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念无止境之转生有情 !
朱府请了中原名士李成云来教授朱家两兄弟学文,又请了曾经名动京城的京畿营总教头郑则成郑老爷子来教他们学武。这二位都是声望极高的名师,因与朱老爷有几分交情,便受邀来朱府教学。
本来只教朱卿朱瑾两名弟子,后来纪家要把纪云送去学课,朱老爷也想要替纪云撑撑场面,于是请了另外两家年纪相仿的孩子一同旁听,便有了五名学生。
除了朱卿、朱瑾、纪云,还有夏家的少爷夏元庆和王家的小少爷王守来。
夏元庆,字闻达,今年十六,小胖子一个。王守来,字鹏展,王家小少爷,今年十八岁,兄长王守成与纪家二小姐纪凌结为了夫妻,因此也算是纪云的小叔。
朱府新开辟的书院名为竹山陋室,虽名为陋室,其实宽敞明亮,书桌净坛纸墨笔砚,无不简洁精巧,只是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赏玩装饰之物,此意才为之陋,是所用物器只取必须,生活用度无繁赘之意。
走上莹莹竹林小径,耳畔嘈杂之声渐渐消弭,只听得见微风轻拂,细叶摩挲,偶有鸟啼虫鸣,一路步履轻盈。
拨开层层竹海,只见一层坚实台基,上有一座松木搭建宽敞的书屋,四周丹漆窗门皆敞开,轻纱飘于窗台,门帘垂于槛间,即挡避了虫鸟,又不阻清新空气,在此读书真真是情致惬意,清爽怡人呐。
朱卿和纪云走上台阶,老远就听见夏元庆中气十足的喊声。
“纪若仙总算等到你啦!”小肉球夏元庆冲了过来:“一别多日,可算找到机会再比一场了!”说着就一掌劈了过去。
“走开。”纪云侧身让开并不打算与他纠缠,此地并非纪府,况且上一世陈迟也是一个低调不喜争端的人,上次若不是看到他欺负人,也不会出手。
朱卿却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
夏元庆虽然是个胖子,但身手也十分灵活,在竹林里因为一时大意才这么简单被撂倒,说到底,世家大族的子弟哪个又是简单的了?
“你别让啊,好好打,上次是我不小心失了手,今天让你看看少爷我的实力。”夏元庆使出擒龙爪一把抓住纪云肩膀,正要往后扯,被人一把捉住手腕。
“住手!若仙是我朋友,不许无礼。”朱瑾急急说道。
“怀瑜,咱俩上次没分出胜负,你又要管我闲事,来来来,重新打过!”夏元庆这次是要准备找回面子的,哪能轻易收手。
“我怕你不成!”
二人一言不合就开打,扰得这清净祥和的竹山陋室是鸡飞狗跳,鬼哭狼嚎,把那飘飘如青烟的轻罗纱帐也扯了,那幽幽如松香的沉香墨砚也砸了,桌椅蒲团散了一地。
“加油!怀瑜兄,给这死胖子一点教训!”这是煽风点火的纪云。
“闻达,注意左边防守,阿瑾,攻他下盘!”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朱卿。
“我出十两银子赌闻达胜。”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王守来。
“我出二十两,堵我家阿瑾胜。”
“啊!”一块墨砚迎头飞来,纪云正看得起劲,只来得急避让开了砚台,却躲不过一滩墨汁泼在额头上。
朱瑾听见这个声音立马放开夏元庆,跳出圈外,转身问道:“若仙,你没事吧。”
众人回头一看,纪云额头上被一滩墨汁给泼到,滴滴答答正往下淌。他一脸无辜,白皙的脸蛋此刻泛起一丝惊愕的红晕。
朱瑾连忙走到他跟前,举起袖子给他擦脸,边擦边解释道:“这,这,不是我弄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纪云一下拍掉他的手,只见本来只有额头一滩墨汁,如今半张脸上都是黑漆漆的了。
“噗哈哈哈”王守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恰在此时,李成云李老夫子走了进来,四下里一望,顿时怒上心头。
入学第一课,蹲墙角扎马步两个时辰,并罚抄朱氏家训一百遍
朱家后院里,横陈一排兵器架
虽说已入秋,可毒辣的太阳丝毫不肯放松,尽情释放光和热,也不管人们爱与不爱。
五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撸起袖子,束起前摆,站成一排练拳,郑老爷子从基本功起轮番操练了一回四人,四人个个汗流浃背。
王守来一拳出得不给力,立刻挨了郑老爷子一竹鞭。
“你这混小子,习武时偷懒耍滑,你看看人家若仙,多刻苦认真。”
其余几人都看向纪云,只见他规规矩矩,一拳一脚,操练得格外勤奋。额这还是我们认识的纪若仙吗?
但凡师傅总是喜爱好学上进的学生,郑则成笑眯眯看着纪云,摸了摸胡子满意地说:“嗯,好好练,一年后考你们,谁能在比试中胜出,老夫就把压箱底的绝活儿教给谁!”
纪云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搓搓手,决心这辈子要练好武艺,能保护自己,也能护住自己想要护的人。
转眼已过一个多月
夫子定了十日一休沐,今日正是休沐的日子。清晨醒来,纪云推开窗户,外边拂进一阵清风,吹散了将要凝成汗珠的湿热,原来已是仲夏。
纪云看着院子里那颗沾满露珠的紫薇花树,在清晨晕红的阳光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的浅紫色光彩,新绽开的娇艳花朵让他心情大好。
新生,无处不在,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吧。
泾阳河,对,正好趁今天得空,去上游看看。
用过了早膳,纪云换了身劲装,向朱伯伯借了匹马,就带着阿力出门向城外行去。
路上已有许多行人,熙熙囔囔的街道,琳琅满目的货摊,看得出济州十分的繁华。
纪云骑在马上,望着大街上已开始逐渐热闹起来的喧嚣,觉得这一刻无比美妙。他有多久没在热闹的人群里呆过了?
纪云长舒一口气,坐马背上,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悠闲。这段时间他勤学苦练,散学后也不敢懈怠,拼命练习上一世习得的功法和法术。唯恐又来一个雨夜,再跌一次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