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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翎望见了顿时一愣,怕是这康王会错了意,便云淡风轻地解释道,“康王不用多想,也不是为你预备的!我在这府里常年备着药箱,以备不时之需。”
殷离听后没再说话,只是脸色缓和了许多。
这等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南宫翎思考了几番,还是取出手术用的针线将那伤口缝合了上。
全程殷离一声不吭,犹如当初在乱葬岗那般。
“谁打的?”殷离淡淡的声音又响起,望着南宫翎肿胀的脸,这次没有移开自己炙热的目光。
“康王还是管好自己吧!”南宫翎认真地为康王处理着伤口,虽是语气冷冷,但说自己心里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
今日不知为何康王执迷于纠结自己脸,怕是这张脸现在是丑的不轻,到了让人看不下去的地步,才让这康王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
“你若用心管,我自然好。”殷离话里有话地说着。
大抵的意思是南宫翎若是好好给他治伤,那他自然也能够安然无恙,南宫翎鼻尖传出一声冷笑。
自己凭什么要给他疗伤?明明那日是他先将剑刺向自己的,难道还要自己乖乖地受死不成?
“康王还真是大言不惭!”南宫翎忍住了想要骂街的冲动,低下身子认真地为殷离缠着纱布。
殷离也默契地没有说话,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怕是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虽然他一声不吭,但是血肉之躯哪里有不知痛痒这一说?
“疼么?”许久,殷离身上的疼痛缓了过来,这才转过头,盯着南宫翎那带着汗珠肿了的脸问着。
南宫翎忙忙叨叨,只抬头瞥了一眼殷离,没应声。
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南宫翎那薄薄的睡衫早已经贴在肌肤上了,将自己单薄的轮廓完美地勾勒出来,南宫翎虽然瘦弱,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地方却恰好没有一分多余。
殷离好不躲避自己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趁着南宫翎给自己包扎的功夫看了起来。
等到南宫翎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毕,抬头一看才发现,康王不知道何时已经将自己看的干净,南宫翎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啪
南宫翎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了殷离的脸上。
伴随着他苍白的闪着微红的脸,一丝窃笑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歪嘴舔了舔自己的干涩的嘴角,殷离挑起一抹邪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南宫翎,脸上的笑意不减。
身上的衣服还未穿好,大片健壮的肌肉似是故意暴?露在南宫翎面前,殷离见她气哄哄地扭过头不见自己,便一脸轻松地向窗边走去。
“明日我还会来!”
南宫翎此刻已经气得不行,瞪着眼望着殷离,听见他这么一说,气愤之余又顿时心生一计,于是连忙将药箱捧在手里,“康王可以将药箱拿回……”
而转头的功夫,哪里还有殷离的影子,窗柩还在咯吱咯吱地发着摩擦的脆响。
南宫翎捧着药箱僵着脸,但也随即松了口气,将药箱放在桌子上,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康王走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宫翎刚坐下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于是浑身紧绷挥着刀子迎了上去,转头间却望见阿彪面带痞笑地望着自己。
看见自己这样大惊小怪,阿彪笑的更胜了。
“你不用时时刻刻都这么谨慎,时间长了你定然会吃不消!”阿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中叼着草棍,一身的痞里痞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南宫翎松了口气,收起牛骨刀,披了件外以后,捡起了桌上殷离握过的鸡蛋在脸上轻轻揉着。
“我来的时候,康王的伤口还没复发呢!”阿彪意味深明地望了南宫翎一眼,将南宫翎看的心烦意乱。
一股羞红瞬间燃上了脸颊,南宫翎一时间思绪万千,全都是关于殷离的。
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南宫翎不想要再跟阿彪胡扯,便直接问道,“可是找到春花了?”
“此事棘手。”阿彪坐直了身子,听见南宫翎说正事,随即也将面色沉了下来,“秦大夫人身下的高手不简单,我与他们交手几次都占不到便宜,他们将人藏得很好,我需要时间,但是也不能保证能将春花救出来!”
“救不出来还是你不想救!?”南宫翎那探究的眼神扫着阿彪,想要从他身上听到实话。
自己虽然不知道阿彪为什么效忠自己,但是自己大抵也了解些他们使命感强于生命,阿彪既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表明他并不想大费周折的去救春花,南宫翎想知道真实的原因。
阿彪脸上又扬起了笑意,最后还是无奈地说着,“还是瞒不过你哟!”
“秦大夫人手下有两名高手,我若是想要去救你那小丫鬟,大概是要冒着生命危险,而我最重要的是要保护你,即便你下令,我也不会伤及我自己的性命去救她!”
阿彪说的一脸理所当然,但南宫翎也看得出来,无论自己说什么,阿彪也不会改变他的做法了,他不是一般的杀手,忠于南宫翎也忠于自己,南宫翎竟也一时间拿他没办法了。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春花去死!”南宫翎手中的拳头紧握,站起身望着窗外,窗外冷风习习,越过外袍吹进南宫翎满是汗水的衣衫里面,霎时间让她打了个激灵。
“那大概你能理解我。”阿彪声音沉了沉,“我也不能允许今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南宫翎转头望向阿彪时,正碰上他略带忧伤的目光,南宫翎顿时间觉得大概是自己有些过分了,自己一直都怀疑阿彪,此刻有什么资格要求他拼了命去救春花?
他救是仁义,不救是本分。
但是自己在他身上抱有大部分的希望,总有不甘在心中萌芽,怎样也遏制不住。
“康王好似伤的很重!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都不怕?”
阿彪看出南宫翎另有所思,怕她胡乱猜想,随即将话题转移了开。
听到此话,南宫翎倒是拧起了眉头,想起刚才他盯着自己看的模样,怎么也不像一个正人君子所为,“康王平日里面很是轻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