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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仝庆破魇阵镇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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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仝庆带着徒弟仝杰途经故里,震蟒山已经不复存在,遥望星空,心里默默地祭奠着李海、董世华二位恩人爷爷,满腹惆怅,不觉悲从中来,猛然间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师弟周仁,是恩人爷爷李海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师弟周仁,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了?何不借此机会,前去探望一下师弟呢。

    打定了主意,仝庆即刻就带着徒弟仝杰启程,前往师弟周仁的故里。

    说到仝庆这个师弟周仁的来历,内中曲折,还有一段催人泪下、荡气回肠的故事呢!

    仝庆的师弟周仁,出生于一个医学世家,祖辈都是医生,因而,他从小就耳濡目染,长大后子承父业,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经他的妙手,救治了众多凡人的生命,高超的医术,深受民众的爱戴,年纪轻轻,就被人们称为了“神医”。

    一次,周仁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外出他乡,救治一个疑难病症的患者。

    周仁前脚刚走,他居住的村庄,突然间就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自称能够治愈百病,禳灾压邪,只要村民们一日三餐供应他些素菜茶饭,他治病救人,驱邪捉鬼,不收取任何的分文。

    于是,神医周仁外出,不在村里,庄上的老百姓们,就把这个游方的“道士”给当作了神仙,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周冬雨在征求了大家伙儿的意见后,稀里糊涂的就把这个来历不明的“道士”,给请进了村里的祖宗祠堂内供养着,本庄人、外庄人,幕名而至,来求这个“道士”看病、驱邪、捉鬼的,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络绎不绝。而这个“道士”呢,从来就不嫌麻烦,总是有求必应,从不推辞。

    “道士”治病,十分灵验;“道士”驱邪,邪不近身;“道士”捉鬼,一捉一个准。

    一传十,十传百,神乎其神,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人们对这个“道士”是顶礼膜拜,深信不疑。

    可是,自从这个“道士”来了之后,本庄以及附近的村庄,总是发生丢失孩子的事情,然后,等到大家伙儿找见了孩子的时候,孩子们全部都是遇害了,而且还是被残忍的剖开了胸膛、挖去了心脏,那个死状,真是令人发指,惨不忍睹啊!

    当地的老百姓,万分地恐慌,纷纷前来求问这个“道士”,孩子们为什么遇害?何人所为呢?

    这个“道士”,装模作样地口里念叨着“无量寿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然后就闭上了眼睛,胡乱地掐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这里,隐藏着一个专吃人心的歹人,受害的孩子们,全部都是被这个歹人给残害了,我一定要帮助你们大家伙儿,抓住这个凶残的凶手,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恰好在这期间,周仁外出给人看病回家来了,他听村民说村里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此“人”的医术,特别的高明,而且还是一个驱邪捉鬼的行家高手,于是,他就专程前往宗祠里面,想要拜访一下这个众人口中赞不绝口的“道士”。

    周仁来到了宗祠门口,只见宗祠门前,车水马龙,闹市一般,里面更是香烟缭绕,人声嘈杂,透过人缝,远远地看到了那个“道士”正道貌岸然地坐在宗祠院里新近搭建起来的一座高台上。只见这个“道士”,头挽着云髻,身穿八卦道袍,左手拿着拂尘,右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在那儿指指划划,口中又念又唱,看样子,他这八成是正在为人驱邪治病哩吧?!

    周仁带着好奇,拼力挤进了宗祠的院中,慢慢地穿过了人群,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那个高台,无意中,和正在做法的那个“道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禁不住“啊”地叫出了声。

    周仁两眼圆睁,大声地叫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这个妖怪,我寻找你多日都不见踪影,原来你竟然给逃窜到了这里兴风作浪开了!”

    周仁说着说着,就挤开了周围的人群,向高台上面的那个“道士”直接扑了过去。

    看到了周仁,“道士”先是一惊,右手拿着的那柄宝剑,“噹啷”一声,落下了地,随即,他又急忙弯腰拾起了宝剑,用剑尖指着周仁,大声的叫喊着:“诸位,这个人,就是那个专门偷吃孩子心的歹人!快,大伙儿都搭把手,赶快抓住他,不要让他给跑了!”

    周家世代悬壶济世,周仁的医术又特别的高超,村民们一向都很敬重他,起初,人们还以为是这个“道士”给弄错了,就有人过来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周仁,说那个“道士”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劝他不要较真、生气。

    “乡亲们,大家听我说,他不是道士,他是一个吃人的妖怪!”周仁大声疾呼。

    假“道士”眼看着就要露出马脚了,这个妖怪,忽然间抛洒出来了迷魂散,迷住了大家的心智,然后就借助药效,趁机蛊惑人心,向着众人大声地叫喊道:“赶快绑住这个歹人!倘若叫他逃走了,你们就别想着再留下一个活着的孩子了!”

    众人中了迷魂散,脑中一片空白,猛地听到了这个“道士”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大吃了一惊,不由分说,纷纷过去,把周仁给摁倒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就捆绑了起来。

    周仁又急又怒,嚷嚷着道:“乡亲们,大家不要搞错了,它根本就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一个吃人的恶魔!这个妖怪,前阵子在震蟒山安远城一带,偷吃了上千个孩子的心!被我无意中给撞见了一次,我正在到处找他呢,大伙儿快点放开我,齐心协力,捉拿住这个妖怪,将它打死,替遇难的孩子们报仇啊!”

    然而,村民们中了迷魂散,根本就不相信周仁说的每句话,而是看着那个“道士”,只听他一个人说的话。

    “很好!”假“道士”说道:“大家不相信这个歹人的话是对的!这个歹人,他说他这几天到外地给人去看病,完全就是假话,而隐藏起来偷吃孩子是真。我已经寻找他好些天了,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自投罗网,真是天理昭彰啊!”

    众人着了迷魂散,一致相信了这个“道士”编造出来的话语,想起了这些天那些失踪了的孩子们一个一个凄惨死去的惨状,禁不住都痛骂起来周仁是佛面蛇心。

    “道士”成功的激起了民众的怒火,趁热打铁,他叫愤怒的人们,把周仁现场打得皮开肉绽,然后把奄奄一息的周仁又捆绑在了一块五百多斤重的大石头上,兴师动众地抬到了大海边,拋进了汹涌彭拜的海水中。

    将周仁沉入了大海后的那几天,村里以及附近的村庄,果然没有再次发生丢失小孩子的事情,人们对“道士”愈发是深信不疑,感激涕零啊!

    然而,周仁遇难的半个多月后,村里以及附近村庄中小孩子被偷残害的事情,又给发生了,而且比之以前,是更为地严重了,甚至大天白日,门窗紧闭,孩子们在家,就能被神秘的偷走、残害,真是防不胜防呀!人们紧忙又去问那个“道士”,歹人周仁已经死了,孩子们接二连三丢失遇害,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道士”摇头晃脑了大半天,悠悠地说道:“歹人周仁,虽然已经是死了,但是,你们这里的妖气,还没有完全彻底的驱除干净,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歹人周仁,极有可能还有其他的同伙,大家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的要把这些残害孩子们的歹人,一个一个的捉拿,铲除干净,确保当地的安宁。”

    然而,这话说了的当天晚上,那个信誓旦旦的“道士”便给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丢孩子的事情愈演愈烈,越来越严重了。

    没有了那个“道士”的帮忙,当地的老百姓愁云暗雾、唉声叹气,只得自动地组织了起来,进行昼夜巡逻,力图保护好孩子们的安全。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有个小水牛一般大小的怪物,从邻村赵家庄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那个怪物,黄色的体躯,头上长着两只横角,拖着一条又长又大的白尾巴。它的嘴里,横叼着白晃晃闪耀着光芒的一样东西,急急忙忙的跑向了海边的芦苇塘。

    到了芦苇荡,那个怪物直起了身子,麻利的脱去了外皮,从后背上解下来了一只**袋,倒出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来。接着,这个怪物,又放下了叼在嘴里的那个白晃晃耀人眼睛的东西,俯下来身子,解开了**袋口,掏掏摸摸的从麻袋里面,发出了一阵子剧烈的呜呜咽咽的挣扎声音。

    尾随着这个怪物赶过来的上百个青年农民一声大喊,迅速的冲了上去,把那个怪物团团地包围住了。

    众村民点着了火把,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怪物呀?原来竟然是那个失踪不见了的假“道士”!

    只见这个假“道士”,用一块黑布包着他的头颅,拉出了布角,装成了两只长角,嘴里横咬着那柄他之前经常给人们作法时用的宝剑,翻穿着道袍,长长的白尾巴,是倒插在腰后的尘拂。

    这个假“道士”,把偷来的孩子们,全部都捆绑住了手脚,用破布子塞住了嘴巴,使孩子们反抗无力,又叫喊不得,然后,他就用一个**袋,装着这些个偷来的孩子们,搁在了后背上,披上了道袍,佝偻着身子,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只怪模怪样的大怪兽。

    众人看清了眼前的这副情景,猛然间醒悟,想到了神医周仁的被害,又气又恨,纷纷举起来了棍棒,狠狠地打了下去。

    谁知,这个假“道士”就地一滚,竟然给变成了一只眦牙咧嘴的黄鼠狼,急慌慌的从众人的胯下,钻了过去,快速地跳进了大海,向海中间游了过去……

    突然,平静的海面上,顷刻之间,狂风大作,巨浪翻滚,在波涛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谁啊?周仁。

    只见波涛汹涌大海中,周仁的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他贸足了劲,狠狠地朝着亡命逃跑的黄鼠狼精扔了过去,巨大的石头,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黄鼠狼精的头部,只听黄鼠狼精“啊”的一声惨叫,挣扎了两下,尸体就慢慢地沉向了海底。

    “快看,是神医周仁显灵,打死了那个黄鼠狼妖精!周神医,我们混蛋,对不起您啊!”众人一起在岸边上跪倒,嚎啕大哭。

    突然,阴魂不散的黄鼠狼妖精的魂魄,气势汹汹地与周仁的魂灵在海水中大战。

    黄鼠狼精的魂魄强大,周仁生前只是个凡人,既不会武功,又没有法术,根本就不敌,几个回合下来,周仁连连地败退。

    千钧一发,周仁魂飞魄散前,恰好被路过这条大海的李海和董世华师兄弟二人遇见看到了,二人急忙联手,击杀了黄鼠狼妖精的魂魄,让其灰飞烟灭,然后将周仁的魂灵小心翼翼地救了起来,带回了震蟒山上。

    李海老人患有梦游症,他夜间睡梦中,突然间起身,跨过了鬼门关,去游历阴曹地府,结果误打误撞、阴差阳错地见到了九幽大帝普旭,陈述个中缘由,为周仁求救续了命,准许还阳人间。

    李海老人喜不自禁,谢过了九幽大帝普旭,紧忙返回人间,从海水中捞起了周仁的遗体,将他的魂魄放了进去,将之救活,继而就给收为了关门弟子,将他老人家毕生从医的绝学,全部倾囊相授周仁,从此后,仝庆就多了这样一个民间中的神医师弟了。

    ……………………

    仝庆的师弟周仁,聪明绝顶,知识渊博,他的家境殷实,家风特别清正。妻子韩英姑早年病故,给他留下了两个儿子。长子周文华是个商业精英,早已凯成家立业,并且还生儿育了女,一家四口,在京城中谋发展;次子名字叫周文轩,是个秀才,风流倜傥,知书达理,转眼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周家的家世特别的好,加上周文轩本人又有品有貌,自然成了一众怀春少女眼里和心里的“香饽饽”了。

    不过,这婚配成家,乃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丝毫马虎不得。

    于是,经过了再三斟酌,筛选,周仁终于给二儿子周文轩敲定了一门好亲事。

    女方姓蓝,闺名窈淑。这个名字,取自于《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句。

    人如其名,蓝窈淑确实是一个眉清目秀、俊俏姣好的温良女子,而且蓝家的门风清白,甚合周仁的心意。

    既然如此,那就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成全了这桩好事吧。

    哪里料到,让周仁万万没有料及,就在本该你侬我侬的洞房花烛之夜,却给出了事情。

    新婚之夜,及至亲友散尽,闭门落闩,周仁回了房间,刚刚躺下来,就听见院子中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乱响,听动静,像是撞倒了花架,花盆坠地的碎裂声。

    “莫非,家里藏了好热闹的听房者?”周仁急忙披衣,走出了屋子,到院里去查看究竟。

    月挂枝头,清清亮亮。

    周仁很快就瞧见了刚过门的新儿媳妇蓝窈淑,独自一人,正伏在天井回廊处,在嘤嘤咛咛地哭泣。

    蓝窈淑悲悲切切,肩头颤动,样子看起来,甚是可怜。

    “窈儿,你这是为何这般地伤心呢?”周仁急忙走了过去,开口问道。

    迎娶之前,亲家见面,周仁曾经跟蓝窈淑的父母表过态,说会视其为亲生的闺女一般对待。

    所以,才唤了一声窈儿。

    “爹,周文轩打我。”

    话刚说出口,“呜……”,蓝窈淑就给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周仁闻听,大吃一惊,急忙观看,可不,蓝窈淑的鬓发散乱,眼眶红肿,粉嫩嫩的脸腮上,平添了几道手指的印记。明摆着,是挨了耳光。

    恰恰这功夫,周文轩走出了新房。

    周仁登时间蹿火,跨步迎上,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混账东西,跪下。窈儿不点头,今夜不准你起来!”

    这下好了,好端端的洞房花烛夜,给变成了一个罚跪的夜晚了。

    而对于儿子周文轩和刚过门的儿媳妇蓝窈淑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周仁做为一个长辈,自然不便多加过问,随之,便气鼓鼓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

    只说次日,天色微亮,周文轩就抖着麻软的双腿,向新娘子蓝窈淑认了错。“窈淑,昨天为夫喝懵了,真记不起动自己动过手。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为夫的错,从今往后,为夫会好好地对待你,绝对不再犯浑了。”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蓝窈淑虽然心里有余悸,但是最终,她还是选择原谅了夫君周文轩。

    周仁见状,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家和方能万事兴嘛。

    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但说这日傍晚,眼瞅着小两口欢欢喜喜地回了房间,周仁禁不住做起了抱孙子的美梦。

    焉料,短短片刻时间,小两口竟然又啪啪啪,千万别想多,是动上手了,直打得鸡飞狗跳,形同三世的冤家。

    若非周仁没有避嫌,撞门而入,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的儿子周文轩,就要将蓝窈淑给掐死了!

    “混账东西,你失心疯了,还是中邪了啊?!”

    一个巴掌甩过去,周仁还不解气,又抬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周文轩躲闪不及,身子后仰,脑袋磕上桌角,晕了过去。

    “不对劲啊,从小到大,二儿子文轩素来文质彬彬,别说动手打人,就算让他开口骂人,他都自觉不齿。如今,怎么一入洞房,便斯文全无,秒变禽兽了呢?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的蹊跷吧?”周仁满腹狐疑,不得其解。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就在周仁忧心忡忡,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师兄仝庆领着徒弟仝杰上了门,看望他来了。

    傍晚,接风席上,仝庆观见师弟周仁愁挂眉头,便放下丁酒盏,细问起来缘由。

    “师弟,我观见轩儿文质斌斌,品性温和,谦恭有礼,这怎么可能呢?”

    “唉,师只,你是没有看到,他打窈儿的模样,会有多么的吓人。更可气的是,动完手,还装糊涂,从来就不认账。”

    说话间,也真是上眼药,叮叮咣咣,小两口又打上了。

    而此次,周文轩吃了亏,被抓得鼻青脸肿,落败而逃。

    乔窈淑依然不肯罢休,披散着乱发,紧追不舍。

    一时间,仝庆给看得呆住了。

    这,哪里是温良娴熟的过光景媳妇,分明就是一个泼妇母夜叉啊。

    仝庆正要起身过去阻止,也便在此时,只听徒弟仝杰忽然间叫喊了起来:

    “师傅,师叔,你们快来听,这里面好像有人在跑在打架呢。”

    仝杰所指的地方,是周文轩和乔窈淑卧房的门框。

    仝庆先是一怔,紧忙起身过去,侧耳细听,凝神细看。

    看着,听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的确,门框内里,有“哒哒哒”的声音,非常的轻微,好似有两个人在里面相搏。

    “师弟,这道门,是谁做的?”仝庆问道。

    “城南的老木匠赵大年,师兄,怎么了?”周仁回答说,“轩儿新婚前,我便雇请他来家,重修了这道房门。”

    “师弟,唉,你啥也别说了,退后,仝杰,你过来,将这个门框给为师裂开!”

    “是,师傅!”仝杰抽出身后的宝剑,嘁哩喀喳,几剑下去,门框遽然裂开。

    门框内,竟然留着一个空间,整体宛若一条闾巷。巷子中间,两个高不过半寸、有头有脸亦有手有脚的木制人偶,正在追逐着撕扯,一圈圈地跑。从形貌看,那两个人偶,当是一男一女。此刻,女人偶明显是占了上风,她已经将男人偶扑倒在地上了。

    再看院中,新媳妇蓝窈淑竟然力大无穷,她业已扑倒了丈夫周文轩,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扇打着他的脸,边打边叫,恐怖如斯,特别的吓人。

    “师兄,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师弟,这,其实是一个害人不浅的魇阵。”仝庆瞬间就给瞧出了个中的蹊跷,隔空阻止住了蓝窈淑继续殴打周文轩。

    仝庆继续说道:“师弟,说到这个害人不浅的魇阵,师兄给你讲一个小故事:某地有一个富家子弟,滥赌成性,手气又奇差无比,以致屡赌屡输,没有过多久,便把祖上留下的万贯家财全部给输光,倾家荡产,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一日深夜,这个赌徒,借高利贷又去了赌场,他的妻子又气又恨,正向隅垂泪,隐约间,听到了一阵掷骰子和呼喝的声音。

    妻子非常的好奇,急忙抬眼寻找,发现这个声音,好像是从正厅的大梁上面传下来的。

    妻子倍感纳闷,于是,她便搬来了一个竹梯子,爬上了房梁。

    天啦,在房梁的隐蔽处,居然藏着四个小木人,它们正围在一张小桌上面在掷骰子玩呢。

    令人讶异的是,碗中的骰子,面上只有一、二、三,没有四、五、六!

    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将六颗骰子的面,全部给翻成了四、五、六。

    从此,赌徒丈夫每赌必赢,很快,他就把输掉的家财,全部又给赢了回来。

    这晚,赌徒屁颠屁颠正欲出门去赌博,妻子抓起了剪刀,拦住了他,说道:‘你若是再去赌博,我就死给你看’。

    丈夫吓呆了,不敢硬出门,捱到了后半夜,妻子才给丈夫合盘托出了屋梁上的秘密,于是,夫妻俩就搬来了竹梯子爬上了屋梁,郝然给看到了那四个小木人正在投骰子赌博。

    看到了这个,丈夫的脸色顿时间大变,他仔细地想了一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原来,父母死后,他曾经翻修房子,因为工钱斤斤计较,与上梁的木匠发生了一番争执,被人设计,迷恋上了赌博,输光了家财,如果不是妻子发现了这个猫腻,他还蒙在鼓里,第二天,他急忙请来了一个大法师,成功的破解了这个木偶阵,从此以后,再不涉足赌场了,洗心革面,光景是越过越好了。

    而这个木偶阵,便是坊间传言中的阴险下作的歪门邪术:害人的魇阵。

    不曾料想,眼下,师弟的家中,竟然也出现了这等怪事,以人偶为镇物,藏之于门框内,并施法布咒。每月一次,惑人心智,使新婚小夫妻二人互殴,反目成仇,用心险恶啊!

    万幸,师兄带来的这个徒儿仝杰的心境澄清,耳聪目明,他碰巧给听到了偶人的细微声响,这才发现了个中端倪!解开了这个诡诈。

    不然,轩儿的这桩姻缘,打散事小,若是给闹腾的出了人命,可就摊上大事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师弟,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得罪了这个姓赵的木匠,让他做出了如此歹毒的事情呢?好在发现的早,师兄又能破解,没有酿成什么祸端啊!”

    听了师兄仝庆的一番解释,周仁不觉得冷汗涔涔,亦是恍然大悟,紧忙告知。

    原来,见周家的家境殷实,周文轩又是一表人才,不少门户都托请媒妁,登门说亲。

    这其中,就包括城南的木匠赵大年。

    赵大年有一个幺女儿,名字叫赵丽娜,貌美如花,模样出众,但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却是口无遮拦,还爱嚼人的舌头,品行极为的差,周仁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便婉言给拒绝了。

    木匠赵大年由此而心生了怨愤,便借周仁请他给重修房门之际,暗中做了手脚。

    “师弟,若真是这样,那这个木匠赵大年的心思,也忒阴毒了吧。既然如此,就怨不得我了!”

    说罢,仝庆就让周仁赶快杀一只公鸡,取来一碗热鸡血泼在门框里面解了咒,接着,口吐仙火,将两个木制人偶的头,伸进了燃烧跃动的仙火之中了。

    次日,周仁出门送师兄仝庆和师侄仝杰师徒二人,门口遇见了那个木匠赵大年。诧异地发现这个赵木匠的满头都生着疮,脸庞赤红,如同整个脑袋插进过火热的灶坑一般。

    赵大年接连走进了几家药铺里面疗伤,坐堂的医生皆是敛眉摇头说:“你的这个病,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所以不敢贸然开药方,你还是快点去让神医周仁看看去吧!”

    赵大年自从做了亏心事,就一直躲着神医周仁,而今,让他这副模样去求周仁医治,简直被杀了他都难受,他宁愿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也不愿意给神医周仁负荆请罪,低头认错,执迷不悟,顽固不化,最终害人终害己,在极端痛苦的折磨中,给死翘翘了。

    仝庆和徒弟仝杰离开了师弟周仁的家,行走间,突然间听人说原镇蟒山脚下的安远城门外的那个大水潭,地方上曾经抓获了数十名祸害人间的魔界妖精,在水潭边处死。处死妖精的鬼魂,聚集在了一起,继续兴风作浪,祸害人类,普通老百姓从这里经过,常常会被拖进水里淹死。

    于是,仝庆就带着徒弟仝杰去安远城,还没有到那个水潭,老远就听见了群鬼惶恐逃窜说:“快逃,仝庆来了!”

    仝庆来到了水潭边,颁布了禁令:你们这些妖精,听命于女魔头雨蝶儿的派遣,助纣为虐,祸乱人间,招致了上天之怒,才被就地正法,本应去掉害人之心,争相忏悔,希望洗雪被杀的罪恶,早日得到解脱。但是,你们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在此聚众闹事,继续作恶害人,坟墓之外,都归人类管辖,岂能由你们这些妖孽逞凶?告诉你们,应该立即收敛,改恶从善,等待着早日托生。如果仍然要作恶,必然后悔莫及!

    仝庆摔出了镇妖宝剑,将水潭整个儿全部覆盖,从此以后,这里再也没有妖怪的鬼魂出现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