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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苗寨里的两个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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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让他亡,必先让他狂。

    苗民山寨,积弱积贫,山高路险,生活艰苦,恶霸父子,泯灭人性,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善良民众,倍受欺凌,恃强凌弱,恶贯满盈,霸人家产,致死人命,族长老人,义愤填膺,怒斥暴行,招来横祸,死于非命,死不暝目,怒目双瞪,控诉不公。善良的人,被逼无奈,山穷水尽,釜底抽薪,逼上梁山,兔急咬人,心火怒潮,暗中蓄积,正义复仇,灭杀满门,一飞冲天,震惊世人。

    冰山一角掩盖之下的苗岭古老山寨中发生的桩桩件件,才是真实写照的人间世界。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苗岭山寨,古老民族暴风雨前短暂性的平静,正在渐渐地消逝,复仇者的狂潮,正在悄然地蓄积,两个被逼上了绝路的年轻人,背负着血海深仇,同命相连,同仇敌忾,手举复仇之刃,灭杀仇家满门,惊世骇俗,一鸣惊人。

    …………………………

    皇帝仝庆(分身)即将要去巡查苗岭山寨,了解风土民情,忽然之间,闻听到了苗寨内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财主郭云峰一家老少和奴仆下人一百零八人全部被杀,而凶手竟然是两个苗寨民众公认的善良且孝顺的年轻人,他们俩,一个名字叫原红俊,是一个穷苦苗民人家的孩子,自幼家境贫寒,往上数十八代,家里也没有出过一个当官的人,更没有做生意的,这就是说,原红俊家里的祖辈,都是与世无争、循规蹈矩、老实巴脚、善良纯朴的庄稼人;而另一个凶手,身世更是可龄,他是一个孤儿,自幼就没有见过爹娘,他是被孤独寂寞的好心老人――苗族山寨里的老族长崇公道上山挖药材的时碰巧給遇到,可怜这个小生命,于是就抱回自己的家,收养成为了孙子,给取名叫崇祯祥。

    凶手之一的原红俊,他的母亲宁桂英因为家庭贫穷,在生他的时候,月子都没有坐足,就着急的下地去干活,不幸得了女人一生最害怕的顽疾――月见风,身体状况,急转直下,越来越差,发展到了最后,竟然给瘫痪在床了。

    为了能给母亲宁桂英看好病,父亲原志荣拚了命的出门打工赚钱,全家人也都勒紧了裤腰带,节衣缩食,节少开支,然而,尽管如此,花了许多的钱,还借了一大堆的外债。最终还是没能救回这个苦命女人的性命,瘫痪在床上苦苦地熬了两年,原红俊的母亲宁桂英最后还是撇下了一家老小,痛苦不堪地给病死了。

    埋葬了母亲宁桂英后,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原家,竟給变成了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债台高筑。为了还债,父亲原志荣农忙在家,农闲就出门打工,好不容易还清了债务,原红俊也长大了,而这时的家里,别说给他娶媳妇了,就连一家祖孙三代四口人一日三餐的吃食都给成了问题。那年天气大旱,地里庄稼颗粒无收,年迈的爷爷奶奶先后被饥饿夺走了性命,留下了他们父子俩苦苦地挣扎在了死亡线上,大旱过后,吃饭问题算是解决了,然而,父亲原志荣积劳成疾,病倒了,从此之后,再也不能干力气活了,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原红俊的肩膀上了,他赚钱养家,给父亲治病,根本就入不敷出,哪里有积蓄啊?所以,山寨里许多和原红俊原本同龄的男人女人结婚后生下的孩子,有的都十五、六岁半大小伙子了,能下地帮忙爸爸妈妈干活了,而已经三十二岁的原红俊还是守护着病恹恹的父亲原志荣,他依旧打着光棍。

    原红俊的家里特穷,父亲原志荣是个药罐子,这些已经在苗寨里家喻户晓,是不争的事实了,父子二人一日三餐的温饱问题只能勉强的解决,家里没有钱,何谈娶媳妇啊!

    然而,和原红俊家庭情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就在他家的房屋后面,有户姓郭的苗民人家,家境却是非同一般,这是一个大户的人家,门楼高大,气派不凡,房间众多,奴仆成群,郭家在苗寨里独树一枝,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郭家家主的名字叫郭云峰,年轻时,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流浪江湖,假扮算命先生,能言会道,巧舌如簧,巧奔妙逃,靠着一张嘴,硬是坑蒙骗和偷窃,最终給敛下了巨额家财,回归家乡,置办了万顷田产,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大财主。然而,已经年过了半百,尖嘴猴腮,吝啬刻薄,为富不仁,心眼恶毒的郭云峰,在苗寨中,很不得人心,他依仗着自己那妖里妖气的女儿郭碧婷嫁给了当地的县官、五十多岁的糟老头胡建伟,当了人家第五房的小妾,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攀上了这样一位当官的“女婿”,在当地有人給罩着,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富不仁的郭云峰嚣张跋扈,变本加厉,他在苗寨中是胡作非为,恃强凌弱,欺负男人,霸占女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苗民有冤无处伸,背后里都叫他是“郭霸天”。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郭云峰家的人丁,十分地兴旺,他先后娶了三个正妻,十五房妾室,除大老婆生了一个女儿郭碧婷嫁给县太爷胡建伟之外,其余的女人生的都是男娃,这个人渣,老天爷不开眼,让他竟然有了二十八个儿子。他的这些儿子,个个都是自小就被娇生惯养,纨绔顽劣,流里流气,仗势欺人,臭名昭著。如今,郭家的十八个少爷全都长大了,并且一个个都娶了媳妇生下了孩子,原来家里的房子看着挺多,现在却是自然而然地不够住了。

    为此,家主郭云峰决定扩大自家院子的地基,他以欺诈和恐吓的手段,仅用二百个铜钱,就买下了左右两户邻居家的宅基地,虽然给的钱不多,但好歹也算是个安慰。但是,在遇到了屋前的原家父子两个人时,可恶的郭云峰则是另外的一幅嘴脸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原来,这原家是个外来户,不是苗寨的老居民。当年,人魔大战的时候,人间大乱,生灵涂炭,原红俊的曾曾老祖父原廉带着举家人出门逃难,几经辗转,流落到了此地,他们原家也是苗族人,因此,在申请落户时,没有受到苗寨中任何一户人家的阻挡。他们一家人,虽然在这个寨子里给安下了身,结束了长途跋涉、颠沛流离的苦难日子,但多少有那么点寄人篱下的自卑感觉,深知道自己一家人是外来户,势单力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根基,因此,住下之后,曾曾祖、曾祖、祖父三代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着,他们从来不会和这里的老住户闹矛盾,起纷争。而郭家却是不同,郭云峰虽然是常年在外,家里也没有什么的亲人了,但是,他家是这个山寨里的原居民老户,他回归故居名正言顺,并且他的妻妾成群,儿女众多,人丁兴旺,财大气粗,因而,归家后的郭云峰,就一直欺负原家父子俩是外来户、老实人,原家父子俩连个屁都不敢放,无形之中,助长了他嚣张跋扈的气焰,因而,这次在扩大他家院基的时候,他连半个铜钱都不想出,只是派了管家过去给原家父子俩打了一声招呼,说郭家老爷准备扩大自己家的院基,让他们父子俩早些搬家滚蛋。

    郭云峰耐心的等了一天,看原家父子二人置若罔闻,无动于衷,根本就没有搬家的意思,气不打一处来,可恶的郭云峰,直接指示众家奴拿着工具,前去原家动手扒房子,像土匪强盗一样地公然侵占了原家的宅基地。

    原家父子俩被郭家的几个恶奴强行拉扯出了房间,推搡着赶出院门,气得直打哆嗦,“轰隆”一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祖上给留下的五间上好的房子转眼间被强行地推倒,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天啦,这还有天理吗?”他们两眼含泪,捶胸顿足,发出了愤怒的质问。

    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的父子俩门前折断了两棵树枝,怒气冲冲的向郭家那伙强拆他家祖屋的恶奴冲了过去。

    然而,郭家来的恶奴仆人多势众,二十几个牛高马大、凶神恶煞一般的恶奴一拥而上,先夺下了树枝,然后就拳打脚踢,直打得原家父子俩满地打滚,口里吐着血沫,方才骂骂咧咧地给停住了手。

    “呸,不识抬举的外来户,也不看看你们在跟谁家斗!”郭云峰的三儿子郭破天突然间出现在了原家的院子里,他恶狠狠地往倒在地上血流满面、模样凄惨的原红俊父子俩的脸上啐了两口吐沫,然后又把脚踩在了原红俊和他父亲原志荣的肚子上跺来跺去,疼得原红俊父子俩惨叫不止,引得一众围观的郭家恶奴拍着手的直叫好。

    原家父子俩被这个恶魔狂少折磨的死去活来了。

    ……………………

    苗寨的老族长崇公道,是个非常不幸的老人,已经八十八岁的高龄了。当年,人魔大战的时候,他的妻子高雅娜和两个儿子崇文明、崇文华全部给丧了生,撇下了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七十岁那年夏天的一天,崇公道老人上苗岭上面去采药,意外地从路边草丛中拣了一个被狠心爹妈遗弃了的男婴孩,当时,这个小男婴孩已经饿得快要死了,善良的老人心生了恻隐,他珠泪涟涟的把这个小弃婴抱回了家,老人家里养了一只小母羊,他就把小母羊牵来给婴孩喂奶,婴孩吃了羊奶后,活过来了,喜极而泣的老人,就把这个婴孩收为了孙儿,給取名崇祯祥,春夏秋冬,寒来暑往,老人精心地呵呼,细心的抚养,终于,当年可怜的弃婴,已经十八岁,给长大成人了。

    原家父子被郭家强拆祖屋欺负出事的当天,崇公道、崇祯祥祖孙俩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吃早饭,忽然,崇公道的一个远房侄子崇左年风风火火地跑进来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崇大伯,郭云峰那个坏种,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仅强拆了房屋、霸占了原家父子俩的院基,还把那父子二人給虐得死去活来,惨不忍睹啊!大伯,您老快去看看吧,要不然,咱们寨子里,就要弄出人命了!”

    崇公道老人放下了饭碗,“大侄子,你说什么?郭云峰家强拆了原家的房子,侵占了原家的院基,还把那老实巴脚的父子俩虐得死去活来,确切吗?”

    “千真万确,哎呀,大伯,侄儿刚从原家门前经过,亲眼目睹的啊!”

    “这个郭家,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身为寨子里的老族长,我是得要去问一问,管一管,祯祥,别吃了,和你左年叔快扶着爷爷过去看看吧。”

    崇祯祥听话地赶忙放下了碗筷,和崇左年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崇公道老人站起身,出了门。

    来到了原家的门口,走进了原家的院子,看到了已经被推倒成了遍地废墟的原家老屋的旧址上被打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凄惨倒地哀嚎着的原家父子俩,嫉恶如仇的崇公道老族长即刻就爆发出来了满腔的怒火,老人斥责道:“你们郭家人,仗着家里有钱,这么些年以来,一直在寨子中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把坏事都做尽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现在又欺人到家,不仅蛮不讲理的推倒了原家的祖居,又把原家父子俩给打成了重伤,郎郎乾坤,众目睽睽,嚣张跋扈,难道就不怕朝廷王法的制裁吗?”

    “王法,屁法,他妈的头发!棺材瓤子的死老东西,看看你,现在站都站不稳脚了,还跑过来管闲事,我就是欺负原家父子了,咋哩,碍着你老东西什么事了?快滚一边去,别妨碍清理垃圾,再哗哗一声,信不信揍你!”恶魔郭家三少爷郭破天出言不逊地说道。

    “郭破天,没有教养的混帐小子,满嘴喷粪,臭不可闻,你当然碍着我的事了,我是寨里的老人,众人推算出来的族长,怎么没权过问这件事?啥叫多管闲事,赶快滚蛋啊?不走就要开打,郭家小儿,崇爷爷问你,你真敢动手打我吗!”

    “狗屁的族长,你也配给我当爷爷!呸,滚一边去,碍眼的老东西!”说着,恶魔狂少郭破天就抬起了脚,一脚猛踹过去,正中崇公道老族长的心口,老人惨叫了一声,“噗”地吐出了一口老血,颤颤巍巍、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了。

    “爷爷!你怎么样了!”崇祯祥惊呼了一声。

    “孙儿……爷爷……怕……是……不……行……了,你……要……记得……给……爷爷……报……仇……啊!”崇公道老人拚尽了最后的丁点气力,断断续续地交待完,忽然,老人头一偏,怒目圆睁,给停止了呼吸。

    “爷爷,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孙儿还没有报答您老人家,爷爷,你怎么就走了啊!爷爷,你回来吧,回来吧!”崇祯祥跪在了地上,抱着死不暝目的族长爷爷崇公道老人的尸体,悲痛欲绝,嚎啕大哭,“赵破天,你个畜牲王八蛋,还我爷爷命来,小爷要和你同归于尽!”

    “崇祯祥,你个小杂种,嚎叫个啥呀?崇公道那个老家伙死了活该,谁让他跑过来多管闲事呢?咋哩,你也想死吗?那好,小兔崽子,你放马过来呀,三爷三拳两脚,送你和崇公道老鬼下去团圆,成全你的孝心,怎么样啊!”嚣张狂少赵破天狰狞地叫喊道。

    “你……”

    “我咋了?小兔崽子,你想死,就过来,不想死,赶快给三爷夹着尾巴滚蛋吧你,再在这里嚎丧,顷刻之间,三爷让手下送你去见阎王爷!”

    “郭破天,你这个恶魔等着,这笔血帐,小爷迟早会找你来讨!爷爷,孙儿现在就抱着你老人家回家去!”悲伤逆流成河的崇祯祥放下了一句狠话,依然绝然地从地上抱起了爷爷崇公道老人的尸体,步履维艰地离开了这里。

    亲眼目睹了老族长崇公道为了自己家的事瞬间丢了性命,又看到崇祯祥抱着老族长崇公道老人的遗体悲怆地离去,原红俊强忍着浑身的疼痛,颤抖着起身,搀扶着父亲原志荣也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暂且在自家的耕地上面胡乱地搭起了一间茅草屋,父子二人勉强的安身。

    家宅被霸占,本来就有病的原红俊父亲原志荣又雪上加霜,身受了重伤,浑浑噩噩地躺在稻草上,一醒来就骂老天瞎眼,为什么要欺负老实人啊!想不通,心里堵着一口闷气,当天后半夜,就含恨离开了人世。

    父亲原志荣的惨死,让原红俊既伤心,也愤怒。

    为了讨还一个公道,原红俊找人帮忙给写了一份状纸,到县衙门击鼓鸣冤,希望能够惩处郭家人,讨回自己的住宅。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县官胡建伟是郭家的“女婿”,他不但没有收状纸,还直接让衙役把原红俊用乱棍打着给轰出去了衙门。

    原红俊不服气,又跑到了州府告状,为了造声势,他跪在了街头上,顶着血书,绝食了三日,然而,官官相护,州府虽然没有揍他,却又把状纸给发回了县衙,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如果说这一切,让原红俊对人间世界上充满了绝望,那么,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之后,看见祖坟以及爹娘的坟莹又被郭家人全部给夷为了平地,刹那间,彻底点燃了他复仇的火焰!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郭云峰,老贼,欺人太甚,唆使混帐儿子和恶奴强行霸占了我家院基,打死]我的父亲,又害死了替我家说话创老族长崇爷爷,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郭家人既然这样霸道不仁,那也就别怪我不义复仇在后了!”望着郭家很快就拔地而起的新宅院,原红俊的内心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火焰,他的双眼,如同千年的玄冰,寒彻入骨!

    吐出憋在心中的一口闷气,原红俊一把火烧掉了地里的窝棚,在冲天的火焰旁边,他冷静地出了奇,反复地磨着那把家里之前铡草用来喂牛的大铡刀。直到刀锋映射出一张愤怒扭曲的面孔,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拇指轻轻地拂过了铡刀刃,一滴猩红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那是原红俊内心深处发出的无声呐喊的誓言:“复仇!”

    决定好了,复仇前,原红俊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已故老族长崇公道的家里探望一下崇祯祥。

    原红俊跪在了老族长崇公道的灵位前,发下了重誓:“崇爷爷,您老人家为了我家的事遇难殡天了,这个血仇,我来替您老人家报!”说完,“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铡刀,“祯祥兄弟,崇爷爷走了,你一定要挺住,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大哥我,走了!”

    “原大哥,你杀气腾腾地拿着大铡刀,这是要去哪里啊?”崇祯祥急切地问道。

    原红俊回答说:“上郭家,复仇去!”

    “原大哥,你复仇带上我,可以吗?我想要亲自手刃了郭破天那个狗贼,为我爷爷报仇!”泪眼婆娑的崇祯祥说道。

    “好样的,兄弟,赶紧找一把趁手的凶器,咱哥俩这就走,上郭家复仇去!”

    ………………

    因为新宅院建成了,郭云峰老贼正在新扩展的院子里大摆开了酒席,整整喝了一天,绝大多数人都喝得烂醉如泥,早己趴左桌子上昏昏欲睡,雷打不醒,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到原红俊和崇祯祥两个人走了进来。

    崇祯祥一眼就看到了踢死爷爷的郭家老三郭破天,从腰里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大菜刀,没有半点儿犹豫,一刀挥了下去,下一刻,那颗还停留在震惊表情上的头颅,就飞到了酒席桌上了。

    “杀人了!”其他人吓坏了,连反抗也不敢,哭爹喊娘,四处地逃窜。

    原红俊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了准备逃走的老贼郭云峰,一铡刀劈下去,做恶多端的老贼郭云峰被劈成了两半,血溅了原红俊一身。

    “哈哈哈……”原红俊发出了恐怖的笑声,他手里拿着大铡刀,状如疯魔,逢人就杀。崇祯祥手刃了郭破天,替爷爷报了仇后,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帮忙原红俊复仇,院子里凡是走动的人,只要让他给遇着,迎面就是一菜刀下去,如果还没有倒下,再补上一菜刀……

    没过多久,原红俊和崇祯祥两个人浑身是血,如同两个杀神一般地“桀桀桀桀”地怪笑着,惨白的月光下,狰狞可怕。

    望着一地的尸首,郭府中再不见一个活人了。原红俊仰天长啸,他丢下了手里拿着的大铡刀,拉善崇祯祥的手,说道:“兄弟,大仇已报,咱们走!”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郭家。

    原红俊把提前预备好的一桶煤油泼在了郭家新建的门楼上,“嗤拉”一下子,划着了一根火柴,引燃了门楼,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原红俊和崇祯祥两个人渐行渐远,消逝在浓浓的黑暗中了。

    ………………

    原红俊和崇祯祥二人制造了苗寨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预想到华国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于是就偷越了国境线,先逃到了越南,后又越洋过海地去了非洲,打算隐居非洲热带雨林丛中度过一生,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偶然邂逅相遇,结识了王炳华等喋血飞鹰行动大队中的几位成员,在王炳华等人的引荐下,二人脱胎换骨,洗心革面,最终成了仝庆的两个记名弟子,除魔卫道,保护地球,开始了新的人生。

    ………………

    华国皇帝仝庆(分身)微服巡查苗疆,轻车简从,对苗寨中发生的血案予以秘密调查走访,始知血案背后发生的一系列的曲折故事,死者全是该杀之恶人,遂下了一道圣旨,赦免了两个被逼无奈、走头无路的年轻凶手原红俊和崇祯祥复仇的罪过,罢免了不作为、为恶势力充当“保护伞”的县官胡建伟。

    消息传开,当地百姓状告胡建伟祸害地方民众、断案不公、收受贿赂偏袒富人、屈冤枉法裁判穷人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龙,皇帝仝庆(分身)龙颜丈怒,遂把削职为民的胡建伟予以了逮捕,按律法办,大快了人心,百姓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