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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茉儿当场撞死在恒木院中,这件事就变成了死无对证。李月蓉只好把茉儿当做主谋,不便为难林树瑶。
晚间,林树瑶在屋里独自发呆。
她想不通茉儿为什么要帮她顶罪,明明自己对她一点都不好,为什么她要这样?
林树瑶越想心里越愤怒,不自觉握紧拳头,自言自语说:“那个蠢女人,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姐姐,所以来帮自己顶罪。愚蠢,我从来没把你当做姐姐,在我眼里,你几年前就该死了。”
林树瑶这些话传入屋外正准备进屋的馨儿,馨儿和茉儿感情一向要好,两人经常无话不谈,她知道茉儿其实是林树瑶的亲姐。
这些年茉儿对林树瑶的好,馨儿是看在眼里。可没想到现在茉儿死了,林树瑶一点眼泪都没有留下,还在责怪茉儿。
馨儿听着屋里传来的咒骂,不自觉心寒,她在想自己以后若是一直跟着林树瑶,会不会落得和小月、茉儿的下场。
馨儿在门口思考片刻,她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走到林树瑶面前。
小声对林树瑶说:“表姑娘,李四姑娘让人带话来,问表姑娘你‘怎么打算处理茉儿的尸体’?”
林树瑶不假思索回答:“茉儿做出谋害王妃大事,不配得到入土为安,让人把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喂野狗去。”
馨儿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她会这么狠,“表姑娘,茉儿可是你的”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林树瑶一记眼神吓到。
吓得她立即跪在地上,赶紧改口,“奴婢多言,还请表姑娘饶恕奴婢。”
林树瑶起身走到馨儿面前,半蹲下来直愣愣看着馨儿,看到馨儿心里毛骨悚然。
馨儿不敢和林树瑶对视,只好把头贴在地面上,说话结结巴巴:“表表姑娘,你你”
“好了,你放心,伺候我这三个丫头里,你最让我满意,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馨儿在地上瑟瑟发抖,说话带着颤音。
“因为你聪明,很多事情我不用明示,你就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最让我省心。”
“多多谢表姑娘夸奖,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
林树瑶用手托住馨儿下巴,迫使馨人眼神和她相对,冷冷道:“可是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久。”
这话是在警告馨儿,馨儿自然明白,立即回答:“表姑娘,从今以后奴婢就是你养的一条狗,你让奴婢往东,奴婢决不往西。只要是表姑娘你吩咐奴婢的事,奴婢扑汤蹈火、在所不惜也要完成。”
馨儿的回答让林树瑶很满意,她欣慰点点头,松开馨儿的下巴,居高临下道:“现在我有一件事让你去办,如果你办好了我就留你,如果办不好那就说明你对本姑娘不忠心。你应该知道余光年最喜欢你这种小姑娘,要是我把你送给他,你说他会这么对待你?”
余光年是张太尉的手下,在没归顺张太尉时曾在山中称王,性格爆虐,喜欢折磨人,尤其是在床上。
馨儿知道余光年的为人,拉着林树瑶的衣服,哭诉道:“表姑娘,奴婢愿为你做牛做马,你千万不要把我送给余先生。”
“嘘!”林树瑶做了一个谨慎动作,嘴角含笑道:“小点声,可别被他听到,万一他记恨你,那本姑娘也没有办法保你。你是知道的,我舅舅的话他有时候都不愿意听,更何况我的话。这几天他只是负责保护我,等我回了张府他便去做其他事。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听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馨儿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血,她还全然不知。
林树瑶很喜欢馨儿现在惨样,“待会你和余先生被茉儿的尸体扔在乱葬岗,然后你回去告诉我舅舅,就说李家那两姐妹合力逼死茉儿,蓄意挑衅张家,我被吓到一病不起,希望舅舅找王爷讨个说法。”
馨儿哭声慢慢止住,认真思考了一番,“奴婢斗胆说一句,茉儿死了此事已平,要是让太尉来讨要说法,这事岂不是没完没了?”
林树瑶轻轻摇头,淡然一笑,“既然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那不如索性把事情闹大。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李家两姐妹逼死张家婢女。表面是女子之间争斗,实际却是告诉众人,李将军不尊张太尉,纵容自己的女儿欺负张家。”
经过她这解释,馨儿明白林树瑶这是在报复李家。
“姑娘,这样一传,那王爷的名声岂不是”
林树瑶得意的说:“王爷最在乎名声,到时候事情闹大了,王爷就会休了李月珺。”
看着一脸歹毒的林树瑶,馨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在心里为自己盘算起来。
然后,林树瑶简单吩咐了一些事,馨儿便退出了房间。在她关上那扇门时,她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仿佛是在庆祝劫后余生。
另一边,恒木院中。
秦墨以王妃要静养为理由把人驱走,院中只剩下素红、夏央,还有那个本该死去的小月。
李月珺无聊的院中,今日阳光明媚,可惜她不能出去玩,心情十分沮丧。
吱呀~
姜堰崇从次屋出来,他兴高采烈对李月珺说:“奶奶虽然还没醒过来,但她脸色气色已经好多了。”
这么快?
“真的吗?”李月珺惊喜道。
“嗯,谢谢你,李姑娘。”姜堰崇一脸感激走近李月珺,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李月珺,他本来都打算要给老奶奶准备后事,结果遇到了李月珺,不仅帮他家还了钱,还救了奶奶。
一旁的素红提醒道:“姜公子,男女有别,况且你面前的人是宣王妃,请你注意规矩。”
李月珺不以为然道:“素红,不要这么严肃,他才十三岁。”
此时,素心从外面回来,神色凌重说:“果然不出王爷王妃所料,那林姑娘让她的贴身奴婢和一个武功高强的男子把茉儿的尸体扔了。”
“什么?”小月刚从屋里出来就听到素心说的事。
她急切跑到素心面前,质问:“你是不是看错了?或者这是你们编排出来的谎言?”
素心面无表情回答:“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男子是谁,如果没有林姑娘的授意,他们又怎么可能把茉儿姑娘的尸体扔在乱葬岗,任由秃鹫野狗分食。”
小月当然知道是谁,可她接受不了事实。馨儿和茉儿感情一向要好,这是她是知道。如果没有姑娘授意,馨儿肯定会把茉儿好好安葬。
可她不明白,茉儿明明是姑娘老家的姐姐,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想到这里,小月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掉。
李月珺坐在石凳上,一手支撑着自己脑袋,一手把玩着石桌上的杯子。
“小月,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希望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说罢,李月珺挥手让双素离开,留下夏央和不起眼的姜堰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