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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娜,莫娜的情人比尔,阿初,格兰杰。
在场四人里,只有格兰杰小朋友给了莫娜这几句提议一点点反应。
本来,在听到莫娜那几句轻佻话时,在那一瞬间,格兰杰的内心腾得点起了一腔熊熊怒火,千言万语争先恐后地涌到嘴边,又想斟酌一句最为掷地有声的反驳,让他整个人都卡顿了一下。
谁承想,不仅阿初这个当事人反应平平,连个眼神的变化都没有,就连那位比尔也淡定得很,把手里的东西放好,礼貌地向阿初鞠躬行礼。
倒是莫娜本人,看见自己的新情人在见完礼以后还盯着阿初的脸瞧个不停,明显很好奇很有兴趣的样子,不开心了。
一扭头,一抬手,撕拉一声响,比尔刚刚放在身边架子上的画板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这张画的不好,配色也不对,构图更差劲,我们换一个角度取景。”
比尔就像不知道莫娜为什么生气一样,笑容依旧像阳光般灿烂,把自己刚刚那张还得到夸奖的画随手扔在地上:
“好呀,我们去那边继续画吧。”
说完,他一手扛起画架,一手拎着盏南瓜那么大的油灯,因为重心不稳,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湖岸走得跌跌撞撞。
莫娜无奈地抚着额头叹了口气,连忙追上去接过那盏灯。
这本来就是为了照顾比尔这个人类才准备的,只是今晚月光明媚,又不想引人注目,刚才他们也是在欣赏夜景说悄悄话,才暂时没有点亮。
否则的话,就肯定不会被阿初和格兰杰这两个扫兴的家伙打扰了。
“大晚上来写生,也不知道黑乎乎的能看见什么。”
卡顿了半天的格兰杰被迫把一肚子话咽了回去,只好低声嘟囔道。
“对我们血族来说,夜晚才是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刻。”
还没走远的莫娜优雅地一旋身,挑着眉稍笑道,两片粉嫩的嘴唇间,隐约可见两颗闪着寒光的尖牙。
格兰杰缩了缩脖子,躲在了阿初身后。
莫娜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阿初身上,看着那张自始至终都没有表情变化的脸,抿了抿嘴,才道:
“明天是该隐大人的生日,记得给他准备礼物,早点回去陪他。”
说完,莫娜又潇洒地一转身,走在比尔身边,有些埋怨地道:
“早知道就吩咐他们准备一个小点的灯笼了,这简直就像一个大南瓜,提在手里傻里傻气的。”
比尔笑呵呵地道:“提在我手里自然是傻气,提在你手里就好看了,不过,要是我也能有你这样的夜视能力,就不用你为我费心了。”
莫娜抬手揉了揉他那头软软的浅棕色短发:
“想都别想,我早跟你说过了,越是我这样地位高的元老,转化人类时越要慎重,更是必须要该隐大人点头同意才可以的。”
“呵呵呵呵。”
比尔扛着画架,笑声被湖风吹得有些乱,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等莫娜和比尔走远,格兰杰才从阿初身后转了出来,吐了吐舌头:
“我差点以为她要吃了我。”
阿初摸着下巴,认真地道:
“你对血族的认知有误,血族不吃人肉,最起码不生吃,想杀死你的话,吸干你的血更有可能。”
“......”
格兰杰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之前那肚子话给噎住了,不然怎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阿初继续认真地问道:
“生日礼物一般都会是些什么东西?吃的?衣服?金子?”
格兰杰挠挠头,不确定地道:
“该隐大人那样的大人物,金银珠宝是不是太俗气了?反正肯定是特别昂贵,特别稀有,还特别有格调的东西吧。”
阿初带着格兰杰沿着湖岸,往莫娜那两人的相反方向走:
“格调?比如?”
格兰杰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合适的解释,干脆转移了话题: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喜欢你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
“嗯嗯,然后呢?还有呢?”阿初十分勤学好问。
“再就是可能不算太昂贵,但恰好符合我的心愿,或者跟我的爱好有关,这就更开心了,因为这说明你有在关心我嘛。”
爱好啊......
该隐喜欢艺术,还喜欢收集书籍,要不她去哪个古文明的遗迹里挖点石板和龟甲送他?
不过格兰杰说,亲手做的东西肯定会让人喜欢.......
半分钟后,阿初结束了对记忆的搜索,最终遗憾地确定,在过去的这几万年里,她从来没有留下任何笔迹。
语言是用来交流的,她与生灵的交流是可以直接“走心”的;
而文字多是用来跨越时间和空间地保存信息,阿初自己就是个记忆储存器,更没必要付诸文字。
爱好这方面走不通,那就只能从该隐的心愿着手了......
“格兰杰,你会画画吗?”
“啊?不、不会,诶等等,乔治舅舅会,他不光会园艺,还会画画和雕刻什么的,我记得前天听他喝完酒吹牛,说该隐大人城堡的整个花园布局和雕塑都是他设计的。”
阿初立刻想到了那位乔治舅舅家里的精巧陈设,还有那扇仿佛风景画一般的窗景,转身迈步:
“我去找他学画画。”
......
第二天傍晚,阿初拿着一卷羊皮纸走进城堡的时候,恰好看到黛西在被女仆长菲亚训斥。
大概是黛西惹出的事比较糟糕,菲亚几乎把城堡里所有的女仆都叫到了大厅,站成排,低着头,拧着手,仿佛一尊尊石化的雕像。
见到阿初走进来,菲亚自然要行礼,其余近两百个女仆也立刻异口同声地跟上,场面还有点壮观。
稍微点点头,问了问该隐有没有起床,阿初就直接从这个女仆方阵前路过了,没有关心黛西犯了什么错,更没有流露出半点与她相识的态度。
阿初不关心,菲亚却在转过头来打算继续训话的时候,敏锐地捕捉到了黛西低下头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不甘。
她原本还打算给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留点面子。
“黛西,我知道,你昨晚在舞会举行时并没有偷懒,而是刻意去接近了那位叫做库普曼的管风琴琴师,想从他嘴里打听出这段时间该隐大人与初小姐的事情。”
女仆雕像群里顿时传来了石化解除时的那种细微崩裂声,几乎一半的女仆们还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黛西顿时被这些目光烤得面红耳赤。
“库普曼还告诉我,你对转化为血族很有兴趣,而他也告诉了你,在城堡里工作供职的人类,都需要该隐大人的亲笔批准才能被特许转化。”
“有趣的是,当你听闻这转化过程并不会由该隐大人本人亲自操作以后,你就立刻非常明显地表示了失望。”
菲亚觉得这些话只不过是在陈述普通事实,力度还不够,便继续道:
“而这两日你借口不熟悉环境在城堡里乱逛的行为,也已经有很多人证表明,你是在觊觎该隐大人的卧房,换句话说,你想躺在该隐大人的床上。”
“我、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迷路了!”
黛西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嗯,希望如此,否则的话,我们就要在百忙之中准备你的葬礼了。”菲亚微笑。
黛西已经恢复了些许镇定——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菲亚女仆长,我不否认我倾慕该隐大人,也想得到该隐大人的青睐,我也不打算掩饰自己为此所做的努力,但我既不会自甘堕落,也不会伤害他人。”
“初姐姐是救了我和哥哥的恩人,还专程将我们护送到这里,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肯定不会从中作梗。”
“但是,”黛西鼓足勇气,梗着脖子,一字一句像是咬着自己的肉,“暂时,初姐姐还没有回应该隐大人的心意,我认为,我有权利为自己的幸福公平竞争。”
菲亚略显意外地仔细打量了黛西一番,绕着她走了两圈,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嗯,有胆色,有志气,不错。”
黛西微微松了口气,而菲亚的下一句话就把她的这口气重新提了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去贴身服侍该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