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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新宿御苑,天在慢慢放晴。将伞收起,踏上电车。孝雄拉着把手,身体随着身边上班族的拥挤晃动。
混浊的空气在狭小的电车空间里传播。空调风掠过头顶,带来湿润的空气。与旁人身体紧贴,孝雄不断地点头,向身边的上班族致歉。
“抱歉”、“对不起”、“见谅”,孝雄一边重复着,却想到刚才那个男人。
不知为何,心里不爽。
在下雨天的公园找到他,然后说了一堆废话。是认识自己?还是别有所图?
总结来说是个奇怪的男人。即使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但是骨子里透出阴森森的感觉,让孝雄不觉的想要远离他。
学校的塑胶操场跑道上积了一些水。无人在户外上课,如此雨天,体育课中途而废。
教室里传来朗朗书声。孝雄背着书包在台阶上坐了一会,直到下课铃响起。
“铃铃铃……”
学生发出欢呼,老师仍然先一步出教室门口。他趁着混乱进入教室,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因为是公立高中,即使逃课也不会有太多问题。老师尽职尽责,但对他这种学生不会过多关心。
“孝雄,现在才来?”
同桌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他,语气理所当然。
孝雄逃课不是一天两天。春假结束后开学的这两个月时间里,遇见下雨天就会旷课。班里的学生对此见怪不怪,只是每当看到他迟到后不慌不忙的身影还是会调侃地故意问他: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呐。”
孝雄只有点头,含蓄地笑着恢回复:“嗯。”
将书包放在抽屉里。因为错过了上午的课,带的课本自然也没有了用途。
“要一起吃饭吗?”
同桌顺道问他一句。
“呃,不用啦,我自己有带饭。”
孝雄拍拍自己的书包。
同桌一言不发地离去,向孝雄发出的邀请本来只是出于礼貌。他并没有期望孝雄会答应。
做了几个月的同学加同桌,和孝雄相处就要顺其自然。
教室里又变得空空荡荡。中午吃饭,人都走光了。
孝雄从书包里取出便当,独上天台。说是天台,其实是一个有高大铁丝网围起来的运动场。
网球场地、和羽毛球场地在一旁,孝雄找到一个干燥的位置坐下,背靠铁丝网,盘腿坐在地上。
便当放在膝盖上,用叉子挑起虾球之类的东西送进嘴里。
饭菜还是那个味道,也是他亲手烹饪。不过和早上在公园里吃的便当比起来,莫名少了些滋味。
“孝雄?”
吃到一半,一个人站到身前。
“真川老师?”孝雄急忙站起来。
“又是一个人吃饭?”真川问他。
“嗯。”
“你继续吃吧,我想和你说点事,你听着就好了。”
她抚裙坐到旁边,孝雄被她搞得心不在焉,到嘴的饭菜完全失去了滋味。
“孝雄,你今年十五岁了吧?”
“嗯。下本年就到十六岁了。”
她问:“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孝雄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说,你以后是打算读大学,还是有其它方面的想法?”
孝雄诚实回答:“这个嘛,当然是要继续读大学啊。”
“这样啊,”她侧着头看着孝雄,“现在孝雄是准备怎么完成自己的目标呢?”
“老师?”
她说:“逃课可不是个好办法,现阶段学校教的都是有用的东西。现在好好学习,往后才有机会达成心愿。”
“孝雄,我也听说了你家里的情况。正是如此才要做出个样子,也能让你的母亲轻松一些。是吧?”
孝雄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她笑道:“那么,能答应我今后不再旷课吗?”
真川百秀子是个热心的体育老师,突发奇想关心他一个“问题少年”,这可以理解。
他不能做出承诺。雨天上午去到公园,以前只是他的爱好而已。现在更是一种期待和幸福。
他不忍舍弃。
他不发一言,真川等了一会儿,然后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充满活力地跺了跺脚。
“那我就先走了。”
她没有回头。
可能是对我失望了吧?孝雄心想。
没有办法。他是想上大学,但只是一所专职服装设计的专科而已。除了收费高,分数之类的东西不成问题。
学校学的东西于他无用,自学的东西也能弥补现在蹉跎的学业。
而且,他只要一想起那个雨中的庭院——下雨的早晨,如约而至的两人。成熟的她,散发着整个世界的秘密,孝雄无法轻视自己渴望了解她的心情。
“抱歉。”孝雄在心里对关心自己的人说。
……
真川气鼓鼓地回到办公室,把自己啪的一声摔在椅子上。
“烦死了!”
她蹬着腿撒娇。
“怎么啦?”龙淮君批改着学生的作业,差异地望着她。
真川嘟着嘴说:“那个问题学生,完全不管我的好意,我好心好意劝他改邪归正,他却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真是的,讨厌死了。”
“谁啊?”龙淮君好奇地问。
“我们班的那个经常翘班的学生,敬孝雄。”
“敬孝雄?”她满脸惊讶。
“嗯,”真川说,“说起来他可是跟淮君你有的一拼,经常旷课不说,还从来都不带解释的。”
“啊……”龙淮君尴尬地笑起来,“他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吧?”
“什么苦衷!”真川愤愤不平地握着拳头,“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啊,经常旷课迟到开小差,老师的劝告也不听。简直就是个呆头鹅,问题学生!”
龙淮君说:“你刚才也是这样跟他讲的吗?”
“刚才我表现得很温柔了!”
“孝雄他是单亲家庭,平时家里的事务很多时候都要他去处理。做饭啊,打扫卫生啊,他是个很成熟的人,这样做可能是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嘛。毕竟学校里的知识也不是万能的。”龙淮君解释道。
“欸?”真川疑惑地打量她,“你好像很了解他嘛?”
龙淮君支支吾吾地说:“这个……经常听老师们谈起过他,或多或少有些了解。”
“是吗?”
真川盯着她。
“是的。”龙淮君用力地点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