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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瑜安……我刚刚好像听见……周瑾的声音了？”林点点甩甩脑袋。
“你听错了。”
“嗯……”她沉思，“我的笔记本呢？”
“给。”他递给她。
她又开始“刷刷刷——”地记起来。
5089年，因阁。
“你可算回来了，BYM258号。”QAZ147号拍拍她的肩。
“我叫乔卿零。”
“不，你是BYM258号。你的衣服上有标号。”
“再说一遍，我是，乔卿零。”她怒了。
“你不是谁，只是BYM258号。你是人造人类。”QAZ147号看上去也有些生气。
人造……人类……
是啊，她只是一个假人类罢了。
一个刚刚做好，只进过一次穿梭门的假人类。
……不，她是乔卿零，那个大胆泼辣的乔大小姐。
乔卿零，不会认输。她要回去找权哥哥，还有……楚志寻。QAZ147号能看出她的心思。
“每一个刚刚‘出生’的假人类都想逃出去，没人能成功，不管他多么厉害，也敌不过创造他的人。”
乔卿零心里一震。
BYM258号……BYM……白煜旻……白煜旻，那个拉她进穿梭门的神秘男子。
白煜旻，那个对她进行魔鬼训练的严格教官。
他，原来是她的主人，是他的创造者。
他很快来了。
“258号，你有新任务了。”
做新任务前，首先要先进行记忆封锁。
“你现在，要去附身一个失忆少女……”他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她在触动。
“不……我不去……”
去了，她会慢慢的变成QAZ147号那样的假人类，驯服起来，忘记了自己是乔卿零。
“你觉得，这事由得着你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个女孩，叫何卿零，你说巧不巧？和你上次重名了。”
何卿零，乔卿零。
“而且……如果乔卿零这个人还活着，年龄应该和这个何卿零一样大。”
“你……”声音在颤抖。
2019年。
学校。
“薰薰，你好像变瘦了。”高芝芝捏捏她的脸。
“嗯。”她笑笑。
高芝芝有点奇怪，她不过是去度了个假，怎么好像变了人一样？
楚薰薰转过头，看到了林点点，又急忙地别过了眼。
林点点朝她走来。
“楚薰薰，有时间吗？”
咖啡店。
“我知道昨天晚上你在游乐场门口，有什么事？”
“没事。喏，纸巾。”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
一旁的服务员忙上前：“小姐，我们这里有卫生纸……”
“不了谢谢，我有洁癖。”楚薰薰打发她。
林点点抽了两张纸，走了。
咖啡刚刚端上。
边走她一边用纸轻轻擦拭手臂，并留意上面歪歪扭扭的淡淡的字迹。
——乔瑜安有问题。
看完，她极其自然的拿出水杯，将纸巾浸湿，擦了擦鞋子，顺手丢进了垃圾桶。
等后面的人翻到纸巾时，它已经是黑糊糊的一片，再看不出任何端倪。
乔瑜安有问题。她一笑。
这是诽谤，还是实情？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先完成研究。
不能中断。
“哥，消息我给了，但是我估计她不会立即离开乔瑜安的。”楚薰薰挽着他的胳膊，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楚薰薰。
“是啊……对于她来说，研究很重要。”
“毕竟……勇于献身敢于牺牲也是一个伟大科学家的品德之一。她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包括她的父亲。”
“校长……我们去救你的时候，校长晕倒了，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的嘴唇触动了一下。
楚薰薰没有说话。
夜，繁华中的静。
“你……”他欲言又止，“你，现在不去找大哥吗？不……那个欧阳少沢。”
她的表情僵了，但瞬间又难为情地笑了：“先救她，也就更方便救策哥哥了……”
“……对不起，薰薰。”
“谢谢你……哥哥……”
二人同时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