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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晨在医院住了有一个多星期,喝了三天白粥才终于不用喝白粥了,改成喝菠菜粥,以至于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煮过粥。
为什么只有粥呢?因为云梦懒,粥不过是把米往锅里一搁,过一遍清水洗一洗,加水,开火,剩下的就是锅的事了。
而医院食堂的饭菜不好吃,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让生病住院的人吃不好吃的东西呢,至于外卖,呃,抱歉,没钱。(有也不买)
祁星晨出院后,云梦也不摆什么人设了,其实她看见祁星晨喝粥时的那种不想喝却又不得不喝的委屈模样,心里的气早就消了。
但她玩心又起,觉得冷着张脸还不错,这样显得她......高冷。
祁星晨出院后,和云梦提起她之前答应了他的事——他要干嘛就陪着他干嘛。
于是一夜两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下边垫着抱枕,背倚靠着沙发,茶几挪到了一旁,看着平板电脑投影在墙面上的电影。
这电影是通着祁星晨住院这些天无聊时捣鼓出来的一个小型软件投影出来的,把需要播放的影片下载下来,然后打开软件,选择下载好的影片,影片就可以通过电脑的前置或后置摄像头将电影投射到墙面上。
本来祁星晨是打算去电影院看的,但近年来恐怖片票房惨淡,电影院不再播放。
而且他提议看电影时,云梦立马否决去电影院看,她大学那会儿去过一次电影院,感觉不如自己拿着手机看来得轻松愉快,毕竟公共场合还是有所束缚的,看电影时只吃爆米花和饮料也着实无趣。
还好祁星晨想到了弄出这么个软件,不然这计划得泡汤。
干嘛非得弄这么个软件出来,不直接拿着电脑看嘞?这就是个人享受的问题了,屏幕大些更好嘛。
然而现实往往出乎意料,祁星晨不知道云梦一直以来看的都是什么剧,这种程度的恐怖片于云梦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一幕,云梦边吃着零食边推测剧情发展,时而让祁星晨给她喂几块水果。
兴许是旁边有人陪着她看,这无聊的剧情让她忍不住想要与人说说这故事的发展以解闷。
云梦说一个准一个,倒不是她看过这部电影,实在是恐怖片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套路,她看多了,基本都能猜出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画面。
这会儿影片播到一栋阴暗破旧的房子,云梦看着禁闭的房门,用手肘推了推祁星晨,让他注意接下来的画面,“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她的长发白衣,烈焰红唇飘来了”。
房门打开,随着镜头推进,恐怖音效的烘托,身着一袭白裙,长发拖地的女鬼闪着影,这一秒在这,下一秒就到了另一处,惨白的脸上嘴唇一抹艳红,看着镜头微微一笑,惊悚空灵的歌声随之响起。
云梦把手中的零食放下,拿出手机,听歌识曲,找到这首歌,点击下载,下载完毕后继续拿起零食看片。
之后镜头又转啊转,转到空荡荡的街上,天色阴暗,凉风四起,刮起了落在地上的枯叶,一个小女孩抱着残破的布娃娃,一边走一边哭。
云梦指着地面上的那个没有盖子的下水道(此时还没有特写镜头),说:“待会儿肯定有东西从那个下水道出来,把这小女孩拉进去,然后就是一声‘啊’的一声”。
话语刚落,影片中的小女孩就摔了一跤,手中的布娃娃滚落到下水道那边,她哭着爬起来,走过去捡起布娃娃,同时下水道里闪着一道红光,小女孩刚起身,就被一双惨白的手抓住拖了下去,意料之中,刺耳的尖叫声响起。
画面一变,白昼转黑,几个学生来到刚刚那个破旧的房子那,风呜呜地吹着,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他们走了进去,没多久就抖着腿踉跄地退了出来,随着他们的退出,镜头往里推进,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手脚如纸片般一一立起,站起来后歪着的脖子‘咔咔’几下转正。
“要是这不是特效,我怀疑这演员不是来演戏的,是来跳舞的,这机械舞跳得不错哈......”
祁星晨看着云梦兴致勃勃,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幽怨地看向客厅书桌上的那个蓝色文件夹。
没用!
其实还有planB,那就是若是对方不害怕,自己可以假装害怕,扑到对方怀里。
呵呵,他是不会这么做的,总感觉他这么做的话,只会被嫌弃。
就这样,真实计划泡汤,云梦看完电影一夜好眠,祁星晨倒是于冥思苦想中难以入睡,左思右想愣是没能想出什么,就此放弃,还是顺其自然吧。
......
云梦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过小吃街了,她好想好想吃卤猪蹄,臭豆腐,无骨鸡爪,猪血肠,烤冷面,关东煮,煎饼果子,小龙虾.......想吃想到跟毒瘾犯了一样。
今天下午还没下班,云梦就赶忙给祁星晨发消息说今天要在外边吃好的,她今天要大放血,请客了。
等下班,云梦拉着祁星晨来到热闹叫嚣的小吃街时,祁星晨脸一黑,他认为的请客是某家餐馆的烛光晚餐,结果......
祁星晨拉住跃跃往前走的云梦,“我们还是回去吃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这里.......东西不卫生”。
还好他们还没进去,不然那些商贩们听到他说的这话,他就等着被群殴吧。
“哎呀,就吃一次,俗话说得好,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云梦说着,眼却直溜溜地盯着前方的各个小摊,似在想该吃什么好。
“不行”,祁星晨很坚决地否定,死拽着她,不让她去。
云梦走不了,这才看着他说:“可是等你做好,我肚子都得饿扁了,这就有现成的,直接买不就好啦,而且就这么一次”。
祁星晨犹豫着,云梦见有戏,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晃着他的手,撒娇道:“就这一次嘛,吃这次后,以后我就不吃了,嗯?好不好?”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说的以后不是以后的说的,故不能作数。
祁星晨抵不住她的撒娇,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妥协了。
云梦笑着拉着他向前方进攻,这条街,她今晚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