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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才情急大叫道:“大人怎么能相信他,他和那两个老匹夫分明是串通好的。”知州大人怒道:“大胆,张秀才你竟敢言语无状藐视公堂,还说出此等言论,简直有辱斯文,有负圣恩!你既不服,那本官便给你公允。师爷,传御用仵作唐大夫查验此物。”师爷领命说道:“是,大人。”
林若芷退到一旁小声对莫风说道:“去将他买药那家的掌柜请来,记得请他带上账本。”莫风闪身离去。不多时唐大夫来到堂上说道:“参见大人。”知州大人答道:“唐大人不必多礼,这里有一包药,请唐大夫当场查验,当众公布结果。”唐大夫接过药包,仔细查验之后回禀道:“大人此药乃是红花,有活血之效,且药性猛烈,加之此等计量可导致女子终生不孕。”堂下一片哗然,百姓纷纷议论指责张秀才薄情寡性。声音此起彼伏,张秀才踌躇说道:“大人,我只是想为我妻子调理身体,怎么知道这买药的医馆给错了计量和品种,请大人明鉴。”林若芷适时开口道:“大人,既是如此,何不请张秀才买药的药铺掌柜前来对质?也可澄明真相,免得真的冤枉了张秀才,也有损大人的英明。”知州大人想了想说道:“此法甚好,张秀才你从何处买得此药。”张秀才不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莫风声音传来,大人掌柜的已到。莫风用眼神示意掌柜上前。掌柜上堂说道:“小民参见大人,小人乃是回春药馆的掌柜朱友善。”知州大人说道:“你且看看,堂下哪位是与你买药之人。”掌柜抬头望去说道:“回大人,就是这位老爷。”堂上一片寂静,堂下一片哗然。知州大人复又问道:“朱友善,那他可曾明白自己所买之物的用途?”朱掌柜回道:“这位老爷去到店中指明要买红花,且要药效极大的。当时我店里的伙计怕有问题,特意来报我。我已向这位老爷说明这药剂量过大可是会出事的。他坚称知道,让我不必多问拿给他便是。我这里有还有一物请大人一观。”师爷接过东西看了看说道:“大人,这是回春药馆的账簿,像此类有毒性的药,凡制购着皆需登记。这账簿不会作假。只是这签字画押需比对方可。不如大人先让张秀才写下自己的名字,再来定夺。”知州大人说道:“张秀才,本官现下需要你写副字,且写明落款。你可有异议?”张秀才一头雾水,但也不敢反驳,遂说道:“大人之命,莫敢不从。”知州大人吩咐道:“师爷,给张秀才笔墨纸砚。”堂下议论纷纷,皆不知这知州大人为何这样做。林若芷想了想便明白了各种缘由。片刻之后师爷将字呈上,知州大人仔细比对,顿时震怒道:“张秀才,这账本无错,这上有你签字画押。本官比对无误,你还有何话说?师爷拿与他看。”待自己的签字比对放在面前,张秀才彻底没了生机。知州大人拍案说道:“堂下张有全,你不遵律例纳青楼妓子,废除功名,此后不得参加正德的一切选官考试。欲毒害自己的发妻,罪不容恕判流放三千里。另准李老翁之女李秀娥同张有全和离,当堂生效。”堂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待退堂之后林若芷向知州大人说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知州大人说道:“随我到后堂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