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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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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血妖族的术法向来神秘,皇室独有的治愈术更是神秘中的神秘。

    世人大多不知,也鲜少有人见过。

    所以阎司炔是真的不清楚千痕接下去会怎么做。

    只不过他追问,并非是好奇这点,而是千痕耳根红了的模样,他很想,多看几眼。

    “恩?”阎司炔抬手,把她别扭的小脸稍稍掰过来一点,“怎么不说了?”

    千痕贝齿轻咬着下唇,“我”

    她撞上阎司炔温柔的目光,心不受控的多跳了几下。

    “丫头。”阎司炔开口,声音有些低,“以后,不可以对其他人露出这种表情。”

    千痕似懂非懂,却也未有问他是什么意思。

    她快速平复心绪,遂拍开阎司炔的手,“你管我这么多。还有,你赶紧闭上眼睛。就当是睡一觉,等你醒了伤病自然会痊愈。懂了吗?”

    如此直白的解释,千痕想,就算阎司炔是傻子也该明白她的意思了。

    然而阎司炔眸子暗了暗,“好。”一个字,完全无悲无喜,甚至还带有一丝不悦。

    千痕颇为纳闷,他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因此她一边检查阎司炔心脉受损程度,一边暗自思忖。

    阎司炔则是合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待到千痕做完准备,她深吸口气,白光开始于掌心缓缓流淌。

    突然发现阎司炔睫毛动了一下。

    千痕掌心白光瞬时敛起。

    “眼睛真的闭上了?”

    “恩,闭上了。”

    “阎司炔!!”

    “怎么了?”

    “你不是聋了吗!!”

    “。”

    阎司炔默,旋即合上隐在睫毛底下的那条细缝。

    之后等了一会,他眼睛才再次睁开一条细缝。

    幸好没人瞧见,否则定会惊到合不拢嘴,暗道自己以前这么会把这样一个无聊且幼稚的男人,当作是心目中神一般的存在。

    这回千痕未有察觉,她素手凝起白光,而且愈发强烈。

    是因阎司炔伤得太重,她必须使出全力,才能有把握治好他。

    而阎司炔眼见夺目白光在自己胸口萦绕,他很是讶异。

    直至发现这道白光有种要闯进他体内,彻底霸占他心口的感觉。

    阎司炔被震撼到了,他从没想过这个年纪轻轻,看似纤弱的小丫头,竟然还有这等强大的力量。

    所以,他以后还能再把她当丫头看吗?

    答案自然是否。

    千痕

    第一次,阎司炔在心底念及她时,没有用丫头,而是用了她的名字。

    约莫一个时辰后,阎司炔发现千痕额上沁出薄汗,脸色也变得苍白。

    未有迟疑,阎司炔一把握住她的手,“停下吧。”

    千痕受惊,“疯了吗,快放开!”

    阎司炔不理,他起身,十分强势地挪开她的手。

    “继续下去,你会因过度损耗真元,变成废人。”

    千痕怎么会不知道,她淡淡一笑,有些自嘲,“废人又怎么样?不是有你给的定魂珠么,总之死不了。”

    “你”阎司炔略一思忖,他眸光凛起,“卫翼告诉你的?”

    “恩。”千痕答地随意。

    岂料阎司炔倏然变脸,“你走吧,不用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

    千痕不解,“为何?”

    而阎司炔不再说话。

    千痕忍不住扶额,“你到底要怎么样?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成熟点?”

    阎司炔紧抿着唇,半晌后他才松开唇线。

    “我不要怎样,我只是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感激和同情。”

    “同情?我什么时候说过同情你了?”千痕很是无语。

    但事实上,她心底深处确实存有一抹怜悯。

    阎司盛看得出来,所以为了她身体着想,无论她承认与否,阎司炔都会用这条理由,不再让她医治。

    二人僵持了一会。

    阎司炔再次道,“我说过,对你,我仅存一点希冀,就是往后你忆起我时,能把我视作你的师长或父兄,或任何你觉得合适的辈分,其余的我不作要求。”

    同样的话,上回在粮仓外,阎司炔是讲过。

    只不过当时他说的坦坦荡荡,现在他有了迟疑。

    因为不论是师长或父兄,或其他辈分,阎司炔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是他变得贪心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变化?

    阎司炔不是个擅长逃避的人,他皱眉,快速思索。

    与此同时,千痕冷冷出声,“呵呵,父兄?”

    说着,她用手捧起阎司炔的脸,二人对视。

    “我有疼爱我的父王,有疼爱我的兄长,他们善良、无辜,从不算计任何人,可他们的下场却是惨遭杀害。”

    “是谁杀了他们?又是谁让我的族人血流成河?让我无家可归?”

    “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但手握兵权的阎家,掌控着黑影军的阎家,却是和你有着永远无法磨灭的关系,除非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当年的事与阎家半点无关,否则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将你视作同路人。”

    “另外,定魂珠还给你,你不需要我的感激和同情,我也不需要你的东西。”

    千痕说了很多,然而阎司炔始终没有回答。

    见此,千痕干脆直接问他,“定魂珠要怎么取?卫翼说只有你可以办到。”

    阎司炔仍旧不语。

    不止是在思考他对千痕的感觉,还有过去的那件事,他不能说。

    此刻千痕想到什么,她问,“是不是当初在醉心湖,你喂我喝水的时候,将定魂珠藏在其中?”

    阎司炔闻言,有短短一瞬的皱眉。

    千痕便知道她猜对了。

    之后不待阎司炔说什么,千痕捧起他的脸,她唇瓣下落。

    千痕突然的主动,阎司炔呼吸不禁凝滞。

    他眸子发紧,心头被某种感觉快速包围。

    阎司炔喉结不受控的滚了滚,突然就有了些燥热。

    是他陌生的,但作为男人,与生俱来就懂得的,一种名为男女之情的冲动。

    千痕发现他没有动静,于是松开他,“怎么不取?”

    阎司炔动唇,声音暗哑,“我”

    千痕只以为是给他的时间太短,便再次覆到他唇上。

    然后千痕张口,是为让阎司炔取走定魂珠。

    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