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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没有老卜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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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苏醒本想把昨天看到老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跟霍小金说一遍。但令苏醒感到惊

    讶的是,一说到老卜,阿金却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卜,谁呀?有这个人吗?”

    “老卜你都不认识?就是每天坐在菜市场门口算卦的那个瞎子,不,也不能说是瞎子,

    他只是戴着墨镜假装成瞎子。”苏醒耐心的解释道。

    “菜市场?那你这得问我妈才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菜市场。”

    “阿金,你说算命的话能当真吗?我看他神神叨叨的,但听他说的又好像跟真的似的。”

    “他给你算卦了?中国国学博大精深,特别是易经,在别人眼里可能是迷信学说,但只要你深入研究才发现,其中包含了很多客观自然规律,是有科学依据可寻的。而其中那些不科学的内容,或许是因为我们目前科学手段的还不够发达,所以还不能得到验证。其实,很多人推崇的一种理论是,‘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很多科学家,一生痴迷科学,但到了晚年却开始信起了耶稣,拜起了佛来。是纯粹为心灵找一个寄托,还是发现了‘真理通往神庙’,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算命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能全信,很多危言耸听的话都是算命先生的惯用伎俩。他要是说好话,我们姑且可以信一信;他要是说坏话,你也别在这杞人忧天了。不过,这个老卜我倒想见识见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会会他,我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霍小金一大篇理论下来,连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那就下午放学吧!我带你去见见那个大爷。靠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揭穿他的阴谋。”

    听到苏醒如此恭维自己,阿金也只好同意了。不过阿金没有考虑的是,“放学”指的是苏醒训练结束后。他必须要在足球场旁边等待苏醒“下班”,虽然耽误了点时间,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只能欣然接受了。但作为一只单身狗,看到一对男女在踢球,还时不时隔空秀一下恩爱,这是最难受了。

    好不容易等到训练结束,两个人就飞奔赶到菜市场,但本应该坐在石狮子旁边的老卜却无影无踪了。

    “怎么不见了?难道他今天没来吗?”苏醒自言自语道。

    “你确定是这吗?”阿金大失所望得问道。

    “确定呀!每天都能看到他,偏偏今天不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还记得他跟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吗?”阿金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原因,时间到了我自然就会明白。”

    “不是这句,是那句‘总有一天你们会再次相遇。’也就是说他离开了这里,我们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他的,但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灰太狼的台词?”苏醒笑着说道。

    如此严肃的时刻,苏醒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其实,苏醒自是不自觉得重复了小想的话),阿金不免白了苏醒一眼。

    “要不,你找个人打听一下这个老爷子的下落,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正巧,苏醒看到在他们小区开便利店的大妈,她就经常找老卜算卦。

    苏醒走到跟前,打了声招呼,“王阿姨好!你今天有见过老卜吗?”

    “苏醒呀!你父母应该也快回来了吧?你刚才说的什么卜?”王阿姨问道。

    “老卜呀!天天搁那旁边算卦的。一撮小辫,戴着副墨镜。我之前有看到您找他算卦来着。不过今天没看到他,想跟你打听打听。”

    “没见过这个人呀!我平时是喜欢找人算卦,不过都是去夫子庙求签。至于你说的那个老卜,我是听都没听说过。”

    听到这句话,苏醒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被吓得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见苏醒不说话,王阿姨也就走了。阿金走过来,拍了拍苏醒肩膀,问道:“怎么啦?问出什么没有?哑巴啦?怎么不说话?”

    过了五秒钟,苏醒才渐渐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抽泣道:“阿金,我撞见鬼了。”

    一看到苏醒快哭出来了,阿金立刻用手抚摸了苏醒的额头,安慰道:“怎么啦?不哭,不哭,你跟我讲讲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啦?”不摸不知道,一摸才发现额头滚烫滚烫的。下一秒,苏醒的身体接近虚脱,差点晕倒过去。阿金立马上前将其扶住,二话不说就背着他往医院赶。

    经医生检查是因为受到惊吓而导致的,目前症状表现为低烧、无力、手脚冰凉。只要吃完药,好好休息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听到医生这么说,阿金悬的那颗心也终于放下来了。于是,苏醒在医院休息了一会,精神状态稍微有点缓和,这才敢送苏醒回家。

    回到苏醒家之后,阿金招呼苏醒吃完药之后苏醒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舒了一口气之后,阿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麻溜得拨打了一个号码,“喂!妈!我今天就不回去。苏醒生病了,他家大人都不在,我得留下来照顾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走到苏醒面前,用手又测了测他额头的温度。

    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苏醒才从睡梦中醒来,突然听到客厅里有窸窸窣窣地讲话声,心想:“不会是爸妈回来了吧?”于是苏醒就裹着被子,推开门,朝客厅走去。只见,霍小金以葛优躺的姿势瘫坐在沙发里,而那声音的源头,不过是电视里的相声节目。

    “阿金,你怎么在这?”苏醒先打了声招呼。

    “诶!苏醒你醒啦!我差点都快睡着了。医生说你发烧了,我放心不下就留下来照顾你。来,我外卖叫了粥,一晚上没吃东西了,过来吃点。”阿金原来迷离的目光瞬间精神了起来。

    于是,苏醒也在沙发旁边坐下了,打开外卖就吃起来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病了?还有你说的撞见鬼了是什么意思?”阿金问道。

    “老卜!他可能不是人。我每天去买菜的时候都会看到他,今天楼下的王阿姨却偏偏说没有这个人。但是我明明好几次都看到王阿姨去找老卜算命,你说邪乎不邪乎。当我听王阿姨说完,不知怎滴全身的鸡皮疙瘩就都起来,顿时就感觉天昏地暗,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说到这里苏醒仍然心有余悸,不自觉后背发凉,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阿金立刻叫住了苏醒,才将他从恐惧中拯救出来,“你这逻辑完全是错的。如果老卜不是人,但是别人又怎么会看见他了。既然你和其他人都见过老卜,但是其他人现在又说没见过,那就只有两种解释。第一,老卜这个人压根就不存在,就连他给别人算命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如果是这样得话,你就需要好好去看看神经科;第二,老卜曾经真实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但是现在除你以外的人都集体失忆了,那这唯一的解释就是老卜拥有让别人失忆的超能力。”

    “你的意思是我得了妄想症?”苏醒怀疑的问道,其实他心里也在考虑,自己的妄想症是否跟小思和小想有关系。因为自从他俩的到来,就完全改变了苏醒原本的生活轨迹。

    “非也,我倒是更认同第二种看法。苏醒,你是我的好朋友,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了,你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相比之下,有超能力者的存在这个观点,本来就是我一向所秉持的观点。所以,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一起找到老卜,揭穿他背后的阴谋。”阿金两只手搭在苏醒的肩膀上,眼神坚定地看着苏醒。

    听到阿金这么说,苏醒也松了一口气,原本的恐惧感也被冲散了。

    虽然苏醒病情有了好转,但根据医嘱还是最好在家休息一天。第二天,阿金从苏醒家去上学的时候,苏醒也委托他向学校和球队请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