是要是有了那飞天遁地的本事,不就是可以像雄鹰一般了么,看来要好好修炼。
坐了一会儿,感觉困意上来,子墨又返回屋内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再入梦乡。
五更鸡鸣逐玉兔。随着那声鸡鸣,城民起床,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师徒二人也梳洗一番,下楼吃了些早餐,将包裹行礼整理了一下,退了客房,就要离开。
刚一出客栈大门。就见门前站了很多人,当头的正是孟野。那孟野一见子墨出来,上前一揖,“下官见过墨子,由于不知您何时起床,不好擅自进去打扰,故在此守候。一众乡民知您要离开,都主动前来相送。”
“有劳众乡邻了,子墨这里谢过了,日后若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望大家的。”子墨很受感动,向大家鞠了一躬,“子墨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那孟野一招手,有那士兵牵了一辆马车走了过来,孟野道,“路上辛苦,下官备了副车马,给你您做脚力。”
“多谢将军!”子墨大喜。
先让师父坐在车厢内,那车厢已铺好萱草,放有木凳子,虽有些简陋,但遮风避雨不成问题,,那个时代,对于马匹车乘是有讲究要求的,不好因为享受乱了礼制。子墨接过马鞭坐在车辕上,虽未赶过马车,但用过牛车,大同小异而已。
持着马鞭向孟野及众乡邻一抱拳,道了声“告辞了!”一声鞭响,驱动马车向濮阳城驶去,留下一阵尘土飞扬。
这一路上,虽有马车代步,轻巧了腿脚,但坐那马车,绝不是一种享受,特别是这种一匹马拉的车,车体小,整体发飘,一扬鞭子,那马走的稍微快些,那车就上下颠簸的厉害,木制的车轮,一点弹性都没有,遇到个石头都能蹦起二寸高。当真是颠得师徒二人肠子都要断了,屁股在那左蹭右擦,皮都快掉了。
“我……说徒……儿啊……这……马车……不能……这么快啊啊啊……你师父……我……的老命……要被……颠没了……”这赤松子被颠的实在受不了了,即便自己修为已达天仙,可天仙也不能这么颠簸,话都说不连续了。
“吁……”这子墨使劲拉住笼头,方停下马的脚步止住了前进。翻身跳下马车,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揉着肚子,“哎呀我的妈,这马车可真不是人坐的,怎么这么颠啊!”
那赤松子也从车厢钻出来跳了下来,站在草地上,也不言说,双手揉着肚子,脸色难看,过了一会儿,“噗……”一声气响,那声音浑浊有劲,源远流长,响彻云霄,惊得子墨一愣,仔细辨别却是那放屁之声。
“哎呀,终于舒服了!这颠的五脏庙都挪了位,清浊之气混乱,满腹胀气。”肚子中的浑浊之气排出,赤松子脸色也恢复正常了,那种舒爽似久未似的,双目微闭露出了享受之色,刚要再言语,却是脸色一变,身体微躬,右手拇指、食指连动,疾点腹部几处穴位,然后又轻轻揉动了一番腹部,口中吐出一口长气,“数百年未曾有受伤的感觉,想不到这番做个马车,竟差点伤了,子墨你也真有本事啊!”这语气说是调侃,不如说是哭笑不得。
“师父,您怎么了,刚才脸色竟那样难看,您不是已达天仙巅峰境界了么,坐个车怎么坐成这样?”
“啪!”一个脑瓜崩弹到子墨的脑门上,“你还说!那不都是你害的,做你的师父还真不容易,差点连命都丢了!我说你赶过马车没有,有这么赶的么?”
“嘿嘿,没赶过,之前在家赶过牛车,都差不多么。只是这马不经吓,那鞭子一响,吓得就跑起来。”子墨不好意思的抓抓头道,然后又刨根问底追问赤松子,“师父,您还没说您怎么了?”
“怎么了?我五脏移位,清浊气相混,差点没崩裂我的肠子,好不容易释放出来,却又释放的太快,肚子内形成了真空,又差点带动其他脏器移位。要是这番受了伤,传了出去还不得被笑掉大牙!”
“额!”子墨没想到坐了一趟马车,竟差点害的师父受伤,“都是徒儿不好,赶车太快了!”
“也不能怪你,谁知道那孟将军送了辆马车,会出这样的事。”赤松子宽慰道,随即又哈哈笑道,“这事想想却又十分有趣,哈哈哈哈。”
看到师父没有真的怪罪,而且也没受伤,子墨也放心了。
“师父,您刚才的那股……”子墨没好意思直接说起来,“浊气……”
“什么浊气,就是屁。”赤松子瞪了子墨一眼,“不分清浊,只要是从下面排出的就是屁,知道不?这是常识!”
“啊是!是屁,您那屁,气劲真长,我还以为天外之音呢,果然天仙放屁,不同凡响啊!”
“臭小子,竟敢调笑师父来着!再赏你个脑瓜崩!”
子墨想躲,可哪躲得开,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坐在草地上,二人休息了一下。看着那正在吃草的马儿,子墨犯了愁。
“师父,你说这待会儿怎么走啊,坐马车,要是不赶吧,这马走的不比牛快多少,还没我们自己走方便,要是赶吧,就这路,还跟刚才一样。放任它不管,又不合适,这怎么办啊。”
还真如子墨所说,确实是这个样子。当真是用不能用,弃不能弃,犹如那无肉的鸡肋。
赤松子想了想:“有了!子墨,你去多割些青草,捆成几大捆,放在车厢内我们坐在草上,软乎乎的,这样就会好很多。”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师父,您这办法好,我这就去割草。”那子墨一跃而起,拎着那墨刀将其作为镰刀用,专挑那高腰的,柔软的,没有毛刺扎人的青草割。一会儿功夫,就割了四大捆,抱到车厢内又按又压,刚刚正好,又怕其不牢靠,又割了些细软的青草,搓了一根长长的草绳,前后左右捆扎牢靠,又将那车厢四周捆扎结实。再仔细检查了马车的轮子、车辕等,没有脱节损坏的迹象。拍了拍手,“师父,搞好了,可以放心的坐了。”
见那子墨一切都弄得有条不紊,赤松子脚踩车辕钻进了车厢,加了青草的车厢,明显比之前高出好多坐在上面软乎乎倒也十分舒服,只是有一点不好,得把后衣襟铺好压在屁股下,不然青草会顺着下摆戳到腿肉。毕竟那个时代是没有裤子和内裤的,下体衣裳内是真空,这也就是为何那时的人都是长跪而坐,而不是盘膝而坐。
见到师父坐好,子墨将那车厢的门帘打开,固定到一侧,一台屁股,也坐在了青草上。
“师父,坐好了?”子墨看着师父笑问道,“这样舒适不?”
“嗯,还行,挺不错的,可以走了。”赤松子点点头。
“啪儿”一声鞭响,?“驾!”,子墨扬鞭驱赶马儿继续西行,那马儿得到命令,扬蹄拉动马车一路小跑。
路依旧不平,但垫了四捆青草后,虽然也有颠簸,但不是那种硬碰硬的颠簸,好多了,身体在那车上东晃西倒,前仰后合,师徒二人手紧紧抓住车厢凸起部位,任那马车奔跑。
这垂都城离那卫都濮阳城大约百里左右,寻那前人留下的车痕,一路西行。马累了,就停下来让其吃草喝水。人累了,就下来走走,吃几口干粮喝几口生水。毕竟在那成阳城与垂都城耽搁了几天,若再不加紧赶路,恐怕错过卫都之事。
临近傍晚时分,那马车终于到了濮阳城外,远远的可以看到高大的城楼,延绵的城墙,子墨又加催了下马儿,那马儿似乎也知道天黑了需要加快脚步一般。
那城门前的官道上,排了很多赶路的行人与马车,亟待进城。子墨赶着马车跟在后面排队,来到门前,递交了过关用的“封传”,那守城将士接过翻看了一下,又朝车内仔细打量了二人一番,扭头对另外一个士兵嘀咕了几句,那士兵转身离去。
时候不长,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挎着剑,跟着那士兵走来。那守城士兵一见长官赶到,急忙过去汇报,“司寇汤将军,这两人是从齐国腾城过来的,衣衫容貌脏乱,却又赶着马车,看样子有些可疑。”
“嗯!”那司寇汤翻看了下“封传”,“让他们下车,上去两人仔细检查一下车内情况!”
在两个士兵的叫喝下,子墨和赤松子下了马车,有那士兵将师徒二人带到那将军面前。司寇汤上下打量了二人,高声喝道,“说一说你二人到这濮阳城有何事情?”
“回禀将军,我师徒二人来此是为观看河水。我等研究今年天气情况,判断今年这里将会有较大雨情,若真如此必会影响河水泛滥,此次前来也是为看看河水水文情况,与那研究做下对比。”赤松子临时编了个理由。总不能实话实说告诉人家我们是来看卫国自家窝里反的热闹的,那还不得直接被人下到大牢里。
“这里是卫国,你们确实来自齐国,你们有必要那么热心么?”那将军冷声问道。
“天下人关心天下事,再说卫齐两国相邻,而且齐国也有城池临近河水。”赤松子沉着应对。
“那为何不去你们自己的城池?”
“路途偏远不便,故优先来此,其他城池也会去的。”
“司寇汤将军,车里发现了一把长刀和一把木制长刀,其他的都是青草。”那检查车内的士兵上来报告。
“嗯?说一说!既然为考察河水那为何佩戴长刀出门。”
“路上荒野,野兽出没,带上长刀为防身之用。”
“那木刀呢?”
“小徒日常演练所用,长刀仅为防身,不适合经常演练。”
见没什么破绽,那司寇汤又问:“那如何解释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打扮?”
不经提醒,师徒二人还未注意,此刻见到司寇汤如此一说,急忙望向对方,却见,对方头发散乱,发髻歪斜,散乱的头发上,挂着零碎的青草碎叶,更别提那麻衣长袍,皱乱不堪,草叶枝茎或粘或插在衣衫上,更可笑的是那屁股处的后摆,被那青草染成草绿色。
看着对方这番模样,想必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想笑又不好笑。
赤松子心中一阵无语,只好解释道:“我师徒赶路,唯恐错过进城时间,所以车的走的急,为避免颠簸,用那绿草做铺垫,一时未注意,变成如此模样,让将军笑话了。”
那司寇汤也是无语,赶个路赶成这番模样,还真是少见。
“原来如此,再来问你,你们可与那卫候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