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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末到了,接下来的一周都是考试周,考完就放寒假,放了寒假就准备迎接新年。周天的晚自习班主任交代了一些考试的注意事项,便让同学们自己复习。对学渣区来说休息的时间提前到来了。星晴和满旭随意拿了本课本打开竖在桌上,满旭拿出新买的mp3,把耳机分星晴一只,自己从袖子里伸出一只,用手捂住耳朵,星晴也照做,两人边复习边听起歌来。看着班主任在讲座前坐下开始批改作业,两人干脆爬倒在桌子上听起来,满旭拿着小小的mp3一直在调“你在调什么啊?到底听哪首?”星晴用极小声催促着满旭,满旭转头对着星晴比着“嘘”的手势,示意星晴耐心的等等,又用极微小额声音说:“我找首给你听!找到了!”说着把mp3放进外衣口袋,比划着让星晴趴在桌子上开始欣赏。前奏一响起来,星晴知道这歌自己能欣赏,便放心的趴在桌子上继续聆听,“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高潮的歌词听起来怎么有点鼻酸,星晴心想,不料眼眶已经红了,生性敏感的星晴眨了眨眼睛,少量泪水眨巴之后被分散风干。听完,星晴摘下耳机小声的问满旭:“这歌叫什么?”“如果我变成回忆泪点真低”满旭小声应到,说完又按了上一曲两人开始听第二遍。
“马旭阳!你们那桌给我把书放下来!”突然一声呵斥从讲台传来,只见班主任握着笔抬着头熊熊目光正投向星晴和满旭,吓得两人马上把桌上的书放平,耳机线被两人猛烈的一互拉,牵出了口袋里的mp3,啪的一声摔落在地上,吓得满旭满头大汗,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在安静的晚自习上,随便一个物品掉落,大家都能听出东西的类别,这一听就是电子设备或者有点重量的东西掉落的声音。眼看班主任带着疑惑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下来抓脏,满旭连忙脱下手上的电子表附身下桌子一手把耳机从mp3上拔出来,一手顺起mp3放进衣服口袋,星晴感觉手袖里的耳机线下没有了坠感迅速的用另一只手伸进外衣里面把掉在衣服外面的耳机线收进外套里面,摆在台面上的手拿起笔放在习题册上。在班主任的脚稳稳的站在满旭和星晴的桌子旁时满旭假装捡手表从桌下上来,星晴假装一手在下一手在上悠闲的写作业,两人表面淡定并无辜的看着班主任。“拿出来我看看!”班主任指着满旭说道,满旭连忙举起捡手表的手解释:“老师,我的手表掉了!”班主任一脸怀疑又没有证据的样子让空气都变凝固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着说“口袋掏出来我看看!”“站起来!(星晴藏的耳机就会掉出来)”或伸手进桌洞打探(桌洞里一般会放些、手机、零食什么的都是不能带的东西)。为了让班主任“动”起来,满旭主动打破了这尴尬且可怕的局面,主动拿出手表放在桌上给班主任看,班主任端详着这大大的电子表说道:“下课会有下课铃声通知,不用一天拿表出来看,要戴你就给我好好戴在手上,不戴就扔掉!”便转身边用鹰眼扫描着学渣区每一处可能“犯罪”的角落边用眼神传递着让“罪犯”小心的信号走回了讲台。
呼~星晴和满旭长叹了一大口气,手上恢复做题的样子,心里为彼此默契的配合窃喜,周围队友为两人捏了把汗。下了第一节自习,待班主任走出教室以后,满旭和星晴转身给了彼此一个拥抱以庆祝刚刚的绝佳配合,没有多余的交谈,毕竟谁也不想再想起刚刚那紧张的气氛了,星晴收拾完桌上的书转身向操场跑去。第二节自习班主任又强调了一遍考试纪律,又闲聊了一会儿,时间匆匆就过了。放学曳壹依旧在大树下等着星晴,两人随着拥挤的人潮像校门口走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星晴和曳壹之间渐渐没了以前的生分,曳壹低下头看着星晴说:“明天好好考试哦!”星晴开心的笑着,侧面被挤的紧紧的贴着曳壹,抬头看着曳壹的眼睛一边傻笑一边皱着眉连连答应:“知道啦知道啦!
第二天一早,大家提前找到了自己的考场,考试清场之前可以舒服的坐在教室里光明正大的吃早点。说来也是奇怪,这每天的早餐在除了教室以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吃都不香,一定要在教室里面吃才能算真正的吃过早点,并食之有味,所以无论班主任怎么批判,大家还是要冒着洗垃圾篓的危险带早餐到教室里吃。考试一人一桌,全班被分成了两批人,前28名在本班教室考,后28名在其他教室考,所以小分队都在一个教室。第一天早上考语文,语文试卷是所有学科里最最“干净”的一科了,因为题量不少大家都埋头苦做,奋笔疾书。写完了作文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只有在语文考试上小分队才像精英班的一份子,眼不瞟头不歪坐得正行得端,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大家便像个精英般拍拍衣袖,不带走一片纸屑。下午,午睡之后大家都略显迷糊,只有考完试就奔向网吧的朋友依旧神采奕奕,下午场的英语是一场等待的过程,大家在考试前和英语稍好一些的同学牵好线,自己瞎捣鼓一下书面表达唱两句搬两句便潜心修炼等待这门艺术。如果上线做完了试卷时间充足那就连听力、单选、完形填空带理解只要能数字(题号)加字母(答案)能写下来的都统统复制给下线;如果试卷略难上线没办法剩下多余的时间来复制那就只能看着答题卡一通乱选了。有时间复制也得有技巧运输才行,总之考试有时候不是真的在考试,是在拼演技。第二天一早考数学,大家来到教室就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数学也是大部分人的硬伤。有的人一拿到试卷感觉答案也一起印在试卷上了;有的人脑子里有思路,但总是解到一半就解进了死胡同;有的人对题有自己非常“独到”的见解,下笔就停不下来,满满解了一试卷,最后分数跟懵的差不多;还有的人,连题目都看不懂想想要想下学期少被班主任盯数学就得表现的有进步,小小的进步。星晴做完会做的几道题便和毛毛比划起来,毛毛理科科目还行,有把握的会做的基本都能对,只是数学题太多会做的太少。星晴和毛毛比划着选择题,在寂静的教室里,一颗针掉下去都能听得见,全程只能靠一年来培养的默契进行。对完选择题,星晴把橄榄枝伸向了身后的二傻,好在选择题不多。星晴把答案写在草稿纸最底下,从侧边把写有答案的稿纸底端向下垂让二傻可以看见,二傻抄完轻轻的推了一下星晴的背,稿纸又被拉上了桌子,星晴快速销毁罪证。对于选择题以外的题,大家总是先在大题答题区写一个“解”字,先为自己争取个一分半分的,概率题做完,又开始漫长或无望的等待。而二傻、星晴、毛毛以外的队员呢都有自己的辐射圈,所以大家都保持着适可而止的操作,不是想让自己考多好,多高的分数,而是为了考下来的分数看上去不那么狼狈,换个说法是能过个好年。
下午考物理,来到教室的星晴看见表妹在抱佛脚,凑过去问:“你在干嘛?”“背公式啊!”表妹边背边说,星晴一声冷笑:“背了你会用吗?”“啊呀!写上去也有几小分嘛!”表妹不耐烦的回答,“好好好!你背你背”星晴知道,这场考试的监考老师因为是班主任,也就是等于家长在监督孩子做作业的感觉,表妹实名慌张中。开始考试了,班主任果然常常走到表妹身边看她做得怎么样了,做到哪儿了有了表妹的牺牲,换来了其他人的岁月静好。考试结束后,表妹垂着头来到星晴身边说道:“你刚刚怎么不问我背了公式知道用在哪吗”,“啊!我没问吗?”星晴怜悯的看着表妹,“嗯!会用,是能套公式进去算出答案;用在哪,是公式该摆在哪题下面”表妹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星晴抿着嘴为表妹默哀。
四天,考完了所有科目,最后一科生物交卷后回到教室听班主任布置布置作业,交代交代假期安全,敲敲警钟便开始了学期末的最后一次集体大扫除。所有人都感觉被上了发条,像一个热情洋溢的志愿者,就连垃圾篓都感受到了这群变异人的温柔。在多名“志愿者”的热情工作下大扫除的效率就像收卷前三分钟开始涂的答题卡,利落!干净!打扫结束等待班主任验收,合格,便全班一起走,不合格,也能走,班里的劳动委员会约上当天的值日生留下善后,其他的人便拖劳动委员的福,回家去。带着小袖套的劳动委员永远带头干活,最后一个走,尽职尽责勤勤恳恳为班为民。精英班除了学霸会比学习以外真是每个人手朴实无华,至少在这个年代这个学校这个班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