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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胖子都是贻害千年的,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松开唐雯艺,把肖家兄弟又扶起来后说道:“石像被推开了,九间石室中间露出了一块空地,我估计那就是怯薛军所守卫的忽必烈墓葬正室了”
九间石室的正中间忽然坍塌了出了一个洞口,毛胖子走过去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幸好洞不是很深这货又肉多,掉下去后没摔咋样。
“下来吧,咱们找到正地方了”洞下,毛立诚似乎发现了什么招呼四人赶紧下来。
肖全明解开身后的背包说道:“里面有绳索,可以固定在上面然后顺着下去就可以了”
我瞧着紧张兮兮的唐雯艺意味深长的笑了,毛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时候这小妞全身都绷紧了,脸色都变的发白明显是担心够呛,看来偷个古墓这毛胖子还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啊。
从背包里拿出一条长绳栓在其中一个石像上后,四个人依次爬向洞口底部,毛胖子正坐在地上拿着探照灯四处观察。
这是个面积足有几百平的石室,很宽敞,在屋子正当中有一个巨大的石棺,石棺周围则是围绕着四个小一号的棺材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
“忽必烈陵墓,被我们找到了”毛立诚咧着大嘴嘿嘿直笑。
相比于我和毛立诚他们,唐雯艺显得尤其的激动,她是北大考古系的,终其一生的信念恐怕就是寻找各种还没有被发觉的古墓。
这一次跟随毛立诚前来居然发现了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葬,这绝对是世界考古史上近几十年来最大的发现,她的名字绝对可以惊动这个考古界。
这间石室里的构造很简单,只有一大四小五个石棺,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毛立诚大概的扫了几眼后,走到屋子东南角拿出一根蜡烛摆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
这是摸金校尉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入墓室后必须在东南角点燃一支蜡烛,如果蜡烛熄灭了摸金校尉必须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墓室里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不能动。
反之,如果蜡烛没有熄灭,入幕的人可以人选一件东西然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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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时墓室里凭空刮起一阵阴风,吹的地上的灰尘四散而起。
这股阴风来的很突然,完全是平地而起的,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起风那绝对是很有说道的。
“火······没熄?”毛立诚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东南角的蜡烛愕然回头说道:“蜡烛没熄灭,我草,这太邪门了”
那股阴风刮的绝对不小,五个人全都感觉到身体冷飕飕的,这么大的风居然没让东南角的蜡烛熄灭,这是相当古怪的一幕。
一时间,五个人全愣了,毛立诚都有点犹豫不定到底走还是不走。
我皱眉说道:“既然没灭就留在这,他俩的诅咒还没被破呢,总得找到原因再说”
毛立诚摸着脖子上挂的摸金符闭眼祈祷祖师爷护佑,嘴里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半天后他睁眼说道:“速战速决,马上起墓”
进入到墓葬正室之后肖全明和肖全友被我度了一股生气原本恢复的一点精神也在刹那间消失殆尽,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两人萎靡的倒在地上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似乎只有一口阳气在胸腹间残存,马上就要身死道消了。
我,毛立诚,唐雯艺来到五个石棺旁边,中间最大的石棺必然是忽必烈的,石棺的造型非常古朴,足有两米长,一米宽,显得非常厚重,而四个小棺却很正常,比较像常人的棺木。
大的石棺平淡无奇跟一块石头差不多,但四个小石棺却显得诡异多了。
“这······上面铭刻的是符文?是萨满文,但是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唐雯艺手摸着小棺上面的符文十分诧异,四个小石棺每个棺盖上都雕刻着萨满符文,但她却发觉自己根本看不明白。
是萨满文没错,但却不是唐雯艺所认识的文字,这些符文足有几百个,可她一个都没认出来。
毛立诚尝试着推动了一下棺盖“吱呀”石棺发出一声刺耳的动静后露出了一丝缝隙,他又继续推了推把棺盖彻底的给打开了。
一旁的我见状忽然惊叫道:“合上,快合上“
“啊?”毛立诚没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了脑袋。
就在毛立诚和唐雯艺推动棺盖的时候,我忽然发觉从石棺里突然涌出一股黑气迅速向肖家兄弟汇去,而两人身上的阳气正加速流失,方向正是石棺的缝隙中。
那道黑气和两人身上的死气如出一辙。
肖全明和肖全友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动静。
“轰”毛立诚和唐雯艺还在愣神呢,他俩旁边的棺盖突然掉落在地上。
石棺里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为啥说是中年?
因为石棺里的人并没有彻底腐烂的只剩一副骨头架子,他露在盔甲外的皮肤干瘪,脑袋上还长着几簇没有掉落的头发,嘴里咬着一根被刻着萨满文字的白骨。
干尸,千年未腐的干尸。
“这······这和马王堆出土的女-干尸保存的一样完整,甚至皮肤更加逼真,这怎么可能?都一千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彻底腐烂,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唐雯艺忽然低下身子凑到干尸面前,想要看的更加清楚。
毛立诚和我脑袋一蒙,条件反射的伸手就要去把唐雯艺给拉回来。
但是晚了,唐雯艺凑的太近了,她呼吸之间一股阳气落到了干尸的嘴鼻间。
古代的僵尸,尸煞一类东西在临死前都有一股气被憋在了身体里,这鼓气被憋的时间久了就会转化成阴气,尸变就是由此而起的,而人离僵尸近了后,一呼一吸间自己的阳气就会被尸体吸进去和体内的阴气相融合。
尸变,就会产生了。
我反应相当快,他咬破手指挤出阳血后随即嘴中道咒快速念出,食指迅速点向干尸的眉间,他要趁尸变还没有发生之际,把干尸给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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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虽快,但有一点他给整错了,并且错的很离谱。
事后我每每回忆此事都是一阵汗颜,甚至他不止一次的被毛立诚拿此事给调侃过。
我咬破指尖点向僵尸眉间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下意识的行为,可他忘了一点,那手法是封鬼魂用的,僵尸已经跳出三界出五行了,用阳气根本就封不住尸变了的僵尸。
他这边手指刚一离开武士尸体的眉间,毛立诚都给干蒙了,挺无语的问了一句:“你这是干啥啊?”
我松了口气,淡定的说道:“我他妈怕他尸变蹦起来”
“那你用阳血点他眉间能管用么?”
“吼······吼······”石棺里的尸体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珠子全是黑色泛着一团死气,身上干瘪的皮肤逐渐转变成了惨白色,眼珠在深陷的眼眶里转了几圈之后身子居然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
毛立诚一把拉开已经脑袋停止思考和反应的唐雯艺,把她硬生生的给推了出去,随后他从身上掏出黑驴蹄子握在手里。
毛立诚有点后悔了,刚才折腾那会自己反应快点把黑驴蹄子塞进僵尸嘴里好了,尸体没有醒来之际绝对能把僵尸嘴里的阴气给封住,可惜被我给耽误了。
“哎,职业病犯了。”我一头冷汗,这事干的真丢人。
不是说我对付僵尸不行,而是我新现在只是想看看他们的本事。
“快点,快点”毛立诚急切的说道:“趁他没有彻底恢复呢我们赶紧给处理了,不然时间一长他吸收的阳气越多越难对付,如果他吸了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血,再想干掉他就更费劲了”
“老实的缩着别动,离僵尸远一点”毛立诚对缩在墙角已经吓傻了的唐雯艺叮嘱了一句,生怕这女人唐突间蹦出来被僵尸给啃了。
毛立诚盗过很多古墓,也曾经碰到过尸变了的僵尸,对于处理这种事他比较专业。
古墓之中的僵尸,是临死前被人刻意留下一股气憋在了胸腹间,等待有人盗墓时触动僵尸产生尸变,说白了就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留下的一种手段。
这种僵尸道行还不高,并没有修炼出多大的本事,还比较容易对付,但如果没拦住僵尸让他给跑了,僵尸祸害人或者牲畜吸了血后道行会逐渐增高的,到时候再想对付那就难了。
我和杜金拾当初在沈阳时碰到的那个僵尸就是如此,当时要是有人发现了直接处理掉就没有后续那么多麻烦了,耽搁了几天那僵尸已经提升了不少实力,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
毛立诚从包里掏出几把糯米砸向了还站在棺材里转着脑袋眼珠乱晃的僵尸,糯米砸中僵尸后他的身上滋滋冒出一片黑气,僵尸似乎感觉到了痛楚,怒吼一声后就从石棺里蹦了出来,平伸着双手转了几圈似乎是在寻找下手的目标。
墓室里有五个人,我,唐雯艺,毛立诚,还有躺在地上的肖家哥俩。
肖全友和肖全明身缠死气,僵尸明显没从他俩身上感觉到多少生气,而唐雯艺是女人身上阴气过重,僵尸对此非常敏感。
僵尸双手对着唐雯艺直挺挺的就蹦了过去,这女人顿时被吓的小脸撒白,发出一声尖叫。
唐雯艺也发掘过不少古墓,尸体也见过,但尸变了的僵尸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女人就算胆子再大这时候也被吓傻了,缩在墙角连躲都忘了。
幸亏毛立诚早就防着僵尸对她下手,一见僵尸蹦了过去他立马迅速跑了过去然后纵身一跃,用自己那一百七八十斤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僵尸的身上。
“噗通”撞在僵尸僵硬的身体上毛立诚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僵尸被他一撞行动有所缓慢一个踉跄从唐雯艺的身前擦身而过。
唐雯艺才算回过神来,在地上一滚爬着躲了过去,毛立诚朝我吼道:“定住他,给我定住了”
我从包里用双指夹出一张符咒,屈指一弹符纸速度极快的就朝僵尸飞去“啪”的一声贴在了僵尸的面门上,毛立诚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的黑驴蹄子就堵在了僵尸的嘴里。
“肖全友的身上有个包,扔给我”毛立诚回身对跑开的唐雯艺喊道:“快点,黑驴蹄子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唐雯艺怯怯的走到肖家身体旁边捡起背包就扔了过去。
毛立诚接到手中后,从里面翻出一把桃木剑来“噗”的一声就插在了僵尸的心口。
“吼,吼······”僵尸发出一声痛吼,一股浓浓的黑气从他身上迅速蔓延而出,露在外面干瘪的皮肤居然肉眼可见的开始脱落,露出了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幸亏发现的早,这要是让他给跑出去再想对付就难了”毛立诚抹了把冷汗,说道:“还好只是最初期的白僵,比较容易解决,要是毛僵的话就难整了”
僵尸也分很多种,最常见的就是紫僵,人死后产生尸变身体呈紫色,但严格来讲还不算真正的僵尸,只是尸变而已,现代社会都是火葬,尸体只能存留几天就被烧掉了而且还都是在医院或者火葬场的冷柜里,这样一来就不会产生尸变。
但在偏远农村或者几十年前尸变的事常有发生,那时候死了人,按照习俗都会在家中摆放几天,这些天里有很多巧合的因素存在,发生尸变的情况时有发生,但解决起来也比较简单,尸变的尸体怕火,怕光,怕狗也怕鸡,很轻易就能处理掉。
而从白僵开始就算僵尸了,就是刚才从石棺里爬出来的这个家伙,尸体体内的血液流失,本命尸气渐生,尸体为白色的,白僵尸行动迟缓,也比较容易处理,用黑狗血或者桃木剑就能干掉。
至于绿僵和毛僵就很难对付了,已经属于修炼出道行的僵尸了,一般的风水阴阳师和茅山道士都要颇费些手段才能干掉。
最后一种就是飞僵了,是修炼有成的千年僵尸,甚至已经产生了灵智,也可以修炼阴阳术法,这种僵尸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了,除非天道责罚降下天雷,否则飞僵是不死不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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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雯艺望着一堆白骨怔怔的发着愣,她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除了消灭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千年未腐的尸体,这在考古学上绝对是近几十年来最伟大的发现,如果我们能把尸体完整的带回去研究的话,国内的考古肯定还会再上一个层次的”
毛立诚双手一摊,说道:“不灭了他,被带回去研究的可能就是我们了,咱们几个也会成为干尸的”
唐雯艺颓然的坐在地上连连摇头叹气:“可惜,可惜了,这具尸体保存的甚至比马王堆出土的那具女尸还要完整,有很大的科研价值,甚至对萨满教的研究也能有不小的帮助,哎”
毛立诚和我没管唐雯艺的纠结,他俩忽然发现躺在不远处的肖家哥俩居然动了,原本他们两个正生不如死的躺在那,身上死气缠身眼看活不了多久了,可这时两人竟然动了动,嘴里还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他们身上的死气似乎少了很多,并且生气也有逐渐恢复的趋势,怎么回事?”我连忙走到两人身旁,发现萦绕在他们脸上浓-浊的死气较之先前淡了许多。
毛立诚和唐缺同时回头望向那堆白骨,豁然明朗了,他俩走到另外三个石棺旁边看着上面密布的萨满符文,我说道:“原来咒语就是这些石棺上的符文,灭了这几具尸体诅咒应该就可以破了”
四个石棺上的符文是被萨满的祭师刻印上去的,当有人想要接近古墓时就会触动诅咒,人身上的生气会被抽出汇入石棺里的僵尸武士身上,而取而代之的是僵尸身上的死气会缠绕到闯进来的人身上。
这四具尸体当年肯定是忽必烈的贴身侍卫,忽必烈死后他们也被殉葬了,然后被萨满祭师在棺材上刻画符文诅咒并在尸体里留了一股阴气,来守护死去的忽必烈,如果有人闯入忽必烈的陵墓里,就会触动诅咒让陪葬的四个侍卫成为僵尸,继续护卫忽必烈不让其尸体受到打扰。酷S匠网w永)L久…免费p看小{说0T.
“幸好是我们先发现的,不然这四具尸体不知道得害了多少人”毛立诚挺庆幸是他们几个率先发现了忽必烈的墓葬,如果是考古队或者其他人发现的那就危险了。
进入古墓的人越多,就会有越多的人被抽取身上的生气,被抽了生气的人肯定死定了,一旦有十几个或者几十个人进入墓葬瞬间就会让那四具尸体演化成僵尸,没有茅山或者道家高手在此,这片草原肯定会生灵涂炭的。
难怪几天前在蒙古包里那个萨满祭师会向天祈祷,说草原上会死人呢,估计那时他恰好是在用萨满巫术在占卜,提前卜算出了这件事。
毛立诚敲了敲剩下的石棺,说道:“我开棺,你定住里面的僵尸,草······大哥,你的职业病可别他妈再犯了”
我尴尬的掏出符纸点了点头,这人丢的太几吧汗颜了。
“不行,你们不能毁了里面的尸体”唐雯艺突然趴在石棺上情绪激动的说道:“已经被你们毁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你们不能在毁了,你们是在犯罪是在毁坏文物,这些尸体有很大的研究价值,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破坏掉”
毛立诚很无奈的说道:“要是不灭了这些僵尸,你们也没办法进入古墓的,你也看到了里面的尸体会变成僵尸的,一旦没人能拦得住这些僵尸,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么?你们来多少人可能就会死多少人的"唐雯艺祈求着说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些尸体对考古学来讲太重要了,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的”
我皱眉指着躺在地上的肖家兄弟说道:“可他们两个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为了你们的研究我们总不能搭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吧”
唐雯艺咬着嘴唇说道:“实在不行让我来替换他们他也行,尸体绝对不能毁”
“砰”唐雯艺忽然身子一软倒了下去,毛立诚甩了甩发疼的手掌说道:“对于女人你不能跟她去讲道理,直接让她闭嘴就是了”
我耸了耸肩,说道:“反正我跟她也不认识,无所谓了,她过后找人算账也不是找我”
“哎呀别墨迹了,赶紧的”毛立诚头疼的说道。
毛立诚把糯米和黑驴蹄子准备好防止发生意外,然后双手用力推开棺盖,当石棺被推开之后露出殉葬武士的尸体时,我“啪”的一下就把符咒贴在了尸体的面门上,随即毛立诚用桃木剑刺入了尸体的心口。
果然一剑刺入后尸体迅速变成了一堆白骨,肖全明和肖全友的状况也明显发生了好转,三个石棺里的尸体全被解决后两人身上缠绕的死气已经越来越淡明显有逐渐散去的征兆了。
我松了口气,说道:“他俩回去估计得大病一场,修养调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了,没有一两年我估计都不会痊愈的”
被死气缠身差点毙命的人,就算被救回来身体也会虚的很严重,不好好调理修养会落下严重的病根,甚至可能还会折寿多年,并且当年岁大后身上会冒出各种各样的毛病来,所以这几年肖全明和肖全友得尽量修身养性把身体给养回来,免得过后太麻烦了。
毛立诚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说道:“草,这下子又缺人手了,团队这不是要解散了么”
我笑眯眯的说道:“要是真能从忽必烈的墓葬里找到有用的东西,下次再有这种事你可以找我”
我对入古墓只有一个要求,有价值的古董他不稀罕,他比较在意的是能不能从里面找到术法或者法器,这两种东西对于风水阴阳界里的人来讲,比万金可要贵重多了。
“快开棺吧,看看元朝太祖忽必烈的墓里到底能有啥惊天动地的玩意”
两人走到那巨大的石棺前,并没有唐突的直接开棺,而是先恭敬的弯腰叩拜行礼。
对于一带帝王,后人总归是讲究点的,特别是那些开国立朝的帝王来讲,更是要带着一份敬仰心态的。
盗墓就已经够亵渎前人的了,你要是再不礼敬一些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
三天之前,江城。
午夜的江城站,一列从贵州开往江城的列车终到站,硬座车厢里一个扎着长发辫子穿着典型黔南地区服饰,皮肤黝黑的年轻男子提着蛇皮口袋随着大批人流涌出了火车站。
出了火车站后长发年轻人茫然的举目四望,午夜的江城街头依然如白天那般繁华,特别是在火车站周边,大批等候列车的旅客缩在各个角落里打着盹睡着觉。
长发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伸手拦了一辆在车站候客区等活的出租车,上了车之后他用着极其蹩脚的普通话告诉司机,他要去的地点是江城的佘山。
出租车里,长发年轻人斜靠在车窗上望着车外夜色下的江城似乎没有一点疲惫反倒是神情非常亢奋。
“小伙子,侬第一次来江城哇?”出租车司机忽然转头问了一句。
长发年轻人依旧望着车外,嗯了一声。
“哎,这时候还来江城啊,房子死贵消费死高,在这里活的并不一定比别的地方轻松,最近几年外来人口到江城的已经比以前少了很多,大部分都去其他地方谋求生路喽”
“我不是来打工的”
“哦?旅游?看你也不太像啊”
“我三叔公在这里出了意外,我过来看看”
“哦,意外啊?哎,那看看人怎么样,要实在不行干脆接回家去算了,在江城看病会要人命的”司机颇为感慨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他死了”年轻人淡漠的说道。
“哦,哦哦,不好意思哈”司机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道:“意外身亡啊?那报警了没啊,江城的警察还是比较作为的,不像其他地方的警察干吃饭不干活”
长发年轻人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报警,警察不会管的······管了也没用”
司机诧异的问道:“是么?这是出了什么意外警察都没办法管?”
“不用警察,我自己来想办法”靠在车窗上的长发年轻人忽然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我怕警察会被吓到的”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到了佘山附近就停了下来,长发年轻人背着蛇皮袋子步履缓慢的走进了佘山,出租车司机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打了个冷颤,这个季节的江城已经非常热了,但司机却发觉在那人下车后车内却感觉异常的阴冷。
双城山度假村,仍旧是一片荒芜,夜晚的度假村内更是荒凉之中参杂着一丝阴森森的气息,背着蛇皮袋子的年轻人孤零零的独自进入了佘山度假村内,走入了那栋四层高的烂尾楼。
进了烂尾楼,他轻车熟路的直奔地下室而去,走到入口后他皱着眉嗅了嗅鼻子。
“是尸油的味道,被烧的干干净净了?那就不是有人半路劫财了,三叔公到底招了什么仇敌居然让人给形神俱灭,连魂魄都烟消云散了呢,而且还不是为了尸油”
“莫非是他炼制尸油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年轻人走进了地下室的废墟之中,进入到里面后从地上捡起几个曾经装着尸油的罐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三叔公两年多的心血,全都白费了”
年轻人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造型相当奇特的小香炉摆在了地上,插上一根长香点燃后一股青烟徐徐的冒了出来笔直的飘向半空中,他又将三叔公已经碎裂的命牌放在地上后拧开一个拇指大小粗细的小瓶,拧开瓶子后里面传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
几滴金黄色的油脂滴在了命牌上后居然迅速的融入进了命牌里然后消失不见,长发年轻人盘坐在地上双手合拢,食指弯曲两个小拇指缠绕在一起后中指缓缓的凑到长香上,慢慢的引导着长香冒出的青烟包围住了几块碎裂的命牌。
青烟将命牌包裹住后竟然也慢慢的渗入到里面,然后那几块命牌竟突兀的燃烧起来,一股和小瓶中相似的难闻的味道顿时弥漫在了地下室里,这年轻人似乎十分享受这种味道,闭着眼睛用力的大口大口的嗅着,十分的陶醉。
一时三刻过去纯玉打造的命牌竟然被烧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小搓淡绿色的灰迹。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当小香炉中的长香燃烧完之后,那股恶臭才渐渐的消散于空气中,长发年轻人收拾好东西后就干脆直接躺在地上席地而睡。
第二天清晨,长发年轻人醒来后从蛇皮袋子里拿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匣子,那匣子暴露在阳光下后里面居然发出了嗡嗡的响声,并且还在年轻人的手里轻微的颤动着,打开匣子后一个淡黄色的小虫飞了出来,呼扇着翅膀围绕着年轻人上下飞舞,最后停在了他的手心里。
他从地上那一抹玉牌燃烧后的灰迹里捏了一把凑到了虫子的嘴边,小虫闻了闻后竟张开嘴开始吞噬起来。
当一小搓玉牌的灰被它吃完后就从年轻人的手心里再次飞了起来,并且缓慢的朝着度假村外飞去。
年轻人跟着虫子一路下山,然后步行了二十几分钟来到了佘山别墅区外,小虫挥动着翅膀进入了别墅里,年轻人望了眼大门的保安后绕到远处翻墙而过,那先前进入的虫子居然自动寻了过来,然后再次给他引路,一直飞到赵放生家才停止不前。
“原来······三叔公最后炼制尸油的尸体是出自这里”
早上八点半,赵放生拎着公文包走出家门,李玲歌笑吟吟的跟在他的身后,轻声说道:“下午早点回来,带我去做产检”
“嗯,处理好公司的事我就会赶回来接你去医院”赵放生用手在老婆的肚子上摩挲着笑道:“安心的等爸爸回来,然后带你们和妈妈一起去做检查”
时隔两个月,自从我亲送赵家两个孩子入轮回往生之后李玲歌再次怀有身孕,赵放生和妻子顿时将我奉为天人,可惜的是自从两月之前离别,他们就再也没有和我相遇过。
赵放生等妻子转身回屋之后正要上车离开家门,忽然发现别墅院外站着一个梳着长发身着衣服古怪的年轻人正淡笑着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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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放生诧异的望了眼那站在自家门前正向内张望的诡异年轻人,对方的双眼和赵放生四目相对,他隐约间居然从对方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抹极其邪魅的笑意。
赵放生打开车门坐到车里后正要开过去询问对方,等他发动了车子后再抬头时竟发现那个长发年轻人居然没影了。
赵放生把车开到门口后特意向四周张望了片刻,但依旧没有那梳着长发穿着另类的男人,他只以为对方是这里哪家的亲戚是四处闲逛的,就没太在意然后径直把车开走了。
下午一点。
赵放生提前下班从公司赶回家中,进入客厅之后他原以为妻子会早已收拾妥当等他来接去医院做产检,但李玲歌的人却没在,赵放生叫了几声后也没有回应。
来到楼上的卧室后推开房门,赵放生忽然闻到屋内传来一股恶臭的气味。
这股恶臭的气味十分难闻,只吸了一口赵放生就感觉到胸腹之间一阵蠕动差点就要吐了,他慌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等平复下来后才进入卧室走到床前。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妻子,赵放生脑袋嗡的一下,身子直晃一股冷汗冒了出来。
李玲歌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详,面目平静双手平放在胸前,但她的口鼻双耳之中竟往出冒着淡淡的青色烟气眼角上还流着青色的泪滴,离的近了青烟飘进鼻中后赵放生顿时感觉到那股辛辣奇臭的味道让他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呕······”赵放生终于忍不住的弯腰狂吐起来,直到胃里的酸水都被吐出来后他才慢慢的直起腰神色惊骇的晃了晃妻子的身体。
但是,李玲歌尽管呼吸均匀表情平静,但赵放生无论如何摇晃她始终都是一动不动,反之晃的越厉害她口鼻和双耳的青烟就冒出的越是浓烈。
惊骇的赵放歌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秘书:“去医院,请医生立刻来我家里,速度马上”
赵放生这一类大富豪在江城的私人医院里都是被挂上了名的贵宾,并且配备了固定的保健医生,二十四小时待命,一有召唤医生团队会火速赶到。
没办法,赵家一年往医院里扔的钱都有七位数了,这对医院来讲不是病人,而是财神,得供着才行。
一个小时后,接到赵放生电话的秘书接了几个医生来到了佘山别墅,神经科,脑科和内科的医生轮番给李玲歌检查一遍后也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赵先生,您妻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毒,这种毒我们也是闻所未闻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素,这种毒可能麻痹了病人的神经系统,这才导致病人没有任何知觉和反应”六十多岁的老医生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十分专业的说道:“我们需要从您夫人身上提取血样然后拿到医院里去化验,检查出结果后我们才能判断如何医治”
赵放生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问道:“人怎么样?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您妻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孩子暂时还小查不出来问题,她的生命体征很正常,血压脉搏和常人一样,心率也没有任何问题,但其他的我们要做过检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几天可以出结果”
“这个······不太好说,我们并不清楚她的病症,只能先化验然后-进行排查,如果这种毒素在国内几家医院的资料库里有记载的话可能结论很快就会出来,如果没有我们还要发给国外的同行去询问,这个时间少了可能几天,多了也可能几个星期也说不定,判断出毒素后我们还要寻找配置合适的血清,才能对症下药”
赵放生斜了着眼睛看着医生说道:“你认为我老婆能等多久?”
“这个······不太好说”
“你们有多大的把握把她治疗好让她恢复正常”
“这个······不太好说”
赵放生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说你们检查完之后只给我留下四个字,不太好说,是么?”
“嗯,赵先生您可能有点误会了”医生皱着眉头解释道:“我们医务工作者治疗病人是要非常严谨的,在没有得出任何确切的结论前,我不能给您下任何定义,我们要的是准确和无误,医生是一门必须讲究专业的职业”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医生问道:“好的,我们这就去提取您妻子的血液然后回去化验,然后尽快把结果告诉您,时间我们会尽量缩到最短的”
“不用了,去吧”
“嗯,赵先生你说什么?”医生没太听明白。
赵放生冲着秘书招了招手然后吩咐道:“去,把他们送回去”
秘书都懵了,把医生叫来后检查了一会啥结论没有就又给送回去了?
赵放生干脆都不搭理几个私人医生了,起身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点开电话本找到了我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过了一分钟,赵放生又拨了过去,电话仍旧没有接通。
直到打了四五遍之后电话依旧关机,赵放生又冲着要带着医生离开的秘书说道:“让他们自己回去就行了,我现在交给你个任务”
“您说,赵总”
赵放生把自己的电话交给秘书后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拨打这个人的电话,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拨打,一刻也不许停,直到接通为止,有其他人打电话进来也一概不要接直接挂了就行,你自己可能忙不过来,从公司再调几个人过来,就在我家从此时此刻开始你手里的电话不允许停下,明白没有?打通之后立刻通知我,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在做什么,都要立刻通知我,明白没有?”
“额······明白了”秘书听懂了,但也懵逼了,不过对于老板的话这个听话的秘书向来都是无条件无询问的遵从着,老板让他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打,秘书就只能照做。
当天晚上,江城火车站。
那个之前从贵州到江城只停留了一天的长发年轻人坐上了又回gz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