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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妈带着岑小鱼去了少年宫,找到招生办,询问了课程内容和报名流程,问过岑小鱼的意愿,就给她报了声乐,正好上午一节,也不用住校。
岑小鱼其实还想学竹笛的,但是管弦乐课程里没开竹笛课程。
缴了费,记好每天上课时间和地点,两人就先回家了。
第二天岑小鱼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就自己坐车去少年宫上课。
岑小鱼跟的这个班是暑期特长班,刚开班两天。
带班的老师昨天已经见过,是个三十多岁微胖的女老师,面容和蔼亲切,姓丁。
岑小鱼到班里的时候,已经来了两个女孩子,正在练习发声。
由于还没到上课时间,丁老师简单教了岑小鱼一些发声的姿势和身体用力的部分,让岑小鱼先练习着,等上课的时候再统一讲解。
岑小鱼把背包放到墙边的椅子上,也学着那两个女生的样子练了起来。
快到八点的时候,班里十几个人都来齐了,就开始上课。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之后,班上大多同学还有其他课程就匆匆赶去别的教室。
岑小鱼也没有相熟的朋友,就自己离开了。
这时还没到十点,回去之后也没什么事儿,岑小鱼就想到处看看,站在路边等车,拒绝了两个客满的“招手”的招揽,上了第三辆有座的,付了全程票一块钱,就找了个座位坐下。
双排座位里面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见岑小鱼坐在外面,就把身前的琴盒调整了一下,避免碰到岑小鱼。
过了几站地,男孩见岑小鱼一直东张西望的观察车窗外面,以为她想去什么地方,不熟悉路就开口问道:“你到哪里下?”
岑小鱼这才好好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这个男孩子,岑小鱼一直觉得唇红齿白这类词语用到男孩子身上,会显得很娘气,但是眼前的男孩子并不会,配上明亮的眼睛,显得很灵气十足,皮肤白皙,但不柔弱,是一种不会让人认错性别的俊逸。
“我到终点啊,你也是在少年宫上车的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碰见俊秀的小哥哥,岑小鱼还是有聊天的欲望的。
“比你先上车一会儿,我在东门那边等车来着。”男孩子笑了笑又问岑小鱼:“以前没见过你,这学期新来的吗?”
“是啊,今天刚过来学声乐。”岑小鱼指了指他的琴盒问道:“你这是吉他?”
“是贝斯。”男孩子轻抚了一下琴盒,看得出来他很喜欢。
“看琴盒好像吉他。”岑小鱼对这些乐器一点都不了解,完全不知道怎么区分吉他和贝斯,“你学多久啦?”
“八岁开始每年寒暑假都来这边上课,其实学的也不是很久,课程也不多,回家还要做功课,练习时间也不多,”男孩子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学的也不太好。”
“自己喜欢的事情,能坚持下来就很厉害了。”岑小鱼其实很佩服他的,“你是自娱自乐还是以后想要组乐队啊?”
“我从来没想过组乐队,只是喜欢弹,我爸妈都不喜欢我学贝斯,他们觉得学贝斯的不是正经人,想让我学书法或者国画,要是我学习成绩下降,以后就不让我学了,所以我重心还是在学习上的。”男孩子有些低落,“现在还好,上了初中可能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确实,不是人人都是天才,能在不落下学习的情况下兼顾爱好。
这个年代大多数普通人父母都希望孩子去考大学,以后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为生计发愁,而家长们看不好学习音乐以后的出路,靠音乐吃饭的不确定性让家长们望而却步。
岑小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说即使不能去上课学习,自己也不要放弃练习。
“能说服我爸妈让我学了这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男孩子很快调整好了自己情绪,微笑着问岑小鱼:“你学声乐是以后想当明星吗?”
“不是啊,我就是比较喜欢唱歌,但是跟着伴奏唱歌,总感觉自己抢拍,节奏掌握不好,就想简单学一下,以后自己能跟着伴奏唱歌就好啦,不用太精。”
“那你爸妈没反对你来学吗?”
“没有啊,我自己本来没想过来上课的,我妈觉得我唱歌还行,就问我要不要来少年宫上课,我才想起来可以学一下的。”岑小鱼总感觉自己在炫耀啊。
“你妈真好!”男孩子有些羡慕。
岑小鱼只能笑笑,说什么都像显摆。
两人聊了一路,男孩子在终点站前两站跟岑小鱼说再见下了车,两人也没互留姓名。
岑小鱼到终点下了车,背着小包就往车站旁边的综合市场走去。
逛了一圈,也没什么好买的,就坐车回家了。
上了四五天的课,班上同学来去匆匆,大多是点头之交,只有岑小鱼是只上一节课的,其他同学下课后还有赶着去上下节课,若不是课程相同,根本不会有太多交集。
这一天一早,岑小鱼刚到少年宫,发现少年宫闭馆了,并且四周拉着警戒线,还有许多围观的群众。
附近的柳树上挂了一层黑灰,空气中还隐隐的传来一股焦糊的味道。
岑小鱼走近人群,想要看看到底什么地方着火了,就听见一阵阵悲切绝望的哭声传来。
围观的群众也都一脸同情的谈论着“太惨了”“凌晨那会儿”“就跑出来三个”“烧的一个蛋儿一个蛋儿的看不出谁是谁了”“一家就这一个”“以后咋整”……
由于事故发生在宿舍区,外围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但是东拼西凑的,岑小鱼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凌晨武术宿舍着火,跑出来三个学生一个老师,受伤情况不明,其余十四个学生全部葬身火海,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才六岁,简直惨绝人寰!
岑小鱼的心脏也跟着一阵抽痛,一场大火,十几条生命,十几个家庭就这样毁了。事后再追查起因,追究谁的责任都无法挽回这十几条人命!
不到九点,家长们匆匆赶来,陆陆续续的把其他住宿的学生接走。
负责人只说:暂时闭馆,开馆时间另行通知,若是有不想再来的学生,三日后处理学费清退问题。
这个时候没人有心思去管上不上课的问题,自家孩子安然无恙就好。
过了很久,人群渐渐退去,岑小鱼也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去,就见那天公交车上的贝斯男孩儿,正一脸失落难过的站在后面出神的望着少年宫方向。
“怎么了?”岑小鱼走过去问道。
“是你啊!”男孩子回过神道,“闭馆了,以后不能来上课了。”
是啊,男孩儿的父母不同意他学贝斯,发生这件事后,很大可能不会让他继续学了。
岑小鱼正在想怎么安慰他,男孩子却突然道:“我……不是光想着我不能上课了,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很难过,比起她们……”男孩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话,大概是:比起她们我毕竟还活着。
“是的,大家都很难过!”
“一起回家吗?”男孩问道。
“那就走吧。”两人都回头看了看少年宫方向,都带着遗憾转头结伴去等“招手”了。
岑小鱼仍然买了终点票,陪着男孩坐到最后,两人都没怎么聊天,男孩儿快下车的时候对岑小鱼说:“我叫李岳,岳飞的岳。”
“岑小鱼。”岑小鱼一边比划这小鱼游泳的动作,一边道。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朋友了吧?”李岳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
李岳微微一笑,跟岑小鱼说了再见,就下车了。
到了终点岑小鱼没有下车,跟着这两车又往回返,坐了五个站地,才到家。
回到家杨妈已经起床了,见岑小鱼脸色不太好,就问她怎么了?
岑小鱼对杨妈说了少年宫的事情,杨妈呆了一瞬,“这也太惨了,这些家庭以后该怎么办呢!”
“妈呀,那咋失的火啊?”欣欣姐一边擦着头发从洗手间走出来,一边问。
“不清楚,好像还在调查呢。”
“这时候再调查有啥用了,顶多赔点钱,孩子都没了,给钱当啥?”
“那咋没跑出来呢,跳窗户就跑呗?”
“好像是屋里窗户太高了,个子矮的站上铺都够不着,就一个长得高的爬上去了,回头拽了两个上去,火就烧上去了,剩下的就都没出来。”岑小鱼听到的也不太全面。
“窗户整那么高干啥啊!”欣欣姐愤愤的道。
“说是原来是个仓库,后来改的宿舍。”
“难怪!”
两人又向岑小鱼打听了一下具体情形。
岑小鱼跟杨妈说了少年宫暂时闭馆的事情,让她三天后拿收据去退学费。
“那我下午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私人办班儿的,咱不能学两天就拉倒了。”杨妈觉得既然打算学了,就不能半途而废。
“大姨,学费贵不贵,不贵我也想学!”欣欣姐也有些意动,“不知道我这么大的还能不能学了。”
“学费都是按课时的,每个老师收费也不一样,下午我先去打听一下,等回来告诉你。”
“大姨我跟你一起去。”欣欣姐立马兴奋的道。
“行吧,赶紧收拾,咱仨一起去,中午在外面吃。”杨妈马上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