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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沙发上,你不言我不语,云梦倒是好几次都想问他怎么了,可又觉得还是等他开口比较好。
许久,祁星晨看向她,冷不丁地问:“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云梦愣了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间这么问,毕竟还没到一年呢。
她没回他的问题,只是问:“怎么了吗?”。
“今天晚上......我爸妈给我介绍了许多人,他们有看中的,希望我可以选一个”,祁星晨说。
云梦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又好像松了口气的感觉,不上不下的,跟梅核气似的。
“哦,所以......今晚你去相亲了?是看上哪个了吗?你要是想取消约定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祁星晨看着她,都不知道她这重点怎么抓的,叹了声,说:“没有”。
云梦哦了声,又问:“你都没有看上哪个吗?”。
闻言,祁星晨摇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剩四个多月了......”。
云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嗯?什么?”。
“你现在还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祁星晨说。
云梦这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离一年结束的时间。
她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心,可是她还没有那种见到他就欣喜万分,不见他时就思念万千的感觉啊,于是很残忍地说了句:“对不起,我.....现在......”。
“好了,我知道了,我出去走走,你......要困了就先睡吧”
他打断了她,不想再听后边的话,他不过是想到这七个月来的种种,觉得她起码对他有点感觉了,毕竟他们相处起来还挺融洽的。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祁星晨出去后,云梦抱着腿窝在沙发角落,看着合上的那扇门,眼前仿佛还能见着他刚刚离开时低落的背影。
他被她伤到了,是吗?
她垂下眼帘,后又重重地吐出口气,不能自责,自责了会心软,心软了就会顺着他的意思来的。
但她现在并没有喜欢他,她不能给他希望,不然就要一直心软下去,而她并没有足够的心力去顺应他。
云梦这么坐着,毫无睡意,近凌晨两点时,门铃响起,她脚已有些麻,问了句:“谁?”。
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
“等我一下”,云梦活动了下腿,促进血流,不让脚那么麻,走过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闻到一股酒气,说:“你喝酒了”。
祁星晨看着她,没说话,突然抓住她的肩,一个转身把她抵在门上,门顺势关上。
她刚想问他干嘛,他猛然低下头,吻住了她。
吻得突然,她一惊,没能反应过来,只觉他的唇舌摩挲着她的,有些粗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
她渐渐觉得晕眩,不能呼吸,她是该阻止他的,可她却做不出反抗的行为来,只能任由他违背承诺。
直到灼热有些粗糙的手掌从她的衣摆探入,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想用手推开他,而他却是紧压过来,烙铁一样的手臂锢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
她只好用力咬他的唇,他该是觉得疼,松开了她。
她缓过气,手抵着他的肩,说:“你冷静一下,你承诺过的,不能失信的”。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一拳锤在了门上,发出闷响,“可我不想!”。
“猩猩......这只是个约定”,她提醒他,无论他此时想不想,她若不喜欢他,他们都没有可能,他这么做,只会在她心里失了信。
而这提醒对于被酒精支配,没了理智的人而言,着实隐晦了些。
他已红了眼,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什么约定,什么承诺,我不想管了,我只想要你!你会是我的!”。
语毕,他一把抱起她,任由她挣扎反抗,他也不作理会。
走进房间,他把她压到床上,又迅速脱下外套扔在地上,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急切地掀起她的毛衣,往上翻,毛衣在她的手肘那绊住了。
手松开衣服,覆上她的脸,他看着她,拨弄着她前额的碎发。
她心颤着,手腕被握得生疼,她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猩猩,你放开我,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好吗?”。
“不好”,他说,“放开了,你就会喜欢我吗?”。
“可是这样我也不会喜欢你,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这样你会是我的”,他盯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她。
这样的神情让她茫然,又有些害怕,有那么一刻觉得就这样吧,顺他的意吧,可是她理智还在,她不能让他这么做,不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他,她都必须阻止他。
而他炽热的唇已经贴上了她冰凉的肩,一点一点下移,嘴里还呢喃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喊:“祁星晨!你给我停下!”
他停了,抬头看着她,说:“我不要!”。
他这样的回答听着有些孩子气,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前提是他下一秒没有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没有重重地吻她。
那样不留空隙的吻顿时让她惊慌失措,她知道他不会停下来了,而她的挣扎只会加深他占有她的想法。
慢慢的,她放弃挣扎了,后悔,痛苦什么的,都是之后的事了。
她闭上了眼,泪水不吭一声地从眼尾掉出来,滑落到耳垂,也滑入了他的唇。
就这样,在她放弃挣扎时,他停下了,理智也回来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恨不得打自己一顿。
他帮她整理衣服,动作慌乱,“阿梦,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的,我......我不知道我怎么就不受控制地对你做这些”。
云梦睁开了眼,有些空洞,声音有些无力,“我想静一静”。
祁星晨欲言又止,给她盖上被子,伸手,生硬地摸了下她的头发,“好,我就在外边,你要是有什么事,再叫我”。
云梦没有作出任何回应,祁星晨捡起地上的衬衫穿上,关门前手一顿,看了她一眼,见她侧了下身,又把被子往上扯了些。
轻轻关上门后,他颓然地坐到沙发上,抓着头发,他今晚都做了些什么!
明明说好的,她不喜欢他,他就不会对她做什么事的。
现在......他却强迫她!
他不该奢求太多的,能和她一起度过一年,也很不错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