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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失眠导致第二天沈泉溪上午考试精神不济,下午直接在考场中睡着了,当监考老师敲她桌子时,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她英语作文还没动!她抓狂道:完了完了。她紧赶慢赶,还是没写完······
沈泉溪哭丧地走出考场,就看到陆唯艳也从考场里出来。沈泉溪正打算装作没看见想溜走时,却看到陆唯艳被三个人围住,那些人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陆唯艳就跟着他们走了。带走她的学生穿着一中的校服。
沈泉溪不管自己能不能赶上回学校的校车,就悄悄跟了过去。
把她带走的是两男一女,看神态是那个女生找来的男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想要教训陆唯艳。他们把教学楼西北角的一个楼梯下面,那个地方比较偏,平时很少有人走。
陆唯艳狼狈地抬头,眼里有泪水闪动,她哑着嗓子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女生扎着马尾,可爱的小猪头绳衬得那张脸更加虚伪。她一脸轻蔑地从上而下看着陆唯艳,“当时你姐姐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闹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件事有完没完?”
“我姐姐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就是你把题给我的!让我给你们做!”陆唯艳爬起来,她长得高,本来就很有压迫性,现在她直接把那个女生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了。
“可有人相信吗?”女生毫不在意陆唯艳宁折不弯的态度。她戏虐道,“要是有人信,你就不会被退学了。”
陆唯艳欲言又止,原本挺直的肩慢慢垂了下去,泪意消失,想要辩驳,却不知道怎么说。
“我相信她!”躲在角落的沈泉溪突然发生,四个人齐齐看向她。
那女生蹙眉道:“你怎么在这?我劝你赶快走,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我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看不见?你为什么这么做?还要别人背锅?!我之前看错你了!韩冬雨!”
韩冬雨撇撇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何必说的像自己被骗一样!”
“你做这样的事,兰心知道吗?”沈泉溪难过地说。
“她自然知道,她也参与了。”
沈泉溪现在只觉得五雷轰顶,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毫不在乎的韩冬雨,她眼中的泪水再也不能控制了。“那,为什么那个名单里没有你。”那个名单上记录的是考试答案基本相同的学生的名字。
“为什么有我?我分高答案准确那是我本事。“韩冬雨的成绩一直位列前茅,她背答案时把一些答案给改了,她才不会傻到所有答案全抄。
”可耻,恶心!“
韩冬雨睨了沈泉溪一眼,”你自己就很好?遇到点什么事就去告状,你以为你在我们班同学眼中是什么好货色?除了程晨,哪个愿意正眼看你?!“
沈泉溪看着完全陌生的好朋友,一时无话。
韩冬雨懒得和她们纠缠下去,她转身又警告陆唯艳,“以后再拿这件事到处造谣,我不会像这次一样这么容易放过你。”她又对沈泉溪说,“看在你之前对我不错的份上,我奉劝你,没事别老是往老师办公室跑,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我们走。”
陆唯艳和沈泉溪站在那里久久无语,最终是跑来找沈泉溪的程晨打破了这份沉默,“沈泉溪!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
程晨怒火冲冲的走进,看到满眼泪水的沈泉溪,怒火一下消失,“怎么了?”他又看到呆如木钟的陆唯艳,“你怎么在这?”
程晨一脸防备地看着陆唯艳,“都被退学了还不知道悔改?还要来惹事?”
沈泉溪抓住程晨的手腕,“和她没关系,是我不对……”她哽咽道:“我们现在回去吧。”
“好。”程晨感觉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颤抖,没有一丝温度。
沈泉溪擦了一下眼泪,对着陆唯艳,深深地鞠了个躬,“对不起。”
陆唯艳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一个人背上书包走了。
程晨看到悲痛欲绝的沈泉溪,想伸出手安慰她时,却被沈泉溪躲开了,“我们回去吧。”
回校的校车上,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着这次的考试题,连程晨都被别人拉去对答案。只有沈泉溪一个低着头在位子上睡觉。程晨不放心地看着已经睡着的沈泉溪,心里想:是真睡还是装睡?
他望向坐在车尾的韩冬雨和李兰心,感觉刚刚发生的事,将这三个女孩的友情断送在今天。
回到学校,沈泉溪是第一个下车的,她无声地流着泪,她想逃离这里,立刻逃离,她要远离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远离——她曾经的好友。
程晨看到像逃兵一样下车的沈泉溪,心里像锥子扎了一样难受。
沈泉溪忍着脚踝传来的痛感,跑得飞快。傅深山还是按时骑着车子在校门口等沈泉溪出来,沈泉溪看到他,不顾一切用力地抱住他,痛哭起来······
傅深山被这莫名其妙的痛哭吓到了,他很想把鼻涕和眼泪蹭在自己的衣服上的沈泉溪拉开,可是忍不下心······没事,到时候让她洗就行了。
等沈泉溪哭累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沈泉溪抽泣道:“我想回家。”
傅深山苦笑,”先上车吧,等回家再说。“
沈泉溪颤抖着肩膀点点头,坐上单车,直接抱着他的腰不撒了。
到家后,沈泉溪像个小孩一样等傅深山放好自行车,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傅深山先让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道跟在他后面的沈泉溪坐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到了一杯热水,递给沈泉溪暖手。她现在全身冰冷。
傅沉山看着低着头捧着水杯表情木讷的沈泉溪,莫名觉得有些心疼,他轻声问:“怎么了?”
沈泉溪像没听到一样,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啪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眼泪掉进水杯,傅深山忍不住蹙眉,他说:“你别哭,发生了什么你跟哥说哥给你主持公道!”
“是我害陆唯艳退学的。”沈泉溪声细如蚊。
傅深山没听清,“你说什么?”
“哥,”沈泉溪打断他,“你对陆唯艳的家,了解吗?”
“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那天,她的家长为什么没来?”
傅深山说:“她们的父母早不管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