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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夜里,狂风大作,下起了瓢泼大雨,素兰来报,“人,没找到......”
傅蓁含着泪,缓了好久,才说了一句,“别找了,让大家回来吧!”
林曦之陪在傅蓁身边,她这几天从来没笑过,也从来没哭过,就是面无表情的让人看的心里发毛,只有在傅蓁面前,她会笑着安慰着傅蓁,只是此刻......
傅蓁今日查账才发现,这七天晋阳的生意被蚕食了一大半,趁着林家出了事,群起而攻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也不怕林允清找他们。傅蓁突然扯着嘴笑了笑,又一下子泪流满面。
林曦之抱着傅蓁,想小时候傅蓁抱着她一样,有节奏的拍着傅蓁的背,安慰着她,慢慢的傅蓁睡着了。
深夜里,林曦之突然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手一探,却感受到身边有些不对劲,傅蓁全身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林曦之套上外衣,马上叫来素竹,素竹摸着附近的脉搏一探,对着林曦之摇摇头说道,“这烧的太热了,我只能先给夫人擦身降温。我去开药。”
过了一会儿,等素兰帮林曦之一起给傅蓁降完温之后,药也端了上来。为了药,林曦之就守在傅蓁身边,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毛巾,可是傅蓁的身体却还是越来越烫。
“我开的药可能没法子,一般大夫可能也......”素竹再把了次脉说道,“夫人伤了心神,印堂的气乱了,这样在这么烧下去,就算好了,也伤心智.......”......烧坏脑子......
林曦之只是紧紧盯着傅蓁,嘴上问着素竹,“晋阳谁能治?”没人看见,林曦之眼睛发了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能将黑白无常都吓走,“什么人!”林曦之第一次吼了人。
“于大夫......”素竹的声音颤了颤,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小娘子,“只是于大夫每月开两次义诊,不治富人,不治官身,只治穷人。”
“晋阳还有什么大夫有法子?”林曦之这次没有再吼。
“可能只有京城才有了......”
“治......他会治的......”林曦之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林曦之抓起墨玉簪,随手把头发一盘,站起身和素竹说,“准备马车,去找于大夫。”
“娘子,这暴雨......您......”
“去吧。快点。”素竹不知道为什么,她家娘子的话明明是最温柔的语气,她却听出了不容拒绝。只是......别一个没好另一个又倒下了......
大雨磅礴,如水幕一般,林曦之只叫了一个车夫,带上了素竹,深夜马车一路狂奔到了于家。
素竹刚要下车去敲门,林曦之拦住了她,“伞。”林曦之伸手。
素竹愣住了,“娘子......”素竹是真心担心林曦之的身体,娘子从小体弱......
林曦之直接从素竹手里夺过了伞,出马车时只是回头,看着素竹的眼睛说了一句,“别下车了,在车上等着我。”顿了顿,又说了句,“你明白我的意思。”
素竹心惊,她本来打算最起码跟着林曦之下车,到时候再把林曦之得拉回来。林曦之的眼睛此刻少了几分灵动,却多了些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又仿佛能控制人心神......
林曦之下了车,打着伞,夜叩于家门。
“砰砰!”一次。林曦之等了一会儿。
“砰砰!”两次。她面无表情的扣了第二次,又等了一会儿。
“砰砰!”三次。三次的力度一模一样,中间的时间空隙也一模一样。就是这样四平八稳的敲门也让车夫感到心惊,隔着雨幕,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力量,不尖锐,不柔弱,却重重地打在门上。
素竹才马车里,听着一声声敲门的声音,耳里发怔,她知道,她家娘子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力量,是什么在支撑着她......想着,素竹脸上发怔,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流了下来。
林曦之艰难的抬手,要敲第四次,手却悬在了空中,门开了......
一位老伯站在门后,林曦之行了一个晚辈礼,开门见山,“我寻于大夫。”
“我是。”
“请您治我阿娘。”
“不救富贵,不救官身。”
“以非官身,亦非富贵。”
老伯平缓的声音凉了车夫和素竹的心,林曦之却好像没有反应。
她的声音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平平的,却揪着车夫和素竹的心。林曦之本应该在父母的万千宠爱下长大,笑得甜甜的在父母兄长怀里撒娇。现在冷静,仿若没有欢喜、没有悲伤、甚至没有温度的她,让人不禁心疼极了......
“我只义诊。”老伯不知怎得看着林曦之,突然来了兴趣,想知道她怎么答。
“是义诊,如您不要报酬。”林曦之眼神都也没动。
老伯眉心一挑,真是有趣。
“就算符合我的要求,不想去如何?”老伯还在等着林曦之回答。
林曦之直接跪在了地上,一秒都没有犹豫,只有“嗵”的一声,膝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手里的伞放在了一边,双手贴在额头一拜,就是一个大礼,“求您,救我母亲。”......“一生清脆的“砰”声,墨玉簪掉了,摔在了地上一片粉碎,林曦之闭上了眼,盖住了眼里的波动。她的力气已经快耗尽了,她快什么也没有了......
“哎呦,折寿了,折寿了......”说着,他就转身往屋里走。
林曦之没动,不是没力气动,是她还想求......雨水打在她的背上,打湿她的头发,划过她的脸上......
车夫看着暴雨中跪成一小团的小娘子,也不经留下了眼泪......
“走吧!跪着干嘛!”只见于大夫拿着药箱,看着地上被淋透的一小团,波澜不惊的心里莫名揪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
林曦之猛然抬头,愣了一瞬间,马上答应,“好。”一手抓起断成三截的墨玉簪,也不管抓了一把泥,没被小石子和断口划伤了手,另一手,拿起伞,带着于大夫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