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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云洞外,水火共舞的奇景中,乘黄四蹄落地,龙翼轻拍,山间浮云随之飘来,人身处其中,恍似站于雾里。
纪云晓下了乘黄,难得一步步的走入洞中,在洞里除了三圣,不见其他。
“仙人。”轩辕客气的叫这一句,而他蹙眉苦笑,“不用跟我客气吧?”
“因为你不属于这儿,我们才得更客气。”伏羲代为回答,神农心有同感,“今日请仙人来,是为蚩尤所说,您是另个变数。”
听到久违的名字,纪云晓不免感到疑惑,“你们──”
“三圣帝王是我们曾立下的功业所搏得之名,可蚩尤亦非就是仇敌。”
“伏羲贤兄说的是,个中缘由想来,轩辕老弟较为清楚。”
被神农一点名,轩辕亦不推辞,“话说到当日天劫所化蚩尤,他是全天上人间最可悲的生物。”
“是吗?原因呢?”纪云晓对天劫依旧一知半解。
“敢请仙人听我说个故事,行吗?”轩辕的要求,纪云晓也不想拒绝。
一得到他同意,轩辕的思绪往过去飘飞,“万物有生有死,其生是种喜悦,其死却是一种怨念,当天地怨念累积至一种程度,将会化成天劫,可天劫不是天地的劫数,相反的……”
“相反的?”纪云晓忍不住催促,轩辕略略点头,“天劫是为了了却怨念,让天地间万物不会因怨念产生动乱而存在,蚩尤就是天劫所化人形。”
“的确,蚩尤曾说过,‘天劫总以为毁天灭地的恨就是存在的意义,却当事情再也无法挽回,方知道原来天劫存在并不全是为了杀戮。’他的话也就是说,天劫是为了让天地忘记怨恨才会出现?”
“仙人说的没错,可忘恨太难,要天劫从怨念中醒来后,马上学会放弃杀戮,转而平息自己的怨,那简直是不可能的,因此天劫之外,一定会有个变数从旁帮助天劫放弃杀戮。”
“就像你之于蚩尤?”纪云晓迟疑发问,轩辕直接肯定,“相同的,就如同仙人之于姜尚。”
“他──”纪云晓不想问出口,吕望真是下任天劫?
“他只是一部份罢了。”轩辕安抚轻笑,“在这个天地之间,不只有神有妖,更且有魔,魔物是欠缺人性的存在,蚩尤曾是它们的领导,却在蚩尤消失后,它们以血泪造出了刑天。”
纪云晓在某个传说上读过,“那不是蚩尤被砍断头颅后的肉体所化?”
“可我没杀蚩尤,那仅是传说,亦是为了抹灭魔物存在方放出的谣言。”轩辕再多加解释,“当世间有妖,人们已是不安,若让他们晓得在妖之外,尚有更无情的魔物,日子又要如何过下去?”
“我明白了,那魔物的下落呢?”纪云晓知道有魔物,却没发现过它们在何处生存。
“为了保存下任天劫的肉体,它们待在最阴暗的地方。”
这种回答等若没有,纪云晓也不逼迫,“整体的天劫究竟是什么?”
“千秋怨气所成的体,魔之黑暗之心,综合两者可得的,是谓天劫的形。”
“刑天是体,黑暗之心……难不成是指姜尚?”纪云晓突然想通了,元始天尊为了让吕望能无情处事才设计他,却想不到是由他造出黑暗之心?
“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伏羲忍不住想骂。
神农更补上一句,“此届的黑暗之心还太过善良,再加上刑天无头,所以申公豹的首级就成了黑暗之心变为天劫的因素之一,谁知申公豹对天地生物的怨也正巧是他一手造成。”
“最怕天劫的人,竟一手造出天劫,十分可笑不是?”
旁听神农与伏羲的对话,纪云晓瞧向轩辕,“他们说的?”
“是事实。”轩辕也感无奈,“果然是印了一句话。”
“知道天命的人,走不出天命?”纪云晓接上此句,惹得轩辕颔首长叹。
地位在三大仙人之上的三圣帝王,即使知道一切却从不去阻拦,个中缘由就是轩辕所说的,为了净化天地怨念的这项吧?
“我明白天劫为何存在,可我要怎么让天劫改变?”纪云晓对未来的任务有一丝不安,轩辕倒是笑了,“不用担心,只要你在就好。”
“我在?”
“能够伤人的是人,而能够救人的却也是人。”
“天劫将在什么时候产生?”纪云晓想未雨绸缪,可他摇首,“不知道,自古以来没人能算,可天劫一定会出现。”
“这也就是我们请你来的原因,我们不想走太远的路,况且你这变数,成功改变了不少悲剧,我们相信面对天劫时,你一定能处理的很好。”
“只是,我们不希望,你和轩辕一样,一开始都将天劫当成敌人,其实不是的,它是大地为了回归于无才造出的生物。”
“当蚩尤领悟了自己该做却未做的事后,一直感到忏悔,他将自己囚于千古绝冢是为了赎罪,今日我做的事,亦是为了赎罪,是我让他这么痛苦。”
伏羲、神农与轩辕接连说完,纪云晓对天劫有了新的认知。
“如果能够的话,我也盼望这次的天劫,可以尽早醒悟。”
这话也该算是纪云晓的承诺,三圣帝王望著他的眼神带著一分谢意。
一切说清后,纪云晓向他们深深一鞠躬才迳自出洞,而背后的他们正鞠躬回礼,下个天劫就此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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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韩荣得知苏护降周,忙修本派人报入朝歌,纣王没料到苏护竟敢投降,一时间气忿难平,可当其他人借此骂上妲己,他却翻脸无情。
“妲己与苏护有何关系?一人深居宫中,一人久居冀州,虽是父女,其罪又怎相同?”
被纣王回言责骂,众人还以为妲己依旧占据宫中,可纣王的恢复神智是?
“众卿认为,谁可再领兵讨伐西岐?”纣王勉强压下怒气。
“姜尚足智多郑松迫危叭フ叻菙〖唇担急Ee大元戎张山,他用兵多年精通兵法,该可担此重任。”
上大夫李定大胆上奏,纣王传下圣旨,派钦差赶往三山关。
张山接了圣旨,向新任洪褰淮宄暑I十万人马,命钱保、李戣樽笥蚁刃校R德、桑元为左右救应,放炮起兵。
过上月余,人马来到西岐北门,安下营寨,张山深信姜尚是智种浚豢奢p敌,决定先行休息,隔日再出营请战。
北门探子入相府通报,三山关总兵张山在北门安营一事。
此刻,姜尚正在处理拜将之事,仅是回了声知道,就让探子离去。
桌上除却一堆表章外,四人正围著某个图样发表意见。
“你旗帜真要用全红?”黄飞虎再次发问,连赵公明这外行人也有话说,“旗帜为号令三军所设,分五色记明方位。都用红色,三军怎知进退?”
“红色为火,西岐分数西方庚辛金,金需火炼方能成器,所以要用红旗。”
“可是──”黄飞虎还有话说,闻仲待姜尚答了,“他会再派人另做青、黄、赤、白、黑五色旗带,就是要使我军能认清,敌军反认不清,怎么不行?”
“原来如此。”黄飞虎大感佩服,转身就准备去做,可在大门外碰见一人,转瞬他又奔回厅中,“姜、姜尚!”
“怎么,又有问题?”姜尚正转看八百诸侯送来的表章,没时间理他,而一旁帮手的闻仲与赵公明闲闲抬首一愣,“姜尚!”
“连你们都来叫我?”姜尚拍桌一看,面前似笑非笑站了一人,“还好吗?”
“仙人?”姜尚迟疑著,纪云晓往他走去,“你怀疑我?”
点头承认,换来纪云晓的一愣,“吕望,你认不出我?”
“不是。”姜尚呆了半晌,“我只是没想到仙人回来的这么快?”
“这么快?”纪云晓望向其余三人,赵公明是始作俑者,当然负责回答,“是我说他累坏了仙人,导至仙人离开,他的目标才会要在仙人回归前解决一堆事。”
“你们处理很多了。”多到纪云晓差点不知如何面对。
“可我认为不够多。”姜尚本还想多做一些,纪云晓摇首一笑,拉了把椅子到他身旁坐下,“那我就看著你做吧?”
觉这次仙人回来,似乎变了,姜尚呆瞧著他。
而不想打扰他们的闻仲与赵公明强拉著黄飞虎离开大厅。
当厅内只剩二人,姜尚反不知说些什么,纪云晓却开口了,“张山已到,明天申公豹请来的羽翼仙也会到,它只有燃灯能收服。”
尚像除了嗯之外,就不会说其他。
纪云晓也不在意的续道:“在你登台拜将前,还有一个难关,就是殷郊。”
“殷洪未死,那让广成子劝他该能成?”姜尚提出方法,纪云晓摇首,“殷郊曾身为太子,在他心中的责任比殷洪重,你这方法行不通。”
“可是我不想看著悲剧发生。”
“那就要再一次像哪吒那样。”纪云晓提示著,姜尚脑中浮现自己当时的计划,也想通了,“让众人合演一出戏?”
“而且这戏不能假。”纪云晓再叨念一句,姜尚明白,二人话题到此结束,陷入另一次的沉默。
诡异的气氛让姜尚觉得不安,纪云晓也怕这份生疏,下一刻,二人同时开口:“我说吕望──”
“我说仙人──”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姜尚只好,“我先说好了。”
纪云晓点头,姜尚顿了顿,“我不是像妲己说的那样。”
“我知道。”被他的回答弄愣,姜尚反不懂,“仙人知道什么?”
“我们相处的太久,在你我之间的,并不是友情,更不是爱情,而是亲情。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们认识的时间快要普通人的一辈子了,对吗?”
“对啊,仙人走了后,我也想了不少,谁叫仙人是我仅剩的一切,因此妲己绝不可能夺走你。”
他说的异样认真,纪云晓瞥他一眼,“共有,不行吗?”
“共有?到底在仙人眼中,谁重要?”姜尚终也问出这一句,纪云晓此刻早有了答案,“你重要,毕竟现在的你需要我,于是在我心里亦是你较重要。”
“妲己呢?”
“等你幸福了,我才会去找我的幸福。”
像是一个承诺,让姜尚的心暂时静了下来,有一个人愿意陪你找到幸福,这感觉也许就是一种幸福了吧?
静静的大厅,再无人言语,可平稳的空气却让二人都绽开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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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钱保出营请战,邓九公率兵出战,邓蝉玉于城楼上戒备。
双方阵势方定,本是通报姓名,谁知话不投机,几句叫骂后大打出手。
刀剑相击,邓九公老当亦壮,刀劈钱保,张山忿而出营一战。
连战二人,邓九公心有余而力不足,败象方呈现,一颗灿烂的五光石冲向前来,砰然声里,张山倒地,邓九公忙带兵回城。
今日一败,张山恨得咬牙切齿,才回营中,一名道人求见,自称是蓬莱岛羽翼仙,特来助张将军破西岐。
张山一听,本要让他马上出战,可天色一黑,他便要求明日再战,待到翌日,羽翼仙领军出营指明要姜尚答话。
原来,他之前是受妲己威胁才说要来,可又怕丢脸,想要不来时偏在路上碰见申公豹,待听他说上几句,是转了念头,飞快冲来。
到见了姜尚,他开头便问,“是你背地里骂我,说要拔我翎毛,抽我筋骨?”
被他问得满腹狐疑,姜尚呆了下,“是你错怪了吧?今日我第一次见你,怎会知你根底?定是有人从中挑拨,意图使你我结仇,好看双方笑话。”
“话说的有理,但也不会是空穴来风,以后你小心些,再惹了我,我定不与你干休。”羽翼仙暂止了怒气,才想转身走人。
谁知他说话态度嚣张,已惹火哪吒,风火轮飙响中,火尖枪冲著他来,跟在哪吒身后的,尚有黄天化、雷震子、土行孙与杨戬全一涌而上。
可纵使被团团围住,羽翼仙手往臂上一抽,一根鸰毛充剑竟也敌住五人。
眼看兵器上得不了便宜,哪吒祭乾坤圈打他肩胛;黄天化祭钻心钉打他右臂;杨戬放啸天犬咬他脖子;土行孙更趁机土遁,由羽翼仙脚下补上几棍。
防得了一方,防不了四方,羽翼仙见四下吃亏,忙振翼逃走。
瞧他逃得狼狈,众人嘻嘻哈哈的数落一番,才甘心听号令回城。
白天一战打的西岐一方心情愉快,可黄昏时分,忽然刮起一阵风,将相府殿檐的瓦刮落几片。
“有人来袭,在日头下山前。”在众人疑惑风刮的出奇时,纪云晓悠悠补上一句,反惹得姜尚回头一瞪,“仙人?”
“你自去忙,我不插手、不插手。”纪云晓举高双手保证。
见他没碰那特殊法宝,姜尚回头再与闻仲说上几句,却瞧他一脸不耐。
“赵公明也是。”姜尚偏首再补一句,又是一人垮著脸。
直到分派完毕,他再派人找来四不像,临出门前,“仙人,你给我留在相府,啥事都不能做,听到没?”
“听到了。”纪云晓还真想说他保护过度,可看在他是好意,也就随他规定,等他一上了四不像远上天边。
“我来帮你们守城吧?”纪云晓提议一出,闻仲与赵公明被逗得失笑,“仙人好意我们心领,不过您若想在城楼以我们的表演当茶点,倒是可以。”
“也好。”纪云晓起身时刻,屋外的风刮得紧急,在黄飞虎等人护送下,他跟著上了城楼。
面对前方庞然的大鹏金翅鸟,闻仲雌雄双鞭护持西岐城,而定海珠则以不规律的时间对它展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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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仙自失败回营,是气得三尸神暴,七窍生烟,擦过药等伤一好,便出了辕门,现出本像,原来真是只大鹏金翅雕。
它展开双翅飞向城楼,见底下如波动般的物体悠游其间,还道不过是寻常北海水罢了,哪知当它用双翅一扇,那水居然还会反弹?
仔细一瞧,在水波纹中,有二十四颗珠子续势待发,那东西越看越是眼熟,像在哪瞧过?羽翼仙再定睛一看,那似水波纹的东西竟原是二条长鞭?
“天下间的法宝能将长鞭化水如波纹的只有雌雄双鞭,而二十四颗珠影也仅有定海珠才有。”羽翼仙忆起了那二样事物的来由,心一惊吓出冷汗。
振翅停飞于空,羽翼仙本想逃跑,可商营外却站了一群人观战,逼得他狠下心再拍翅扇动,可它越扇,雌雄双鞭就接近它。
自一更扇到五更,鞭影已涨到它脚下,更别说那二十四颗珠子偶来的攻势更令他防不胜防,无奈之下仅能转身往高空飞去,亦不敢回见张山。
白忙了一晚上,空了肚子也没动到西岐城,羽翼仙越飞眼越花,当身形渐往下坠,右前方山洞中正趺坐著一名道人。
“没办法了。”羽翼仙久未吃人,可这山区亦没其他食物,嘴一张便往他扑去,但那名道人伸手一指,它就栽了下来。
“好没道理,我仅是坐在这,你为何要伤我?”
“实不相瞒,我肚子饿到让我眼花,只得借你充饥。”
“你饿了问我一声,我便指给你个吃饭处,离这二百里有座紫云崖,三山五岳四海道人都在那儿赴斋,快去吧!”
“多谢。”羽翼仙道了谢,展翅飞翔,不一会就到了紫云崖。
一化为人形走入,果见许多道人吃斋,可偏偏人多没有位子,眼看斋快吃尽,才让他占到一个空位,忙问道童,“还有斋没有?”
“斋是没了,倒还有些面点心。”
“点心也行,请你给我端来。”
道童点头自去,不一会儿端上了一大盘点心,羽翼仙早就饿坏,一口气吃下八、九十个,还要再吃。
道童又往里走,再端出一盘,它又吃了十来个才停,共吃了一百零八个。
好不容易吃饱了,羽翼仙又想起在西岐吃的亏,不甘心就此回蓬莱岛,心想再不继也可去捣捣乱,主意一打定,现了本像飞往西岐。
可再次路经那座山洞,里头道人再向它一指,它又跌了下来。
本想破口大骂,却感到肚内一阵翻腾,羽翼仙受不了的直叫:“痛死我了。”
道人走上前来,“你不过是去吃斋,怎吃成这样?”
“我吃些…点心罢了……”羽翼仙痛到在地上打滚,道人摇首苦笑,“不中吃,何不吐了?”
心想他说的也是,羽翼仙只得嘴一张往外吐,可吐出来的不是面点心,却是鸡蛋大小的银蛋子,连成了一串银链子。
它将银链子往外扯,一扯就心疼,不知里头银链栓住了它的心。
没想到自己吃个点心也搞成这样,是吞不下又吐不出,瞧它一脸无奈,道人将脸一抹,现出原本容貌,喝问:“孽障,你认得我吗?”
那张清逸飘尘的长相,却偏配上一双刚毅的眼,玄色服饰在他身上,却衬出一抹火红的绝决,他是──“燃灯道人?”羽翼仙蹦起身,可瞬间痛到跪地。
想不到昔日天敌竟在这,更算计了自己,羽翼仙心惊胆颤,不知如何是好。
“你正事不做,不修你自身道行,竟来惹西岐阻我昆仑封神计划,罢了,就将你吊在大松树上,等那姜尚伐了商,再来放你。”
燃灯摆袖回身,黄巾力士听话上前将羽翼仙扛起,吓得它连声哀求。
“请看在当年,你我同山共修的份上,饶我一命。”羽翼仙再不满,依旧得承认,当年陪燃灯渡过千百年岁月的鹏雕就是自己。
“你拜我为师,我就饶你。”燃灯仍背著它,它神情一愣,顿了好久,“我拜你为师。”
自他修成了道,就想渡化自己,可羽翼仙就喜欢四海云游到处晃荡,不想专心向道才会逃离燃灯身旁,可怎知今日仍得成为他的徒弟?
“放下它。”燃灯命令一下,黄巾力士放下羽翼仙后被遣走。
被放置地上,羽翼仙满脸不甘的怒瞪他,而他瞧著它,“我是为你好,不是?想你如此过下去,还有多少时光,你怎就不懂──”
它恨恨一瞪,他却继续说了下去,“你怎就不懂我对你的忧心,千百年的岁月,你一直是我的支柱。”
若没它相陪,燃灯修不了道,亦不会有今日地位,羽翼仙没料到他会说这些,更没想到他是这样看自己。
“求你跟我走。”燃灯往它伸手,而它瞧了瞧自己非人非鸟的手爪,迟疑许久才将手搭上。
燃灯向银链一指,将其化为念珠,“吞下去吧!不会害你的。”
它低首将念珠一吞,外貌本不像人处开始变得像人,再也不是非人非鸟的半调子,它惊喜的望向燃灯,而他笑著,“我们走。”
它点点头再化回大鹏金翅雕,燃灯跨坐其上,飞回灵鹫山元觉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