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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以后的女主角,克莱门汀·玛丽·屋大薇·梅特涅,她是梅特涅于1804年所生的次女,死于1820年,这里为了塑造一个对剧情有帮助同时对历史没有太大影响的女主角才选择了这位——也就是说会开金手指让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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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梅特涅…嗯?等等,小卡洛斯,你说梅特涅?”帕累托爵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再次询问了一下卡洛斯。
“是的,老师,请问梅特涅亲王是……”
帕累托爵士没有答话,他让卡洛斯先去泡一壶咖啡。卡洛斯大概能猜到帕累托爵士要打开自己的话匣子了。
泡咖啡耽误了些时间,虽然公馆的大厅里有温暖的炉火和在火上加热的水壶,但拿取它们并不容易——负责值班的侍从大概出恭去了,卡洛斯只能自己小心翼翼地取下烧的滚烫的水壶泡咖啡。
“坐吧卡洛斯。”靠在木椅上的帕累托爵士指了指另一张椅子,示意卡洛斯坐下来。
“梅特涅亲王。”帕累托爵士顿了顿,加重了些语气:“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并不是说他非常残忍或者有特殊的嗜好,他的可怕在于他的精于算计和外交伎俩。”爵士苦笑了起来,卡洛斯隐约猜得出来爵士并不想提到这个话题:“大概二十年前吧,那时候我是共和国(热/那/亚共和国)驻尼德兰的大使——我和梅特涅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同为外国驻尼德兰的大使,我和梅特涅见面的机会很多,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和他一样年轻。在经过数次接触后我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和竞争对手。”爵士有些唏嘘,他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脸颊,揉搓着自己那没几根的稀疏胡茬,一边说道:“我们当时都很有理想,我立志要成为共和国的总督,而他的理想是成为帝国皇帝(那时候神圣罗马帝国还没有被拿破仑取缔,哈布斯堡家族掌握着神罗皇冠)的外交大臣。”
“在尼德兰这个战场上,我和梅特涅进行着激烈的交锋。”爵士嘴角一扬:“互有胜败,甚至我还得到了爱莲娜的芳心。”
爵士回味似的咂了砸嘴,仿佛想起了当年和梅特涅争夺尼德兰少女的爱情时候的往事:“不过可惜的是没过多久法国人就击败了尼德兰,爱莲娜和她的家人渡海去了伦敦,我回到热/那/亚成为了一名参议员——但在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爱莲娜的消息了。”
卡洛斯显然没想到帕累托爵士还有这样的过去,不过显然爵士肚子里还憋着一大通话要说,他也就没有选择打断爵士的回忆。
“不知不觉就扯远了。”爵士拍了拍脑袋,似乎在责怪自己怎么把话题从梅特涅身上带跑了:“在那后来我得到了梅特涅的消息,这家伙似乎通过几次成功的联姻不知道怎么地变成了亲王,并且成功进入了皇帝的宫廷——他如愿以偿,成为了外交大臣。而我依旧只是一名参议员——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算我想成为总督至少还要三十年。”
“我并没有再次见到梅特涅,不过我们在外交上有过几次交锋。凭借这几次并没有会面的交锋,我感觉到了他已经彻底成为了一名保守派——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如果他不这么保守的话,爱莲娜肯定会跟她而不是跟我了。”
帕累托爵士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在那之后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了,法国人来了,共和国没了。我去西西里躲了半年,在那期间我加入了烧炭党,之后我便回到了热/那/亚,成为了布置在那里的暗桩——自此往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梅特涅这个姓,直到刚才。”
“说道这茬,卡洛斯。”帕累托爵士有些奇怪,卡洛斯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梅特涅,毕竟即便梅特涅成为了奥地利的外交大臣,也显然和处在水深火热的北意大利毫不相干。
“你从哪听说的梅特涅?”帕累托爵士很好奇,即便梅特涅在奥地利帝国的宫廷里搅风搅雨,那也可卡洛斯毫无关联,他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件事。
卡洛斯向帕累托爵士解释了今天的经过,但是爵士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打发了卡洛斯:“够了,我的小卡洛斯。今天就到这里。”
爵士指着窗外维也纳漫天的繁星说道:“现在已经够晚的了,再不休息那简直就是对上帝的亵渎。”
卡洛斯没有办法,只得选择了回房睡觉。这一夜他辗转反侧,脑海中始终浮现着梅特涅亲王那张被黑暗所笼罩着的脸和克莱门汀公主那天真无邪的笑颜。
按照约定,卡洛斯再一次来到了就在下榻公馆附近的梅特涅亲王家中。亲王身为这次国际会议的举办人和主持者,每天接到的邀请函不计其数,除了半夜之外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这栋宅邸里——不过这到也方便了卡洛斯,毕竟若是梅特涅亲王这位极为保守的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儿打算天天和一个男人(尽管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男孩)厮混在一起,那卡洛斯显然是会倒大霉的。
“卡斯尔雷子爵,幸会幸会。”帕累托爵士显然没有闲着,他正在和来自英国的外交大臣卡斯尔雷子爵会面——这位子爵的意志将代表整个英国的态度,如果能说服他的话,在即将召开的会议中很有可能出于劣势地位的北意大利共和国显然能够得到一个真正的强援。
卡斯尔雷子爵显然是为了礼数而接待的帕累托爵士,毕竟现在的北意大利共和国可不是当年叱咤地中海的热/那/亚共和国,而仅仅只是一个有实无名的没有受到国际承认的“伪政权”。而作为这么一个政权的代表,帕累托爵士能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您应该不介意离开吧?”卡斯尔雷子爵满脸假笑地对帕累托爵士说道:“接下来我还有一场十分重要的会面,如果您不介意……”
帕累托爵士当然知道子爵的意思,他当即起身向子爵告辞,并主动离开了会客室。
然后他就迎面碰上了梅特涅亲王。
虽然帕累托爵士对过去的美好回忆记忆犹新,但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梅特涅来,反倒是这位他曾经的宿敌兼朋友率先认出了他,梅特涅主动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阿戈斯蒂诺!这都多久没见了,我的朋友!”
一愣神的功夫帕累托爵士也认出来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现在的奥地利帝国外交大臣,自己曾经的朋友梅特涅,他同样牢牢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但他们并没有再做更多的交流了,梅特涅早就与卡斯尔雷子爵约好了时间,他不可能为了庆祝与一名自己曾经的朋友会面而放弃一次重要的会面,因此他很快地挣开了帕累托爵士抓得紧紧的大手:“有爱莲娜的消息了吗?”
“抱歉,没有。”帕累托爵士也同样放开了梅特涅的手,他不无遗憾地向梅特涅亲王道别——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在阿姆斯特丹一起饮酒作乐的年轻人了,他们现在分属不同的阵营,为争取各自的国家利益而争斗。尽管他们现在仍站在一起,相互之间不过半米的距离,但他们的心却别扭地侧过了自己的身子,努力不愿意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不愿意让对方看穿自己在想些什么。
帕累托爵士向外走了几步,他的身后突然传来梅特涅欲言又止但最终却又因忍不住而传来的声音:“阿戈斯蒂诺……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帕累托爵士想装作没听见,想继续向前迈开自己的脚步,但是他的双脚却迟迟未动。他最终还是回话了,用那根本不符合他身份的细若蚊喃的声音说道:“是的,文策尔,我……过的很好。”
“那就好……”
明明是真正的朋友却又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梅特涅和帕累托都在竭力隐忍自己的感情。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情感是外交工作者的大忌——这是他们在出任自己的第一份外交工作时他们的前辈教授给他们的,但他们现在却必须在自己的朋友身上做出这样的举动,仅仅是因为他们阵营不同罢了。
“那么我走了,文策尔。”帕累托爵士嘴上说着要走,脚步却一动不动:“代我向你的妻子和孩子问好,祝她们身体平安。”
“也代我向你那个小子问好。”梅特涅紧接话茬:“能被你看上的孩子,想必一定与众不同吧。”
帕累托爵士不知道梅特涅是怎么知道卡洛斯是自己的接班人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该做的都做了,该说的都说了,已经没有任何瓜葛的两人继续在这里僵下去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四十一岁的梅特涅亲王从衣袋里抽出自己洁白的丝巾,拭去了脸上所有能让人看出异常的痕迹。他的笑容阳光明媚,就好像刚刚经历过什么特别开兴的事情一样,他以一种浮夸但从容而优雅的步伐迈过门槛:“哦,我尊敬的卡斯尔雷子爵阁下……”
“哈秋!”正在和小公主闲谈的卡洛斯突然打了个喷嚏,把公主吓了一跳。
“大概是衣服穿少了吧。”卡洛斯接过公主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接着又继续讲起了他那些经过修改润色甚至胡编乱造出来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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