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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说:“那野兔和山鸡每样来两大碗,再来盘蒜苔炒肉,木须肉,腌肉炖萝卜条。再来七份儿焖饼。”
巧媳妇说:“好嘞,不喝点?”南山说:“不喝了,明天还上学。”
巧媳妇转身去厨房交代做菜去了。
二鬼子说:“怎么样兄弟们,我不抠门吧,这菜硬吧!”
大家都附和说:“不错都说硬菜。”
大家闲聊的没多大会儿,兔肉和山鸡肉就先端上来了。二鬼子说:“大家快吃吧,我早就饿了。”
七个大小伙子,一顿的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个干净,焖饼赠送的香菜汤也没剩下。二鬼子主动的去结账。
南山说:“你们先走,我找老板说句话。”
南二中说:“大家吃饱了喝足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二鬼子坏坏的看了南山一眼,也没说话,和大家一起走了。
巧媳妇见人都走了,就过来收拾碗筷。南山坐在那里没动,巧媳妇随口问道:“你有事?”
南山说:“你这的野兔和山鸡,是送上门的,还是?”
巧媳妇说:“送上门的少,都是我家那位去村里收。收一次能卖几天。”
南山又问:“一天能卖几只?兔子皮怎么处理的?”
巧媳妇说:“卖不了几只,碰到集市的时候能多卖点。夏天杀的兔子皮不值钱,冬天杀的兔皮还行。怎么你有事?”
南山说:“哦,是我想的简单了,谢谢你老板娘。”
巧媳妇说:“别这么客气,小兄弟,我叫李淑芳,怎么称呼你。”
南山说:“淑芳姐,我叫南山,家就是镇上的。”
巧媳妇笑着说:“小兄弟,嘴真甜。你有时间就过来玩儿。”
南山也客气的说:“好的,淑芳姐你先忙。”说完就走了。
李淑芳,若有所思的看着南山的背影。“老板娘给拿头蒜。”李淑芳的思绪被打断。“听到了,马上来”李淑芳又忙活起来了。
南山已进家大门,就看到南岳双脚离地,双手把在上门框上。
南岳说:“哥,等你半天也不回来,我就先吃了,你那份在饭桌上呢。”
南山说:“你这是又闹什么妖呢?不嫌热呀!”
南岳说:“我听同学人说,这样吊着能再长高点。”
南山知道,身高的问题,快成了南岳的心病了。南山说:“就是有效果,你能坚持锻炼多长时间?别锻炼不了一个礼拜就放弃了。”
南岳说:“这门框太不平,手疼。”说完就松手,跳下来了,南岳接着说:“明天我在院子里弄个单杠。那样不硌手,还能多吊会。”
南山说:“明天你不上学吗?”南岳说:“不上,他们在中考。等考完了,我去趟学校,拿毕业证就完事。”
县教委,为了考试的成绩好看点,初三的学生只有三分之二学生参加初中生毕业考试。一九九三年,那时候的农村成绩好的学生,一般都愿意考取,中等专科学校,简称:中专。念三年中专,国家分配工作,早工作,早挣钱。因为国家分配工作,考中专特别抢手,
为了显示公平,每个学校都分配指标。比如这个学校分配了十个中专指标,学校就组织全年级的学生考试,成绩前十名的学生就拥有了这个指标,有了这个指标,才有资格报考中专。这十名有指标的学生,再去县里参加一次中专录取考试。县里的组织的这次中专录取考试和高考的流程是一样的。
初中生毕业考试,也叫中考。中考的目的是为念高中。
“哥,家里太热了,咱们一起去河里玩呀?”南岳说
南山现在哪有心思和他出去玩儿,说:“你去玩儿吧,我还有点事。”
南岳头也不回的自己出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房是去年才新盖的,如果南山考不上大学,这新房装修一下,就给南山娶媳妇用了。南山走进了陌生又熟悉的屋子里,时代气息扑面而来。那老旧的八角桌还在坚挺的立在那,桌子上放着南岳给他留的饭,用纱罩扣着。西墙边是一个带玻璃门的饭橱,
厨房里有个大灶台,连通东屋的砖炕。这样冬天在厨房烧火,东屋的炕是热的。还有一个切菜用木桌子,木桌子旁边是个大水缸。水缸里飘着用半个葫芦作的水瓢。
南山转身进了父母住的房间,一张大炕,东北西三面紧靠墙,屋子有多宽,砖炕就有多长。东墙根儿放了个电视柜,里面有台17寸的金星牌黑白电视。电视柜对面是两个单人老式沙发。
南山看了一眼熟悉的场景,转身回到自己住的东配房。东配房有三间,他和南岳各住一间,另一间放农具。南山坐在了书桌前,随手拿起了芭蕉扇,一边扇风一边找出一个笔记本,把以后要发生的挣钱风口。用暗语写下来,怕时间长忘了。
南山写完了这些,天也黑了。点燃一条火绳,(注:火绳:用艾蒿编成,晒干,点燃冒白烟,有浓浓的艾蒿味儿,很好的驱蚊作用。)拿着扇子和火绳去树底下乘凉。
南山有点不适应夏天没有空调的日子。南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这没有空调,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还没有电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呀!”对那个时空的日子无比怀念。
南山最发愁的是,高中课程怎么办,不幸中的万幸是南山学的是文科。九四年高考改革,文科考试只考,语数英史政,每科150分,总分750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学校看看课本再说吧。南山心想。
南山又琢磨,怎么尽快挣钱,南山去饭馆儿吃饭,看到野兔和山鸡,想通过给饭馆儿供应野兔和山鸡挣钱,现实打脸了。野兔和山鸡的需求量小,再说了,南山也没时间去抓呀。
南山现在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南山想,就是有好的挣钱想法,没时间也是白搭。南山慢慢的把思绪捋顺了,先把学习问题解决了,如果考不上原来的大学,就见不到原来的老婆。通过别的方式也能找到原来的老婆,可南山怕出现意外。娶那个原来的老婆是第一要务。
如果按原来的人生轨迹发展,南山也是能接受的。现在不想那么多了,等镇上有集市的时候,去集市上转转,看看有什么挣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