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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范家获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可就怕这范家人受不住刑,将他们家供出来!
而且,即便没供出来,别人也已经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
范家不过是个姻亲,与叶云眠更是连面儿都没见过,犯得着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犯下这么大的事儿吗?
雇凶杀人呐、杀的还是国公府千金,若说这里头没有其他利益牵扯,谁信?!
范氏伏案痛哭,整个人都憔悴极了:“夫君,我爹、哥哥和侄儿可怎么办呐!”
她嫡亲的哥哥就一个!
“你还有脸说!你范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还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要是连累了我,你就归家一起死去吧!”叶二叔也疯了,身上一点书生的端和持重都没了。
范氏一听,更是几乎要晕倒一般。
若是以往,叶炜廷和叶芸婉也会上前搀扶,可现在……
姐弟俩都觉得天都要塌了。
“还是……问问祖母的意思吧。”叶芸婉看了看亲娘,最终说道。
她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办……
范家已经如此了,她们绝对不能再掺和下去,否则到时候船全翻了,一个都保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断尾求生。
联络范家之事是娘做的,倘若范家招供,总不能将她爹娘全部扯进去!
当然,即便如此,有个罪人亲娘,她和弟弟也没什么前途了,所以必须要和娘说好,这罪要怎么认!
是要求范家买凶,还是……娘与外公诉苦,日子过得难,范家会错了意,为她出气……
还有就是,这决定不能由她来做,她是晚辈,推亲娘承担恶果,非子女该为之事。
叶芸婉这么一说,叶炜廷也立即明白了。
“对,祖母虽病了,但还是能说话的。”叶炜廷也连忙道。
说完,立即就动身前去。
老太太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身体像石头一般坚硬,一开始偶尔还能下床活动活动,可这两日越发不行了,除了胳膊,浑身都僵。
一到老太太屋子里,姐弟俩立即让下人全部退下了,然后往地上一跪。
“祖母,有件事我们要与你说,想请你做主,但您千万别动气……”叶芸婉立即开口,片刻都不敢耽误。
老太太一看这阵仗,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今这家里,已经是叶云眠做主了,定是那死丫头又欺负她的儿孙们!
“怎么了?”老太太声音似乎也比之前更虚弱些。
叶芸婉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老太太那手都在颤抖,然后血红的双眼瞪着上空,片刻之后,愤怒的用那还能动的手砸着床。
“孽障啊!孽障!又是因为那丫头!你们糊涂啊,我不是说了,能忍则忍吗?你马上要嫁人了,嫁人之前夺珠护住名声便可,炜廷安心读书拜师……做什么不行,非要找范家人动手,他们家若是可靠,如今也不会落魄到如今地步了!”老太太真伤心,眼泪都眼角滑落,心都要碎成片儿了。
“祖母……着实是如今大姐欺人太甚,每个月给我们的银钱份例太少了,我们去要,账房压根不同意……”叶炜廷立即说道。
交友、拜师、读书学习,都要钱。
老太太知道他们的月例是多少,叶芸婉每个月二十两银子,与之前她给叶云眠的一样,而家中男丁,因为要读书,所以叶云眠定下四十两月例。
若说少,其实也不是。
与其他人家相比,已算是很好的了,便是传出去,旁人也不会觉得叶云眠的决定有任何问题。
可对她的儿孙来说,的确不够用。
叶家家产多,虽然叶惟寅的俸禄都被罚没了,但家里还有些别的收入,她头上也有虚名,能领俸禄的,公中的产出都是从田产、铺面经营而来,每年源源不断,少说也能有两万多两银子……
这些,从前都是随便他们花用。
如今突然减到四十两,这日子确实是没法过。
而且叶云眠着实歹毒,不仅将月例减了,甚至因为大管家偷摸着挪私产之事,非要查全家,各屋子里头的物件东西,贵重些的,几乎都被她搬回去塞回库里!
如此做事,简直是歹毒狠绝!
老太太头脑发昏,可想到子孙,还是放心不下,最终忍痛道:“让你们娘过来,我有话和她说。”
如此一说,姐弟俩都松了口气。
范氏不够聪明,来的时候更是浑浑噩噩,怕老太太生气,又想求老太太想法子救父兄侄子。
然而老太太一开口便道:“若是你们夫妻都摊上谋害侄女的名声,婉儿的婚事必然保不住了,炜廷也不能再科考,他如此努力,你可忍心见他断送前途?”
“婆母您想想办法啊!”范氏继续哭。
“我说的话,你记住了!那日,你回娘家哭诉云眠丫头冷漠、不近人情,无法再给范家银钱接济,因此……范家记恨于心,买凶杀人!后来范家派人相求,想你救他们离开衙门,你觉得他们犯下重罪,着实无法原谅,更不敢触碰律法,故而忍痛拒绝!你父兄心生恨意,所以想将罪名栽赃与你……”老太太一股脑的说完,然后大喘了一口气。
“母亲!您这意思是……让我全家去死啊!”范氏惊了,瞪大了眼睛。
“谁是你的全家!你的丈夫、儿女才是,你不舍了他们,婉儿怎么办?炜廷又如何!若是芸婉被退婚,往后再无人敢娶,她这般烈性的人,万一寻死呢?”老太太一句话,直接拿捏住了范氏七寸。
范氏疼得无法呼吸。
儿女、父兄,总得选一个。
“你好好想想,就算你想护范家,也得能护得住才行,如今不是让你栽赃,而是能保一个是一个!范家的罪已经如此了,可咱们家,日子还得过!”老太太每句话都说得艰难。
范氏脑子嗡嗡的。
她知道,想救父兄基本不可能了,可让她亲口送他们去死,她如何能忍心?
“娘!儿子不活了……”叶炜廷突然从外头冲进来,跪着道:“若您和爹有罪,我这儿子是什么?罪人之子!一辈子都无法见人,我求您,保我们全家吧!我想读书,将来让您也得个诰命,让您风风光光的,咱们再也不会比大房矮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