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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弯弯觉得八百文不算便宜,但也绝对算不上贵。
这朝代贫富差距极大,穷的人一口饭都吃不上,有钱人一套衣服就三四两银子,只要是好吃的东西,多的是人愿意掏钱买单。
她点头道:“就按小正所说,黄焖鸡八百文一道。”
沈正放下筷子,开口问道:“这酒楼的名称,可想好了?”
程弯弯还没来得及想这个:“这酒楼是我们家的共有产业,大家有什么好建议可以提出来探讨一下。”
“这时候就很令人伤心了。”沈正叹气,“我姓沈,跟你们不是一家人,我坐在这里显得好像很多余一样……”
他说着,抬起头来,“不过没关系,我迟早跟你们成为一家人!”
程弯弯:“……”
这小子,怎么好像还没死心?
她语重心长开口:“下回看到沈县令,我跟他把认干亲的事儿提上日程,到时候你就是我们赵家一份子了。”
“先不急。”沈正摸了摸下巴,“干娘多了个字,总觉得不太好……哈哈哈,继续说酒楼的事,叫玉风楼怎么样?”
这话题,吸引了所有人的兴趣,每个人都提出自己的见解。
“天上楼,比醉仙楼更有气魄。”
“琼浆苑,听起来就很想进去试一试。”
孩子们提了一堆名字,程弯弯总觉得不太满意。
赵四蛋撑着小下巴说道:“肥皂工坊叫大河赵氏,酒楼是不是也可以取一个差不多的名字,这样外人一听就知道这是我们大河村的产业。”
赵二狗缓声道:“大河宴如何,大河二字意境高远,一个宴字,提升了酒楼规格档次。”
赵三牛用力点头:“大河宴好听,我喜欢。”
“这三个字真不错。”程弯弯一听就喜欢上了,“那就暂定为大河宴。”
“咳咳!”沈正清了清嗓子,“我的诗已经出来了,都给我听好了——爽滑弹牙黄焖鸡,浓郁鲜香十里散,若问酒家何处好,平安县里大河宴。”
程昭给出评语:“还算押韵,但无余韵,只能算是打油诗。”
“打油诗可以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懂作诗。”程弯弯还挺喜欢这首朗朗上口的小诗,“昭儿,你在画作旁边把这首诗写上,后面还有几道菜确定之后,再一起拿去城里找人上色,装裱起来,到时候挂在酒楼里。”
程昭点头:“好的二姑。”
一顿饭,在热闹的气氛之中结束了。
次日一大早,程昭就起来作画,程弯弯和吴慧娘继续确定菜单,今天是打算做烤鸭,这玩意儿做起来相对复杂一些,还得提前做一个挂炉,下面烧炭火,上面挂鸭子,这火候也很难控制……不过这些在程弯弯看来很麻烦的事情,吴慧娘却很喜欢做。
一整天里,她除了给孩子喂奶,其他时间都在研究烤鸭的火候和入味,还拿了一张纸用作记录。
程弯弯教完烤鸭步骤之后,就开始练字,她的字写得不好看,努力想写好看一些,毕竟以后写字的时候太多了。
刚写了个自己认为还不错的字,结果阿福突然跑进来,她手一松,一竖写太长,整张纸毁掉了一半。
“婶子,有一辆马车过来了,好像是曹家的马车。”阿福兴奋的道,“二狗哥呢,去哪了,这个时候咋还没回来。”
全家人都知道,自从曹莹莹回去之后,赵二狗就沉默寡言多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为什么。
程弯弯故意板着脸:“二狗去平安县整酒楼去了,你不许胡说。”
阿福连忙捂住嘴:“婶子,我错了,以后肯定不会了。”
一辆马车徐徐朝家门口驶来,最终停在了院子门口,车帘掀开,走出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妇人。
这妇人穿着一身绸缎衣衫,衣服上还绣了花朵和暗纹,看起来很是气派。
虽通身气派,但姿态放的很低,从马车上下来后,那妇人站在门口问了一声:“请问这里是九品孺人家中吗?”
程弯弯迎上去:“是我,请问你是?”
“见过九品孺人。”妇人有条不紊的屈膝行礼,“我是曹家大小姐请来的绣娘,我姓孔,穗孺人唤我一声孔绣娘就好,来大河村主要是为了教几个女孩子刺绣,直到教会为止。”
这事儿程弯弯听曹莹莹提起过,没想到这孩子动作这么快,才几天,就请来了一位绣娘。
这孔绣娘一身绸缎,瞧着也挺有气度,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绣坊里的普通绣娘。
她笑着将人迎进来:“之前跟着莹莹学绣花的有两个女孩子,孔绣娘略坐着喝口茶休息一下,我这就让人把她们二人叫过来。”
孔绣娘点头,微不可查打量着院子。
这些年她一直在京城给大户人家做衣裳,这十多年来,赚了不少钱,但京城大户人家之间斗权倾轧,极其复杂,有时莫名其妙就被波及,她不想再在那样的圈子里小心翼翼伺候人,今年夏末时,就回老家这边来了。
她老家是平安县,年轻时,是曹家原来夫人的陪嫁丫环,主子难产死了之后,她就离开曹府去京城谋生去了,而今回来,接了几个零散活做着,没啥大的正经事。
前几天,原来主子的小姐求到她这里来,还给她开了高额的月例,请她来一个村里当绣娘师傅。
她虽然厌倦了京城生活,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来村里住着,也就是看在死去夫人的面子上,她才为难的答应了这个差事。
反正只要教会一些基础的针法就行,过年之前差不多了。
孔绣娘在京城见到的五品三品贵妇人实在是太多了,因此在见到九品孺人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谈吐方面都格外自如。
不多时,赵夏花和王大麦就兴奋的过来了。
她们还以为曹莹莹走就走了,说那话也只是安慰她们而已,没想到,竟真的请了一位绣娘过来。
两个丫头压抑兴奋站在院子里,礼貌的打招呼:“见过孔绣娘。”
在绣娘这一行,看人先看手,一个人的手,能反映出她的绣工。
只是目光一落在两人的手上,孔绣娘的眉眼就有些沉下来了:“既然想做绣娘,那就不可再糟蹋手,皮粗肉糙的手,摸坏了料子,得不偿失。从今儿开始,这双手不可再做粗活,若是谁违反这条规定,那就不用再来我这里学绣花了。”
夏花连忙点头:“是,孔绣娘。”
阿奶和她娘本来就不让她做事,是她看到秋花冬花做不好,有时候会去帮忙。
王大麦却不敢应声,她娘要做卤味生意,爹也得帮着做,做完了还要下地,泥鳅要读书。
家里一堆事情,她要是不做,就得辛苦她娘。