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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柳淑离突然停下来看向余向阳：“你额头上有汗。”
“是吗？刚打完篮球过来的。”余向阳并不在意。
柳淑离从挎包里拿出一包纸抽一张递给了余向阳，但是余向阳突然蹲下，两手放在两个微曲的膝盖上，刚好和柳淑离平行，把脸凑近了她的脸。
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柳淑离觉得自己的气息都变乱了，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哪里，脸也肉眼可见的泛红。
“你帮我擦下行吗。”余向阳看着她的眼睛。
柳淑离闪躲着往后退，“你自己弄啊。”
把纸塞到余向阳手上，她不敢抬头再看他，手一直在包上掐来掐去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缓解尴尬。
柳淑离脸上粉粉的，眼神也一直闪躲，倒是没有了从前的影子。余向阳只觉得她真的很可爱，用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
“你别把我丸子头弄散了呀。”柳淑离边说边整理一下，她在想自己的手终于可以干点什么了。
“行行行，知道啦。”跟她说话的时候，余向阳也忍不住变成这样的语气。他拿着纸巾擦完脸，顺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就这样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都只是随便聊几句，柳淑离拿着一杯奶茶喝了半路。也许是皮鞋有些磨脚，她走着走着姿势越来越奇怪，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发笑的程度。
“你怎么跟刚开始学走路一样的姿势啊。”余向阳打趣着她。
“脚疼啊。”柳淑离忍着痛慢慢走着。
“你下次穿拖鞋出来也行。”
“穿拖鞋好奇怪啊。”
“又不是见别人，见我穿拖鞋不是很正常么。”
这句话让柳淑离忍不住多想，难道他觉得在自己心里他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吗。
“我能不能现在回家。”柳淑离现在只想回家躺着，顺便冷静冷静。
“行啊，但是你脚这样能走那么远吗？”
柳淑离叹了口气，指着马路对面的一排共享单车。两个人就这样坐上车原路返回了，柳淑离穿着裙子，侧着坐在后座。
每次遇到拐弯或者是刹车，她害怕自己撞到余向阳身上，手都会死死地抓着后座的挡板，尽量离他远点，在路人看来像在车上吵架的情侣。
余向阳一直都知道柳淑离是这样的性格，能不跟别人接触，就不会接触。还是和在卉城一样，想和她关系熟起来似乎很难。
在外面待了一个下午，直到六点多才到家。但是北方的天好像黑的更晚，晚上六点钟还跟白天像差不多，而这时的卉城已经天快黑了。
在卉城的秦依依打来了电话，而柳淑离这时还在电瓶车上。
“喂，干嘛呀？”
“想你咯，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你现在在干嘛呀？”
“我在回家的路上呢。”
“听你这声音像是在骑车的路上呀。”
“嗯，但不是我骑的。”
“那是谁骑的呀？你男朋友啊？”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刚好到了等红绿灯的时候。余向阳回头看着柳淑离，看着她呆住的表情。
“什么啊，不是的不是的。”柳淑离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但是又没什么词，突然被余向阳抢走了手机。
“对啊，你是她朋友吗？”余向阳笑起来还隐隐露出两颗虎牙，看起来坏坏的。
电话那头随即传来了秦依依的一阵哀嚎，然后挂断。
柳淑离拿回了手机，“你别乱说行不行。”她一本正经的说话，很难让人想起刚刚呆呆的样子。
“没乱说啊，要不你考虑考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