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中文网 www.80zw.cc,最快更新快穿我是虐文男主他妈 !
说是这么说,但天气寒凉,几个人总不能就这么站着听一个宫女讲故事,于是田秀带人回了宫,不想那里还站着两人,正是霍悦和赵婕妤。
察觉到她的目光,霍悦解释道:“听闻太后受了惊吓,妾担心不已,特来瞧瞧,太后无碍吧?”
说是关心她,能不能不要一脸八卦眼睛发光的一直往她背后瞧?
而且,霍悦就算了,赵婕妤你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也来凑热闹算是怎么回事?
许是怕她赶自己走,在她开口前,赵婕妤抢先道:“妾担心太后睡不好,特备了牛奶杏仁羹,香滑可口,奶香醇厚,最是助眠,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霍悦也适时的举了举自己准备地刚炒好的瓜子果脯,看的田秀心里一阵无语,暗道:“八卦果然是女人的天性,瞧瞧,连贿赂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是自己怎么不知道赵婕妤什么时候和霍悦这么好了,两人狼狈为奸竟然不带自己一起玩,自己真是白操了一番心!”
她心里嘀咕,但到底不忍心两个美人在外面挨冻,所以只得把几人迎进去,不得不说虽然这两人八卦得很,可准备地这些东西是真合她心意,她先喝口热茶,驱散全身的冷气,再吃一口牛奶杏仁羹,又香又甜,嫩滑的差点把她舌头都吞了去,待填饱了肚子,身子也是热乎乎的,脚踩火炉,嗑着瓜子,听着八卦,真是绝了!
而堂下的女子哀哀戚戚,断断续续,好一会,才把一个故事讲完。
原来这女子来这里是为了找她失散多年的夫君,两人早年相识,不久就成了亲,感情一直很好,夫妻和睦羡煞旁人,直到后来父亲病故,她的夫君也一夜之间不见了踪影,留她孤身一人四处寻觅,后来辗转听说在此附近有人曾见过她夫君,她连忙追到了这里,打听之下才知她夫君竟进了行宫做了太监!
“这不对呀,若你夫君是太监,你是他妻子,又怎会不知?”赵婕妤自觉自己抓到了马脚,疑惑道。
谁知那女子闻言哭得更凶了:“奴并未说谎,实在是奴与他成亲时年纪还小,未经人事,什么都不懂,且我两在一起也不过才半年,同房时都被他三言两语就蒙混了过去,所以其实奴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霍悦闻言皱了皱眉,“你既还是完璧,不说他无故抛弃你这么多年,现都知道他是个太监,你何不与他和离,再找个好人家?”
“奴并不嫌弃他是个......奴想他一定有他自己难言的苦衷,奴找他,只想问他个理由,若他愿意,当初成亲时的许下的誓言,奴绝不反悔!”
“......真是个痴儿。”
田秀手中一把瓜子磕的叭叭响,她见霍悦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一直低头,而赵婕妤则面露同情,眼中却是羡慕的模样,顿了下,拍拍手中的瓜子屑,顺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回来,“既然这样,想你也是个苦命的人,今晚一事哀家可以恕你无罪。至于你那夫君,哀家这就命人把他带来,有什么事你们二人说开就是,之后何去何从你还是再考虑下的好。”
女人忙不迭道谢,田秀摆摆手,便有宫人压着一个男人上前来,女人一瞧,忙惊呼道:“夫君,奴可找你找的好苦啊!”
那男人却是一脸意料之中的模样,见到女人也不似看着心爱的妻子,倒像是看着杀父仇人,面色寒冷不掩憎怒,恨声道:“我早与你说过你我夫妻情断,莫要再来找我,我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这一幕实在出人意料,赵婕妤当即气红了脸,可转头却见田秀和霍悦皆一副淡定的模样,不由更愤愤然道:“太后,这太监也太不识好歹了,你可一定要给她做主啊!”
田秀却道:“不急,先看看再说。”
赵婕妤还想再说,但在霍悦瞥过来一眼后她只好先乖乖的闭上了嘴,静等着堂下的两人吵出个结果。
其实这事说来也狗血,原来很多年前,女子的爹害的男子家破人亡,还逼得他进了宫,做了太监,彻底断了香火,他虽一天天长大,可却始终不曾忘记仇恨,于是终有一天他找了个机会,找到了女子,和她成亲并杀死了她爹,大仇得报,他又抛下了女子,不想对方竟如此难缠,追着自己入了宫,他躲无可躲,心中忿恨,终于在今天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怎么会?!”女子根本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爱了那么久的人却用最仇恨狰狞的嘴脸咒骂着自己,一时脸上血色尽失,脑中亦是空白一片,忽听的旁边有人问道:“你光是哭有什么用,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就听那个声音又道:“若本宫是你,便一刀捅死这个负心汉,既报了仇,也该让他知道女人并不是好招惹的!”
女子瞳孔一缩,犹豫不决。
霍悦走过去,眼神冰冷,语带蛊惑道:“再说他那般狠心对你,就连你最舍不得的情都是他有意要骗你,想想你那么全心全意的爱护他,甚至都不嫌弃他身子残缺,要与他一生一世,他却冷眼瞧着,甚至在心里嘲笑你,如今都死不悔改,可怜你一颗真心终究喂了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闻言,男子亦喊道:“她说的没错,从始至终我都是在骗你,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说到底要没有你,我也不能那么简单就报了仇,你知不知道你爹死前还在求我不要伤害你,哈哈,他真该亲眼瞧瞧他女儿这幅自甘堕落的样子,到现在都对我余情未了,真是犯贱!”
见女子似眸中渐染血色,霍悦抽中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女子抖着手去接,却在指尖触到刀柄的一刹那如被烫到一般,把刀子甩了出去!
“奴做不到!”
“你......”
“够了。”田秀及时拦住还想再说的霍悦,按着她的肩膀对她摇了摇头,“时候也不早了,今儿到这就够了,赵婕妤还怀着孩子,也该休息了。至于他们两个,先带下去,好生看着,莫要出事。”
赵婕妤今儿看的八卦也够多了,加上她真的被刚才霍悦那一出给吓着了,闻言也不敢磨蹭,抱着自己的肚子施了礼忙不迭的溜了。
其他人也都依令行事,所有人都退出去,只留下田秀独自一人面对明显正在生气的霍悦,尤其是没有外人在场,对方的气势再无半点收敛,一瞬她自己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几个度,加上霍悦转过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近似逼迫的质问,更让她如剑抵喉,心中惊骇只想赶紧逃命要紧!
“太后拦住妾,是否也认为妾错了,认为那样随意玩弄人心,尤其是欺负女人的下贱玩意就该继续苟存于世?”
你这嘴上说的恭敬,可只要我一个字回答的不对你就立马弑君的态度是要闹哪样啊!
天知道田秀面上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她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努力站稳了脚跟,以免自己因腿软而跌倒,咽了口口水,这才道:“怎会?”
“哀家不过是看那女人明显还对那人心有留恋,定时下不了手,不忍那样逼着她罢了。再者,贵妃也说了,不过是个下贱之人,何必为他动那么大的怒呢?”
霍悦明显不满她的借口,又问道:“那依太后之见,该如何处置那两个人呢?”
察觉到对方气势比之前更甚,田秀慎重想了想,放道:“依哀家看,那女子情深义重,待明日她情绪稳定下来,给她一些银子送她回老家就是了,至于那男人,如此寡嫌廉耻,宫里再难容他,早早把他撵出去吧。”
“想不到太后如此心软?”
“是吗?哀家反而觉得自己足够心硬呢。”
见霍悦冷笑一声,明显不信,田秀便解释道:“你方才只看到那女子为爱伤心,却不见那男子亦是如此。他嘴上说以前种种都是骗人,可他若真是对女子毫无感情,那从一开始他就可以假装不认识女子,让哀家直接定她的罪就是;或是继续甜言蜜语欺骗隐瞒下去,事后再抛弃她,或是干脆弃尸荒野,做的隐秘的话无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可他不仅承认了认识女子,更甚至故意挑衅,都是为了让对方一刀杀死自己,仔细回想方才的种种,难道不是他亦心悦女子,只是终究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借着爱人的手给自己一个了解罢了?”
霍悦当真仔细想了想,她是个聪明人,话到这份上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面色更冷,厌恶道:“这样的男人更是可恶!”
“所以哀家才说,为这样的一个男人背上一条人命实在不值。”见她终于明白自己的意思,田秀叹道:“那女子若今天真的一刀刺下,纵图一时之快,但以后必定都活在悔恨和仇恨中,与其将自己的一辈子赔在这样不值得的男人身上,倒不如放下仇恨,忘记男子重新开始。”
“而那男子被赶出宫,失去了生计只能另谋生路,且不说他一生都在宫中能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但只说外面的人对身有残缺的人可没那么宽容,起码他这一生都不会再遇见那般不顾成见,以心相待的人了。”
“是以失去了一个如此爱他的女人,焉知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霍悦沉吟了一会,再看田秀的表情有顿悟,有惊讶还有点防备,实在是复杂极了,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太后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说到底都是别人的事,要真计较起来其实哀家的看法与贵妃的看法是一致的。”
田秀忽然笑着对她眨眨眼,霍悦一愣,被她勾起了几分好奇,“哦?是什么?”
“那就是......”像是怕被人偷听到似的,田秀忽然凑上几分,似真似假的带着几分嗔怒的语气:“欺骗女人的男人都该揍!”
“......”
许是怎么也没料到她竟会这么说,霍悦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抱着肚子笑了好久,笑声在整座宫殿回荡,这若是往常来看,实在是有些放肆了。
可田秀非但没有制止她,还面带微笑的看了她好久,直到她笑声渐止,抬手理了理微乱的云鬓对自己施了一礼道:“妾竟觉的好似今日方才真正识得太后,原来太后也是性情中人,不过今日确实晚了,待明日妾寻些美酒来,再与太后一起泡澡喝酒,好好聊聊今日未尽之事。”
她转身离开,田秀也恍然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直到爬上床快睡着的那一刻忽然惊醒——刚才霍悦是不是说要和她泡澡来着?
糟糕,因为太期待,兴奋的睡不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