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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敷衍的嗯了一声，他才不管方仲永的强迫症，心神都沉浸在自己储物空间当中那些好东西上头。
“这一次收获还算不错！”
其实是相当的不错了。
一个学宫，一个完整的上古传承！
这对于大周而言究竟是何等的机缘，秦牧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夏修染左边看了秦牧一眼，右边看了正在感慨自己将这整个的边域学宫改造的无比美妙的方仲永一眼。
忽然觉得自己在他二人之间竟显得格格不入。
明明只是分开了一小段的时间，为何忽然觉得自己与秦牧又开始脱节了？
沉默了一下，夏修染若无其事的道，“最近这段时间在外面的时候记得要小心夏爻渊。”
秦牧以一张文道金页的力量直接把夏爻渊的里子面子都给掀了。
夏爻渊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但即便如此，夏爻渊也肯定不会明面上的为难秦牧，因为秦牧怎么了也披了一个古圣世家的皮。
即便是在边荒贱民的面前维持古圣世家和古圣世家很是友好的假象，他也必须在明面上不能对秦牧出手，可是私底下出手的次数却绝对不会少......
更何况看夏爻渊反应，还不知道有没有相信秦牧真的是古圣世家的人。
毕竟但凡是古圣人世家的人，若当真是地位极为贵重的天之骄子出行，背后必然会藏着一尊圣人的。
秦牧身后，一直都没有圣人跟着。
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
一旦夏爻渊对秦牧出手，至于旁的人倒不会对秦牧下手了。
因为秦牧现在是夏爻渊预定下来的磨刀石。
无论是王朝的还是古圣世家的人都知晓，夏爻渊会寻找磨刀石的事情。
所以在夏爻渊选定磨刀石之后，其余人等通常不会对这一个磨刀石出手的，无论是有多大的仇怨也要让夏爻渊先过去，毕竟阴阳家在所有的古圣世家当中都绝对属于顶级的世家了。
而夏爻渊，又是这顶级世家当中最为尊贵的传承人！
寻常之人，自不会去捋虎须。
想了想夏修染说道，“夏爻渊的道心与常人不同，寻常人的道心往往是一件事情。”
“就比如说你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夏爻渊的道心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前进的道路之上有很多的磨刀石，任何一个人只要赢过他，就会成为他的磨刀石。”
秦牧听明白了，他笑了一笑，笑容有些淡，“那你觉得夏爻渊拿我当磨刀石，他的刀会断吗？”
说到这的时候，秦牧玩味的笑了一下，“他把我当做他的磨刀石，大概会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夏修染闻言沉默了下来。
她忽然觉得夏爻渊选择秦牧做他的磨刀石，或许是此生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决定……
毕竟，秦牧此人当真不能以常理论之。
夏修染的脸上依旧盖着那一个极为笨重的青铜面具，“或许......”
夏修染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毕竟是古圣世家的人，“即便是我在面对夏爻渊的时候，都要小心再小心。”
她提醒了一句。
夏修染长在古圣世家之外。
10岁左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阴阳家的人，甚至是可以争夺执掌阴阳家命运的少司命之称资格的传承者......
阴阳家每一代的掌权人，女性则称为少司命，男子则称为少司执。
而每一代也只会有一个少司命或者是少司执......
对古圣世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了解的越深，心中对其恐惧便也会越深......
“古圣世家并不如你所看到的表面的这么简单。”
“他们拥有的不仅仅是千年乃至于万年，甚至有些家族传承已经几千万年积累下来的各种各样的资源，他们还有暗中隐藏着的各种各样的力量。”
说到这的时候，夏修染目光复杂看了秦牧一眼，“就比如说我所在的阴阳家，每一届的少司命或者是少司执在为百年之后就会选出下一届的掌权者。”
“可是上一届的掌权者并未死亡，他们只是去了别人所不知道的地方，成为隐匿起来的力量！”
“而阴阳家这样权力交替的方式已经持续了无数届了......”
古圣世家。
资源多、底牌多。
强者多，天赋强的人也多......
若是没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赋，兴许这辈子也没有办法跨越，这所谓的古圣世家和普通人之间的结局。
“嘿......”
秦牧笑了一声，目光灼灼地看向夏修染，“你信不信，若我有千年的时间，我便能将所有的古圣世家压在身下！”
夏修染愣住了。
“你......你的对手是古圣世家？”
秦牧摇了摇头，目光之中的灼灼，一秒之中的破散了干净，又恢复了先前那一种温和的模样。
仿佛之前的那一种狂傲与霸气都只是夏修染的错觉。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当然不是，以大周现在的地位别说是和古圣世家叫板了，这才刚刚勉强入了国家的范围，王朝都还没到！”
众人默认古圣世家要比王朝强很多。
至于现在的大周，却是属于那种王朝随便来几个人就能灭掉的。
所以现在，他们的对手远远不到古圣世家的程度。
苟命要紧。
秦牧收敛了身上的气势，而夏修染却看到了秦牧那瘦弱身躯之下的野心。
一个生长在边域的人，妄图痛揍王朝，妄图将古圣世家踩在脚下。
若是换一个人，夏修染便会忍不住露出轻蔑的目光。
可换成秦牧不知为何，夏修染竟然有一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仿佛是从秦牧说这句话的时候，夏修染就没觉得秦牧做不到这件事情。
离开了边域学宫之后方仲永一脸的心满意足，“师尊，我们带着一整个的这边域学宫的东西回大周的话，咱们大周发展绝对不会比蜀国差到哪里去的！”
蜀国的背后站着一个王朝，而他们的背后站着一整个的学宫。
虽说学宫之中的传承，可能因为时间的关系有所缺失，但是按照曾经的说法来看，一个初等的学宫就相当于是一个初等的王朝。
有学宫传承支撑的话，他们大周接下来的发展也不会有太大阻碍。
秦牧嗯了一声，“我在想......”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那些古圣世家或者是王朝的人，真的会给我们发展的机会吗？”
无论是王朝的人还是古圣世家的人，说到底他们来到这荒古边域当中都是为了窃取荒古边域的气运罢了。
他们留下来的那些能够提升荒古边域各个国家实力的东西也都是为了提升这些国家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