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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婉和郁庭深从小失去了母亲,会误会他,情有可原,所以希望网民们能够手下留情。毕竟,那都是上一辈的事儿。
可惜,一旦出现整件事情的弱者,所有人的矛头都会对准弱者的仇人。
郁震南这天衣无缝的编故事的能力,让坐在电视机前的南婉,有一瞬间的迷茫和颓唐。
郁震南狡猾至此,竟让她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透露那些东西,势必会让网民认为,那些都是为了对付郁震南,伪造的。
与此同时,顾氏公司艺人因为老板的事儿,大部分的戏都被否决了。
顾云霁被冤枉,自己和宁爷曾经为母亲证明的真相,也被一一击破。
网民们一边倒,无比同情郁震南。明云医生看了电视,恍然明白南婉为何要那些东西,竟然是因为想给自己的母亲报仇。
……
学校。
艺人南婉的事儿,得到了强烈的关注,好多学生粉丝为此脱粉。
甚至有人言,南婉不知恩图报,不配在娱乐圈.混。
每次听到这些话,闺蜜何心语就会冲上去,和人打作一团。
扯头发,抓衣服,你踢一脚,我踹一脚,比谁狠,比谁、毒。
接连几次,何心语都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
甚至平日里,荒废学习的校·霸也想要来结交此人。
“喂,就是这位学姐。”
“对,听说南婉是她的偶像,谁说南婉,她跟谁急。一天,打了七架。”身旁的同学,冲校.霸说了一句,“大哥,要不然你也去试一试?”
“我试一试?”
“好。”手中的书包一丢,他就说了很多怼南婉的脏话,以此获得何心语的注意力。
第一句刚开口,前方抱着书本的何心语就顿住了。
她扔掉书,转头看向学弟,“你刚说什么……”
校、霸笑得龇牙咧嘴,试图退了两步,冲着身后的几位哥们道,“还真管用。”
南婉是何心语的闺蜜,更是她心目中的那盏灯。突然有一天,企图去灭掉那盏灯。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只要碰到有任何对自己闺蜜南婉不好的言辞。
她都会冲上去。
这不,又开始打架了。
校、霸懒洋洋地不想搭理她,提着书包便走。
她追上去,就是一顿打。
脸上的伤还没好就又打了起来。
路过的同学跑到魏教授的面前,吓傻地喊,“魏教授,您赶快去劝劝吧,何心语……又跟人打架了。”
“这丫头,吃错药了。”放下书本,魏教授就冲出了实验室。
奔到后花园时,两人已经被分开了。
郁沐溪回家几天,还没回来。保护何心语的人,没有来。所以这场打架,吃亏的无疑是何心语。
她右脸上又多了一条口子。
送到医务室时,魏教授恨铁不成刚地吼,“何心语,你还要惹出多少事儿来,你才罢休呢。”
“我没有惹事儿。”何心语痛苦不堪,神情颓败,“他不该骂人。”
“这南婉是明星,你不过就是一个粉丝,你这个外人,操什么心哪。你说说你,这一周,打了多次架了。你……你在我们老师心目中的形象都……都不好了,你……你知不知道?”魏教授训斥完,又烦心地念了一嘴。
“我知道,可我忍不住!”
梨花带雨的何心语叫了一嗓子,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魏教授看自己最得意的门生哭得这么可怜,伤悲了,走近了一看,烦心不已,“到底怎么了,你……说给我听听?”他看何心语伤悲地嘀咕,不禁纳闷了,“你跟我说说看,是不是……是不是跟沐溪吵架了。”
“没有!”何心语偏过头,抬手抹眼泪,随之反感道,“魏教授,你……你不觉得郁震南这个人很狡猾么,他……多么狡猾的一个人,你不知道么?”
听了这话,魏教授生气了,背着手站起来,“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就因为追的爱豆处境艰难了,你就怨恨郁前辈,你说说你,人家被欺负,你不同情,你同情一个白眼、狼?”
“魏教授,婉婉不是白眼、狼!”
她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人给吓了一跳。
“哎,我知道,你是那女演员的粉丝,但是追星必须理智!”魏教授又难耐地叮嘱了一句。
何心语哭得蹬鼻子上脸,“魏教授,我说了,婉婉不是白眼狼!”
说完,就跑了。
不知怎么,一没注意,摔了一跤。摔得脸都肿了,可怜得很。
看着那背影,魏教授心疼,嘴巴抿了抿,神情难耐,“这孩子。”
何心语当天就没有去上课,对室友青瓜称,自己例假来了,身体不好。
青瓜白眼,“你不才过么?”
何心语蒙着脑袋,“让你说就说,到底怎么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么?”青瓜气地眼睛都肿起来了,思量了片刻,点头同意,“幸好你这家伙是个学霸,不然你铁定毕不了业。”
紧跟着她退回来,“我说,心语。你不会是为.情所困吧?”
“你再不上课,就迟到了。”何心语狠狠地吼了一句,“好了,走,别回来。”
青瓜只觉得莫名其妙,挠了挠鼻子,便跟着走了。但内心深处,则是一万个不情愿。
这特么地在想什么呢?到底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自己招惹它了么?
临走的时候,室友回头看了一眼,“记得吃饭,别到时候不在了,我还成了嫌疑人。”
“哎,我说,青瓜。你走不走?!”
“凶巴巴的。”青瓜嘀咕了两句,抱着书本,离开了寝室。
走的时候,她还想,何心语是不是失、恋了。可校草郁沐溪追求了人家那么多年,突然间分手。
她不相信。
何心语坐起来,拿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边郁沐溪正准备接,就被严芙蓉夺走了。
“妈,把手机还给我。”郁沐溪拿着头巾,擦洗了的头发。
“不行,坐这儿,妈有话同你说。”严夫人握住手机,反复强调道,“你大伯说,这何心语同那南婉关系复杂,你……你不能喜欢她,听妈的话,赶紧分了?”
“不是,妈,我当时带人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你挺满意的么,为什么……”郁沐溪坐在沙发上,对其进行了反复地强调,“我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同意分手。”
“不同意?”严芙蓉细眉往上拧动,“沐溪,这几天,没让你去学校,但是我找人监督了。你女朋友天天因为为南婉这个明·星打抱不平,连续打架。就连……就连魏教授的课都不上了。”
自己的母亲不可能找学生监督自己,她不会在这种小事儿上浪费时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就是……莫非……郁沐溪想明白了。眸子微微地转动了一下,定着身旁的严芙蓉,“妈,你……你是不是看我手机了?”
或许是自己的亲人,她并没有过多敷衍,只是将自己的手机在桌面上一放,掷地有声地问了,“怎么,妈不能看看你手机啊?”
不想吵架,她紧跟着又和缓了语气解释,“是这样,妈呢,看你手机微信响个不停,便替你打开看了眼,结果你室友说,你那女朋友何心语最近多次因为别人说她爱豆的坏话打架,因为这事儿,都已经成了你们学校的奇、闻了。”
郁沐溪说着便着急地上楼,“妈,我……我去学校看看?”
“不准去。”严芙蓉焦灼不安地吼了一声,“我和你爸的意思,就是同何心语断了联系?”
“妈,我不能同意!”郁沐溪言辞生冷地说道,“我……我是真的喜欢心语,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你这是为了她,不要你爸妈了?”严芙蓉气地跺脚,神色晦暗又不安,“沐溪,你听妈的话,和何心语分了吧,她……她不适合你?”
郁沐溪站在门口,别扭地看着严芙蓉,“适不适合,我自己说了算。况且,我喜欢她,绝对不会同她分手的。”说完,拉开房门yu走。
严芙蓉叹了一口气,追上了她的步子,“沐溪……这……这孩子。”懊恼地坐回去,盯着凝神定在那儿的郁铭华,“铭华,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那何心语叫到家里来,同她单独说一说,你看,这何心语……”
这里说了好半天,对方竟然一声不答。严芙蓉显得有些丧气,她沉默良久。忽而问了,“铭华,想什么呢,我……我跟你说了这么半天?”
“芙蓉,你……不觉得大哥很奇怪么?”郁铭华收起报纸,突然嘟囔了一句,“你看,他每天回来,都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而且……而且他跟媒体说的那些话,不大对劲儿。”
“铭华,瞧你这话说的,大哥他怎么会有事儿,况且……况且你应该知道,他当着媒体说那些话,是为了咱们郁家,如果……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他又怎么能撒、谎?!”
郁铭华凝着眼眸,怀疑道,“何心语这女孩家世,相貌都不错,那天来见咱们时,咱们可是都同意了的。为什么突然间,大哥会向咱们提议,让沐溪同何心语分手呢?”
严芙蓉淡然一笑,“铭华怀疑大哥?”
“不是怀疑,嘘。”郁铭华伸手拉过云初初,郑重其事地交代了一句,“芙蓉,我不是怀疑大哥,我……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件事儿,实在太古怪了。”
他说完,四下看了看,虽然没有人,骨子里仍然有些懦弱,“芙蓉,你不也一直觉得奇怪么,大哥当年那么喜欢那个女人,甚至还让咱们去帮忙调查过。他既然知道顾萍有女儿,怎么会同意?就好像……好像以前那个女人,知道她的学历是假的,立马……立马就杀、了她,是一个道理。”
“所以……铭华的意思是,大哥是胡编乱造的。”严芙蓉也觉得奇怪,朝着丈夫跟前坐了坐,“可你说,大哥这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谁知道呢,不过……今天兰姨上楼打扫卫生的时候,被大哥骂了一通。后来……直接上了锁。”郁铭华说完,手掌撑着下巴,思量了一句,“要不然这样,咱们……咱们什么时候进去看看。”
“算了,也许是大哥不喜欢呢。”郁铭华咕哝了一句,忽然斜眼觑着严芙蓉,眼神悲切,“这么多年,你跟着我,真是受苦了。当年……当年为了公司,不得已和宁云若结婚。哎,她也真是,如果能够和我和和气气地离婚,我又怎么会……会让她……”
“快别说了,有些事儿,也是没有办法。”
严芙蓉自然从来没有告诉她。
当初他提出离婚的时候。
宁云若其实已经同意了。
只不过为了让宁云若痛苦,她敷衍了一切,甚至想了一个好办法。以宁云若的口吻,给自己的丈夫郁铭华写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这样写着,我绝对不离婚,除非我死了。
就这样,郁铭华痛恨宁云若的蛮横坚持,明明不爱,还多做纠chan,是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阴、险的法子。
不过,这么多年,郁铭华都没有发现,所以总觉得大儿子郁庭深怨恨自己,对当初想了那么一个歪主意感到烦闷。
郁真真在家里待了几天,现在好不容易觉得自己可以大张旗鼓地演戏了,结果大伯郁震南就是不帮衬。
她多想几日,心情不顺。趁着郁震南上洗手间的时间,直接冲进了郁震南的家里,这一没注意,就发现了郁震南书写的笔记本。
上面具体是些什么,郁真真没看懂,不过上面写的那些话,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郁震南刚好回来,推门,目不斜视,直接盯着郁真真的脸颊。
“你在干什么?!”
郁真真吓地手中的笔记本直接掉在了地上。
“大伯,我……我……我没想看这些。”郁真真被郁震南那个眼神吓到了,随后又哭丧着脸,来到郁震南身旁,央求了一句,“大伯,你……这次南婉她已经栽了,你……你就不能给我安排一部戏么,真真……真真已经好久没有演过一次戏了。”
郁震南瞪着郁真真,好久都没有说话。
“大伯,你别这样,真真害怕。”郁真真佯装出一丝笑容,牙齿压、了压桃红的唇,“真真……真真刚刚什么也没有看见,真真……真真只是进来,想让你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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