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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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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由王宫出来,纪云晓加快来到宋家庄。

    有些朴实、壮阔,却也自成一格,这就是吕望结义兄弟的住处?

    纪云晓一落地,脚步方迈开,就见到一身豪服,留有白发白髯的老翁骑著不太合身份的小毛驴向著庄外行去。

    「宋异人?」纪云晓回首看他一眼,脑中猛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吕望第一个婚姻,也是失败的最後一个婚姻!

    不知是该跟上前,还是先去找吕望,纪云晓愣了好一会,才弹起身随著风向著吕望住处飘去。

    当风一停在屋外,屋内的姜尚正盘膝坐在房中,似乎正在练功。

    穿墙而入,纪云晓看他一眼,自行找了位置坐下。

    他方坐下不久,姜尚已经张开眼看向他,「仙人!」

    纪云晓顺著话声起身,「你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没有兴趣?」

    不否认的点头,姜尚笑了,「是啊!」

    「可是,宋异人却去为你说亲?」纪云晓不会被他几句话骗过。

    姜尚没想到他手脚那麽快,当下轻佻的一笑,「玩玩也好。」

    漫长的八年,他不一定全要为了封神计划付出吧!

    偶尔休闲一下,也该是件不错的事。

    纪云晓愣了愣,「玩玩?」

    一向认真的他,也有说出『玩玩』这话的时候?

    「你在昆仑山压抑过久,所以想放纵吗?」

    「天数上记著,我有八年休养生息的时间。」姜尚也是有计划的。

    先花个几年无所事事,享受一下久不曾有过的凡人生活,再花几年处理封神榜上有名的家伙聚集之事,接下来打几场战,将该死的人全部杀光,一切就可以轻松完工!

    「所以就能玩弄别人的感情?」纪云晓不信。

    --吕望以前不是这种人的,怎会?

    「仙人!」姜尚看著他,「我一直听从你的话,保有自己温和的一面,该笑则笑,不该怒时连生气的权利也自愿放弃,好不容易离开了昆仑山,我难道不能疯狂一下吗?」

    不过是娶妻,找个人逗逗,有什麽好反对的?

    「吕望!」纪云晓吼回去,「元始天尊操纵你的人生,你会忿怒,而现在你想玩弄『她』的人生,难道『她』就不会生气吗?」

    「有什麽好生气,我又不会让她发现。」性格上早有扭曲,姜尚一直弄不懂仙人发飙的原因。

    二个人的对话,不知从何时开始,交集点越来越少。

    纪云晓对他的话,所受的打击不小。

    「你什麽时候变了?」他踉跄退後,背*上墙。

    姜尚挑眉一笑,「什麽时候?该是村庄被毁,我却连悲伤的时间都被剥夺的那时,温和从那一刻起,就只是个用来掩饰的面具。」

    近四十年来,连纪云晓也被那副面具所骗。

    这段时间中,纵使感觉吕望在变,他却以为他不会变得太多,可是,他曾几何时连心也开始欠缺人性,越来越狠的他、改变得真的太多!

    「你想玩下去?」纪云晓失神的望向他。

    失去焦距的眼,却怎样也对不上吕望的脸。

    姜尚愣了好一会,还是道∶「是啊!」

    积压了那麽久的不满,不稍微发,他真有发疯的可能。

    「是吗?」闭眼轻叹,纪云晓想笑却笑不出来。

    失去力气的脚一滑,人已跪倒在地。

    「仙人!」吕望的声音越*越近。

    紧阖的眼眸失去睁开的力气,纪云晓无能为力。

    妲己是这样屡劝不听;吕望也这样完全劝不动!

    他们的原则与固执会洛u灾v带来多少痛苦,他们却不自知。

    而自己这知道所有内幕的人,偏偏只能这样看下去?

    --我想拥有改变的力量!

    纪云晓苦笑,如果他有能力,他就可以制止妲己、劝阻吕望,不过,他不过是个精神体,他到底在封神世界里有什麽影响力?

    他一直到这时才知道,就算有些人把他看得很重要,可是在原则与理念之前,他的存在也会变得不再重要!

    「吕望--」他张开眼,「我再也不管你了。」

    他管不起,也管不了,他的心好累┅┅围绕著失落的心,某种异样光辉在纪云晓身旁浮动,渐渐聚集的光辉,形成金色毫光吞噬往上飘浮的他。

    「仙人?」姜尚看著向上方浮去的他。

    往前一扑,却抓不到任何物体,姜尚抬首一看,由墙壁渗出的光芒渐渐将他吞没,「仙人?」

    「不要!」姜尚再次奋力一跃,手却在碰著他的瞬间,穿透过他的躯体。

    姜尚落下地,愕然看著抓空的手,「仙、仙人?」

    --你曾经说过的,你不走了!

    可是,为什麽,不该是这样的,仙人怎麽会消失?

    是因洛u灾v的话吗?他说了什麽、说了什麽?

    心乱如麻,姜尚回想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跪在地上的他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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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间里,现实世界之中。

    手术房外,雷若兰不安的走来走去,一旁*墙站立的是莫书怀。

    除了二人之外,由远端奔来的是杨哲与雷翔。

    「怎、怎麽样了?」杨哲气喘嘘嘘是抢著发问。

    莫书怀看著上方闪动不停的手术灯摇头,脸色渐沉。

    「喂!他到底怎样了?」雷翔总有不好的预感。

    大半夜的,从接到莫书怀打来的电话,他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不会这麽快,才刚交上的朋友,转眼就失去吧?

    「你开个口行吗?」杨哲舍弃不答的他,转身挡在她面前,「请问,纪云晓的情形怎样了?」

    雷若兰脸色惨白紧咬唇不放,最後还是摇头。

    二个知道情况的人都不开口,雷翔才想怒吼┅┅「闭嘴,这里是医院。」莫书怀瞪来一眼。

    「你、你告诉我啊!」雷翔看了看四周,勉强压低声响。

    莫书怀闭上眼,手揉著眉尖,「被发现时,已经失血过多,心跳也快停了,抢救已经超过半小时,以时间上来看--不太乐观。」

    常理来说,失血很容易引起休克,更何况纪云晓本就贫血。

    休克如果超过五分钟,就算救得回来,大概一辈子都是植物人。

    从开始在手术室前等,莫书怀每看时间经过一分钟,脸色就更差。

    「那个笨蛋!」压抑不了的骂出口,莫书怀冲到雷若兰身前。

    「他怎麽可能会自杀?我明明、明明跟他谈了那麽多,他也开始走出他自闭的世界,他没道理会自杀的,你告诉我原因,为什麽?」

    无法回答,雷若兰脚一软,人跪在地上,泪开始落下。

    杨哲看著哭泣的她,连忙将莫书怀推向雷翔。

    雷翔顺从的硬将班长带到一旁,他可不想看他真的发飙。

    好不容易将问题人物送走,杨哲蹲下身,「您别哭了,现在不是追究一切的时候,我们能做的,只有替他祈祷。」

    杨哲一面安抚恸哭的她,一面将她安置在一旁椅上。

    深夜时分,手术室前的四人,骚动的心静不下来。

    最後,在黎明前夕,手术灯熄了┅┅被压坐在椅上的莫书怀与雷若兰同时起身,杨哲与雷翔也迎了上来。

    打开门走出来的医生、石华,脸色惨白。

    才想开口致歉,他却被护士叫住,「医生,病人的心跳恢复了!」

    猛然一句话,四人还不待开口,石华马上冲了回去。

    门砰然阖上,手术灯再次燃起。

    被刚才的发展吓到,四人脚一软,全瘫在地上。

    「吓、吓死我了!」雷翔的手放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气。

    泪腺脆弱的雷若兰,泪又飙了出来。

    一旁的杨哲也早吓得无法开口,如果不是护士那一句话,他大概已经被吓得直挺挺倒下。

    至於莫书怀,他是最早恢复冷静的人。

    只见他站起身,又*向墙,视线却有些冷。

    --纵使他能活过来,他的意识?

    比其他三人担心的还多,莫书怀还不像他们一样,能放下担忧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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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玉虚宫八卦台内,一道天雷狠狠击入!

    差点被雷击中,有如怒吼的雷让元始天尊愣了好久。

    同时间里,金鳌岛碧游宫中,在通天教主眼前也劈下一道雷。

    二个同样被雷吓了一跳的人之外,老子眼前亦是一道雷。

    就像大地为之震怒,一切自然景象都感受到某个打击。

    女娲宫、轩辕坟、寿仙宫、宋家庄、北海闻仲面前、不知名处的申公豹身旁、昔日羌族存在的大地,一切与纪云晓曾有过交集的地点,全落下一道雷。

    向四处袭落,奔雷不停的向大地击取。

    天空上除了闪耀的雷电外,乌云遮蔽一切。

    狂怒震世的雷电,宣告著每个人所犯的错,一时间里,大地静寂。

    没有任何生物敢妄动,没有任何气息在活跃。

    像是在等待,等著某个人的苏醒。

    停止的世界里,人人眼中都有著一分惧意。

    没人知道,雷何时会停,更没人知道一切是怎麽回事?

    一直到,一阵『咚-咚!咚-咚!』恍若心跳的声音响起,大雨直下,哗啦啦的雨声中却没有丝毫雷响。

    诡异的天气,异样的发展,终於有生物开始在动。

    渐渐将眼光移开天,凡人、道士、仙人与特殊的生物总算恢复行动。

    在每个思绪脱离天雷横空的人心中,其实都刻下一个永不磨灭的印记。

    「是他吗?」老子紧眯著眼站在雨中,有一分不安。

    女娲宫前,倚门外望,女娲亦是无限担忧。

    趴在窗棂上,妲己心急看著天际,深怕他出了事!

    宋家庄里,呆呆看著眼前被雷劈出的焦坑,姜尚却笑了。

    「仙人,这是你给我的最後警告吗?」姜尚手捂著脸,泪恣意奔流。

    除了真正与『他』有过交集的四人外,其馀的人胡乱猜测著原因。

    看著所有人的惧意与心慌意乱,一道视线冷冷看著。

    与身在其中的情形不同,封神世界是在镜的那一端,而他在镜的前方。

    纪云晓的手伸著,却不想碰触。

    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好似彻底没了必要。

    「没有人需要我。」闭眼苦笑,纪云晓才不想回那个世界。

    可是,除了那里,他又能去哪?

    「告诉我,我该去哪?」问出口的疑问,就像是通关秘语。

    一阵光线狠狠射入黑暗之中,将他带出昏睡。

    骤然张眼,纪云晓眨著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

    「你醒了?」很冷的嗓音在一旁响起。

    感觉像听过这个声音,纪云晓困难的移动著头。

    此刻坐在他左方椅上的,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好冷的眼与神情。

    年纪略大的他,虽有著温文的长相却有很冷的性情,他是?

    父、父亲?

    才想叫出声,纪云晓终於发现覆在口鼻上的氧气罩。

    --看来,我还没死?

    「你居然给我搞出这种把戏?」不顾他的身体,纪骧站起身,双手扯著纪云晓的衣领,硬将他上半身拉起。

    「告诉你,虚拟程式一天没完成,你就不能给我死!」宣告声里,他放开手,纪云晓落回床上。

    全身痛的摔回床,纪云晓痛苦的皱眉,头好昏,好想吐。

    「怎样,不好受吧?」伸手紧握著包扎好的手腕,纪骧一使力,伤口又渗出血来,「你永远摆脱不了我!」

    「你不过是个受人摆布的浮云,没有风就动不了,想以死逃开,你想得美!」狂笑著增加力道,纪骧的眼开始疯狂。

    『啊--』张开嘴猛力呼吸,纪云晓痛得落泪,却无法发出声。

    想摆动双脚挣脱他的掌控,却全身无力的让他神智渐渐不清。

    剧痛中,门猛然被人推开,「你做什麽?」

    一个人冲了过来,视线无法对准他,纪云晓的手突然得到了自由。

    当伤口失去施压,纪云晓眼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看著昏睡的他,莫书怀马上一拳赏给想反扑的他。

    砰然巨响里,纪骧向後摔落,撞倒了放置一旁的轮椅。

    莫书怀握紧左腕抑止怒意,「医院不是你施暴的地方!」

    纪骧以手擦去嘴角血渍起身,「你凭什麽管我教训儿子?」

    他是他的摇钱树,在一切研究完成前想死,就是犯了大忌,不给他点教训,哪显得出他当父亲的威严?

    冷笑瞪他一眼,莫书怀走回病床,由床旁的五斗柜上,拿起呼叫铃。

    铃一按下,通讯器马上传来回音,「这里是护士站,请问有事吗?」

    「病人伤口裂开了,叫石华再一次进行缝合手术。」莫书怀发出命令,护士站的护士马上照做。

    莫书怀回身,将呼叫铃抛回柜上,「这是我家私人医院,我就是下任院长,而你在我的医院内闹事,我就有权管你。」

    被话堵得哑口无言,纪骧怒极转身,打开门迳自离去。

    总算赶走那个疯子,莫书怀回到纪云晓身旁。

    眼前本就欠缺血色的脸更是铁青,莫书怀歉疚弯身鞠躬,「对不起!」

    他不过离开一下,居然护士就放人进来?

    要不是他回来得早┅┅「不晓得你会被他整成怎样?」抬高纪云晓狂渗血的伤口,莫书怀等著护士与医生赶来。

    不多久,急奔而来的数人,连忙接过莫书怀的工作,将纪云晓移到另一个活动的病床上。

    「快,三号手术房!」一面拉过点滴,护士长一面发号施令。

    医生快速检查过伤口後,更急忙吆喝护士加快速度。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纪云晓又进了手术房,那刺眼的红灯亮著。

    独坐在手术房外,莫书怀头疼的揉额,另一端有二人跑来。

    「怎麽回事,病情不是稳定了?」刚下课的二人,才想去探病,就被护士告知纪云晓又进了手术房的事。

    已经不是一个人能处理的事,莫书怀抬首,「有没有兴趣住在医院啊?」

    诡异的问话,当下让二人面面相觑。

    「出了什麽事?」杨哲虽有兴趣,却觉得不对劲。

    一开始不让非家属陪同住院的是他,可是现在要他们住进医院的也同样是他?

    「他醒来了吗?」该不会是他又弄伤自己?雷翔猜著。

    莫书怀不悦起身,「纪云晓的父亲刚才来过,是他把伤口弄裂,所以才要重新再缝合一次!」

    三言二语的解释,马上让雷翔瞪大眼。

    「你是说,他父亲不但不关心他,还下手折磨他?」已经准备去逮人痛揍一顿,雷翔没遇过这麽没人性的父亲!

    「医院怎会放人?」杨哲想不通。

    这是班长家的私人医院,所有护士都被告知过,不能让访客随意进入,於是自己和雷翔每次要进去,还得经过杀菌什麽的程序,那┅┅「大概是和我爸有什麽交情吧!好歹他也是有名的教授。」这也是莫书怀要他们住下来的原因。

    纵使自己可以让护士多点心力去盯著病房,却不一定能拦下他。

    更何况,为了不打坏老一辈的交情,莫书怀其实不能管太多。

    明白了他的处境,杨哲马上点头,「我先回去整理行李,半个小时後回来。」

    还不待莫书怀点头,杨哲已经又冲了出去。

    「我也一样,班长,这里你就先看著。」不安的多交代一句,雷翔才转身跟著离开。

    看著二人的行动,莫书怀坐回原位。

    他能帮他的就这麽多,剩下的,该是和纪云晓的母亲、雷若兰谈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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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等了一个月,雨亦下了一个月,各地却诡异的没传出灾情。

    而一直等著该举行的炮烙,也因为大雨一直往後延期。

    「这雨怎一直下不停?」纣王的心情跟著差了起来。

    至於妲己,她的心情更是低落。

    已经一个月不曾见过他,天雷横空所代表的是些什麽?

    他现在还好吗?雨是不是在他回来後就会停?

    「美人?」连叫了数声,纣王疑惑的走向她。

    被脚步声拉回神,妲己扯开笑容,千娇百媚的回身,「陛下!」

    「你在看什麽,看得那麽出神?」纣王不解的看向窗外。

    除了一直下不停的雨外,窗外其实也没什麽。

    接连一个月都是阴霾的天气,没有日光,农植物却一点损失也没。

    所有大臣连连上表,说是他那时在女娲宫留下的诗不对,才害现在阴雨不停,虽然没有损失与灾情,却让人怎样都放不下心。

    更何况,雨声刚开始听,是有浪漫风情,不过听久了,还真是会腻。

    「雨能早点停,就好了。」纣王望著窗外发言。

    「是啊!」连声附和,妲己却连笑都有些愁。

    「美人,要不要我们到女娲宫去上个香?」纣王回身发问。

    看著在大雨开始下後,每个愁眉苦脸的人,纣王也反省过,去烧香致歉也没什麽。

    被提议吓了跳,妲己才不想断送自己成仙之路。

    「陛下,与其去上香,说不定是久未举办祭祀,何不办个大祭,让全朝文武上香也好求个风调雨顺!?」妲己的话也有些道理。

    感觉上这提议更好,纣王笑呵呵的点头,「还是美人聪明,就这麽办!」

    不忘上前吻了吻美人,纣王才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他发出命令,没过多久,朝中百官就被请到殿上去商量此事。

    总算将纣王安抚好,妲己又回到窗前,看著仍不停的雨。

    同时间里,宋家庄中。

    为了天上的雨,连一开始说好的喜事都暂时延缓。

    除了天况不佳,姜尚的失神也是一大主因。

    自从天雷横空那一日後,他已经呆呆的坐在房里一个月了。

    不吃不喝,却仍精神奕奕,完全不像个断食一月的人。

    宋异人每天在窗外探著,就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兄弟就出了事。

    即使知道自己备受关切,姜尚却怎样也提不起心情。

    「仙人--」一直呼唤著,却得不到回应。

    整个人缩在墙角,姜尚双手抱头,整个人已快崩溃。

    「如果你回来,我绝对不再使坏,我一定会恢复原本的自己。」自顾自的许下承诺,姜尚真的愿意去改。

    只要他能回到他身旁,要他做什麽都可以!

    「请你不要抛下我--」姜尚凄厉一喊,伴随雨声更让人惊心。

    暴雨不断,却虚无的像是不曾存在。

    渐渐的,在时间一天天过去後,当纣王率领百官大祭,雨也刚好停了。

    雨停之後,炮烙仍是施行,梅伯最後的怒骂声依旧让纣王气急。

    而妲己看著一切发生,眉宇间的杀气,也因为『他』的不在,开始自暴自弃,不管他之前劝告过的事,她下定决心乱世。

    至於姜尚,也在等不到『他』出现的情况下,仍是娶了马氏为妻。

    再不理会自己身上所有的道术,姜尚开始做个凡人。

    一切的演变顺著封神一书发展,身为变数的他却仅是在镜外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