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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一屋子轻轻晃动的橘光,像荡漾的水波。扶岚在洗漱,水流声哗啦啦响。戚隐一边听他哥洗漱的声响,一面铺床,今儿特地晒了被褥,换上大红绸被,土布床帘也换成红的,房梁上挂了红绡,像是大婚,也的的确确是迟来了许久的洞房。
他想这只是个开始,倒霉闺女儿带着猫爷走了,大雪山只剩下他和扶岚他可以肆无忌
惮,从床铺到灶台,从堂屋到院埕,处处欢爱,处处激战。他迫不及待想听见扶岚在他身下喘息,喊“弟弟轻点儿"、“弟弟不要弟弟你好猛"灬.好吧,扶岚应该不会这么说话。但没关系,他要拉着扶岚去山巅上亲吻,在冰凉的空气和月光下热烈交融:或许还能去商上鲛人的歌声为他们伴乐海浪笼着扶岚黑亮的头发,他窝在戚隐的怀里,恬静地安眠。
戚隐脱了外裳,剩下一件中单,跪坐在床榻上,等扶岚出来。水流声停了,戚隐的心脏
弼弼地跳。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捂住心口,比和巫郁离决战还紧张。他回想秘戏图上的各种姿势:心想先用哪一种,腰腹上的肌肉不自觉绷紧0净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扶岚赤着脚走出来。
戚隐一抬头,便见赤裸的扶岚。他只穿了一条白棉布亵裤,烛光镀在他冷白的肌肤上,
他整个人如同冰雕。戚隐没想到扶岚比他还猴急直接光着就出来了。扶岚上了榻,跪坐在
戚的对面:黑亮的长发绸缎一样从肩头流泻下去.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霎时间笼罩了戚隐.
戚隐吸了吸鼻子,不自觉硬了。
“开始么?"扶岚问。
“开始吧,哥。"戚隐竭力平稳呼吸。
扶岚倾过身,三下五除二脱了他的单衣。麦色胸胂裸露躯。干燥冰凉的空气裹住戚隐的身躯。戚隐的体温低,碰触到扶岚温热的肌肤像被火焰燎灼,瞬时全身热血澎湃。扶岚的手臂圈住他,手掌按住他的腰侧,开始翻滚。
戚隐。“诶?“
光溜溜的两人贴在一起,旋风似的左左右右连滚了六圈,刚铺好的床铺卷得一团糟。
扶岚坐起身:道:“好了。"
戚隐在床上,眼冒金星,“你在干嘛啊:哥?。
“小隐还要么?'扶岚摸摸他的脑袋瓜,“我不累,可以继续。”
“等等!"戚隐制止他,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洞房就是这么滚来滚去吧?”
“要不然呢?"扶岚迷茫地问。
所以我们在大王寨那次,你也是抱着我这么滚了几圈?"戚隐问……扶岚诚实地点头。
“……"戚隐无力地瘫下去,捂住脸嚎,”天爷啊!“
扭过脸,瞧那个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傻兮兮跪坐在他身边的小呆瓜。戚隐心里又好
笑又心疼,他哥这样傻了吧唧,幸好是嫁给了他。要不然哪天被人骗了心思又骗了身子,可怎么好?他坐起身,眼对眼瞧着扶岚,道:.哥你弄错了,洞房不是那样的。
扶岚峥大眼睹“不是么?
“当然不是!':戚隐踩着脚踏下床,去拿云知送给他的《八方世界人神魔秘戏图》。他找来人人戏的谱,一点一点给扶岚解释,从男人的尘柄,到女人的秘境,最后他阖上图谱,道:“男人欢爱的话,自然就是要将一人的那活儿放入另一人的后庭了。所以,哥,等一会儿我要进你的后庭,你别怕,油膏什么的我都备好了,我轻轻的,保证你不疼。懂了么?”
扶岚睁着黑黝黝的眼睛,陷入了长久的呆滞。
他数千年漫长的人生里头一次遭遇这样的事儿,他经历过无数次杀戮、无数次死亡,他见识过狰狞恐怖的神巫,高高在上的神明,可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一可怕的事情。
“弟弟,”扶岚问:“这是一场战争么?”
“为什么这么说?"戚隐问。
“因你要用你的武器刺进我的身体。”
戚隐不自觉笑了,他按着扶岚躺下:在这个恬静的大男孩儿唇畔喟叹,“这不是战争:哥,这是天底下第一快活事“
扶岚在紧张,戚隐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犹如一柄随时准备出鞘的剑,准备一场即刻要发生的厮杀。戚隐一挥手,烛火熄火,静寂的黑暗笼子一般罩了下来,彼此都只能听见彼此
细细的喘息。看不见,或许就没有那么恐惧。戚隐让他放松,一面亲吻他的脸颊,一面拉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身躯,从脸颊嘴唇到饽颈上的曲线,接着滑过跳动着神心的胸膛,到达平坦的小腹。戚隐让扶岚触摸他身体的每一寸沟壑,或许熟悉他的身躯,能让扶岚接受他的进入。
“喜欢么?"戚隐问他。
“你变强了,小隐。"扶岚的声音低低的,"你的灵力比以前流畅很多……
“不要关注我的灵力,哥,关注我。”
戚隐拉着他的手,按住胯下那地方。这家伙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那层薄薄的亵裤,扶岚的手直接触摸到那片血脉贲张的区域。他感受到它锋利的棱角、它起起伏伏的沟壑,它硬如钢铁,圣猛如兽。戚隐在他耳畔喘息,轻轻蹭着他的手。扶岚以前见过它,也摸过它,在戚隐还是狗崽的时候:扶岚给它洗澡,帮它把尿。那时候它很小,软糯,耷拉着没有力量,现在它长大了,磨牙吮俞,蓄势待发。
“喜欢么?'戚隐的声音低哑得可怕。
扶岚握了握它,蹙起眉心,“它平常也这么大么?打架很不方便,小隐,切掉吧。“
“……“戚隐想不通扶岚为何时时刻刻想着切他的宝贝,他有些咬牙切齿,道,“哥,只有你能让它变大”
戚隐俯下身,嘴唇沿着扶岚细腻的脖颈向下,亲吻扶岚的锁骨,扶岚的胸膛.甚至伸出
舌头细细的舔舐。他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境,温柔严静的黑暗包裹住他,他在扶岚的身体上沦陷。他的舌尖在扶岚的胸膛上打转,围绕那株胭脂红的茱萸。他听见扶岚开始了喘息,克制,但是难耐。他微笑,再次询问:“哥,喜欢么?“
“很奇怪。"扶岚皱着眉头。
“奇怪?"戚撑起身子,黑暗中他们四目相对,“那你不喜欢么,讨厌么?
扶岚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不讨厌。“
无限的喜悦盈满心房,戚隐道:“那我们继续。”
他大起了胆子,一寸寸舔舐扶岚。冰凉的唇碾过细腻的肌肤:所到之处泛起阵阵颤栗。
血潮在两个人之间澎湃,高高翻着浪头。扶岚咬着唇,没有吱声,他竭力克制着,可是热血在腔子里扑腾,心脏也在加速。他感受到陌生的焦躁,猛兽在他心底横冲直撞,他需要什么,可他找不到。戚隐说这不是一场战争,他却觉得这比战争更加磨人。
忽然间:戚隐无声无息地伸出手,终于握住了小扶岚。它早已昂首挺立,在他手中滚烫
炽热,恍若一团火焰。
“哥,你看,你也变大了。"戚隐轻轻摆弄小扶岚,像把玩一个玉石小如意,用手掌和指
腹细细地摩挲。
“小隐……”扶岚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焦躁."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讨厌么?“
“不讨厌,"扶岚说。
“那我要进去了,哥,我给你涂膏子,你放松。"
戚隐从枕头底下取出油膏,先涂在自己那活儿上,油腻腻满手,他胯下的小将军泥鳅似的滑不溜丢。扶岚睁着眼睛,隐隐约约看见戚隐低着头涂抹的动作。他问:“小隐,你骗了我么?“
戚隐仔细回想了一下,爬过来,“没有啊。”
“秘戏上,都是新娘在下面的。"扶岚低低地问,“你不是新娘么?为什么你在上面?”
扶岚固执地认为他才是新郎,可他这傻呆呆的模样,哪里能当新郎?戚喼笑了笑,亲亲
他脸颊,“哥,反正你也不会洞房,就让我在上面吧。你只要闭上眼,好好享受就行了。”
“我可以学。“
黑暗里金光一闪,滑如细蛇的捆仙绳缠绕上戚隐的脖颈。戚隐无防备,被捆个正着。
捆仙绳勒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牢牢固定在床铺上。烛光一跳,戚隐艰难地睁开眼,好不容易适应光亮,瞧见扶岚披着黑布外袍站在月牙桌边,擎着一根红烛低眸看他刚刚拿出来的秘戏。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垂着眼睫,正专注地一页一页翻看。可他胯下昂首挺立的东西透露
了他的欲望,上手摸还没有这样直观的感觉,有了光亮,戚隙才发现他哥的物事比他大了一号。扶岚不是妖魔,他胯下那玩意儿才是真正的妖魔。
戚隐胆战心惊:道、“哥,你干嘛把我绑起来?”
捆仙绳扼着咽喉,戚隐甚至抬不起头。
“你以前说过,不听话,就用链子拴脖子。“
“我那是开玩笑!”
扶岚回过脸来,静静看他。
“哥,你给我松绑,”戚隐耐心地哄他,"你这样是不对的,这是强奸。若我想走,你这捆仙绳也绑不住我。“
扶岚把蜡烛放在瓷盘上,捧着秘戏一步步走过来。他高耸的影儿打在戚的身体上,铁笼子一般罩住戚隐。戚隐看他面无表情走过来的模样,心里后知后觉感受到了恐怖。原来那些死在扶岚手上的妖魔是这种感觉,恐惧、绝望、无助。
扶岚低眼看他,眸光淡然无波。
“小隐,如果你不乖,我就打晕你,强奸你……
戚隐:“……”
在戚隐腿间,手指划过戚隐股间的溪谷,好奇地戳了戳戚隐的后庭。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像一朵皱缩的花儿,黯淡的胭脂色,仿佛欲语还休,含苞待放。他觉得陌生却又欢喜。弟弟教会他爱,也教会他欲。他偏头拿起油膏子,一整盒盖上去。戚隐屁股缝间粘腻泥泞一片,滴滴答答淌着油。
“小隐你总是觉得我很笨:其实你自己才笨笨的。''他说,“笨蛋小隐。”
说完,他的食指没入了戚隐紧闭的肉缝。
完了,戚隐眼前一黑。他设想的从床铺到厨房,从堂屋到院埕,那个被压在下面腿颤身摇的人变成了他自己。扶岚的手慢慢深入他的身体,一串细密的战栗沿着他的脊背蠕蠕爬动。
他想要拱起脊背可是捆仙绳勒着他,他的脑袋动不了。
扶岚低头看画册上的小人儿,模仿那上面的动作,将第二根手指插入戚隐的后庭。
戚隐全身剧烈一抖,身子难耐地扭成一张弓。罢了,他凄苦地想,被干就被干吧,大丈夫能屈能伸,被自己哥哥干了也没什么。他们兄弟之间,分什么上下!抬眼看黄黯黯的烛
光里.扶岚专注地抽插手指。戚隐叹了口气,道:“哥,我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把绳子松了,我太难受了。"
扶岚抬起眼睫不声不晌望着他。这个男人即便身体里血液滚烫面上也如冰雕一般分毫不显。
“小隐要守信。”他说。
戚隐笑了笑,向他张开双腿。烛光落入戚隐的眼眸,是千点万点沉甸甸的金。
“哥,来吧,上我。“
硕大又霸道的物事进入身体,戚隐绷着脚背,不自觉哀吟出声。扶岚解了捆仙绳,不必再依照秘戏图,自己学会了冲撞。原来这等事儿,男人天生就会,何必要教。汹涌的心火从
胸口烧到舌尖,陌生的欢愉充盈整个身躯,扶岚渐渐把控不住速度,掐着戚隐的腰猛地碰
撞。这场战役昏天暗地,远比妖魔大战更让人热血澎湃,扶岚压伏在戚隐身上,将两个人一起抛上高高的浪头。
戚隐却难熬:他的哥哥被情欲迷了心窍:他被撞得浑身打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细密地战栗。他不觉哀嚎喘息,分不清是欢喜还是痛苦。脑子里一团空白,身体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两人的交合处。
“哥,你轻点儿!“
“哥,你太猛了,我快不行了!“
戚隐禁不住求饶,嗓子里带着哭音,九藏被扶岚撞得要移位,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知道扶岚到底听见没有,这个平日里恬静的男人现在如同一头猛兽,埋在戚隐的颈间喘息:低低地喊:“小隐,你好甜。”
冷静与理智完全失控,弟弟的穴肉紧紧绞着他,教他如何能停下?他只想把弟弟拆吃入腹,他搂住身下求饶的男人,不理会他的哀求,吻掉他的眼泪,冲击他、折辱他,让他迷乱、颧抖。要死了,戚隐悲哀地想,他没有被巫郁高杀死,却要被他的哥哥干死了。痛苦和欢愉一同达到顶峰,戚隐几乎要失去意识,恍惚间仿佛有大潮袭来,两个人都如遭亟,浊白的暖流一蓬蓬打入戚隐的身体。
交战停歇,扶岚直起身,抽出硕大的淫物,龟头顶端粘连着根根白腻的细丝,与戚隐的穴口相连。他的穴儿小嘴儿似的,空空张着,一下一下吞叶着扶岚的精液。扶岚歪着头戳了
戳戚隐艳红的门户,道、“小隐,你肿了。“
"……“戚隐手背掩在眉目上,背过身,不想搭理他。
怎么能有这般相鲁的人儿?戚隐心里悲戚,干得他去了半条命,这往后若都如此,日子
还怎么过?
扶岚托着戚隐的臀,看着戚隐慢慢自愈消肿,然后去净房放水,半晌之后回来,把戚隐打横抱起,放进浴桶里。热水温暖饱受凌辱的身躯,戚隐才略略觉得好了些。他伏在桶沿上
觉得自己像是被自家男人狠狠打了一顿,小媳妇儿似的委屈。
“饿吗?"扶岚摸了摸戚隐的狗头,“我去做饭给你吃”
“我不饿。'戚隐别过脸。
“你在生气么?"扶岚戳了戳他的脸颊。
“屁眼儿都要被你擦出火了,我能不气么?"戚隐埋怨道,试探着摸了摸屁股下面,已经
没事儿了,得亏能自愈,要不然这几天别想出恭了。他拉着扶岚皓白的腕子,道:“哥,我也才是第一次,你不能这么弄我。我都答应给你了,你还欺负我!"
扶岚怔怔看了他一会儿,沮丧地垂下眼,“对不起,你太甜了,我很喜欢。”他顿了顿,补充说,“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看他这委委屈屈的模样,戚隐想指责他也说不出口。唉,自家哥哥,脑瓜子还傻,能怎么办呢?回想起他被干到求饶,这厮反而越战越勇。他仰着脖儿长叹了一声问:“欺负我,你是不是很得劲儿?”
“嗯。”扶岚诚实地点头,“小隐哭的时候也很甜。“
戚隐“……“
“我下次温柔一点,你还能给我干么?''扶岚问他。
"戚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问,“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把你打晕,你晕的时候被干,就不会痛苦了。"扶岚大而黑的瞳子亮晶晶的,他
显然觉得这个办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