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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养蛇的好处啊亲,”江子木断断续续再往创口吹了几口气,而后一低头,手指在肖立早颈窝上轻柔划了划。
恰到好处的痒,像是只噬元兽心不在焉的拿毛茸茸的尾巴扫过,留下满心满身的小美好。
“最省心的,就是不掉毛。”
“嗯?”肖立早眼一睁,正好看到江子木拿着自己的一根头发在眼跟前晃悠。
“你才掉毛呢。你是把我当宠物了?”
“不敢不敢,您老太贵了,养不起养不起。”
“切。”肖立早没来由的抿嘴笑了,“这么省心的宠物,怎么让你养成这样?我猜你刚才让我这个免费劳力帮你挪大衣柜,怕不是也是为了找蛇呢?”
幸好衣柜后面什么都没有,现在想想依然后怕啊。
“哎哟,没想到被我这个智商爆表的学霸家里养的蛇咬过一口之后,您老的智商也开始蹭蹭往上涨了呀?”
“你智商高,高到让自家蛇跑了都不知道?明明是在洗手间躲着,你还闭着眼在别的地方瞎寻摸?”
“你懂什么,”江子木微微朝后退了两步,手一叉腰,“洗手间咬你的可只有一条对吧?”
肖立早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后背的寒毛开始倒竖了。
“神婆你的意思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
“我养了四大名捕呢好不好。”
“呵呵。”肖立早嘴唇有点儿抖,满分诠释什么叫“我的笑不是笑”。
“难不成,你养了四条?那那咬我的那条什么黑白王,是无情,还是冷血?”
肖立早:我其实更在意的是,剩下的那三条是不是还好端端的呆在它们该呆的地方。
江子木嘴角微抬,得意洋洋,“我就知道你会以为它们的名字是什么追命铁手的,其实吧,哈哈哈,那条黑白叫——大三,我还有三条小蛇,一条翠青,一条白娘娘跟一条玉米,分别叫——大一大二跟大四。”
肖立早眼珠一转,感觉到了智商欠费,“四大,那为什么不叫一大二大三大四大?”
请问你是大学没上过瘾对吧?
“亲,”江子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的不出所料脸,“你知不知道我们华国地广人多,故而,方言也多?”
肖立早:嗳?这还有关系?
“那你难道不觉得,要是把‘大’字放在后面,会有一种排排坐上赶着认爹的古怪?”
“我去!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简直防不胜防。
“拜托,明明是你非要让我家宝贝们占你的便宜好不好?”
肖立早叹口长气,觉得自己被蛇咬死也比被江子木活活气死的强。“得,得。四大我知道了,你那名捕又是什么意思?”
江子木一耸肩,侧颊往后一指,“因为我还有条一米多长的大胖仔猪鼻蛇放养在衣帽间啊。我跟你讲哦,能长那么大的猪鼻很少的你知道嘛?它可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
“我滴神呐大大户人家!”不能晕,不能晕,额,没事儿,就是脊梁发软。
幸亏刚才没强烈要求参观这房子,不然我可能跟见到白素贞原形的许仙一个下场。
江子木瞥一眼肖立早,看到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满是惊诧。
“我主要主要是害怕有人偷我的连衣裙跟高跟鞋嘛。把名捕放在那儿,就没人敢动歪脑筋了侬晓得伐。”嗯,估计真要有人偷东西偷到衣帽间去,到时候会是一场人蛇装死比拼拉锯战。
嘻嘻,我真是太聪明了。
“哦,对了,”江子木把两根食指对了对,抬眼装模作样的娇羞道:“既然,大三那么喜欢你我觉得,其他跑掉的两条应该”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肖立早又是“啊”的一声,身子朝前一倾,猛地揽了江子木的腰身,将她拽到自己的胸前,而后把两条腿微微一抬,屈着靠在江子木小腿上,两条胳膊牢牢系在江子木身上,恨不能自个儿把自个儿打个死结完全挂到江子木身上。
“干什么?耍流氓是不是?”江子木愣了五秒钟的神儿,铆足了劲儿把手伸出来在肖立早肩头狠命推了推。
“你另外两条跑跑哪儿去了?”
江子木见摆脱不开,又听见肖立早带着点儿奶的怂包音,觉得自己找到了症结所在。
“怎么滴?一老爷们真能怕蛇怕成这样?”
“我也想知道另外两条在哪儿呢。”江子木环视四周,觉得心太累了,“旅游回来我就翻箱倒柜的找呢,这都好几天了,连个影子都没找着,我都快挖地三尺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两条蛇说不定现在就在我没留意的某个角落?”
肖立早感觉后背有点儿痒,似乎是有滴冷汗顺着颈椎一寸寸的往腰眼上跑,那种滑过肌肤的冰冷感觉怎么跟某种鬼祟生物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那么像?
或者,它就在沙发靠垫的后头?或者,就在沙发缝里?
“啊蛇蛇蛇啊!”肖立早觉得这个时候,除了憋着一口气高声召唤自己的队友“破喉咙”之外,也没什么其他能够保全狗命的好办法了。
“别嚎了,别嚎啦成吗?”
江子木眼睛一闭,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了,下意识张开胳臂搂在肖立早脖子上,张嘴怼道:“大哥,算我求你了成不成?嘘嘘嘘”
话音刚落,江子木这才得空张开双眼,定睛一看,好嘛,肖立早就跟瞬移一样,人已然窜到了客厅最空旷的地方,可是,他自己跑也就算了,怎么非得抱着个人一起跑呢?
嗯姆,眼下,客厅站着的一男一女,以一种异常亲密的姿态抱在一起——男人用绷的笔直的腰背线条跟凹凸起伏的手臂肌肉,无声的渲染出一种“有蛇,怕怕”的弱小可怜与无助;女人则用玲珑有致的曲线跟一只倔强的挂在大脚趾上就是不掉的可妮兔粉拖鞋,巧妙的表现出一种“怕个毛线,放着我来”的极端无畏英雄主义气概。
“别愣着了,快松手。”江子木把手往肖立早耳垂上一捏,稍微一使劲儿,朝下拉了拉。
“战五渣!切!”
江子木翻个白眼,单腿蹦跶着找回了掉落的另一只拖鞋。
“肖大爱豆,我可真的要跪下了求你了。咱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在我家里这么嚎?被邻居听到了,还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江子木不耐烦的搔了搔耳朵,“感觉从你到我家门口,我的整个人就不太好了。怎么形容呢,嗯,就像是像是孙猴子还没来得及把金箍棒从耳朵里取出来就随口说了个‘大’字,然后那定海神针就很不智能的把耳膜给穿破了,还顺带着很不客气的把脑壳给砸开带的脑花流的满脸都是。”
“噗——咚——哗啦啦。”
“我这么说,您老能听明白嘛?”
“得,你这个形容,我不仅听到声音看到形象,还感同身受了。”肖立早在心里给江子木的语言功底点了个赞,整个人跟长在了客厅地板上似的,脚下稳的一批,可脑袋却是左左右右的乱转悠,一边到处看,一边随口再道:“你当我想嚎呢?我的嗓子可是很宝贝的好不好?架不住你个神婆没事儿在家养蛇,养就养吧,还养丢了。就算咱俩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也用不着这么整我吧?”
“哎呀你个颠倒黑白的,是我让你来我家的嘛?你要是恨我,直接掐死我得了,能不能给个痛快点儿的,别钝刀子割肉老是折磨我??”江子木蹬蹬蹬一溜烟跑到肖立早跟前,把脸往前一凑,吐糟归吐糟,脑筋猛的转个弯,噘着嘴,话风变得猝不及防,“不过呢,既然来了,那就为本小区的安定团结做点贡献再走。”
“我花了那么多功夫,跑掉的三条蛇宝宝就是不露头,可你一来,大三就自动钻出来了,你说,这说明什么?”
“额,说明你家的蛇都是母的?”
“差不多,差不多,不论男女,说明它们都特喜欢你呀!”
“别,别,承受不起。”
肖立早下巴一收,觉得这个近在咫尺的笑脸实在是太欠扁了。
“亲,我家四大名捕应该是你的铁杆粉丝来的呢。既然你今天亲自献身了,那择日不如撞日,您就高风亮节一个,跟我的小宝贝们来个握手会怎么样?”
肖立早:呵呵,你要真这么说,那就是逼着老子退圈啊。
“走!”江子木见肖立早没有反应,猛不丁上前拽了他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一门心思把肖立早往别的房间里拉。
“你就帮帮忙,跟着我在整个屋子转悠一圈。别的也不用你做,就是往床底下或者角落里伸伸手就好了呀。”
肖立早扫一眼江子木,觉得她眯着眼咬着牙的样子可爱过分了,连鼻头零星的汗滴都透着诡异的诱惑。
“这么无耻的骚操作,说出来你敢信?”
话音刚落,肖立早胳臂一紧,大手一捞,毫不费力的把江子木打横抱了起来。
“你家的蛇是不是正经蛇我是不知道,反正主人不是正经主人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