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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要继续扩大大周的领土的话，东南西北几个方向都是可以的，且附近都没有什么大国制衡。
可秦牧为何说如今的大周竟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他们有些不解......
“呵——秦兄，你这话便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混迹在人群之中，一个头戴青巾的男子笑了一声，面上虽然还是温雅和尊敬秦牧的模样，可语气却透着十足的不耐烦。
“我大周如今已经将燕国灭了，按照接下来的走势，大可挥师北上，如今燕国的楼兰已经夺了下来，接下来只需将燕国的国都也夺回来，再往北就是一些不起眼的小国，将那些小国都吞了，我大周国运必然蒸蒸日上！”
“若不然的话会是南下，只知道打到妖族的边境，再铸就一道长城，诛杀妖族大敌！”
“燕国已亡，试问这东南西北还有哪一个小国，可阻我大周前进之路！”
“甚至只要时间足够，未免不能够稳定蜀国、赵国与那些国家媲美！”
“我大周如今已成中兴之象，秦兄的担忧未免来的太没道理......”
那头戴青巾的男子在这祁县当中多多少少也算是个人物，如今已经考取了进士的文位。
且在这一次的进士考取当中，被点选为探花。
打马游街，好不高傲。
百家堂当中其余的读书人，听了这男子的话以后，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两分的赞同。
他们自然也是这么以为的。
秦牧却只是扫了那男子，一眼并未将此人放在眼中，“我所说的大敌，一则是为妖族，二则......”
“尔等可知道何谓王朝？何谓王庭？”
王朝与王庭之说，读书人还都是知道的。
一个国家在鼎盛之时，若是气运达到某一个层级的时候，便可以祭告天地成立王朝。
至于王朝之上的王庭是如何成立便无人得知了，毕竟大周的藏书总共就那么点，能记载王朝之事，已经算是难得了。
“那尔等可知，如今我大周的气运当中已经沾染了其他王朝的气息......”
“尔等可知，天下并非只有我们这一处为人族之域，突破南方的妖域，再往下便有一王朝名为大殷王朝。”
“与大殷王朝相接的是为姬王朝......”
“这两个王朝相互扶持，共同抵御与我等最近的那一片妖域，这片妖域被他们称为北妖域......”
下方的各位读书人，神色骤然之间的迷茫。
“什么？？”
就像当初秦牧会迷茫的问周武昌这个世界上是不是会有其他的地方也有人族。
读书人在明理了之后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会想是不是有同样的人族同胞流落在外，若有朝一日他们兴旺发达，成立王朝乃至于王庭的时候，便来拯救他们这些遗落在外的同族。
可秦牧说的这些事却打破了他们的三观。
一幅地图徐徐的，在秦牧的面前显现了出来。
秦牧指着这地图，指着那狭长的被夹在妖族中间的那一块土地，“这便是我等生活的这片土地。”
“虽说土地广袤，却不过是在妖族和各种恶劣的自然环境之中挣扎求生罢了。”
一整片的地图显示在诸位读书人的眼前。
宁文书的眉头不由得死死地皱了起来。
“这就是牧之之前说的荒古边域？”
荒古边域说的就是他们这一条狭长至极的土地？
站在百家堂的讲台之上，秦牧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那诸位可知为何这群人不来救助我等？”
“诸位又可知，为何我们这一片土地是夹在妖族中间，像是被放弃了一样？”
“为何我们的土地的最东边就是那古王庭的遗弃之地？”
剩下的话秦牧没有说，但是下方的众人已经猜出来了。
无非是因为，他们这一片土地就是曾经被王婷遗弃的地方罢了......
地图清晰的摆在他们的面前。
那些王朝已经跑到了妖域的南边去了，似乎那里更加安全？
而只有他们还在妖族的包围之中苦苦求存。
长城似乎已经成了他们抵御妖族最后的倔强。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牧手指轻点，将眼前的地图驱散，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在讲台之上响了起来。
“没什么怎么回事......无非就是王朝的那些人将我们看作遗弃之地的贱民，指望着我们用血肉之躯去喂饱那些妖族罢了！”
“说是换一个更为直白的说法......”
说到这儿的时候，秦牧笑了，笑声之中，不无讽刺，“我们不过是被妖族圈养起来的一堆畜生，等我们养肥了，他们便可以将我们宰了。”
说到这的时候，秦牧再一次手指一摆。
黑雾朦胧之中，一道青色的虚幻影子，于这黑雾之中潜行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村落之上黑云压抑，些许的青色光芒，灼灼闪烁，渐渐从虚幻化为真实，而那金色光芒竟然凝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妖族身影！
村落之内，老人垂髫，怡然自得。
黑雾笼罩之后，便是处处鬼影。
无尽的杀伐和血水将这一个村落染红！
而后秦牧眼前的黑雾翻腾，眨眼之间又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地方这回是一个城池。
城池之中，谈笑往来，圣人之言，讨论不绝。
端看此气象，便知这城池，绝非是凡俗之物。
可下一秒，这城池之外，护城河边的柳树却骤然之间多了一张人脸，柳条疯长，竟竟将这整座城池围裹其中，这一座城池也彻底的化作了一个巨大的卵！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株硕大的柳树将柳条抽走，余下来便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城池......
连血色也没有，只剩下一地白骨......
秦牧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诛妖，那你们可知妖族早已潜伏到我们身旁。”
那两道虚幻的影子都是在秦牧得到了诛妖令之后看到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