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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勇气,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的迎合他。
这里,只有我和他。
其他的东西,我都不想去顾虑了。
我的回应令他有一瞬的错愕,很快,就换成了铺天盖地的欲/望。
脚下的冰凉的海水在拍打,与他的火热,形成极大的对比。
他打横抱起我就往一栋海景别墅走去,一进门,他就把我放在了玄关处的柜子上,站在我的双/腿间,手也迫不及待的在我身上游走,引起阵阵颤栗。
“想不想我?”他问。
我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但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咬着下唇不肯说话,只是一边解着他的衬衣纽扣,一边回/吻着他。
他如墨的眸子是遮不住的情/欲,声音哑得不行,“说不说?”
男人特有的声线很是勾人心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心里绷着的那根弦顷刻间断了。
这应该,是这个男人最后一次属于我了。
我溢出难耐的嗓音,吐出两个字,“想你”
我话音刚落,突然无法忽视的痛楚传来,我疼的脚尖都蜷缩了起来。
他覆在我耳边,“宝贝,我也想你。”
这一次是我们最疯狂的一次,从玄关、到茶几、窗台、沙发、浴缸、床上
每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最后我躺在床上,生理性的泪水还在往外冒,窗外的夜色已经沉到了极致,犹如泼墨。
我疼得双/腿都发软,还是他抱着我去洗澡。
我总觉得,对于女人而言,好像大多都是因爱而性,或者,日久生情。
但男人好像不是,爱和性,他们可以很理智的区分开,比如程锦时。
他搂着我要睡觉时,我犯了一个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程锦时,你对我有过感情吗?”
我本想问,你爱过我吗?
话到嘴边,觉得这样问未免太过奢求了,我明知道答案。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神色在夜色中晦暗不明,薄唇轻启准备回答我时,他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亮着来电人的名字,苏珊珊。
响了一遍,他没接,又执着的响起了第二遍,只不过,这次是苏母打来的。
我抿了抿唇,“你接电话吧,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他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接通,都是苏母在说,他只最后回了一句,“我马上回来。”
我复苏的心又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更加觉得自己刚才问那句话,像个小丑。
他走过来,“苏珊珊出了点事,我要回南城,明天没办法陪你玩”
我放在被子下的手紧攥成拳,努力让自己平静,满不在乎的打断他的话,“没关系,你走吧,确实是未婚妻更重要。”
本就是一场梦,只是我没想到,清醒得这么快。
他穿上衣服,弯腰想要摸我的脸,被我不着痕迹的躲开,“我困了。”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了僵,“那明天我处理完事情,就来接你。”
“不必了。”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后,我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湿意。
果然,不论被他抛下多少次,还是无法习以为常。
心里某个部位,还是会有点痛。
次日,我定了最晚的一班回南城的机票,一直到出发,也没有再看见那架私人飞机从空中降落。
我在凌晨时分抵达南城,推着行李刚出机场,就看见周子昀的车停在出口处,人倚靠着车身接电话。
我有些诧异,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时,他已经看见了我,惊喜地朝我招手。
我走过去,“周总,这么晚了,来接人吗?”
他无奈的点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接雪珂那丫头,结果她刚打电话说不用我接了,你呢?从哪里回来?”
“出去玩了一趟。”我简单回答。
他温润的笑了笑,“那我们还挺有缘的,接不到雪珂,正好送你回去。”
说着,他提起我的行李就放进了后尾箱,我来不及拒绝。
估计是因为胳膊还没恢复,他没自己开车,而是叫了代驾。
我们一起坐在后排。
开了一段路后,他出声询问,“设计图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明天就解决了。”
他有些不放心,“查出真相了么,能证明你的清白吗?”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轻描淡写,“我都不在乎这个了,你也别替我担心。”
真相,谁在乎?
他神色一肃,“小希,你该不会是准备放弃吧?”
“不是放弃,是新的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认命了,我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
我做替罪羊,苏珊珊负责把裸照销毁。
这样,宋阳就不能再威胁我了。
否则一直这么没完没了,才是麻烦不断。
周子昀凝眸看向我,泛着淡淡的光,“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我微微一笑,“谢谢你。”
他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程锦时要和苏家”
我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接过话,“我知道他要和苏家联姻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苏珊珊昨晚出了车祸,苏家和程家的人都去了。”
原来是出车祸了,难怪程锦时那样着急赶回来。
回到家,我一直睡到闹钟响,才从床上爬起来。
一切,都会在今天画上句点了吧。
我一旦承认了,程锦时应该会恨惨了我。
股东大会在下午,我换好衣服,准备先去医院看看林悦蓝。
我知道她恨我,经过了这件事,我也讨厌她。
但是,小姨的面子要给。
我在护士台查到了她的病房号,拎着东西走进去。
她正在玩手机,看见我进来,抓起一个杯子就摔了过来,“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我飞快躲开,把拎着的水果放下,“不想看见我?你怎么不数数,我替你背了多少个锅?”
她手指不自觉抓着被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故意不告诉我们,对吗?”我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孩子是宋阳的,他应该是让你打掉吧。你之所以在被警察抓的时候,不告诉我们,就是为了在警察局流产,让小姨来逼我撤案。”
我语气说的肯定,但其实是连蒙带猜的。
她愕然的看着我,病房内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她也不装了,目光憎恨的盯着我,“你还想怎么样?医生说我以后都很难怀孕了!”
真是习惯使然,都到这一步了,还是没觉得自己有错,理所当然的把责任赖在别人的身上。
我不想再和她废话,站起来,冷冷道:“这都是你自己作的,不是我想怎么样的问题!”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她被我这句话惹怒了,在病床上破口大骂,我权当没有听见。
比起下午要发生的事情,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