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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齐修跟你一起去吧!”
“齐修你守好家里,长姐不会有事的,长姐一定回来的,你跟清正等着长姐!”
齐修低下头,哽咽到不能说话,他要听长姐的,守好家里,护着清正,等着长姐回来!
钦天监的日子定下来了,三月初八,宜婚嫁,皋落鹰在礼部范大人的帮助下,半月的时间就把清如的要求一一都做到了!皋落鹰回北疆准备聘礼去了!
清如平日在京中的官眷的名声不是很好,这下消息一出来,看笑话的多,剩下真心要好的,也是只能叹息了。皇命不可违,京中哪个女子能遂心如愿呢?
这天皇上招清如觐见。
“郡主,身为大梁的郡主,嫁去北疆,要事事为大梁着想,为边疆百姓谋福。”
“是~臣女明白~”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启禀皇上,父亲镇守北境多年,臣女想在北疆待嫁,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臣女,顺心如意,嫁的良人!”
“嗯~日子比较紧,到北境也合适,准备好那就出发吧!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吗?”
“回皇上,并无。”
皇上以为清如会提出让皇家照顾他弟弟,清如没提,皇上颇为意外,但是皇上想着还是叫太子照拂一二。镇北侯府为大梁的付出,皇上也是动容的!
皇上看清如淡漠心死的样子,啁啾是心软的一瞬,就一瞬,随即挥挥手,示意清如退下!
“臣女告退!”谦卑有余,恭敬不足!
皇上嘱咐皇后,清如的嫁妆按照公主的规制来,皇后对此事极不赞同。虽然无力改变,但是对皇上的态度很冷淡!
“皇上糊涂,清如那样的品相德行,嫁去北疆,若是那丫头心里记挂着大梁还罢,若是一心为了北疆谋划操持,不出几年,北境怕是实力大政!到时候大梁可是多了一个对手!”
“他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建树!”
“皇上别忘了,就是这小小女子,十三岁就敢孤身前去北境,就是这小小女子,施粥救灾,治理瘟疫,臣妾听说她还兴建学堂!这是事情都是他私下做的。很少人知道罢了,若不然,随便拿出一件,京中慈悲爱民的名声可就不是昌平王妃了!”皇后一向温和,懒得跟皇上这样说话,这次是真生气了!
皇上脑子停转了半刻,随即开口:“她在有本事,也不敢,她弟弟还在京中,她还得顾忌她弟弟呢!”
皇后看着皇上,心里更难过了,她喜欢清如是当儿媳妇一样喜欢的,这皇上把她看好的媳妇拱手送人了!
“皇上,你小看清如这丫头了!她跟他父亲一样是忠心的,是她甘心情愿的……”
皇上想起那个忠勇,有智慧的杜绩,也怪他的女儿怎么会不聪慧,则怎么会不忠心。心里难免生起一丝愧疚之情!
早朝的时候,范大人提出,清如的婚嫁仪仗。萧禹提出,要送清如出嫁,皇上允了,萧禹有些意外,但更多是欢喜。
日子订的很急,刚过二月二,镇北侯府就披红挂彩了!因为清如要去北境出嫁,所以先在京城的亲友送嫁,到了正日子,就去不了北境了!
清如的舅母刘氏为她操持,因为亲友少,所以府里并不忙。清如的二舅母前段时间已经随二舅舅外放上任去了!
这次没有回来,这下亲人更少了。
清如本来也没有嫁人的喜悦,没人来其实更清净!倒时大舅母一时就红了眼眶!
“好孩子,委屈你了!若是你母亲在,该多伤心呀!让我也走不开,让你舅舅送你道北境!”
“舅母,在京城送就行了,北境苦寒偏远,何苦跑一趟!”
“你这个傻孩子,正是偏远苦寒,才要让你舅舅去送嫁!”
“舅母,真的不用了,舅舅公务在身,有萧叔父送我就行!”
“我可怜的孩子,你外祖不来见你,见了你,难免伤心,昨晚就没吃东西。捋着胡子唉声叹气的!”
“舅母,您跟您祖父说,清如会保重自己,清如心里有数,叫他好好保重自身,切莫为了清如伤神!”
舅母的眼睛红红的,真的是悔恨,为什么不坚持给她定门亲事,如今这可是生离~
“舅母,齐修跟清正开药您跟舅舅照看一二!”
“你这孩子,不说舅母也会的,放心吧!我可怜的孩子,嫁这么远,那杀千刀的北疆人……”舅母说着说着又哭了!
在一切准备好了,萧禹带着将士护送清如去北境。清如只带了月见侍书,暮雪暮烟!
齐修清正送到了城外,清如吩咐马车停下,下车与他们说话!
“回去吧,别送了~”
两人跪在地上,不起来!直到太子出现,有话对清如说,两人这才起身,退远些!
太子上前,拉住清如的手,清如挣脱,太子却更用力了!
突然清如感觉手心多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清如拿住,用宽大的袖子遮住!
太子这才松手,看着穿着大红嫁衣的清如,心酸不已,“清如,你若反悔,我我求父皇收回成命!”
“殿下,圣旨以下,覆水难收,不要再执着了!”
“清如,我的心日月可鉴,往后,你若在北疆活得不畅快,让人给我传消息!我带你回大梁!”
清如差一点眼泪就流出来了,太子这句话说的她心酸,清如转过身不去看太子,带着哭腔说:“殿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回去吧!”
太子,又拉过清如的手,让她转过身来,“清正,齐修,我会照顾他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
清如看着齐修清正不舍的看着她!
清如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长姐~长姐~”清正稚嫩的声音哭起来,要去追清如。被齐修紧紧的拉着!
清如的脚步停滞,回头看着清正哭的厉害!回头跑回来,紧紧的抱着清正!“清正,你要听大哥的话。”
“呜呜,长姐~”
清如松开清正,稳步走向太子,看向他,后退一步,双臂抬起,恭恭敬敬向太子跪下,叩头,行了大礼!
太子蹲下,扶起清如的双臂,用的力度很大,舍不得松手让清如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