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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还没人出来？我还真是最早交卷的。”戚辽独自一人走出主教学楼的大门，看了看周围空旷的场地。
他出于本能在这里逗留了一会，随后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朝着高一二级部、自己班级的方向走过去。期间他心里泛起一丝古怪，或许是担忧自己交的过早，本能怀疑没检查干净，卷子里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毛病。
戚辽当然不是第一次考试，很快便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这次试卷难度算不上容易，但戚辽怎么说也是大二裸考靠着吃老底就过了四六级的人，他对自己有着最基本的信心。
他学习成绩一直可以的。
主教学楼和优等班的教室用楼离得很近，戚辽路过看到了贴在公告亭上的照片和名字，在它面前逗留了一会——这是优等班的考试排名。
好像是刚考的。留意到上面的分数不对劲，与高一总分一千多的成绩不相符。戚辽摸索着下巴，倒是想起学姐之前给说过学校要组织一场摸底考试。仅仅为优等班设计，不合格的人就被下降到普通班中。
不知道学姐参与监考了没有。
看了一会，没在这报告亭上看到哪怕一个熟悉的名字。戚辽没再留恋，收回视线信步闲庭朝着班级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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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戚同学！”
听到这喜悦声音的戚辽回头，正看到月光下，带着一抹羞涩笑容，揉捏手腕的尹惜婉。夜色让她的黑框眼镜以及水墨般的黑发不再那么显眼，反而为其添了一抹柔和与典雅。
戚辽报之以微笑。停下脚步等着她靠近。
“你也……”
“考的怎么样？”他笑着问道。
尹惜婉知道是自己说话声音太细，戚辽没有听清。而且显然对方的话题要比她的更好。她自顾自的仰头思考了一会，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的抱怨道：“这试卷有点难，我好多题目都不会做……”
“但我觉得自己做的还行。”尹惜婉留了一句没有说出来，因为不知道戚辽自己觉得难度如何，所以她也就留了个心思。
“很了不得啦。”戚辽半开玩笑，“我考试时听到身边人都是用‘哪几道会做’来形容的。你比他们强多了。”
嘿嘿，尹惜婉心里一喜，美滋滋的。不敢喜形于色只是在心里暗自吐了吐舌头。
被小戚同学夸奖了。
看小戚同学这幅坦然的模样，估计这次考得也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但看着小戚同学轻松的神态，尹惜婉自己的心灵也会得到舒缓，她用上力气，发出与普通人音量差不多但要更局促的“嗯嗯”两声，表示自身对戚辽话语的认同。
“今天怎么叫我这么大声？”戚辽随着她走，路上开起玩笑，“平日我们凑一起我都听不到你说什么，今天居然喊我的名字，我还能听到，真是稀奇。”
他这是在笑话自己说话声音总是偏低。尹惜婉自然也听得出来。她微微撅起嘴唇抗议。
只是戚辽却只看到她出声后从后面朝他走过来。他看不到的还有尹惜婉认出他，偷偷跟在他身后。她伸出手谋划着要摸一摸对方的头发，转念又想会不会被小戚同学认为轻浮，于是便临时改为轻拍一下肩膀，但又有故意亲近的嫌疑。
她伸出手又暮的缩回到袖子里，另一只手揉捏着手掌在思考。脸上一会微笑一会又做出平静冷漠的样子。想出好几种打招呼方式，尹惜婉推敲着哪一种更适宜。一抬头看到戚辽已经离开优等班的地界，这才放弃了思考，临时改为出声喊住了他。
这些都是戚辽所观察不到属于少女的小心思了。
“你出来的确实不是时候啊。”戚辽优雅一笑，解释道，“你看着月色。”
“月色真美。”尹惜婉眸子里闪烁着星光。
戚辽：“额……不，我是说再晚一点交卷，你就不用回班直接放学了。”
“啊？”尹惜婉一时没搞懂。
戚辽看着她晕乎乎的样子，满是恶意的大笑出声：“你为什么会这么呆啊，真的是自己考上高中的吗，笑死我了。哈哈。”
考试七点半进行。考了这么久，他们早到了该放学的时间。
只差十几分钟罢了，却还必须要再回班里坐着。
只是尹惜婉与戚辽不同，她并不在意这种生活中的琐事。这人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她语调中带上些醉意说道：“可是，如果没有提前交卷的话，不是也就遇不到你了吗。”
“学会说土味情话了呀妹妹？”戚辽看向她，眼睛眨了眨，觉得她应该是开玩笑。
尹惜婉与他对视了还没两秒，顿时觉得脸庞和眼睛都火辣辣的被刺痛。她大脑像是烧红的cpu一样散发着“香气”。
“是……是波西米诗人杜卡.M.迈尔斯说过的名言，我拿过来改了一下。你觉得怎么样，还可以吧？”尹惜婉关键时刻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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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听结束，现在你有……”
在正式作答开始之前，那纷乱错杂的声音就已如幽灵般萦绕在脑海之中，鬼魅般的声音如同远古深沉的低语。吴龙只觉得此刻大脑昏昏沉沉，空灵幽暗而又不可名状、无法描述的声音说着混沌可憎的低语。
以至于他感觉肩膀被人触摸，纷乱错杂的呓语（英语听力）盘旋萦绕他的耳边——听起来好像是召唤某种东西（正确答案）的仪式或者咒语。
试卷上写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阅读题）。吴龙算是长了见识，原来D后面还能有跟着N的单词！
话说这个卷子里为什么没有李雷，韩梅梅？
呜呜，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朋友会不会被人袈裟了。
如果不是现在在考试，他甚至想朝自己脸上打两拳——为什么不带参考书？！
这哪里是开局难度，这尼玛简直手无寸铁就被派去打boss啊！
唉，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