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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像绕口令,我却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眶酸酸涩涩,湿润蓦地滚落了一脸,“程锦时你烦死了,谁要你替我疼啊!你看,你受伤了,我还要帮你洗澡,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你别管我,我受伤了,也能让你照顾我!”
程锦时倏而失笑,揉了揉我的脑袋,“胡说,没有下次了。”
我胡乱抹了掉眼泪,应他的话,“嗯,没有下次了。”
我低下头,想要帮他脱裤子,结果只硬着头皮解开了皮带,手落在高定西裤的暗扣上,有点不敢动。
“要不,我来?”
男人突然出声,本就紧张的我吓了一跳,手一滑,直接落在了他的裆部,碰上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
我傻了,男人笑了,“现在,只能你来了。”
他说着,引导着我的手,挑开暗扣。
我闭了闭眼睛,逃到浴缸旁,一边放水,一边故作镇定地开口,“你背上有伤,不能淋浴,就泡澡吧,行吗?”
“行。”
他应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走过来。
要不是身上一丝不挂,我都怀疑他这幅模样,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会议。
我全程红着脸给他洗了澡,递了条浴巾给他,“自己擦。”
“伤口好像碰到水了。”
男人淡淡地一说,我紧张起来,连忙绕到他身后看伤口,似乎真的沾上了一些水。
“对不起啊,待会儿出去就给你换药。”
我小心翼翼地擦干,顺便帮他把其他部位也擦了,在碰到三角地带时,双颊烫得跟发烧了似的。
偏偏他还像故意逗我似的,随着我的动作,渐渐复苏。
我涨红着脸,把浴巾丢进洗衣篓,拿起睡袍准备帮他穿上。
岂料,一抬头,看见男人双唇翘起,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揶揄一般地开口,“小希,你脸好红。”
“啪!”
我把睡袍往他怀里一扔,气急败坏地道:“程锦时你神经病啊,自己穿!”
说完,我就落荒而逃。
心中不由腹诽,什么男人啊!自己不穿衣服,还说我脸红。
看着一个赤.裸裸的男人,不脸红才不正常好吧。
可是,我坐在床上平复着呼吸,脸上的热度还没降下去,程锦时就从浴室出来了。
睡袍松垮垮地穿着,眉眼比起平日,少了些冷冽,多了三份痞气,“生气了?”
我瞪着他,“谁要生你的气。”
“那是怎么了?”
他抚摸着我的脸,弯下腰来,眼中笑意盎然,打趣意味十足。
我怎么了,你还不知道么!
我想生气,但看着男人这副面容,又气不起来,果然是美色误人。
我拍开他的手,倏地站起来,指了指床榻,佯装生气地对他命令,“坐好。”
他当真配合地坐了下去,微微扬眉,“然后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然后等我一下,我来帮你。”
他脸颊被我捏的变形,也不气恼,意味深长地低头,看了眼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兄弟,尾音微扬,“帮我?好啊。”
“你做梦!谁要帮你这个啊,自己弄!”
我气得语无伦次,转身就去楼下拿医药箱。
我实在是不知道,平日看上去清冷禁欲的人,耍起流.氓来,怎么这么顺手。
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我再进房间的时候,他真的就好好地坐在床上,连位置都没挪动过。
我气又消了。
他听见动静,看过来,睨了眼我手中的医药箱,故意道:“原来,是要帮我换药啊。”
我没好气地把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站在他的身后,“脱一下衣服。”
“嗯。”
他低头,单手拉开睡袍的腰带,褪下上半身的衣服。
男人肩背有力,线条匀称好看,他皮肤偏白,所以那块伤处,更显得突兀。
可能是他刚才穿衣服不小心用力了,伤口撕裂了些许,渗出一丝丝鲜血。
我的心又不自觉地揪了一下,下意识地从身后抱住他,隔了少许距离,不会碰到他的伤口。
“程锦时,谢谢你。”我弯下腰,心疼地吻上他的伤口,瓮声瓮气地道。
我依然记得医生所说的,子弹离心脏很近。
所以,我知道,他是出于本能的替我挡下了这一枪。
他根本没有考虑过,救下了我,他会不会死。
他极少说爱我,可我知道,他爱我。
胜过他自己的性命。
他身体狠狠地僵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沾染了情.欲的暗哑,“怎么谢?”
“啊?”
我微怔,抬起头,脑袋搁在他的肩颈处,柔声问,“你想我怎么谢你?”
他微微偏头,带着水汽的头发扫过我的脸颊,有一丝丝的痒。
眼眸漆黑,唇角勾着一抹掺杂着蛊惑味道的笑意,“帮帮我。”
我瞬间听明白他的意思,猛地弹开,“不要,你伤都没好,不能”
我顿了顿,几乎是硬着头皮讲完剩下的话,“不能做某些运动。”
穿个衣服伤口都能撕裂,要是真的做那种事,不知道要成什么样。
我生怕他又说话什么话,当即从医药箱里拿起药和棉签,小心翼翼地帮他擦起了药。
末了,怕他伤口又撕裂,还用医用纱布做了简单的包扎。
“好了。”
我说着,帮他穿上睡袍。
男人才从床上站起来,一把抱住我,“我不做。”
我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不做运动。”
他满脸认真地说道。
我以为他是改邪归正了,“嗯”
“你做。”
我话还没说完,程锦时淡淡地扔出这两个字,牵引着我的手往某个地方去。
我的手猝不及防地碰上某个坚硬滚烫的东西,一股灼热从我的指尖,一下子窜上脸颊。
我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拒绝,“不要!我不会!”
我和他做过无数次,但用手帮他还真没有过。
“我会。”他惜字如金地说道。
我一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一边嘟囔,“那你就自己弄啊。”
他失笑,低头吻住我的耳垂,性.感的声音从喉间滚出,“我是说,我可以教你。”
“”
我羞窘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