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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的吃了顿天然无污染的野菜,别说,蘸酱吃真的很好吃!
月末,岑小鱼4周岁生日正赶上大暑,早上还没起来,岑奶奶就往她被窝里塞了两个红皮鸡蛋,让她起来之后把鸡蛋在炕上滚两圈在吃,叫滚运。
吃了栓腿儿的面条,岑爷爷岑爸分别给了她两块钱——两元面额的两块钱!
岑小鱼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资金了,虽然才4块钱!
小心的用异能收起来,并不准备买什么。
奶奶烧水,让岑爸去抓只鸡杀了。
上辈子岑小鱼也没见过杀鸡,见到的都是光溜溜的收拾好的白条鸡。
岑爸利索的按住一只小鸡,一手掐着两只翅膀,一手捏住鸡嘴吧,把脖子往后一拧,塞到抓着翅膀的手里一起捏住,让颈部突出。
把脖子突出部分的毛拔了拔,露出毛下的皮,抄起菜刀,对着鸡脖子一划,滚热的鸡血就哗啦啦的流到下面接着的碗中。接了大半碗,小鸡挣扎的弱了下来,鸡血也基本流光了。
岑爸把小鸡扔到地上,任它无力的做最后的挣扎。
岑奶奶拎起小鸡放到铁皮洗衣盆里,从锅里舀出滚烫的热水,浇在小鸡身上,两人扯着鸡脚,不顾烫手,三两下把小鸡身上的毛都拔了下来,只剩下一些绒毛和鸡皮下零星的几个翎毛的根本,又用镊子仔细的清理了一下。
岑小鱼以为这就可以了,就见岑奶奶拿了个盘子,把岑爷爷的酒到在里面,点燃,岑奶奶和岑爸两人拽着鸡腿鸡翅,配合着把整只鸡都燎了一遍,这才算是退完了毛。
开膛破肚之后,鸡心鸡肝鸡胗都留下,其他的内脏扔掉。又把鸡剁成小块,才算处理完。
简单的过了生日,虽然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人唱生日歌,但是家里人都记得,就很开心。
假期,一帮精力旺盛的孩子,从东头折腾到西头,从早上折腾到晚上,有时候天黑也不回家,村子又偏又穷,但是很安全,家长们也不担心孩子们会被拐卖什么的。村子就这么大,很少有外来人,来往的都是相熟的,连卖冰棍儿都是附近村儿的。
孩子们之间有矛盾打架,也都有分寸。
所以没有约束的孩子们越来越野,在小伙伴家睡一宿也是常事儿。
天气好的时候,岑小鱼也很晚才回家,基本回去的时候爷爷奶奶都躺被窝快睡着了。
岑小鱼也不想回去太早,怕开灯招蚊子,岑奶奶家晚上天黑就上炕,干啥都摸黑。
晚上是玩藏猫猫最好的时候,大家画了范围,躲起来的人不能超过这个范围,不然就是玩儿赖。
这个村子没有村委会办公场所,村里唯一的公共设施就是村西头的磨坊和磨坊后面的场院,场院周围对着几个柴火垛,不到秋天收割的时候,这边基本处于闲置状态,却是孩子们藏猫猫的好地方。
规定了不许往场院西面的土豆地里藏,也不能往村子里跑,就在这一片怎么藏都行。
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藏,磨坊锁着门,进不去,只能往柴火垛里和树上藏。
但是玩儿的人多,光线不充足,找起来才有意思。
岑小鱼不愿意钻柴火垛,还不会爬树。就仗着身材小,步子轻,要么藏在树后,要么藏在磨坊后面听着脚步声移动着躲藏。
刚开始还能藏到最后,后来被别人看到她的藏法,就不管用了,总是能被第一个找到。
每天玩这样单一的游戏,大家还是不厌烦,很容易满足。
若是上辈子有人跟岑小鱼说,她会乐此不疲的玩半个月藏猫猫,岑小鱼肯定会觉得自己疯了。
现在只想说:“真香!”
真的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没有大人带着,根本离不开这座小村子。岑小鱼想让岑爸给她买几本书作为消遣,可惜岑爸带回来的是幼稚的故事书,以图为主,注着拼音的那种。岑小鱼觉得哪管看岑爸办公桌抽屉里的武侠小说,都比这种全书没几句话的故事书要好吧!
自己有个储物的异能,也是被废的彻底,想要像小说主角一样,到废品收购站捡漏,也得有废品收购站啊!村子里穷的叮当响,酒瓶子都宝贝的留着换雪糕。
附近没有山,采山珍卖钱也不可能,秋天也能采到蘑菇,数量不多,多数还是雷窝子杨树磨这些不值钱的蘑菇。
釆药材倒是可以,车前子,倒是不少,可惜都不够给学校交任务抵学费的。
值钱的有!庄稼,但是有主的东西拿了就是偷。除非秋天去捡麦穗豆荚!
岑小鱼已经放弃挣扎了,化悲愤为食欲,赶紧长大吧!
四年的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这个偏远的村庄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整个村子多了两台彩色电视机,一辆拖拉机,孩子长大,老人变老。岑小鱼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岑奶奶老了很多,发呆的时候多了起来,岑小鱼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岑爷爷也变得沉默了许多,不再喝完酒就磨磨叨叨的骂人。有时候岑小鱼和岑爸去学校,两个人一个坐在炕梢,一个坐在炕头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岑爷爷卖了家里那匹老马,只留了几只下蛋的母鸡。从去年开始,岑小鱼就开始学着用生火做饭,到现在已经很熟练了,做出来的饭还能入口。
本来岑奶奶的针线活就不太好,也只能给岑小鱼做做鞋子,棉衣棉裤是不用想了,更别提身体状况变差,连鞋子都做不了了。
还好每年杨妈都及时的给岑小鱼从大庆给岑小鱼寄当季的衣服鞋子,不然岑爸还要求邻居帮忙做。
四年间,杨妈只回来过一次,岑小鱼还记得那时候刚入冬不久,杨妈去学校看岑小鱼,穿着长款大红色皮大衣,腰上用同款腰带系住,显得腰部很细,脚上白色的高跟短靴,梳着利落的短发,画着淡妆,看起来英姿飒爽,又不缺柔美。只是带着岑小鱼去姥姥家住了几天就又走了。
只是说在大庆开了个歌厅,比较忙,等生意稳定了,就接岑小鱼过去,看样子杨妈是赚了些钱的,每个季节给岑小鱼寄来的衣物从质量到数量都有提升。
岑爸杨妈两人都还单身,没有重新组建家庭,岑小鱼不知道杨妈什么想法,却知道岑爸是想再找一个的,毕竟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都需要照顾,本来还犹犹豫豫的想等着杨妈,看看有没有可能复合,可是在杨妈回来看岑小鱼的时候见了杨妈一面,并且岑小鱼开始学着做饭后,岑爸就彻底放弃了,再找一个的想法就更坚定了。
但也因为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房子破,岑爸工资少,没几个愿意跟他过的,愿意的岑爸不满意,他不想找个带着孩子的,一是负担重,二是怕委屈岑小鱼,所以一直单到现在。
晒成小麦色的岑小鱼背着自己做的双肩包样式的编织袋打掩护,靠着自己那废物异能,在已经收割过的黄豆地里捡豆荚。一部分装进编织袋,一部分收了起来,这样就能一直在地里捡,省去了来回路上的时间。
每年岑小鱼捡的麦子、土豆、黄豆,岑爸都估计个重量,跟家里的粮食一起卖了钱,都给岑小鱼自己收着买零食,到现在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有400多了。估计要比全家存款都多。岑爸花钱大手大脚,基本就是月光族,吃喝上从不委屈家人,穿着上就差了很多,衣服没穿坏就行。岑小鱼有杨妈四季提供的衣物,岑爸自己好几年也想不起来给自己添件衣服。也就今年岑小鱼学会骑自行车之后,去街里给他买过一条裤子。
村里人都同情岑小鱼:没妈的孩子真可怜!天天还得洗衣服做饭,还要出去捡豆子赚钱!
顶着全村人同情的目光,岑小鱼心理直翻白眼,若自己真是个八岁孩子,还会感觉自己可怜,但是顶着八岁孩子的身子,内里的老阿姨灵魂表示:你们想太多了!
捡了一上午黄豆,岑小鱼收获颇丰,回到家把背上编织袋里和悄悄收起来的豆荚都倒再院子里的塑料布上晾晒。就洗了把脸,擦擦身上的汗,准备做饭了。
淘米先把饭蒸上,岑小鱼开始怀念有电饭锅的日子。
晚秋园子里也没什么菜了,岑小鱼摸了根老黄瓜,做了汤,又做了个土豆泥。
奶奶牙口不太好,也不经常活动,还是做些汤汤水水的好消化。
岑爸去帮刘二爷家收庄稼了,家里就剩岑小鱼她们仨。
前几天刘二爷家的俩儿子过来帮岑小鱼家收了庄稼,跟岑爸把带着豆秆的豆子堆在后园子,岑爸就去帮刘二爷家收地了。后园子的豆子得等着村儿里唯一的一台脱粒机有空才能脱粒装袋。前两年没有脱粒机的时候,家家户户还都用马拉着大石碾子脱粒。
村子里收庄稼基本都靠人工,很少有人家雇佣联合收割机的。怕收割期间下雨,左邻右里的都相互帮助,尽快把庄稼从地里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