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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阴沉着脸,愤怒的情绪中又透着些痛苦的情绪。
叶惟寅仔细观摩了一番,再次赞叹妹妹的话本子写得妙,那话本子里头也有这样的男子,霸道、自我,强硬狠毒,偏偏痴情,眼中无旁人。
就像现在,他一个大活人坐在旁边,竟被这二人忽略了去。
“我想、想嫁你……可是……你以后会娶正妃的,到时候我算什么……”林绵绵难过的说道,声音也小了很多。
“不会,我和你保证,不论你是正妃还是侧妃,我都不会娶别人!”肃王说着,“不许你再这么和我闹脾气,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多担心!万一他对你……那你就是想要折磨死我……”
“……”叶惟寅呵呵笑了一声:“殿下放心,我如今清醒得很,不会饥不择食。”
“我和寅哥哥一直都是清白的!”林绵绵委屈巴巴,“我只是想让他帮帮我,别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因为我不够尊贵,如果寅哥哥能帮我做帝师的孙女,那我就能配得上了,不是吗?”
这么一说,肃王心头豁然开朗,然后侧头看了一眼叶惟寅。
“想得美。”叶惟寅头都没抬。
肃王眼中闪过几分失望。
叶家上几代颇有人脉,闻人公的年纪与叶惟寅的祖父差不多,二人年少时应该是朋友,叶惟寅每年生辰时,闻人公也会托人送来些礼物,之前萝阳郡主回京,闻人公也写信给了叶惟寅,让他帮忙照料。
所以若他开口,此事定然能成。
旁人……做不到。
肃王也拉不下脸来求叶惟寅,而且,叶惟寅刚才的态度实在奇怪,所以他此刻没有开口要求。
“明日就是婚宴了,婚事已经不能再拖,你跟我回去吧,乖一点,好不好?”肃王望着她道。
林绵绵是真不想走,可现在她也感觉到没有别的法子了,唯一能帮她的叶惟寅心冷如铁,她又有什么理由延期?
只得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肃王松了口气。
二人这才动身。
叶惟寅总算觉得眼前要干净些了:“不送。”
“寅哥哥……不,定国公,从今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了!”林绵绵气着说道,眼睛瞪着他。
“求之不得!”叶惟寅真心诚意,“快请吧!”
“……”二人如鲠在喉!
叶惟寅也很无奈,肃王驾到,他必须要出来见一见的,要不然谁愿意听他们那缠绵不断的情话?着实让人恶心。
好在,这次他们没有继续闹下去,总算是走了。
“林家姑娘碰过的地方……仔细擦洗一番,这茶具,全部换了!”叶惟寅像是害怕染上瘟疫一样,连忙吩咐下去。
林绵绵一路走出了叶家大门,上了马车,也不见叶惟寅追上来。
心里头越发拿捏不定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以前,根本就不会这样的啊?可这次叶惟寅对她竟没有一句好话,难道她真的……不再在意她了?
可这样的情绪一出,林绵绵心里便格外的不舒服。
就如同当年萝阳郡主出现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叶惟寅对萝阳郡主格外不同,处处客待尊重,他只比萝阳郡主大一岁,可以说是年纪相仿,叶惟寅知道萝阳郡主爱书,常会给她搜罗一些送去郡主府,二人走在一起……更是郎才女貌,看上去十分养眼……
难道,他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和萝阳郡主一样的人?
是谁!?
林绵绵忍不住多想起来,她知道叶惟寅最近只去了一趟两仪观,除此之外一直呆在家里,入门的客人好像也都是叶云眠的病人……
对!病人!
林绵绵突然想了起来,萧幽意!
她和叶云眠关系好,且常常来国公府做客,必然没少见叶惟寅的,肯定是她!
林绵绵突然有些挫败感,听说萧幽意的生母是青楼歌姬出身,就因为容貌过于艳丽才被昌王看上的,萧幽意的模样就随了那个身份低贱的母亲,极会勾引人。
她还很会弹琴,更会装柔弱……
“想什么呢?”肃王手划过林绵绵的侧脸,问。
林绵绵怔了一下:“没,没什么……”
“在想叶惟寅?”肃王态度冷了几分,“绵绵,你闹什么小性子我都可以由着你,但我不许你心里还有别人。”
“我才没有。”林绵绵连忙说道,“我只是想起萝阳郡主了……如果当年她没有和别人苟合,那应该会嫁给叶惟寅吧?他们俩当时格外相配,陛下也有意许婚的……”
“叶惟寅对萝阳的确不同些,二人也是自幼相识,年纪又相差不大,的确有可能成为一桩好姻缘。”肃王语气缥缈的说道。
过去的事情,他不喜提。
因为早些年,他只能隐忍自己的心意和喜好。
“萝阳郡主真是好福分,有那么厉害的祖父,还有陛下照顾,京中所有的少年郎当时都围着她转,就像是太阳一样耀眼……”林绵绵回想着说道。
太过耀眼,便会刺目。
她永远记得萝阳郡主扇她的那一巴掌,众目睽睽之下,让她丢人。
而且,那一刻,没有人敢向着她……
那个从来围着她转的叶惟寅的确制止了萝阳继续动手,可他竟然没生萝阳郡主的气,甚至还认为是她的错,代她向萝阳道了歉!萝阳郡主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没有继续追究。
其他公子……宁家的、贺家的、李家的、祁家……他们口口声声说和她是好朋友,可所有人都像是哑巴了一样,只是事后安慰她……
“上天真是不公平,我们这么相爱,却要受身份的约束,萝阳郡主肮脏不堪、内心龌龊,却可以拥有一切,幸亏她没了,要不然这世上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她欺负……”林绵绵脑袋放在肃王怀里,道。
肃王只应了一声,显得有些沉默。
林绵绵挨打的时候,他不在场,但事后听说了。
她哭得让人心疼。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让一个人去死。
不过这些想法,他并不想和绵绵说,她就像是个无暇的琉璃,有着彩色且干净的内心,不能被这些琐事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