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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殊看着魂不守舍的江暮雨，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自己太冷漠了，伤到他这个瘦弱小徒弟的心灵了。
刚刚他都快要就寝了，结果还没睡着，就听见江暮雨在大门外拍门。
得知江暮雨半夜来找他就是为了送吃的，凤殊内心有些无奈。
所以就说了江暮雨两句，总之就是什么要按时就寝，少吃夜宵，不要积食，好好学习等等之类的。
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了。
凤殊本来就不擅长与人交谈，现在气氛更僵硬了，凤殊更不知道怎么去开口。
虽然这个徒弟是在人群中随手一指，瞎选的，可还是自己唯一的徒弟。
要不是掌门催得紧，他根本一个徒弟都不想收。
所以在收完徒弟当天，凤殊就昭告天下，此生只有这一个徒弟。
世人便不得不放弃想要拜师的想法，可有些人觉得自己比江暮雨厉害，结果江暮雨被号称天下第一儒仙的凤殊收为徒弟，自然内心对江暮雨诸多不满，便开始针对江暮雨了。
同样，上一世江暮雨就因为这个，觉得凤殊是对她很在意的，结果，凤殊收了江暮雨之后，根本就没指导过她什么。
这也是江暮雨上一世叛逆的原因，为的就是吸引凤殊。
江暮雨现在的内心很是烦躁，自己的身体也很疲倦，不知道是学习的太晚，还是因为刚刚欧阳溟对她的态度，她只觉得四肢软绵绵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虽然一直想要报复欧阳溟，但上一世自己对他的爱慕，虽说不上刻骨铭心，却是一个少女十几年的寄托和真情流露。
一个少女年少时的欢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放弃的。
虽然他上一世和张萱设计陷害自己，可他万一是被逼的呐……
江暮雨很快几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海里甩了出去。
他对自己的态度，这一世的自己怎么能不知道？
江暮雨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师父，这个是我中午买的，我没有买鸡腿，所以就给你带了些糕点。”江暮雨把糕点拆好，摆在盘子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凤殊身边的茶几上。
江暮雨心情不在线，所以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凤殊听见鸡腿后，僵住了。
凤殊真的不想提鸡腿，那个鸡腿的油……他的一件衣衫都毁了。
在听到今天是糕点之后，凤殊才松了一口气。
茶几上，一个瓷白的盘子里，摆放着精致的糕点。
糕点精致的让人不忍下口，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香味肆意，让人沉静在诗一般的甜蜜里。
凤殊看了看糕点，拿起一个，轻轻的咬了一口，“嗯，不错，小饼如嚼月，中有酥和饴。这个糕点的味道很好。”
凤殊只觉得口齿清香，甜而不腻的糕点在他的味蕾上舞蹈。
江暮雨本来心情低落，结果凤殊的话像是一阵清风，把她内心的阴霾一扫而尽。
“师父，这京式糕点，历史悠久，品类繁多，滋味各异，具有重油、轻糖，酥松绵软，口味纯甜、纯咸等特点。我今天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在向我招手。”
江暮雨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那师父你先吃吧，徒儿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就不打扰师父了。”
“等下。”凤殊看着江暮雨，却难得的挽留了一下江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