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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经天分别给宪兵队和警察局打电话,通报自己的生活助理被绑架一事。这两个部门表示立即秘密调查,尽快摸清绑匪可能隐藏的地点。
阮经天强调一定不要打草惊蛇,防止绑匪撕票,并且特别指出绑匪是刺国武者,武技高强,让宪兵和警察务必谨慎行事。一旦发现绑匪,不能贸然行事,必须立即向分管领导汇报请示。
做完这些部署和安排之后,阮经天仔细思索龚梓山等人的举止和行动,他感觉似乎遗漏了某一个环节。
再次回忆发现龚梓山留下那封信的前前后后,阮经天顿时醒悟,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场所:绑架现场,即环海别墅群36号,他自己的家。
从陆军医院出来,阮经天亲自把秦水芳送回36号别墅,因此他可以自信地确定龚梓山一定在别墅内实施绑架,既然龚梓山等人进入别墅,那么他们应该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阮经天为自己忽略这么重要的细节而感到自责,他虽然当过宪兵队队长,但是宪兵队很少处理这种刑事案件,因此,宪兵们缺乏这方面的思维,这也是正常的。
找到疏漏之处,阮经天马上启动飞行衣,向环海别墅群36号飞去。
他仔细的勘察别墅室内、院子以及门口,根据院子里泥土上的足迹,阮经天确定是三个人进入别墅的院子;根据客厅椅子的摆放、桌布的凌乱程度,他确信秦水芳曾经反抗过。
别墅内外能够发现的线索只有这么多,阮经天的脑海中还原出绑匪进入别墅和走出别墅的情形。站在院子里,阮经天望着门口,他想了一会儿,决定向附近的居民打听,他想应该有目击者。
问到第三个住户时,阮经天终于获得了有价值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别墅群内,四处打听数日前发生在36号别墅前后的打斗情形。
听到这个信息,阮经天心中咯噔一下,他感觉摸到一点线索了:此次出现在东山城的混元宗门人不止六个人,还有另外的人在搜索失踪的三个同门,其中两个人查到自己的住处。
对提供信息的邻居表示感谢之后,他再次返回36号别墅的大门前面,仔细分析混元宗的门人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阮经天进一步推测:混元宗龚梓山等人能够寻到36号别墅,其原因不是跟踪自己,很可能是其他门人在寻找三个同门的过程中发现的。其他门人来到东山风味酒店。将这一重大发现告知龚梓山,于是龚梓山等人放弃就餐,赶到36号别墅附近进行细致的勘察。自己开车送秦水芳回到36号别墅的时候,龚梓山等人或者在周围寻找线索,或者埋伏在36号别墅里面,等待别墅主人的回来。
如果龚梓山等人隐藏在别墅内部,那么秦水芳进入别墅的客厅,后面的事情就很容易猜想。龚梓山见到行踪泄露,只能把秦水芳绑了。
阮经天猜测:龚梓山见到秦水芳之时。一定也是吃惊不小。龚梓山一定会这样想:这真是冤家路窄,刚在酒店与对方发生冲突,转眼间,又摸到对方的房屋内。
想通这些地方之后。阮经天有些明白龚梓山的真正意图是什么,那就是向阮经天打听失踪同门的下落。
阮经天继续深思:混元宗的人通过什么方式寻到36号别墅?于天龙和三个混元宗的人应该不会想到行刺任务失败,因此他们不会想到提前留下遗书之类的东东,目前这些人全部被抓。他们应该不能向外面传递消息。因此,龚梓山等人可能通过混元宗独有的标记,才寻到此处。
“标记?”阮经天重复了几遍这个词。一抬头,他望见了大门外面不远处的大树。当时,混元宗的人正是躲藏在这棵大树上。
阮经天飞到树上,仔细查看,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像是标记之类的符号或图案。
站在树干上,阮经天想了一会儿,明白问题的所在了。当时三个混元宗的人分别躲藏在三棵上,此刻,他仅仅检查了一棵树,一棵树上没有标记,不见得另外两棵也没有标记。
他启动飞行衣,飞到另一棵上,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阮经天发现了一个箭形模样的符号,箭头指向36号别墅,箭尾指向环海别墅群的大门处。
阮经天心中一喜,暗道:混元宗的人应该是通过这种标记找到36号别墅,那么标记的源头处可能是混元宗在东山城的秘密老巢。
看看手表,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两个小时,阮经天心想:如果在两个小时内,找到混元宗的巢穴,那么我可以把被动变为主动,可以将混元宗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时间紧迫,容不得阮经天多想,他启动飞行衣,飞到环海别墅群大门的外面。查看到第三棵树时,阮经天找到了箭形标记,箭头指向36号别墅的位置,箭尾拐了个弯,指向上方。
阮经天想了一会儿,回忆起地理学中有上北下南、左东右西的标记法则,心想:“也许混元宗使用的法则与惯用法则一致,我尝试一下。”
往北飞去,一公里之后,他看见马路旁边稀疏的大树,心中一动,终于在第五棵树的树干上,又发现标记。
一个小时后,阮经天站在海龙路的一处院落前,四棵树矗立在此院落的不远处。他正欲寻找标记,突然听见住宅里面的房门想起,两个人正向院子大门走来。
阮经天迅速隐身,藏在墙后,盯着院子大门。
两个人走了出来,阮经天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心中暗喜:真让我蒙对了,难道这里是混元宗的巢穴?
原来阮经天见过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中午袭击阮经天的厚嘴唇老四。
遇见混元宗的人,阮经天可是毫不客气,他启动飞行衣,飞向两人的身后。
有心算无心。混元宗的这两个倒霉孩子很快被阮经天放倒。
阮经天对这两人分别使出神魂术,一刻钟之后,阮经天剥光两人的衣物,把他们随身带的物品一扫而光,最后发出两个火球,这两个混元宗的弟子从此消逝于林星大陆。
这里只是混元宗的一个秘密据点之一,混元宗在东山城的老巢位于春申街。
龚梓山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十点还有半个小时多一点。
“老四和老六磨蹭的什么事情,为什么此时还不到?按照路程计算,他们两人应该在十分钟之前来到此处会合的。”龚梓山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火大:这些师弟们别的事情都不错,就是时间观念不强。哎,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龚师兄,四弟和六弟可能有事耽搁了,再等他们一会儿吧。”
“老二,什么事情比今晚的事情更重要?以后一定加强纪律教育,坚决纠正拖沓散漫的作风,这种坏的作风和习气。是非常要不得的。”龚梓山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渐盛。
“龚师兄,七弟、八弟和九弟已经埋伏在罗锅桥下面的河中。我和三弟、五弟现在也到罗锅桥,守住桥的两头。您在此处等四弟和六弟。等他们来了,您带领他们以及那个小娘们最后到罗锅桥。龚师兄,您看这样可行否?”
龚梓山再次看看手表,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半。沉思片刻。他点了点头。此处到罗锅桥的时间大约为十分钟左右,他在最后时刻亮相也是应该的,因为最大的官总是最后一个出场。
老二带领三弟、五弟的前脚刚出门。阮经天的后脚就进入春申街的这处不起眼的老宅。
运转蛇目功和玄罡诀,阮经天悄悄查看混元宗的老巢里有几个人,令他吃惊的是,这里只有龚梓山和秦水芳两人,秦水芳被捆绑在一个厢房里。
阮经天决定先把秦水芳救出来,然后再对付龚梓山。
使出隐身术,阮经天来到厢房前,用冥思剑割断门上的大锁,身形晃动之中,秦水芳的面前站立着一个人。
昏暗的灯光下,秦水芳认清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主人,心中激动万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她的嘴里塞满了毛巾,无法出声,只能用眼睛来表达情感。
阮经天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不要出声。以冥思剑的锋利程度,秦水芳身上的绳索很快散落于地上。
解脱束缚之后,秦水芳扑到阮经天的怀中,紧紧抱住不放。阮经天轻轻拍打她的肩膀,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这里还有人,我们先出去。”
秦水芳突然想到不应该这样抱住主人,脸色羞的通红,急忙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阮经天把秦水芳拉到身后,说道:“我们走不出去了,有人来了。”他听到龚梓山正向此处走来,猜测龚梓山发现了厢房的异动。
龚梓山的确是听到了厢房里有反常的声响。
他很恼怒老四和老六的迟迟未到,正想着抛下这两人,独自一人带着秦水芳赶到罗锅桥。
听到厢房里的异动后,他第一反应是秦水芳不老实,正在做无用的挣扎。他没有察觉到厢房里多了一个人。
“是你?!”龚梓山见到厢房的门锁分为两半躺在地上时,心中暗叫不妙,可是艺高人胆大,他不认为一个生活助理会有武技高深的同伙,于是,他毫不畏惧地推开厢房门。当他见到阮经天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子旁,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是我!我们中午分别,没有想到这么快又再次相见,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分。”阮经天平静地说道。
“宫孝木,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老四和老六呢?”龚梓山的反应奇快,马上联想到老四、老六反常的迟迟未到,可能和眼前之人有关系。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这不是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我已经在这里了。”阮经天依然风轻云淡。
“宫孝木,你来的正好,我问你…”
龚梓山的话还没说完,阮经天就开口打断他的话:“龚梓山,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不感兴趣。看在秦姑娘安然无恙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你拿出三千两黄金,作为补偿。我不再追究你们绑架之事,但是你们必须滚出东山城。”
“好大的口气!你别忘记这里是刺国领土,你们哲国人好像应该滚出刺国吧?”龚梓山居然打出民族大义的旗号。
听到这么大义凛然的言辞,阮经天有种想吐的感觉。一旦和哲国人关联,刺国人的民族情结就会成为最好的遮羞布。再无耻、再邪恶的事情,也能够刻上反哲的标语和印记。因此,在反哲的标语和印记下,刺国人把无耻变成高尚、把邪恶变为正义。
“龚梓山,你参加刺国政府的正规军还是同心社的十九军?”阮经天歪着脖子问道。
“哼,每一个刺国人,都发誓要将你们哲国鬼子赶出刺国。”龚梓上很想拔剑,可是他与对方的距离有些远,不是一击必杀的好机会。他的剑,出鞘就要封喉。他不想再来第二剑,因为第一剑都杀不死对方,那就别指望第二剑,第三剑。
“这么说,你没有上过战场了?那你救出几个要被哲国人即将杀死的刺国人?”阮经天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龚梓山却被这种无聊的问题搞得心烦意乱,他哪里救过刺国人了?刺国人的死活与他有关吗?
“宫孝木,你脑子有病吗?你想要黄金,尽管放马过来,想让我给你,你做梦去吧。”他想激对方先动手。只要一出手,他就会判断出对方的门派和来路,龚梓山对其武技的博学是非常自信的。
阮经天鄙视地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明白龚梓山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自己的凶名远扬。
拿出李础刚为他改造的古朴匕首,阮经天心中的杀意慢慢涌上来,暗道:“今天我要用混元宗的狗血来祭这把匕首。”
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阴森和诡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