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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毫不客气的将人押住了,作势就要强行带着人往外走。
赵婆子虽然胡搅蛮缠,可她也知道当官的不能惹,她敢辱骂叶云眠,那也是瞧她身上的穿着着实简单朴素,不似宁香迟,浑身上下彩饰点缀着,一看就是大官家的孩子。
却没想到,这看上去如此素净的姑娘,竟然是国公府的千金!
她挣扎着,连忙往回扑了过去,直接跪在地上!
她想抓叶云眠的裙摆,叶云眠后退一步,她抓了个空,但仍旧声泪俱下的说道:“我、我刚才就是一时口快骂错了!您行行好饶我一回吧!”
叶家几个月前才有长辈过世,叶云眠这才穿得素了几分,以免被人责怪她不懂哀思。
此时听到赵婆子这话,面色不改道:“听着倒不像是口快的样子,若我这么轻放了你,外人必然会觉得我不孝,所以……还是按律法来办吧,你这情况应该会重罚,但看在你儿子好歹也是个官员的份上,我可以让人通融一下,留你全尸。”
赵婆子一听,身体都抖了抖。
“我以为你就是个骗子啊,你也没说你是国公家的千金……”赵婆子连忙道,“哪个国公家的千金会找我要银子的,不知者无罪,你可不能故意害我啊!”
“你出门打听打听去,定国公府叶大小姐究竟是做什么的,你不是不知,是无知。”叶云眠淡定道。
惩罚她的理由十分充足,就算她狡辩,不死也残。
叶云眠这么一说,赵婆子也有了些印象。
她平时东家逛、西家串,也听人说有个大药铺里头坐着个身份贵重的女大夫,不过寻常人无病无灾的,谁愿意往那里去?
而且此处离大药铺也有些远,她自然是没见过眼前这人的。
若让她知道这姑娘来头这么大,就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这么骂呀!
赵婆子有些委屈,但更多的是害怕。
自打她儿子做了官,她就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寻常百姓都得尊着敬着她儿子,打不得骂不得碰不得,否则要吃大罪的,平日也没少拿这吓唬旁人,谁知道如今竟轮到了自己。
“啪!”赵婆子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都是我的错,你饶了我一回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不够。”叶云眠静静看着她,“这等大罪,一个巴掌是好不了的。”
“今日我好心前来给你家儿媳治病,没想到竟会连累自家祖宗,不过看在你家儿媳的面子上,倒也不是非要报官不可……”
“多谢贵人——”赵婆子心头大松一口气,连忙道。
“且慢。”叶云眠认真着看她,“我可以不报官,但前提是你向我家祖宗谢罪的诚意足够,若是你没诚意,还是要官府来做主。”
赵婆子听得懵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怎么谢罪?”她可没有银子啊!
“你自己看着办,天亮之前,你若拿不出诚意,那就按律法来判。”叶云眠一脸无情,说完,转身回了宁芊娘的屋子。
阿满将这婆子往地上撒手一扔。
赵阿婆十分迷茫,此时哪里还念着找高人打鬼胎的事儿?她只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
只恨那没用的儿子不在家,也没个人给她撑腰,如今都被人欺负到家里来了!
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儿发现地上有点凉,打了个哆嗦,然后看向了那走廊上的阿满。
一个丫头,凶得厉害。
她走过去,微微弯着腰:“你家小姐说的诚意,究竟是什么个意思啊?八十两诊金吗?”
“你家当然要付诊金,可与诚意有何相关?”阿满面无表情的看着婆子,然后又道:“大小姐所说的诚意,是看你对自己狠不狠得下心,倘若你懂事,自残赎罪,或许此劫能过!”
阿满十分明白大小姐的意思。
这个赵婆子不是个好东西,不过她儿子儿媳却还行。
若是将人弄去衙门直接弄死,必会影响其后代前途,所以最好就在这家里处置了,留着她的性命,但又让她嚣张不起来。
“自、自残赎罪?!”赵婆子脸色一白,“我不行、我不行……那得多疼了……”
“按我大周律,寻常百姓若因郡县公务辱骂五品以上官员的,男子刺字发配,女子刺字舂米,你……是无故辱骂当朝国公,这罪……更重,最起码加三等,就算是判死刑,死前也要先笞八十,你行不行的,我家小姐管不着,到了衙门里头,大人自会做主的。”阿满帮赵阿婆捋了捋。
寻常百姓提及官员,哪怕再怒,也不敢夹带脏字儿。
除非是有功名在身之人,会有些特权,读书人言辞激烈一点,上位者一般也不会太计较,毕竟这些人将来有可能是要踏入仕途参与时政的,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不会受罚。
但眼前的赵婆子,辱骂的何其难听?
赵婆子也听明白了,脸上的血色像是都被抽光了一样,看似要晕。
阿满看着她:“你可稳住自己,大小姐只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若是你直接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应该就在牢里了。”
“你可帮帮我呀!我怎么能死呢!我要怎么做……”赵阿婆着急了。
浑身都没了力气,双腿发软,拽着阿满的胳膊都在发抖。
宁香迟看了这一幕,沉默了几分。
叶家表姐说的倒大霉……就是这件事吧?
之前她还以为叶表姐真的懂相面之术呢,没想到……是善于谋划,但不得不说她这法子是真的简单直接,如今她家族姐才能安心的在屋子里头落胎治病。
阿满已经不理赵婆子了。
赵婆子其实已经懂了。
不想死,就先自罚,惩罚的力度的够了,那丫头就不计较、不告官!
可她要怎么罚自己啊?拿刀躲了自己手指头吗?
赵婆子去找刀了,可那刀的寒光让她浑身发抖,磨磨唧唧根本不敢动,她一会儿哭一会儿跺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这人还全须全尾的。
她下不了手,最后苦着脸又去找了阿满:“你、你不是你家小姐的跟班么,要不你打我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