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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雪落去到千痕房间,推开门,发现里头空荡荡的。
“主子一大早的,去哪儿了”
夏雪落喃喃自语。
岂料回头,就见千痕和阎司炔并肩走来。
夏雪落赶忙垂下眼睑,“主子。”
千痕微一点头,“我稍后要去趟王城,午膳和晚膳都不用替我准备了。”
夏雪落应是,未有多问。
“他从今日起,接替莺一的位子,你以后称呼他莺一便可。”
闻言,夏雪落蓦地抬头,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阎司炔。
虽然昨天就听阎司炔这么提议了,可夏雪落还是震惊不已。
堂堂阎家二少爷,居然会甘心屈居于自家主子麾下?
所以所以王城的传言都是真的吗?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联手,势在必行。”阎司炔淡淡出声。
他的话听起来很简单,却是旋即解开了夏雪落心中的疑问。
夏雪落松了口气。
倒不是有多介意这件事,而是她忠心千痕,也就不想千痕再次被卷入难听的传闻中。
并不知她疏忽了一点,阎司炔是何许人也,他需要和任何人联手,才能达到目的?
如此,岂非说笑。
人族,王城
“你说今晚要住客栈?”千痕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阎司炔。
“恩。”
“那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我说了。”
“但你没说要留夜。”
“我以为你能想到。”
“。”千痕扶额,她又不是阎司炔这种妖怪,她怎么可能什么事都能料到!
“抱歉,是不是有不方便的地方?”阎司炔问。
千痕气着,故而没听出他隐晦的含义。
“当然有啊!”
阎司炔便接着问她,“那需不需要我去替你买些?”
“买什么?”
千痕话落,阎司炔稍顿。
“月事布。”
此言一出,千痕一张小脸瞬间红到爆炸。
她忙把阎司炔拉到路旁边,“你胡说什么!还有就算我真的需要,你也该小声点啊!”
说完,千痕又觉得哪里不对,她脸更红了。
什么她需要,她根本就没来月事好吗!
刚才纯粹是因为阎司炔没有提前告诉她,她才故意和他对着干的。
千痕凝脂般的玉肌,绯红一片,不止脸颊,连小巧的耳垂,纤细的颈脖,也是一样。
阎司炔俯视着她,眼神微紧。
“那你到底需不需要?”
阎司炔问,声音中有难以辨查的低哑。
千痕忿忿瞪他,一字一顿,“不,要!”
“哦。”阎司炔说完看向别处,一点情绪渐消。
插曲过后,二人决定先去找客栈,免得晚了,没有房间给他们。
当然了,这是千痕提议的。
之后顺利要到了两间上房,千痕刚要付账,阎司炔取出一张银票,交到小二手中。
“拿去吧,不用找了。”
小二一看,眼睛瞬时发光。
他不停的点头哈腰,就差把阎司炔奉上天。
千痕瞥见银票上的数额,她很是无语。
“你就不能低调些?”
阎司炔眉梢轻挑,“何意?”
“你给这么大张银票,他万一说出去,引来别人注意怎么办?”
阎司炔稍稍斜眸,“多么?”
“当然啊!”
饶是千痕现在敛财无数,都看不下去。
“那我去找他要回来。”阎司炔淡淡道。
被千痕一把拉住,“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过吧。”
阎司炔看着她,唇角有片刻微勾。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张银票数额巨大。
这么做,不过是见她急着找客栈,一副生怕和他独处的样子,他故意作弄她一下。
而且他本来藏的很好的情绪,他极力克制着的情绪,因刚才她的娇羞,他,差点暴露。
要他还保持着原先淡漠的姿态,他恐怕是办不到了。
“接下去我们去哪?”
此刻千痕问道。
阎司炔收起心思,“你的人在哪。”
千痕一愣,“你该不会是特地来看他们的?”
阎司炔微一颔首,“看看你的成果。”
“。”
千痕后退半步,眯眼,“我为何要答应你?还有,如果是这个原因来王城,我们又为何要过夜?”
千痕的问题很犀利。
然而阎司炔面不改色,“因为我要帮你,就必须弄清楚你现在的情况。至于过夜,你可以拒绝的,但你没有。”
其实是他想和她多些相处的时间。
“你!”千痕只觉有一股热流在胸口翻滚。
她怎么就会听阎司炔的话?她上他的当上的还不够多吗?!
千痕定定看了阎司炔一会,接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承想,撞上阎司炔坚实的胸膛。
显然,他是故意堵住千痕去路。
千痕气极,“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阎司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刚才女子撞过的地方,不语。
“没话说了是吗?好,那你走!我的人里容不下无耻之辈!”
千痕再次开口赶他,而且语气异常坚决。
阎司炔面色沉了下去。
“不走?那我走!”千痕双眼冒火。
二人在其中一间上房发生争执。
气氛僵持,直至阎司炔低沉的问了一句,“你确定?”
千痕未有半点犹豫,“确定!非常的确定!”
明明前不久她想到阎司炔,还会心情低落,可现在她却是再也不想见到此人。
也许是千痕在气头上,又也许是阎司炔的淡漠,在无形中深深的刺激着千痕。
小二听到动静,还以为两位金主是在叫他。
于是小二匆匆赶上楼,然而刚到门口,房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接着小二就听见里头传来“唔”“放开”诸如此类的声音。
小二在客栈混久了,大约能猜到这一男一女在里面做什么,因此小二笑笑,便继续忙自己的去了。
房间内。
阎司炔将千痕按在墙角,他捏住千痕下颚,一双凤眸直勾勾盯着她。
“放开我!”
千痕试图挣脱,奈何抵不过阎司炔铁一般的钳制。
“你真的要我走?”阎司炔问。
“是!”
“不后悔?”
“绝对不后悔!”
阎司炔眯眼,下一刻将千痕打横抱起,然后丢到床上。
阎司炔欺身而下。
他不顾千痕挣扎,直接按住她双手。
“是不是在气生死镯的事。”
“气?好笑,我有什么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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