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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劫走程母的人,十有八.九是知道程锦时还活着的。
只有这样,才有劫走程母的必要。
只是,会是谁?
除了三大家族,我想不出别的了。
他见我不出声,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揉了揉我的脑袋,“这件事交给我,你别琢磨了,睡觉去。”
“好。”
我起身,也顺势拉着他起来,“洗澡。”
自从上次帮他洗澡后,我们已经心照不宣了,每天都是两个人一起洗澡。
不然,我总是担心他会像之前那样摔倒。
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声音低醇,“嗯,走吧。”
——
次日,我担心他情绪会受昨天的事情影响,便没有出门。
早早起来,给他和孩子做了早餐。
想起在医院的周子昀,又交代吴婶做点吃的送过去。
之后,就和程锦时各忙各的。
c.n集团虽然有陆云牧这个总裁,但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他亲自做决策。
每天都有远程会议,或者陆云牧送文件过来,将重点摘出来告诉他,等他决断。
而我,也要赶设计稿。
正忙着,随手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安抓着手机,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扑进我怀里,举起小手,扬了扬手机,“妈妈!有人给你打电话啦!”
“好。”
我稳稳接住他,把手机拿过来,“谢谢宝贝。”
说罢,我接通了电话。
沈宴廷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小希,这会儿有空么?”
“有,你说。”
我知道,他没事不会找我。
既然这么问,就肯定是重要的事。
他语气认真,“上次你让我找的医生,我国内关系网不多,主要找了找国外的医生,倒是找到了一个这方面的专家,是个美籍华人,以前做过不少类似的手术,全部成功了。”
“真的吗?!”我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克制不住的激动。
一想到程锦时能重新看见,我差点哭出来。
这些日子,他虽然不再表现那些颓废的一面,但是我知道,他比谁都要介意。
唯一能让他释怀的办法,只有恢复视力。
沈宴廷听见我激动的声音,语气不由沉了少许,“真的,只是,他现在只在m国的研究所一心做研究,两三年没碰过手术刀了。”
“那有办法让他”
他知道我想问什么,打断道:“还不确定,我会想办法的。你准备一下病历,如果对方松口,我会随时找你要病历的。”
“好好,我马上准备好,拜托你了。”
我的心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现在,更是悬在了半空中。
挂了电话,我找景枫要了程锦时的病历,存了一份到手机里。
想起景枫说过倪然的人脉广,当即又给沈宴廷发微信,问了他医生的名字。
随后,给倪然打了一通语音通话过去,客客气气地开口,“然姐,你给锦时找医生的时候,有没有听说一个叫蒙礼的医生?我听说他有过不少做类似手术的经验。”
“听说过。”
倪然在那头叹了一声,“但是他现在不做临床了,不过,我会托人找关系的,看看能不能请得动他。”
 
;???“谢谢你。”
我除了道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这件事上,我帮不上什么忙,国外,我谁都不认识。
只能寄希望于沈宴廷和倪然。
当着程锦时,我和倪然也达成了默契,没和他提这件事。
免得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
之后的四天,我连家门都没有出过一次,硬生生日夜不分的把设计稿赶了出来。
因为这次设计的灵感来源,是两个孩子和程锦时,便命名为——“暖光”。
温暖的光。
我反反复复确认了几遍设计稿后,才发给陈璇,让她送去格林集团的工厂打样。
这是已经和沈宴廷谈好了的,交给别的工厂做,我也不放心。
发出邮件,我像是被抽走了力气,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
“江裴,你是废物吗?!”
倏然,楼上书房传来一声咆哮,是程锦时的。
应该是在打电话。
我心中一震,隐约知道,他是因为程母的事情在发怒。
自从那天后,我们完全找不到程母的行踪。
对方,也没有要联系我们的意思。
摸不透对方的用意,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让我们很被动。
不过,程锦时也只生气的问了这么一句,剩下的,就听不见了。
我想了想,起身想要上楼看看,刚走到书房门口,正巧程锦时从内拉开了门。
他像是感应到我的存在一般,长手一伸,将我捞进怀里,“怎么上来了?”
说着,他搂着我下楼。
我实话实说,“我听见你在骂江裴。”
“他欠骂,最近办事能力越来越不如以前了。”
他虽然这么说着,可语气中,也没有真的责备江裴的意思。
他现在对家里的格局很熟悉了,搂着我在沙发坐下,“设计稿什么时候能做完?”
“已经做完了,刚刚发给陈璇。”
我轻吁了一口气。
“累不累?”
“不累。”
我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他的腿上,由下而上的看着他。
还是觉得好看的紧。
他掐了掐我的脸颊,佯装不悦,“还不累,你真当你每天半夜三更爬起来,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惊讶地看向他。
每天我都是陪着他睡觉,等他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到书房去工作。
因为慕希珠宝那边等着,我每拖一天,就拉慢了一天的进度。
更何况这一次,不止是国内市场,国外市场的线下专柜早已经开始筹备了,我得多留一点时间,给其他的部门做准备工作。
程锦时无奈,低声道:“你不用这么逼着自己,也不需要这么累。”
我心中流淌着暖流,认真地叫他,“程锦时。”
“嗯?”
“我有时候是会觉得很累,刚接手苏氏的时候,很累;被那些股东刁难的时候,很累;每天熬夜赶设计稿,也很累。”我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轻声开口。
他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正要开口说话时,我又继续道:“可是,我一想到这些付出,可以换来离你近一点,就一点都不觉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