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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被侍卫带去了宗人府,皇上的轿子就在庆宜楼外面没走,直到看着苏锦被侍卫带走了,这才起轿离开。
走远了,皇上叹息着开口:“也好,也好,那个女人,他终于是放下了。”
常公公应着:“陛下说得是,这苏锦真是越来越不知死活。
好在太子殿下终于是看清了,想明白了。这往后啊,陛下您终于也能放心了。”
皇上掀开轿帘,看向苏锦被侍卫押着离开的方向:“他现在清醒还不迟,这个苏锦对他的恨意太深了,留在身边早晚是隐患。
改日你替孤去提醒太子一番,早日另娶太子妃,若没看中的,至少也该有一两个良娣宝林的,家世好一些,生性单纯乖巧些的,才是好的。”
常公公笑道:“陛下所言极是,老奴明日就去传达陛下的话给太子殿下。”
皇上有些累了,无力地应了声“嗯”。
他这身体是要不行了,等太子另娶了妻室,他也就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他这个皇上,也该彻底交出政权了。
毕竟放眼这朝中,除了太子也没其他合适的储君人选了。
自己总归是无力处理政事了,与其让太子一直顶着个“代理朝政”的名头,不如索性让他完全掌权。
*
庆宜楼的雅间里,凌斯晏开着窗户,沉默着往下看。
他看着苏锦被侍卫带走,再是皇上的轿子徐徐离开。
墨染进来禀报:“殿下,冷宫那边,已经派人暗里给良妃送去了解药,能再熬半月以上。
宗人府那边也打了招呼,如今皇后被禁足,也无力再对宗人府下手,太子妃不会多受委屈的。”
凌斯晏将窗户关上,回身坐到了桌子旁:“查清楚了吗,太子妃是怎么找上皇后的。”
墨染应着:“是玲珑帮太子妃递的消息。
玲珑被关在刑房,从窗口逃了出去,本意应该是想报复太子妃。
过去找太子妃时,太子妃就要她给皇后递了消息。”
凌斯晏指尖在桌面上轻敲着:“玲珑人呢?这么明目张胆地帮皇后办事,她还有脸回来吗?”
墨染回道:“她傍晚去栖凤宫给皇后传话,后来就一直没从栖凤宫出来。
属下猜测,皇后可能是担心殿下您事后逼问玲珑,担心玲珑说出什么秘密来,就动了让玲珑封口的想法。”
凌斯晏抬眸看向墨染:“你觉得,孤应当怎么做?”
墨染斟酌着开口:“属下以为,这玲珑幼时就进宫待在皇后身边,一直都是皇后的眼线。
她手里肯定有皇后太多的秘密,和皇后作恶的证据,正因此,皇后才会在这个时候想要毁了她。
殿下如果能在这个时候救下她,应该能助殿下一臂之力,更快扳倒皇后和慕容氏。”
凌斯晏将手中茶盏放到桌上,起身就往外面走:“走,将玲珑弄出来,早些把事情办妥了,好将我母妃和太子妃接出来。”
墨染跟在他身后出了庆宜楼,忍不住问了一句:“谋反之罪非同小可,殿下当真不恨太子妃吗?”
凌斯晏嗤笑:“她那是蠢,愚不可及,孤不屑恨她。”
墨染暗自腹诽,殿下您就嘴硬吧。
他们过去栖凤宫的时候,因为皇后被禁足在了栖凤宫的佛堂里,整个栖凤宫冷冷清清。
宫里的下人看来的人是太子,也不敢多加阻拦。
皇后喜欢在哪里处罚人,凌斯晏最清楚不过,他进去栖凤宫,就直接往昏暗的地下室走。
到地下室,推门进去的时候,玲珑正被几个侍女强按在地上。
她右手被挑断了手筋,已经没办法动弹了。
侍女按着她的左手,正要下手时,凌斯晏的声音就响起:“住手。”
墨染上前,拔剑架到了那个动手的侍女的脖子上。
玲珑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满心绝望时就听到了凌斯晏的声音。
她泪如雨下,整个人吓得面容惨白,手忙脚乱地往凌斯晏脚边爬:“殿,殿下救命,殿下救命!”
她为皇后卖命十六年了,三岁就留到了皇后身边,自认与其他侍女不一样。
可没料到皇后却也会对她下此毒手,为了不让她说出什么来,皇后让人挑断她的手筋,还要给她灌哑药。
只因为皇后以为抓到了凌斯晏谋反的证据,认为玲珑已经没有用处了。
凌斯晏俯视着爬到自己身边来的玲珑,眸光里一闪而过的嫌恶:“墨染,将人带走。”
同样是一身的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可他上次在这里看到苏锦这样时,会觉得心疼不已,会想要杀人。
可如今看到这样的玲珑,他甚至难以控制住,想要一脚将她踹开的冲动。
他觉得脏,很脏。
皇后的侍女为难地过来开口:“太子殿下,玲珑乱传话。
才导致了皇后娘娘听信了太子妃的一面之词,险些酿成大错。皇后娘娘说,当好好惩罚玲珑。”
凌斯晏冷声道:“玲珑现在是孤的贴身侍女,皇后当年既然将她赐给了孤,那她就是孤的人。要罚,那也该是孤来罚。”
皇后的侍女噤声,也不好再说什么,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
墨染将玲珑搀扶了出去,玲珑浑身都抖得厉害。
她第一次这样后悔,她为皇后卖了十多年的命。
到头来,要杀她的是皇后,来救她的,却是被她出卖的太子殿下。
如果凌斯晏再晚来一步,她现在应该已经双手尽废,成了哑巴,甚至可能已经死了。
离开栖凤宫,凌斯晏的轿子等在外面。
玲珑浑身都是伤,走路都走不稳了。
凌斯晏上轿,看了她一眼,就开了口:“你坐进来吧。”
玲珑从头到脚全是血迹,她声音抖得厉害:“殿下,奴婢……奴婢不敢。”
凌斯晏掀着前面的轿帘:“叫你上来就上来,孤没在跟你商量。”
玲珑颤抖着,还是爬进了轿子里去,小心翼翼坐到了凌斯晏对面的软榻上。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因为她的愚蠢和一厢情愿,她刚踏出了一个深渊,就再踏入了另一个更深不见底的深渊。
凌斯晏招手叫她坐过来,抬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视线落到她脸上细看了一眼:“伤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