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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唐昭昭看到摆在厅堂中的后,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好漂亮!”
淮策眼底含笑:“喜欢吗?”
唐昭昭眼眸发亮:“喜欢!太喜欢了!完全是我梦中情衣!”
淮策望着唐昭昭笑。
陈院使的膏药极好用,若是不仔细看,是瞧不出手上的针眼的。
淮策没打算同唐昭昭说这些。
只要嫁衣她喜欢,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唐昭昭踮起脚尖,抬起头,在淮策薄唇上亲了一口。
“我绣功不好,缝制的那些东西着实拿不出手,别的也做不了,那就多亲亲你吧。”
淮策笑容满面,“好。”
***
京城的年味越发地浓郁了。
唐昭昭在唐国富的要求下,写了几副对联。
准备除夕那日贴在府里。
唐昭昭顺便多写了几副,让格桑送到国师府。
没几日便是除夕。
一大早,唐府便热热闹闹的。
“朝左一点,再左一点,不不不不,右边,往右边。”
“停!现在刚刚好!”
府里贴对联,全府的人都出动了。
唐昭昭边吃着柑橘,边站在门前,指挥她哥唐烨贴横批。
兄妹俩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唐昭昭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便又带着格桑坐了马车,往国师府去。
国师府人丁少。
淮策又喜静,是以国师府远没有唐府热闹。
瞧见唐昭昭来了,国师府里的下人们脸上瞬间露出笑容,停下手中的事,恭声同唐昭昭问好。
“唐姑娘!”
“唐姑娘!”
“……”
唐昭昭皆笑着回应。
她将在书房中看书的淮策拉出来,同他一起贴对联。
唐昭昭:“贴对联这种事,自然要一家人一起贴的。”
“今年先练着,明年咱们还要贴好多呢!”
“往左一点,好啦!你真厉害!贴的真好!”
国师府厨子听闻唐昭昭在府里用早膳,特地又多做了几道早膳。
唐昭昭吃了口海参粥:“爹爹让你今夜来我家守岁。”
唐国富前几日就同唐昭昭提了这件事。
过年这么喜庆的日子,他不忍淮策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冷冷清清的。
想着便让人难过。
淮策颔首:“好,我今夜先去参加宫宴,从皇宫回来便直接去你家。”
唐昭昭这时才记起,每年除夕,宫中都是要举办宫宴的。
今年是赵景言登基第一年,淮策自然要去参加除夕宫宴的。
唐昭昭小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她也想参加一次宫宴。
而且是能坐着吃东西的那种。
淮策抬眸看她一眼,“今夜带你入宫赴宴。”
唐昭昭瞬间绽放笑容:“好!”
***
赵景言特地将唐昭昭的位置,同淮策安排在一起。
入宫赴宴的大臣们带的都是自己的家眷。
淮策虽然还未同唐昭昭成婚,但二人婚事早就已经定下来了。
唐昭昭跟着淮策一起赴宴,也没人敢多嚼口舌。
几个月不见,赵景言又长高不少。
身上隐隐有了天子的气势。
唐昭昭还没同赵景言多说几句话,便被淮策拉走了。
二人一直到宫宴快要开始的时候才进的殿内。
淮策如今可以饮酒了。
但他酒量差。
他还要留着自己这点酒量,回去陪唐国富喝几杯。
因而整个宫宴,他在赵景言举杯的时候,喝了一口。
其余时辰,全部用来给唐昭昭布菜。
唐昭昭突然笑了一下,“想到我第一次入宫,被当成宫女,给你斟酒布菜的时候了。”
“如今,”唐昭昭想了半天想出来句破话,“风水轮流转。”
淮策:“……”
唐昭昭:“变成你给我布菜了。”
没等宫宴结束,淮策便提前带着唐昭昭离开了。
淮策的马车上依旧亮着一盏小灯笼,映着后面刻着“淮”字的牌子。
代表这是淮策的马车。
去年这个时候,就是这个小牌子,救了唐昭昭的命。
唐昭昭坐在马车里,喝着热茶,心想,这可能就是命运吧。
二人回唐府又吃了一顿除夕晚宴。
守岁无聊,唐昭昭四人便凑了个马吊局。
淮策原本不会打马吊,后来得知唐国富不喜欢下棋,只喜欢打马吊以后,他才学的。
虽然起点晚,但幸好他聪明,一学便会。
甚至还会给唐果富喂牌。
喜得唐国富一晚上褶子都出来了。
唐国富又胡一把,刚将牌都推倒,外面突然响起砰砰的烟花声和震九天的炮响声。
头顶苍穹五光十色。
几人放下手中的牌出来看烟花。
唐昭昭站在淮策身旁,眉眼弯起,甜声道:“淮策,新年好呀。”
淮策唇角带着一抹浅笑,在唐国富和唐烨抬头看烟花之际,低头轻吻身边的姑娘。
“新年好。”
唐昭昭也跟着笑,说着吉祥话:“愿朝朝岁岁平安喜乐。”
淮策:“嗯,愿昭昭,岁岁平安喜乐。”
***
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快到了迎亲的日子。
唐昭昭成亲这种大事,南疆的人岂能不在?
一群长老半月前便带着要添给唐昭昭的嫁妆,风风火火从南疆赶到京城,住在唐府中。
裴家夫妇同裴君音这几日也整日跑来国师府里帮忙。
下人们将府里擦的干干净净。
桌子腿凳子腿亮得都能反光了。
窗子上也都贴了新的窗花。
大红的“囍”字在府邸随处可见。
国师府那边亦是如此,红灯笼挂了满府。
原本沉闷的府邸现如今一片喜庆欢乐。
迎亲的前两日,云庆便去唐府送了催妆礼。
迎亲这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从西城响到了东城。
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带着硫磺味儿的薄烟。
喜纸落了满地。
迎亲队伍从震天响的鞭炮声和唢呐声中走出来。
淮策穿一身大红喜袍,骑在马背上。
京城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从家里出来了。
国师成亲可是天大的喜事!
包在红纸里的银锞子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落下来。
围在迎亲队伍两旁的百姓们皆伸手去抓银锞子。
欢天喜地,好不热闹。
迎亲队伍便在喜气洋洋的声响中,走到唐府。
府檐下挂着两个硕大无比的红灯笼。
气势恢宏的府门上贴着大大的喜字。
唐府府门紧闭。
迎亲队伍在外吹催妆曲,齐王萧明炀亲自上前敲门,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又送了好些开门封。
才得以进了唐府。
***
唐府昨夜一直在忙碌送亲的事。
沐阳公主提前从宫里出来,住在唐府。
唐家热闹了一整夜,唐昭昭也没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合眼歇息。
眼睛才闭上,绞脸婆便来给她绞面了。
这个时候便要穿嫁衣了。
嫁衣厚重,里三层外三层。
唐昭昭由着格桑等人给她把嫁衣穿好以后,又开始描眉涂脂粉。
继而又是缠发髻戴凤冠头面。
等到一套全部弄下来,天已经大亮了。
沐阳公主凑到唐昭昭面前,没忍住“哇”了一声。
“昭昭,你好漂亮呀!”
唐昭昭坐在珊瑚圆椅上,孔雀绿嫁衣更衬得唐昭昭肌肤似雪。
牡丹红交领上的蜀绣上锈着金片,头上的凤冠镶满了红宝石。
她眉眼精致,红唇微弯,眉间点着朱砂花钿。
满身的贵气,又美得不可方物。
裴君音笑道:“昭昭何时不漂亮了?且她今日是新娘子,自然是最漂亮的!”
几人正在闺房中说笑着。
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姑爷来啦,姑爷带着迎亲的花轿进府啦!”
……
唐昭昭出阁,本应由母亲相送。
而今她母亲不在,便由裴君音母亲代为相送。
唐昭昭手拿团扇遮面,从闺房走到正堂。
堂中已经挤满了人。
萧明炀、淑太妃、法林寺住持和几个弟子、陈院使和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以及先前同唐昭昭一起踢蹴鞠的官员们。
就连小皇帝都穿着便服来了,大太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唐昭昭悄咪咪将团扇往下放了放。
在一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便看到了穿着大红喜袍的淮策。
后者也在隔着人群看她。
唐昭昭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心脏如同乱撞。
淮策好好看啊!
乌婆婆在一旁小心提醒道,“昭昭,掩面。”
唐昭昭只得又将团扇往上移了移。
淮策将扎了红绸布的婚书递给坐在上座的唐国富。
当地成婚要有三书,这最后一份婚书,便要在迎亲当日送来。
府里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唯独唐国富眼眶红红的。
他昨夜已经偷偷哭过一次了。
方才瞧见穿着嫁衣走出来的唐昭昭。
他又忍不住想哭了。
唐国富接了婚书,又受了淮策敬茶。
出嫁的吉时快要到了,唐昭昭上前给唐国富行跪拜礼拜别。
淮策站在一旁,唐昭昭进正堂后,除了敬茶那会儿,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唐昭昭。
瞧着她实打实磕头的劲儿,淮策又开始心疼她要将额头磕红了。
唐国富忍了一整日眼泪,终于在唐昭昭辞别这一刻,爆发开来。
他直接哭成个泪人,将刚行完跪拜礼的唐昭昭拉起来。
唐昭昭安慰她爹,自己眼圈也红了起来,“爹爹,别哭啦,宾客们都瞧着呢,羞不羞!”
“爹爹舍不得你,你在国师府要好好的。”
“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咱们都在京城,爹爹要搬回西城去住吗?”
“搬,明日就搬回去。”
唐国富本就没打算在东城久住,搬来也是为了唐昭昭成亲。
他还想同唐昭昭再絮叨几句,又唯恐误了吉时,只得作罢。
喜乐吹响。
唐昭昭出门。
她面前掩着团扇,看不清路。
淮策亲自上前,拉着唐昭昭的手,带她出门。
唐昭昭抓了下淮策的手,悄咪咪道,“淮策,我有些困了。”
淮策也低声:“待会儿去花轿里睡。”
数丈长的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
红屑炸得满天飞。
围在院子里前来看喜的百姓们捂着耳朵多飞出来的炮仗。
他们第一次进唐府,着实被富丽堂皇的府邸惊艳了一把。
凡是进府看喜的人,皆收到了一个红纸包起来的纯金花生。
纯金的花生,跟送石头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送出去。
唐府滔天的财富,他们想都不敢想。
本以为这就已经足够阔绰了。
直到他们看到了跟随唐昭昭一起出嫁的嫁妆。
比之当日淮策送来的聘礼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便挑出来一件,都足以成为他们几十代的传家宝了。
唐昭昭坐在花轿中小睡了一会儿。
花轿落地后,她被淮策亲手搀扶着下了花轿。
日头逐渐偏西,霞光满天。
此时正是成婚的良辰。
按照如今大婚的流程,过门拜堂后,便要去洞房里和合卺酒。
卧房焕然一新。
“囍”字贴在卧房门窗上。
楠木螺纹细牙桌上燃着龙凤烛,
黄花梨雕瑞兽罗汉床上铺了几层喜庆的被褥。
唐昭昭同淮策坐在床榻上。
被褥下面放着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
唐昭昭一屁股结实地坐下去,又差点被硌得弹起来。
不多时,云庆拿来两碗饺子,递给淮策同唐昭昭二人。
唐昭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但又顾忌自己的形象,只小口咬了下饺子。
下一瞬,她将口中的饺子吐出来。
疑惑地看向淮策。
后者亦是如此。
裴君音的母亲突然问道:“生不生?”
唐昭昭下意识答:“生。”
围在桌前的几人爽朗地笑起来。
唐昭昭后知后觉,闹了个大红脸。
淮策耳尖也开始发红。
二人又在一众人的注目下拿起酒杯。
喝了合卺酒,这礼才算是成了。
*
淮策今日成婚,在京城大摆流水席。
府内也有几桌宾客在吃酒席。
萧明炀同陈院使等人坐一桌。
法林寺住持和几个弟子单独坐一桌。
小皇帝与沐阳公主等不喝酒的人坐一桌。
淮策出去的时候,这几桌人已经凑在一起聊天了。
兴奋程度让淮策一度怀疑到底是他们成亲还是他成亲。
淮策挨桌敬酒后,喝醉了的陈院使大着舌头过来操心他洞房夜。
“月亮都冒出来两个了,国师您怎么还不回去陪您夫人?莫要让她等急了!”
淮策本也没打算多待,让云庆照料外面,便又回了卧房。
唐昭昭正坐在床榻上研究手中的“春.宫图”。
这是裴君音母亲前几日给她的。
那几日沐阳公主白天黑夜黏在她身边,她都没有机会看。
便只好带来这里看了。
她猜淮策还要很久才会回来,便打算先临时抱一把佛脚。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理解能力。
“春.宫图”里面有些动作,真的高难度到她无法理解。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淮策推门进来的时候,唐昭昭正看得入迷,一时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直到——
清越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在看什么?”
唐昭昭瞬间梦回自己中学时代上课看课外书被班主任抓包的惊恐时刻。
她小心脏都吓得一颤。
人差点被送走。
手中的“春.宫图”被淮策抽走。
看到里面的内容,他脸色由平静到古怪再到平静。
唐昭昭缓过来以后,后知后觉开始羞涩了。
淮策淡声道:“几日不见,你竟开始喜欢这些了。”
唐昭昭脸色爆红:“不是,这是姨母给我的。”
淮策眉毛微挑,跟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问她:“你喜欢哪个?”
唐昭昭美眸睁大,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清风霁月的淮策嘴中说出来的。
“我哪个都不喜欢!”
淮策沉默半响,“好。”
他将“春.宫图”放在一旁。
没等唐昭昭松口气,面前男子突然欺身压下来。
她如同一只弱不禁风的小兽一样,被困在一方囹圄之中。
微凉的薄唇擦在她耳侧,压低的声音震在她的耳膜上:
“既然如此,就用我喜欢的。”
……
……
……
……
龙凤红烛燃了一整夜。
天光破晓,唐昭昭刚睡着。
淮策整个人散发着餍足后的慵懒。
他虔诚地将怀中人眼角的泪水亲掉。
凑到唐昭昭耳边,诉说衷肠。
“糖糖,我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