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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说你……你成天除了睡觉和勾?引王爷你还会做什么啊?!”邹氏望着周氏这幅态度,霎时间不乐意了,扭捏着姿态翻着白眼,
秦氏倒是没有理一旁吵架的邹氏和周氏,而是用方帕捂着嘴,踱步来到了祠堂的大门前,上上下下忙碌的下人连声问好。
“你们可知二小姐出了什么事?”秦大夫人问着。
“回大夫人,二小姐手臂受了伤,血都流了一院子,可是惊险着呢!”那下人绘声绘色地说着。
南宫翎没死,只是受了没有危及性命的伤吗?这不可能,这是万万不可能的,那杀手不可能会失手。
秦大夫人的一颗心本来就是提溜着的,昨日的杀手也没有回来,秦大夫人侥幸以为是有什么变故耽搁了,但万万没想到是那杀手不顶用,若是暴露,自己在这南宫府怕是没法呆了!
“我进去看看!”秦大夫人挥着手帕说着。
“哎呀大夫人可进去不得,先别说这里面的血迹都没打扫干净,这里面的疯子还在呢!伤着您就不好了!”那下人听后连忙弓腰低头劝着。
“让开!我还不知道有个疯子吗?我就看一眼就成!”秦大夫人用小方帕捂着鼻子,急道。
几个下人听了也不敢怠慢,随即移开身子让出条路。
秦氏小心翼翼地从那门口探了进去,只望见这祠堂里面的地上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而那梧桐树下最为密集。
秦大夫人眯了眯眼,果真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样,这杀手八成栽在南宫翎手里了,不然南宫翎只是小小地胳膊受了伤,如何能够氤氲出这么一大片血迹?
这是糊弄别人行,但是秦大夫人断然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但是凭南宫翎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伤到那杀手!难不成她身边还有帮手?
秦大夫人正想的入神,突然瞥见墙角穿着紫色衣裳,几乎与墙壁快融入一体的婆子,只见她正形状诡异地趴在墙上,用右手食指在那墙上不断地划着。
手指的上一节已经快被磨没了,血肉顺着骨头渣慢慢地从那墙上掉了下来,血顺着那凹凸不平的墙上蜿蜒而下,流成了一道血印,而那疯子却好似不自知一般,还发出咯咯的笑来。
“啊!!”秦大夫人吓的花容失色,踉跄倒退跑了出去,将那挡事的下人推到了一旁,哆哆嗦嗦地立在那门外,旁边的下人吓的霎时间跪在了地上,满脸惊慌。
邹氏周氏和方氏都被这惊天的呼叫声音给吸引,转头一看,正望见秦氏那狼狈的模样,脸色煞白,浑身打着哆嗦。
邹氏最先上前问兴奋地着,“哟,都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夫人这是怎么了?这院里关的可是你当初送进来的丫头,难不成你自己还害怕了不成?”
“关你什么事?!”秦大夫人哆嗦着身子,咬牙切齿地说着,眼中还噙着泪水,她身处深闺,虽是暗地里指使他人做过什么不光彩的事,但毕竟自己没见过,今日见了,怎能不被这场面给吓到!
“哟!?”邹氏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抑制不住欣喜又问道,“可是不关我事,这不是看着大夫人不舒服,过来问一问嘛!没想到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了!”
方氏此刻只关心南宫翎的伤情,并来不及听秦氏和邹氏的斗嘴,走到那下人跟前,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二小姐可是伤到哪里了?伤的严重?”
“回三姨娘,是胳膊,流了不少血呢!”那下人略微有些夸张地说着。
“流了不少血?可当真?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邹氏望见方氏鬼鬼祟祟的模样后,便悄声走到方氏背后听着小话。
一听那下人这么说,随即尖着嗓子上前皱着眉头确认着,但是话一出又觉得不太得体,便打着圆场道,“我是说女子可是要检查好了,这日后可是要嫁人的,别留下什么疤才好!”
方氏没理邹氏,听到这下人这么说随即也放下心来。
周氏一直嚷嚷着要回去,望见几房没有动静,随即也没有走远,索性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而正在此时,樊妈妈从那条扬长小路缓缓走来,身后的迎春陪着,清晨的雾气有些浓重,日头还没完全升上来,两人的身影飘飘忽忽地走来,倒是让几人停住观望了起来。
走近了后,樊妈妈望着众人都在,脸上略微带笑道,“都在啊,正好老太太让我去请你们呢!这下人齐了,也不用我这把老骨头去挨个走一趟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都藏着疑虑,而还未等询问,突然只听见那祠堂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叫喊声,似是里面的疯子着了魔,嘴里嘶喊着,要杀要打的血?腥话。
众人听了都瘆得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各自下人扶着,随着樊妈妈屁滚尿流地走了。
梧桐苑内,老太太的堂屋聚满了人,众人无精打采哈欠连连,此刻都刻意板着脸各自坐着,老太太今日面色不悦,谁也不敢抢这个风头在老太太面前撒泼。
南宫墨脸还有些微微的青紫,只不过已经不太当事了,经过大夫的调理现下已经不痛不痒,收笑自如了。
只不过到哪里都能望见那带着讥笑的异样的目光,下人们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在背后谈论开来,总以为南宫墨不知道,但南宫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每一次嘲笑,都让南宫墨对南宫翎多厌恶了几分。
老太太将手上的茶杯往食几上咣当一放,霎时间众人吓的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周氏捂了捂嘴睁开了迷离的双眼,拍着胸脯似是受了好大一惊,委屈巴拉地望着南宫墨,现下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哎呀老太太,您看您一早就将我们叫来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便是,也省得折腾您这身子板不是?”周氏那一张惨白的脸挤出一抹笑,率先打破了这屋里的宁静,用手帕擦了擦鼻子,脸上僵着的笑容在转头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啊娘,这个时辰,着实是太早了!”南宫墨睡眼惺忪,随即也附和着。
“早?”老太太一听这话,霎时间将矛头对准了南宫墨,将手中的拐杖拄的当当响,高声嚷道,“可是有人不怕早,三更半夜将你的女儿伤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