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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4

作者:饺子没有馅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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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仁邺说罢便要伸手去解郁兰的衣服,就在这时,伴着一声怒喝,一抹虹光闪过,直奔袁仁邺手臂而去,袁仁邺久历江湖向来谨慎,见此情形忙缩手后窜,立稳再看去,适才的那抹虹光竟是萧易寒手中的长剑,于是上下打量了萧易寒一番,不屑的笑道:“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娃娃,想要英雄救美,也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这恶丐,不在塞北好好呆着,胆敢南下为非作歹,就不怕丐帮的人将你碎尸万段吗?”萧易寒手持长剑怒指袁仁邺责问道。

    袁仁邺见萧易寒好似知道自己与丐帮的瓜葛,想必有些来头,当即决定试探一番,于是乎大笑道:“就凭那些酒囊饭袋也想伤我皮毛?小娃娃你也太高看他们了,哈哈哈。”

    “别些人奈何不了你,慕容帮主要想收拾你怕是绰绰有余。”萧易寒跟随慕容胜景学艺一年,深知其师武学修为之深,更何况有那‘龙舞神拳’相佐,就连贵为武林盟主的其父萧常德也是望尘莫及,区区‘塞北恶丐’又何足挂齿。

    “慕容老贼虽略胜我一筹,但此刻恐怕还在千里之外的江浙之地平息内乱,哪里倒是有空管我。”袁仁邺不以为然的说道。

    萧易寒见袁仁邺对慕容胜景的行踪了如指掌,自己借势压人之计并不奏效,心知眼前这一仗再所难免,当即撩剑而起蓄势待发,说道:“少废话,家师不在,便由徒弟我代劳,好将你这恶丐诛戮,清理门户替天行道。”说罢挥剑冲袁仁邺肩头砍去。

    袁仁邺不慌不忙,轻松避开,言语戏谑道:“原来你这小娃娃竟是慕容老贼的徒弟,按辈分来算你还得尊我声师叔呢,哈哈。”

    “别恬不知耻了,你恶贯满盈倒行逆施早已被师父逐出丐帮,今天便是你的死期,看剑。”萧易寒才没工夫跟他磨嘴皮子,深知其武功不弱,也不敢轻敌,当即便是一招‘青影流霜’直奔袁仁邺胸口而去,劲力十足势如洪泻。袁仁邺万万没想到萧易寒出手便是如此精妙的剑招,一个纵身翻跃借着下坠之势使出‘蛟龙震地’,斗大的拳头直冲萧易寒天灵盖砸去,这一招若是命中,萧易寒定然头骨爆裂脑浆迸溅,然而这‘青虹剑法’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任意两招都可以无缝衔接,因而变幻无穷,萧易寒适才已然将‘龙舞神拳’的前十招偷纳于心,故在使出‘青影流霜’这一招之前便已猜到袁仁邺定会以‘蛟龙震地’来应对,于是待其招式已出,竖起长剑,一招‘飞虹贯日’直刺袁仁邺的面门。袁仁邺自知胳膊比不过长剑,眼看这一剑距离自己面门不过三寸之遥,情急之下收拳劈空侧滚才勉强躲过一劫,落地之时四脚朝天狼狈不堪,衣袖也是被萧易寒的长剑削去一片。

    郁兰受伤并不重,此刻早已拾身而起,见萧易寒剑法飘逸,不过两招就险些将袁仁邺击毙,倾慕之情溢于言表,当即拍手叫好道:“寒哥好剑法,快些毙了这恶丐,好为武林除去一大祸患。”

    萧易寒回身看了郁兰一眼,微微一笑,柔情似水。

    “小娃娃剑法不错,但借兵刃之利胜之不武,接下来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叫花子真正的厉害。”袁仁邺站起身来轻拍衣袖,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条银光闪闪的九节鞭,双手衔住一头一尾,抻直于头顶。

    萧易寒见袁仁邺掏出了兵器,丝毫不敢怠慢,集中精力应战。两人兵戈相交火光迸射,来去间便是三十多个回合,打了个势均力敌不相上下。突然间袁仁邺增进了攻势,咄咄逼人,招招毙命,萧易寒虽深得其父萧常德的真传,将那‘青虹剑法’尽数学下,但因年纪尚轻,造诣颇浅,也只练到六成而已,剑招中的许多奥妙还不曾参透,在袁仁邺的步步紧逼之下难免陷入颓势,心下正想着该如何智取,一个不留神自己的长剑就已被袁仁邺的九节鞭缠住。相持之际,袁仁邺又是一记重拳直击萧易寒咽喉,逼的他要么出拳相迎,要么弃剑躲闪。若是弃剑,尚可躲过一时,但失兵刃之利,定然九死一生,自己技不如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郁兰却要受其侮辱名节不保,与其这样倒不如出拳相迎,即便不能玉石俱焚,也至少让其身负重伤,郁兰和那粉面少年也好有机会全身而退。想到这里萧易寒将浑身劲力灌于左臂,蓄势出拳,两拳相接,宛若星辰互撞,声若洪钟,势若山崩,两人皆是兵器脱手,后退十来步才站住。萧易寒左臂顿时失去了知觉,完全不受控制,经脉也似震伤,胸口一股热血将喷未喷,卯足了劲才勉强镇住,面含笑意佯作若无其事。

    袁仁邺心下一惊,自己使出七成功力竟伤之不得,足见萧易寒内功修为之高着实不在自己之下,不禁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若老叫花子没看走眼的话,小娃娃刚才所使乃是‘青虹剑法’,却不知当今武林盟主‘文武双全,金眉玉面’萧常德是你何人。”

    萧易寒见袁仁邺居然认得自己的剑法,同时又似对自己父亲颇为忌惮,于是朗声笑道:“正是家父。”

    “真可谓虎父无犬子,但可别以为老叫花子就怕了他萧常德,今日有事在身,改日再取你小命,且活且珍惜。”袁仁邺说完上前两步捡起自己的九节鞭缠回腰间,蹬足跺地,施展轻功,倏的一下跳出三丈开外,须臾间消失不见。

    萧易寒见袁仁邺轻松离开,便知适才那一拳并未将其打伤,若他再出一招便足以将自己置于死地,可不知怎得却匆忙遁逃,难不成真是父亲的威名将其震慑?想到这里一阵得意,紧绷的神经也有所松懈,适才憋在胸口的热血喷涌而出,顿觉舒缓了许多。郁兰见萧易寒吐血,才知其受了内伤,忙上前相扶,关切的问道:“寒哥,你别吓我。”

    萧易寒侧目看向郁兰,只见她娇妍楚楚妙目流波,对自己的伤势如此关心,心头一暖,脏腑的疼痛浑然不觉,轻摇左手,笑道:“多谢兰妹关爱,只是略伤经脉,并无大碍,运功调息一番便可。”说罢才发觉左手竟已恢复了知觉,但仍阵阵酸麻。

    “那你赶快坐下来调息吧。”郁兰说着便扶萧易寒坐下。

    萧易寒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三枚皓若珍珠的丹药,递给郁兰两颗说道:“这是我爹耗尽半生心血炼制而成的‘清宁玉露丸’,对内伤有奇效,兰妹适才受那恶丐一掌,虽不致命,但也伤及筋骨,快些服下一颗,另一颗交与那少侠服下。”

    “如此珍贵的丹药寒哥还是留着以后用吧,我这小伤不碍事的。”郁兰边说边推手不肯接纳。

    “兰妹何时也变得如此迂腐了,丹药还可以再炼,伤势一旦加重怕是无力回天了。”萧易寒硬是把丹药塞在郁兰手心。

    郁兰被萧易寒这么一说,满脸羞红,索性也不再客气,当即服下一颗,只觉入口淡甜清新怡然,少时气血回环身心舒畅。郁兰再去看时,发觉萧易寒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禁一阵害臊,赧然说道:“寒哥也快服下丹药好生调息,等伤好了再看不迟。”

    萧易寒听闻此话,自知太过轻浮,忙扭过头服下丹药,闭目疗养运功调息,约摸过了一炷香功夫,调理完毕,伤势渐愈。此时此刻郁兰正与那粉面少年聊的正酣,两人均是面带笑容神色轻松,萧易寒醋意大发,意欲将郁兰唤来责斥一番,于是大喊道:“兰妹,快扶我起来。”喊毕就后悔了,这粉面少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为救郁兰不惜舍命,郁兰言语相慰实属应当,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心胸何时竟变得如此狭窄。

    郁兰闻声望去,见萧易寒疗伤完毕呼唤自己,欣然奔至萧易寒身前,伸手将其扶起,笑问道:“寒哥,你伤势如何了?”

    这一番柔情似水的关怀瞬时融解了萧易寒心中的不快,他微微一笑,答道:“好多了,随为兄去看看那位少侠。”

    那少年虽嘴角泛着淤血,但面色红润,气定神闲,看来之前所受袁仁邺那一拳并不重。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连累之处萧某难辞其咎,还望少侠见谅。”萧易寒抱拳致歉道。

    “哪里哪里,小生自不量力,班门弄斧,中此一拳,实乃咎由自取,若非少侠拼命搭救,小弟怕是早已横尸荒野,此恩此德定当铭记于心。”粉面少年回之以礼。

    萧易寒见这粉面少年虽武功不济,但为人谦虚坦诚,适才嫉恶如仇视死如归的气概也是令人印象深刻。

    “在下萧易寒,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小生姓凌,单名一个风字。”凌风拱手答道。

    “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在这山野酒家痛饮一番,若何?”萧易寒提议道。

    “甚好。”凌风应道。

    两人一拍即合,直奔酒家而去,郁兰见自己似是被忽略,忙快步上前去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